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城市夜晚的光亮从窗户进来,截下一片窗户的影子,四边是黑暗,中间是朦胧的城市红,在中心,家具的影子像一道风景。秋平就是从那里穿过,牙齿格外地洁白,熬夜使眼睛夸张地扩散,在经常看见不期而遇的东西之后,秋平的突然出现所达到的效果不啻与鬼魂,他们具有同样的恐吓力,那就是未知。

范见不知道所谓的鬼魂要做什么,同样不知道秋平会做什么。

秋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有些不满。

范见:“吓我一跳。”范见伸出胳膊抚摩林秋平。

秋平:“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范见知道秋萍追问的用意,故意避开,

范见:“不行,喝多了,有点晕。”

秋平:“你回来我怎么不知道?”

范见心说,你在和陌生男人对骂,照顾不过来。

范见说:“老婆,我都快昏过去了,怎么上床的都不记得了。哦?是呀,我怎么在这?”

秋平放下心来,猛地发力使劲扭了范见胳膊一下。

范见:“哎呀,吓了我一跳。”

秋平:“怎么那么胆小,干什么坏事了,这么心虚。”

范见有些不悦,他没表现出来。

范见:“宝贝。”他把林秋平拉到床上。

秋平借势趴到范见的肩头,

秋平:“你怎么不脱衣服?”她说这动手去解范见扣子。

范见心里一凛,本能地躲避了一下,他想起来和斤斤那个以后没有洗澡。

林秋平表现出少有的温柔:“别躲,交皇粮!”

范见:“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

林秋平:“不行,地主家有。”她难得主动地把范见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范见央求:“宝贝,我累了。”

范见的拒绝使林秋平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林秋平不高兴了,脸色也来了:“看到我就累了是不是?你和谁不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们夫妻生活里,林秋平已经属于被动型的,多半是平躺着享受“皇粮”,早看不出有没有快感,但是她坚持每天坚持催交“皇粮”,她知道范见在外面老实不了,所以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范见掏空。

范见看到林秋平生气,很无奈,

范见:“好吧,我去刷牙洗澡。”他翻身起床。

林秋平用身体压住他,“你又没吃屎刷什么牙呀,我喜欢酒味。”

范见心里叫苦说:屎是没吃,惺是吃了。

范见灵机一动:“我上厕所,尿尿。”

秋平打了他一下:“懒驴上磨屎尿多。”

范见抗议:“我说宝贝,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好不好,你再说我软了。”

秋平不依不饶:“该软不软,该硬不硬。”她伸出长指甲掐范见的脖子。

秋平总是做这些危险的动作,时间长了,范见开始相信有不属于秋平的鬼魂附着在秋平狂燥的身体里面,总有一天悲剧会发生。所以心里对秋平有些戒备。

范见:“好,好,好姑奶奶……”

范见脱身出来,钻进洗手间,迅速脱下裤子,在水龙头下面冲洗,水流洗刷掉范见昏沉沉的头疼,他立即觉得轻松了很多,范见急切地把“小二黑”抬起来,翻弄着。

范见正低头专心地洗着,突然感觉一片阴影逼近,赶忙抬头,却是秋平。

秋平:“这么急洗这块做什么,我看有什么秘密?”秋平做检查状。

范见:“你别总这样鬼鬼祟祟、突然出现好不好?我胆小。”

水声哗哗,秋平提高了说话声音,

秋平:“你什么不敢干,谁敢惹你,你说你哪个人不敢动,谁说你胆小我跟谁急。”

范见加快手上的动作,他一心尽快洗去斤斤的痕迹。

范见转移秋平的注意力:“洗了好干你。来,你也快来,洗干净屁股等着我。”

秋平甩了一下头:“我洗什么,又没去偷人。”

范见:“谁偷人了,我是和大哥喝酒。”

秋平:“别拿大哥吓唬我,大哥怎么了?我不是给你面子了吗?要是我真去了,怕你面子也不好看。”

范见火了:“给我面子,你把手机弄了那么个要死的铃声,你老婆死了,你老婆死了的,要是不给面子你还想怎么办?”

秋平:“我告诉你黑蛋,我设的只是我的来电,哪次我打电话的时候不都是你到时间没回家?要是,你再提彩铃的事,你看我把你手机所有的铃声都弄成什么?我让手机成你的地狱。”

黑蛋是范见的小名,秋平和一般的女人不同,一般女人在起腻的时候会叫男人的小名,希望更加亲昵一些,林秋平恰好相反,她在亲昵的时候连名带姓地叫范见,不高兴的时候才叫范见的小名“黑蛋”,所以,听到黑蛋这个称呼的时候,范见感觉就像骂他。

火药味已经浓了。范见知道秋平说到能做到,他真不想手机变地狱。

范见关掉水龙头,空气一下子凝固了,秋平的胸膛一起一伏地瞪着范见。

范见猛地把她抱在怀里,左手温柔地伸进秋平的黑草丛,撩拨起来。

秋平说:“先别,我话还没有说完。”



范见:“我的生气美人,你真美。”

秋平:“大哥怎么了?”

