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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页



        “嗯?”妖野的脸庞心不在焉地,他的眼锁住从直升机下来的熟悉身影。

        “好吧!我只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有些不恰当,但我要你知道,我想改变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要我的男人是个嗜血狂,因为我必须日日夜夜地担心他,你懂吗?”

        黑宿原眨了眨眼,黑眸转向她,妖野尽褪。“你的男人?”

        她十分不自在。“你要说你的女人也行啦……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只是在你说了那么多遍之后,还能害羞得像个小处女,这让我觉得相当有趣。”

        第十章

        “事情的真相就是:黑杰尔伙同黑色佣兵的漏网之鱼从南方的岸登陆,兵分两路,拿忍冬当人质对付黑宿原;,要他连最亲近的堂弟都不在乎的话,那你就是预定下的牺牲者了。黑杰尔原想绑你出那西色斯岛,在停机坪教高医师给拦了下来。”安神父详尽地大声解说:“我简直太没面子了!你知道的,好歹我也是上帝的代言人,也算值几个钱,偏偏就把我扔在城堡外面,万一路易十六被咬死了,我不就是下一个目标了吗?”还好黑宿原及时赶到,不然他真的要上天堂报到了。

        樊落轻咳一声,嘴角浮现笑花。“我还以为黑宿原是救命英雄呢!原来救命英雄另有其人。”

        “他啊,他只会占人便宜而已,咳咳。”安神父被两道炽热的光芒给烫伤,不敢再多一言。

        “你的废话说够了吗?”黑宿原扬眉,面露讥讽。

        “我个人建议这场婚事可以暂缓,毕竟很多事情都太过匆促,看看你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外套,樊小姐也只有一件牛仔裤,这太……太不罗曼蒂克了。”

        “赞成!”近距离的严青秀眼睛红红地,显然找到了盟友。“宝宝,再等等啦,小爹……小爹会很想你的……”说着说着,又哽咽地埋在樊理丝的怀里。

        没用的角色,安神父摇摇头。

        夕阳西落,简单的婚礼是在城堡前的花园举行,原本观礼只有寥寥几人,如今却平空多了数十余人。

        安神父环顾四周站满了人,多是严氏一族的人,据说是严清秀父系那方的后辈的小生,个何小有身手,之前黑宿原破天荒地允许在南方的大半土地上兴建道场、训练场,在每年夏冬两季可以住人。

        那西色斯岛一向没有外人能够久居,是神秘之岛,然而为了一个小女人,他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但,黑宿原真的改变了。当时,他就在场,为了避免肢体冲突,所以他这个神父理所当然地必须在场,顺便纪录一点一滴好作实况报导。

        记得在婚礼前的一个钟头,樊理丝是拿着工程图来谈判的,分明是有备而来的。

        “小落才十九,你不可能一辈子留她在岛上,人不能离群而居,而我们也需要见到她。”当时,樊理丝是凭着这个理由坚持的,而她的老公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黑宿原,像要吃了他般。

        黑宿原只是弹了弹手指。“我并不打算让樊落一辈子不出岛门,她会出岛,是跟我一起。”他能维持和平的口吻谈话,是因为她是樊落的母亲。

        “你当然会跟她出岛,但时间必定不长,没有机会让小落接触更广的世界。如果你爱她,你会了解小落的个性,她的朋友十分的少,并不是她内向,而是她的感情太淡;如果是因为爱你而局限了她的世界,那么她认识的人会愈来愈少。你忍心看见一只小鹰永远栖息在你身边,而不再展翅?”

        黑宿原沉默了会。依他一贯的个性,他是连理都不理她的。他能够花一辈子的时间与樊落对望而不生厌,外人是多余,这是他的随心所欲;可以说他自私,但如果事事都要顾到旁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为自己打算的?所以婚事不铺张,因为这是他跟樊落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没有这个婚礼对他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的。然而他忽略了樊落尚有亲人,是牵连不断的。她不似他,可以冷血到忽略所有人。“可以。”黑宿原淡淡地承诺:“但只能在南方,要进堡可以,但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这算改变吗?他的岛一向是个隐私,而他为了一个小女人接纳了一群人。

        他的唇畔浮起诡异的笑。

        “你笑得很贼!”婚礼上,樊落低语,拉回黑宿原的回忆。她怪……别扭的,在众人睽睽之下,而她甚至不认识那些人。

        “我在笑,以后可有人当我们的保镳了。”往好的一面想,的确是如此。

        “你肯定上老妈的当了。她老早就想去拜访小爹的爹了,八成拿你的岛当礼物送给人家。小爹的家族净是一些高级扒手,那西色斯岛的动物大观园是训练的最佳场所。”

        她叹息。看他只是似笑非笑地,难道他不懂她想跟他独处在岛上吗?

        婚礼上的黑宿原弹了弹手指,打断安神父不知扯到哪里去的话题。“我并不在乎是不是神父为我主持婚礼,如果换一个人上去也无妨。”

        安神父立刻收起话题,清了清喉咙--

        “我送你一份礼,好不好?”樊落忽然低语。

        “你就是礼物了。”

        樊落脸红地瞪他一眼,依旧上前。黑宿原皱眉,大概等婚礼结束已经半夜了。

        “神父?”“嗯,新娘子要抗议吗?现在还来得及唷,不过你必须保证你的严家班兄弟姊妹们会护送我安然离岛。”

        “嗤。神父爱说笑了,我只是想跟你讨个谜底。”她眨眨眼,在看见安神父一闪而散的惊诧后,问道:“‘受苦了吗?我儿。革命的真谛。’?”

        黑宿原瞇眼,上前。

        安神父不敢直视他。“真是……在这种愉快的时候,谈这种害死人的话题。”他叹息,而后苦笑:“‘你心开了吗?儿。救众百姓之命于火热之中。’!”

        “我问过你。”

        “相信我,我一直在等着你问我,但谜题要一道一道解,不能跳过,这是艾蜜的要求,失了原意,我可负担不起这责任。”安神父的声音十分的苦涩。

        “答案就在我眼前,而我却没注意到。”是了,安皮斯是曾提过他的原名是和平之意,只是他心不在焉,一心放在樊落身上。而他也一直误会了“和平”是指地名。“有时候灵感就这么来了。”樊落扬眉,仿着黑宿原的模样。“是在爆炸之前,安神父的一句话让我起了感觉。而你相信吗?在我昏迷的时候,我梦到了谜题与安神父划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