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而是真正司马文青的证件,你看这是真正的司马文青。”小王把司马文青的相片向前推了推。

小玲白了小王一眼,有些不满意地说:“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呀?他们俩长得一点也不像,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的确司马文青和画像上的神秘男人的相貌确实相差悬殊,只要仔细看一眼就能分辨出这是两个人,小玲很肯定地说:“没错,我记得很清楚,身份证上的相片就是他本人,因为我以为是黄格的男朋友,所以还特别地多看了好几眼,我就怕自己弄错了,是个同名同姓的,其实我当时就想姓司马的本来就不多,哪就那么巧还叫一个名字呀。”

“是吗?你就这么敏锐?”小王用眼睛瞥着小玲有意挑刺地说。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告诉你……”小玲厉害地用手指着小王说:“现在我看着你有重任在身,不和你计较,如果最后你们调查不是司马文青的话,你要请我吃饭,向我郑重道歉。”

小王把身子俯在小玲面前小声说:“行,一言为定,等我破案之后,我请你吃饭,你不能反悔啊!”小王又接着说:“就为这,我也不能让他是司马文青。”说着坏笑着跑走了。

神秘男人的相片已经有了,柳云眉的血样也有了,正在等待DNA这关键的检验结果,就在这时刻,姚梦醒了,虽然不能确定她目前是否有意识存在。但如果有了姚梦的指控,这个案子就可以完成一大半了,可是陈队长感觉在这个时候不能把这个问题向姚梦提出来,虽然她已经醒了,但还不能表明她恢复了意识和记忆,但也不能排除她已经恢复了意识和记忆,只是她把自己的意识封存了起来,拒绝和其他人交流,如果是这样,在这个时候让她辨认犯罪嫌疑人,似乎有些残忍,弄不好会使她再一次受到强烈刺激,加重她的病情,导致她的精神彻底崩溃,陈队长踌躇着,他有些于心不忍。

几天下来陈队长都在犹豫着,他看着病床上姚梦那苍白、娇弱、美丽的面容,看着她那无辜的黑眼睛,他的心软化了,有些发痛,他的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几次鼓足勇气但都没有把神秘男人的相片掏出来,陈队长想起来自己第一天接这个案子的时候对肖丹娅的问话,看来姚梦是个人见人爱的女人了。想到这儿陈队长笑了,心里说:“看来,姚梦真的是个让男人怜惜的女人。”他感觉出这一系列案子都和姚梦没有关系,他在努力地拿出证据。

陈队长转身走出病房,正好和走进来的柳云眉打了一个碰面,柳云眉看见陈队长,踌躇地站住了,眉目间快速地掠过了一丝惊讶,但马上就浮出美丽的微笑说:“呦,是陈队长,您好。”

“你好!”陈队长不卑不亢地打了一声招呼,眼睛停留在柳云眉漂亮的脸上,然而就在这瞬间的一瞥中,他发现柳云眉的玫瑰色唇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暗暗的枣红色,陈队长的心里又是一震。

柳云眉看见陈队长在怔怔地看她,于是嫣然一笑,对于男人的注视,她太熟悉了,几乎所有和她碰面的男人都会把眼睛放在她的脸上,只不过在陈队长的眼睛里似乎还有着某种更深一层的意味,令她费解,她轻启秀唇,露出一排整齐、珍珠般的牙齿说:“陈队长,你们辛苦了,我真敬佩您。你们是我们的保护神。”柳云眉眉毛弯弯的,嘴角向上翘着,笑得很性感。

案件根源(5)

“敬佩谈不上,操劳倒是有一些。”陈队长两道浓眉一挑,话音一转说:“柳小姐,有电击棒吗?”

“什么?电击棒?”柳云眉大大一惊,现出茫然的神情。

陈队长似乎毫不在意的比画着说:“对,电击棒,就是那种防身用的。”

柳云眉仿佛不明白地摇摇头说:“嗯……没有,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是吗?”陈队长把一只手插进裤袋,饶有兴趣地看着柳云眉说:“可是据我所知,柳小姐曾经在美国度假的时候,买了一根电击棒,还成功的在半夜里电击过一个色狼,使自己转危为安,是这样吧?”

柳云眉的浑身不易觉察地震动了一下,她迟了迟,但马上显出醒悟的模样,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喊起来说:“噢,您说的是那个东西呀,那叫电击棒?嗨,我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我是在美国用过,回国的时候就丢在美国了,没有带回来,咱们这里治安好,有你们人民警察保护,用不着那种东西了。”

“是吗?”

柳云眉换了一个姿势,用手拢了一下秀发说:“陈队长,您真不易,连我在美国度假的事情都知道?”

“您是演员,公众人物嘛。”

“怎么?陈队长也对演员感兴趣?”

