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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对萧红发了通脾气后,拂袖离去,豆姐姐也没能拦住。

我纯属无理取闹,而且带有羞辱的成分,真是禽兽不如。可是萧红爱我,所以其错在她。她的眼泪不能唤起我的怜爱。我只感到快意或者心烦。

萧红的悲剧是,她以为付出了裸体,我就该珍惜。她却不知道,太多女孩轻易付出裸体,所以裸体身价大跌。性容易了,爱就难了。

第二十二章  同性恋

回到家,老妈告知,谢冰倩喊我去她租的房子找她。晚饭后,左右无事,便去赴约。

绕过河边媚柳,穿过坟地,见一大蓬罗汉竹和几株松柏之间,有一座废园,据说谢冰倩她们租的房子就在里面。我从断墙处窥见月色中苍白的一楼一底,恍若废弃千年的古堡;满园荒草野藤,栏杆上有两只野猫,瞪着绿幽幽的眼睛在徘徊。我不知道,住这种地方的女孩,究竟是人还是妖?

《聊斋》看多了,不敢逾墙而入,怕婴宁或者封三娘从暗处跳出来。回头路更不敢走,月亮一出来,坟地就变得阴森诡异,看啥都像幽灵,更不消说风吹幡动了……

推开虚掩的院门,很正常的“吱呀”声,让我打了个冷颤,手发抖。幸亏谢冰倩听到响动,从屋里出来看,否则我还真不敢踏进这院子。院子里到处横放着墓碑,还有一口棺材。好像屋主就是守坟兼卖墓碑的。

谢冰倩微笑着迎上来,紧身的白色塔夫绸连衣裙,衬得她越发窈窕。

月下长发白衣的女子非仙即妖,尤其是在这坟地旁,废园中,棺材边。谢冰倩清澈含笑的眸子,仿佛幽谷中映着月光的寒潭,凉幽幽的,让人疑心遇见了花妖狐魅。她用冰凉的手指牵起我的双手,倒退着把我领向卧室。

“我想我可能爱上你了。”她幽幽的望着我的眼睛,略带忧伤地莞尔一笑。“我常常梦到你。”

我只感到惊讶,并不激动。我的心神被院中那口棺木摄住。我估计里面是空的,但无法确证。何况如果真的是空的,那眼前的佳人就有可能是从里面跳出来的。

谢冰倩倒退着把我牵到床前,身体慢慢后仰,倒在雪白的床单上,清澈的眸子腾起爱的火花,烧得两颊绯红。她轻轻用力,拉我伏到身上,轻声呢喃:“我夜夜都梦见你,这样抱着我,抱着我,一点点吻我,我们……”

我清晰的感觉到,谢冰倩传递的温柔热力。但是身后门没关,壁灯是凄艳的粉红,墓碑、棺木、野猫、坟地,还没走出我的意识。她隆起的私处虽然刚刚抵在我最满意的位置,丰满的乳房,光洁的脖子,滚烫的脸颊,平坦的小腹……都散发着酒一样的芬芳。我没有欲望,反而感到一丝恐惧,源自古老的无意识深处的恐惧。

“把鞋脱了,睡呵!”  谢冰倩小小声说,有点害羞。

“我去关门  。”我说。谢冰倩放开手,垂下睫毛,羞涩又甜蜜的一笑。

关门时,我忍不住又望了望那口棺材,莫名其妙的怀疑陈静躺在里面。我走到床边,谢冰倩闭着眼,保持着刚才的姿态,显然在等我为她宽衣。我弯腰帮她脱掉白凉鞋。她脚一缩,睁眼妩媚一笑,调皮地滚到床里面,趴着翘起脚尖,甜蜜蜜的对我笑。

我脱鞋上床,心中恍惚,总觉得陈静藏在暗处偷窥。谢冰倩把脸贴在我胸膛,搂着我,等待着。我不是不知道该干啥,只是全无兴致,只好木然的抚摸她。她可能以为我害羞,起床关了壁灯,理开毛巾被,搭在我俩身上,温柔地侧躺,纤手抚摸我小腹。

时间一点点流逝,奇怪这里并不热。谢冰倩终于失去耐心,拖我手,抚摸她乳房。如果我再木衲就不正常了,说不定她娇艳的红唇会冒出獠牙,在我喉咙上创造两个血洞。我抚摸两下,感觉它想跳出衣服的束缚,就干脆帮忙。她可能觉得我笨手笨脚,坐起来微笑说:“我自己来。”

谢冰倩脱掉长裙搭床栏上,躺下抱着我。这时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仿佛怀里燃烧着一团情欲之火。我解开乳罩搭勾,她配合地褪下来塞枕下。她鲜嫩的双乳在我掌中化作温柔的海,瞬间将我淹没。

但我始终没勇气碰她下身,也没敢脱自己衣服,爱抚也明显缺少激情。谢冰倩察觉了,轻声问:

“你是不是晓得了?”

