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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谢谢。”恩雅急忙下床冲进浴室。然而几分钟之后,又一声惊叫从浴室传出来。恩雅从浴室冲出来,结巴说:“阿……阿阿飞,人家的胸……

胸胸部……”

杨震飞淡淡问说:“你是想问,怎么会多了奇怪的疤痕,是吗?”

“咦……咦,你怎么知道?”

杨震飞拉开自己衣领,露出胸口冥王烙印,淡淡说:“你看,是不是像这个?”

“咦!”恩雅惊讶的凑上前看个仔细。

几秒之后,她那可爱的脸蛋逐渐变得比苹果还红;再过了几秒,脸色又转为一片惨白。

“啊——变态!”恩雅随后又是一声尖叫,而这回多了一记黄金上钩拳,并且不偏不倚击中杨震飞的下巴。

KO!

昏迷记录再添一笔。

第二集  各擅胜场  第九章  使徒

当晚十点多左右。杨震飞又从噩梦中惊醒,全身直冒冷汗。他发现自己躺在二楼客房双人床上,左右两侧各躺着弥乐与温妮。

酥胸半露的弥乐,将脸蛋搭到他肩膀上,疼惜的问说:“王,睡醒了啊?你没事吧,下巴还会疼吗?”

杨震飞摸着疼到不行的下巴,思绪停顿个三秒钟,才连接起中午的记忆——他又莫名其妙被“秒杀”了。他只觉得快疯掉了。

杨震飞顿时有些后悔。为何那时没有试着找寻其他办法,一时冲动就将恩雅收为使徒呢?这下可好了,暴龙天天伴身边,真不知道哪天会意外惨死。

杨震飞是越想越担心,脸色不禁苍白起来。

温妮睡眼惺忪的爬起身说:“主人……温妮接受到了新天魂——“死亡恐惧”,恭喜你……主人……”话说完又倒回去继续睡。

杨震飞无力的垂下头。对她的恐惧原来已经强大到能体悟天魂的地步了啊……

“恩雅……她人在哪里?”杨震飞的下巴很痛,说话颇为吃力。

弥乐说:“可能在一楼客厅和余斐聊天吧?王,你想跟王恩雅解释的事,余斐都向她解释过了,也依王的指示隐瞒雷瑜的事。”

“嗯。”杨震飞认为这样也好。他不太喜欢跟恩雅说话,不但费劲,而且还很危险。

“王,情况我已经听温妮说了,要是你不忍心杀了王恩雅,就让给我动手吧!她竟然把您打成这样,而且还好几次了,臣妾说什么都不能原谅。”弥乐突然神情阴冷下来,目光露出浓厚的杀意。

“不用了,情况有些改变,犯不着如此了。”

“王,请您要好好想想,使徒跟宝具侍者不同喔!使徒自主性相当大,不见得会完全听从命令,说不定会因此破坏您的计划,而且她又跟雷瑜走那么近,我觉得杀了她对您才比较有利。”

“这我知道,不过你有点奇怪……”杨震飞看了她几眼,质疑的问说:“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现在才这么想杀她?”

弥乐表情微僵的说:“啊,这个啊,是因为……”

杨震飞直视着她,猜说:“你……该不会是看她“美味可口”想宰来吃,才会突然这么积极吧?”

一语道破!

弥乐心虚的缓缓避开视线,结巴说:“怎……怎么可能,臣妾都是为了王好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好了,你和温妮都待在这里,就别下楼了。”

“是……”弥乐不情愿的点点头。

杨震飞换了件衣服就下楼,而恩雅和余斐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恩雅的神色显得相当复杂。

杨震飞坐下后,恩雅随即道歉说:“阿飞,对不起,人家以……以为你是喜欢在别人身上刻花的变态……所以才忍不住“轻轻”的打了你一拳……”

“早该猜到的……”阿飞悲哀的垂头,单手捂着脸。

一旁的余斐觉得很有趣的笑着。

恩雅恳切的道歉说:“对不起啦,阿飞。”

“算了。”阿飞切入正题,说:“你应该听大叔解释过现在的状况了吧?”

恩雅说:“嗯,人家到现在还有点混乱……”

余斐苦笑说:“大致上我知道的都说了。小恩你不清楚的地方,就再问问阿飞好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刚刚吃了药,有点困。晚安,两位。”

余斐似乎有意让两人独处,随即撑起拐杖,一跛一跛的走回房间。

“晚安。”

两人一同示意完后,场面随即陷入沉默——恩雅是在整理思绪,阿飞则是因为下巴痛,外加担心会伤上加伤,所以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下,恩雅才说:“听大叔说,是阿飞你为了让我起死回生,才让我变成你的“使徒”,将神赐的力量分给我,而人家胸部的烙印就是证明,这是真的吗?”