“所有人对漂亮小姐都感兴趣。”

“可您是刑警呀?”

“刑警也是男人呀,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陈队长突然把话锋一转说:“怎么样,柳小姐,美国的电击棒应该比国产的好用吧。”

柳云眉又一次地显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瞪着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看着陈队长说:“您怎么想起问这个?”

陈队长转身向外走着说:“我觉得咱们这里做的不如美国的好。”陈队长站住脚回转身看着柳云眉的眼睛,饶有兴趣地一字一顿地说:“咱们这里的可以使手表停摆。”然后露出一丝微笑,掉转头大步流星地走了。

柳云眉霎那间呆愣在原地,脸色慢慢地转为白色。



柳云眉距离开北京还有最后一个星期了,她即将远走高飞,然而案子还卡在一些重要的环节上,神秘男人至今还没有查出来,作案现场洼地上的两辆汽车轮胎印是显而易见的,在那房间里曾经最起码也有三个人进去过,由于脚印比较混乱和重叠,在杂乱的脚印里有一个模糊的脚印是女人的,通过比对应该是姚梦的,但是如果柳云眉当天晚上也在作案现场出现过,就应该有两个女人的脚印,而不是一个。

银行主任的死亡,夜总会的包间里没有留下作案人的指纹,地上是一摊雨水,门扶手上已经被湿漉漉的雨水弄得无法辨别,喝水杯上的指纹也被全部擦掉了。

汽车里找到的那截香烟头和死者手指甲中的唇膏与柳云眉的DNA化验结果表明,三种东西没有丝毫关系,根本不匹配,这个消息令陈队长大大地吃了一惊,全屋的人都戛然沉默了,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眼睛看向陈队长。为什么柳云眉的DNA和汽车中的香烟头与唇膏不匹配?是在哪里出了问题?DNA的不匹配说明了大雨中的女人不是柳云眉,绑架现场也不是柳云眉,难道说这所有的事情真的和柳云眉无关?还是血样出了问题?而那一天便衣刑警明明是看着柳云眉走进医院的。

从把柳云眉列为此案的嫌疑人以来,虽然很多矛头都指向她,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直接证据指向柳云眉。只限制于在推理阶段,最关键的烟头不是柳云眉的,死者的唇膏也不是柳云眉的,绑架现场没有柳云眉的脚印,银行遗产冒领没有柳云眉的录像,银行凭证上的签字不能做决定性的结论,饭店事件的时间内她在肖丹娅那里,姚梦出事的当天她在拍片子,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柳云眉有关,而全部又都和她擦肩而过,柳云眉的所有行动不但在时间上有很好的衔接,而且还都有着目击证人。

陈队长的脸阴沉得像一块刚刚被冰雹打过的庄稼地,他的脑海里飞速地旋转着,把所有的案情像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检查着自己在哪里出了错,他想:真的是自己判断错了?自己的推理在哪里出了毛病?出了偏差?难道我们列错了嫌疑人?但是,从婚宴上的恐吓蛋糕,到姚梦家的骚扰电话,遗产的冒领,夜总会的凶杀,饭店的陷阱,司马文青的假身份证,这一切又都做何解释,姚梦身边的女人?陈队长的心里是一片的谜团。

案件根源(6)

罪恶之孕

阳光从窗户的玻璃上射进来,洒在洁白的病房里,洒在白色的病床前,洒在像纸一样白的姚梦的脸上,房间里很静,静的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没有,窗子是关闭着的,一层玻璃隔住了外边的风沙和喧闹,也隔住了外边形形色色的一切,这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声响的世界。

多少天过去了,姚梦的状况依然如故,她每天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盯着头上的天花板,就如同那天花板上有着一幅奇妙的图画,把她的眼睛牢牢地锁定在那里,任凭别人如何对她讲话,她的脸上始终是淡淡的,什么表情也没有,司马文青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司马文奇还是那样一言不发,惟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姚梦的旁边守着她,抱着头沉浸在冥思苦想之中,不知他是不是除了期盼姚梦的复苏,还在悔恨自己的过去,如果不是他的过错,或者说最起码应该不会发生到如此不堪收拾的地步,他害了姚梦,害了姚梦的一生,也害了他自己,作为丈夫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他使自己的妻子蒙受不白之冤,惨遭毒手。

司马文青又给姚梦做了核磁共振和脑电图,检查结果并不是很糟糕,司马文青指着片子对杨光伟说:“你看,按照脑电图分析看,她现在可能是有意识的,还有其他检查基本上也是正常的,但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知觉呢?我感觉她应该恢复知觉了。”

杨光伟拿起姚梦的手握了握,虽然无力,但比前一段的时间感觉好多了,似乎里面已经开始酝酿着力量,杨光伟把姚梦的手轻轻放回到床上,又翻起姚梦的眼皮看了看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