范见:“宝贝,你真性感。”

秋平:“我问你大哥怎么了?”

范见:“没怎么,喝酒,宝贝,怎么这么干燥,今天?”

秋平:“不高兴。”

范见加快手在黑草丛的搜索,试图挡住她喋喋不休的问题,突然他仿佛被老鼠咬了一口,叫到:“考啊,怎么又是这个呀。”

范见摸到了一根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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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盟虽在却同床异梦,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12  宝贝,今天是什么牌的妓女

范见不想站在浴室里和林秋平做事,下午到斤斤那里去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如果在站着来的话,范见怕自己体力不支。他揪住在林秋平身上纤细的尼龙绳往卧室拉她,[奇书网|Qisuu.Com]那根绳子是按装人工处女留下的。

林秋平说:“你别揪啊。”

范见趴在她身体上,耳语:“宝贝,你真淫荡,今天是什么牌的妓女?”

林秋平:“你才淫荡呢,鸡搞多了吧?”

范见笑了:“好吧,宝贝,我今天得到的是什么牌子的处女呀?”

林秋平:“高尚素女。”

范见:“哦?这个牌子有意思,淫荡还要求高尚呢,真难为人。”

林秋平  :“干活,干活,你正经点。”

林秋平仔细地在身体下面布置了一块白色浴巾。

范见啼笑皆非,他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女人在那个部位都做足了手脚,斤斤喜欢把黑草丛修剪成桃型,剪得短短的,使那地方看上去很嫩,很干净,就是在某些的时候,就像短胡子一样扎人。

林秋平嗜好人造处女膜,搁三差五地就安装一个。范见对那个东西心里很抵触,他嫌脏,不知道流出来的红色液体是不是干净,他怕那些液体卫生不合格也怕遇到了动物血,或者感染艾滋。记得有一次,范见对“骚夫人”牌的人造材料过敏,“小二黑”整整一个星期才好,差点住院。

在医院里,大眼睛护士翻弄着倒霉的“小二黑”,给他涂冰凉的药水,疼得范见直呲牙,

范见说:“女士,你温柔点,我疼。”

大眼睛护士显然把他当有怪癖的病人了,冷冰冰地丢出一句,

“现在叫疼,你舒服的时候告诉谁了?”

范见指着正在进门的林秋平说:“我告诉她了。”

大眼睛护士对范见的无耻很意外:“那你应该叫她温柔点。”

范见怒了:“哎,我说女士,你是谁呀,谁给你道德义务了。”

大眼睛护士胸脯一挺:“我叫米兰,护士,我的岗位证好1515107,有意见请向院方投诉。”

范见心说:“好好,今天是我倒霉,换一天就不定是谁了。”

打脱敏吊针的时候,米兰把松紧带狠狠地扎在范见的胳膊上,使劲拍了几下,血管突出了,可是,米兰却故意扎了两次才把针头留在里面。

等米兰出去了,林秋平哈哈大笑,

拍着手说:“哈哈,都这样了,还勾小护士大姐呢,这下可好了,我看你再去随便出击吧。”林秋平故意叫米兰小护士大姐,她本能不希望在范见面前出现年轻的女人。

范见气得不行,“等我好了,偏不给你受精而逃的机会。”心里想的却是刚才得罪他的小护士。

秋平有恃无恐:“你敢。”

事实表明“小二黑”恢复正常了,范见就把开着车在医院门口连续三天等米兰下班,和她套近乎。

开始两天,米兰还绷得住。

到了第三天,再见到范见的时候已经眉开眼笑,嚷着邀请范见到她宿舍做饭吃。

范见带她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这些花花搭搭的东西让米兰兴奋地像小孩子一样,一路上,米兰撅着嘴和范见说话,她的天真着实叫范见对他有了邪念。

到了米兰的宿舍才发现,米兰的生活非常的朴素和清苦,冰箱里除了几个鸡蛋和两条黄瓜,别的什么都没有,一般女孩子喜欢的饮料和水果都没有。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衣服和书籍都是用纸盒装着,整齐地码放在床边,唯一象样点的家具就是床足够大,米兰说,那是房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