“可以这么解释。”

“那人家真要谢谢你救了……”

“别感谢我,相反的,我还想向你道歉。”

“咦?”恩雅不明白。

阿飞顿一顿说:“那烙印……其实是维持你生命的重要东西,也是连接你我生命的主从契约。”

“咦?生命,主从契约?大叔没说过。”

“因为这关乎到你的性命,所以才我没跟他说明。”阿飞叹气说:“简单说,使徒虽然能不老不死,却并非不会灭亡。使徒的弱点就在烙印。烙印是契约的证明,而契约失效的后果,就是当场毁灭。

“重点是,要是烙印有毁损,契约便会失效;或者我这个契约之主死亡,契约也会失效。也就是说,现在的你已经被我拉到同一阵线上,必须打赢其他斗徒才能生存下去,随时都会有生命的危险。”

“这样啊,原来如此。”恩雅偏偏头笑着说:“没关系啦,人家倒是觉得我赚到了,竟然能死而复生说。”

“是……是吗?”杨震飞愣了一下,语气困惑的试问:“难道你不觉得怨忿?你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缘故?”

“不懂。”恩雅困惑的摇摇头。

“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受致命伤,而又因为我的事卷入……”

恩雅插嘴说:“还是不懂,那些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又为什么要感到怨忿呢?”

“是吗……”杨震飞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若有所思的喃喃说:“你……真是个怪人。”

恩雅嘟嘴没好气的说:“没礼貌,你才是怪人。”

“抱歉……”杨震飞笑了笑说:“我希望你能谨记,不但要保护隐藏好烙印,而且今天所知道的一切,也绝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恩雅皱眉说:“连我妈咪也不能说吗?”

“不能,这无关信不信任,而是知道我们事的人越多,不但我们处境危险,也会让这些无辜的人被卷入争斗中。你不希望这样吧?

“你不也看到核弹案了,姑且不论是不是“金组”干的,但也无法保证他们不会这么做。万一给他们查出什么线索,就乱枪打鸟随便丢下核弹,到时你看该怎么办?”

杨震飞实话实说,而恩雅也明白了严重性,猛点头说:“我知道了,人家打死也不说的。”恩雅似乎想到什么,问说:“对了,阿飞,人家能不能回家一趟,我怕妈咪会担心说……”

“我已经找人通知她一声了,你不用担心。另外,虽然可能会有点闷,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在布置好防范措施之前,我希望你尽量别离开别墅,最久不会超过一个星期。”

“一星期……”恩雅又问:“阿飞,你也会一起住这儿吗?”

“就你、我、余斐、温妮还有弥乐,五个人都暂时住在这里。”

“五个人……”恩雅眨了眨眼睛,突然问说:“阿飞,人家能不能问那两位女孩是你什么人啊?”

“大叔没告诉你吗?温妮是我的侍者,弥乐是我的宝具,大概类似贴身护卫助手之类的存在。”

“护卫助手,那为什么要睡在一起?”

“贴身保护,她们说这样比较安全,因为我死她们也就玩完了。注意,只是纯睡觉而已,没做其他莫名其妙的事。”杨震飞想想又特别声明,因为余斐曾针对这事挖苦过他。

“这么贴身啊……”恩雅嘟嘴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又说:“阿飞,先说好,虽然我也会保护你,但是我才不随便做这种贴身保护。”

“放心,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做。”

“……”恩雅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直接朝杨震飞胸口丢过去。那冲击力道之强,让杨震飞感觉就像被人揍了一拳。

“咳咳!为什么突然拿东西丢我?”杨震飞不停的揉着胸口,觉得莫名其妙。

恩雅嘟起嘴没好气的说:“因为……听到你那么干脆的回答,人家突然觉得很不高兴而已。”

“啊,干脆也有错?”杨震飞既头痛又无力的说:“算了!我看就先聊到这里好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待会我还有事要忙。”

“咦,为什么?都这种时间了,还有什么事可以忙?”

“要忙的可多了……话说太多,下巴在痛,要去冰敷;胸口内伤,要去吃“铁牛运功散”,外加热敷;偏头痛发作,还要去吃普拿疼。你说忙不忙?”

“啊……对不起啦,阿飞,人家不是故意的。”

“等,停住!道歉用嘴说就行了,人就别靠过来了。”

“为什么?人家只是看看是不是伤得很重而已。”

“真的吗……”

翌日下午,北都市,恋写人力公司。

美月坐在办公桌前,翻阅着核弹案伤亡名单,名单中列着雷瑜的座车车号。

“可恶……”美月紧紧闭上双眼,情绪是相当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