“什么?”

“我跟陈静。”

“你跟陈静?”

“我们可能算同性恋。”

我虽然早就怀疑,但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震惊。她枕我肩,幽幽说:

“其实我们不想,也尝试过去爱男生。但是不行,我们恐惧他们进入我们的身体。我上次跟疯子就是他对准我下面时,我忽然就受不了了,发疯一样推他、咬他、抓他……后来,我好想跟他道歉,但又说不出口。总不能喊他把我绑起来,再重新做一次吧!再说,我又不怎么喜欢他,找他仅仅因为他是男生。

“我跟陈静根本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样,最初我们是因为关系好,因为都寂寞,所以经常在一起睡。你晓得,陈静长得像男生嘛!有时无聊了,我们就假凤虚凰扮夫妻。开始还穿着睡衣,不过嘴上闹着玩。有一次,我特别想,她也是。我们就尝试着互相爱抚,没想到还挺舒服。她吮我乳头时,我感觉身体像泉眼在涌冒、在膨胀、在飞……当她用手指、用嘴唇安慰我的时候,我感觉微醺微醉,像在白云里飘。后来,她要我学她那样,我觉得好羞人哦!而且那里又脏,摸两下我都觉得恶心,别说用嘴了。她就建议她学男人趴我身上。我想我都舒服了,她还难受,就同意了。她上来后,用力压迫我那里,真正是在扮男人,没想到我们都达到了高潮。毕竟大家都是女孩,了解彼此的需要,节奏掌握的好,爱抚也非常到位。从此我们迷上了这种游戏,学校不方便,干脆租房子住。因为怕人打扰,干脆租这个没人租的房子。陈静瘾之大,天天都要玩。起初我受不了,后来就习惯了,还喜欢跟她玩。她有时故意抽几口烟又同我接吻,那感觉好美。慢慢的,我也开始用手指和嘴唇安慰她了,只是我扮不好男人,所以总是由她扮演男人的角色。而且她本来长得像男孩,好多时候都让我恍惚。我们连洗澡上厕所都一起,估计比好多情侣都亲密。但我们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为同性恋,我们需要男人,但又接受不了男人。我们不想这样下去,所以商量各自去找喜欢的男人,尝试着接受。最初我本来选中的是你,但陈静又看上你了,所以我只好试着跟疯子在一起,没想到不行,根本不行。后来听陈静说,你很好,但她吸引不了你,于是我又来找你了。陈静说我肯定不会拒绝你,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很阳光、很干净。”

她说着,轻轻吻了我一下,柔声问:“你嫌不嫌弃我?愿不愿意帮我?”

我默然点头,抱紧她,但却找不到冲动的感觉。我想主要是因为她说的东西,大脑一时还消化不了。再加上所处环境,鬼气森森,老以为怀里抱的是聂小倩。

谢冰倩相当勇敢的脱我衣服。我不好意思让她替我宽衣解带,坐起身自己动手。脱内裤时迟疑了一下,但又想人家女孩都脱光了,自己总不会还穿着吧!更何况,答应了要帮人家的。一想起干那事儿,我就没信心,这都是给萧红弄的。活生生的裸女在旁,小弟弟却萎靡不振,好不令人丧气!

谢冰倩的肌肤滑如凝脂,只可惜心里别扭,缺少冲动,仿佛爱抚的不是女人,而是人妖。

谢冰倩也许急于调动我的激情,滚烫的嘴唇湿湿的舔我乳头,凉幽幽的,好舒服。她身体慢慢下滑,一寸寸吻下去……多么甜蜜的蠕动!但她刻意避开了我最需要的部位奇--書∧網。我有点反应,但离坚挺还远。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征服同性恋的魅力。在谢冰倩挑逗我的时候,我不自觉的就想起,她对陈静也是这样。这种想象,让我感觉荒谬和紧张,小弟弟越发打不起精神。

谢冰倩不断用她的芳草地刺激我,但我就是不行。她辛苦得让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我努力用意念控制身体,但没用,它是真正的软体动物。

谢冰倩终于放弃了,伏我身上,使劲揪我屁股,“哇”的一声就哭了。她温热的泪,滴在我身上,让我感觉惶恐、沮丧。她肯定以为我不愿意,因为她见识过我的坚挺。这事儿没办法解释,只能用行动证明,可是我拿不出来行动。

多年后,我在狱中,发现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同性恋。特别是那种有女性味道的和年轻的,完全可以诱发其产生同性恋倾向。监狱里称这种男人叫“母母”。一个有点“母”的男人,只要约上几个人,把他当成女性逗一段时间,他就会越来越女性化,最终成为同性恋。调教“母母”的办法一般有两种:一种“野蛮型”,开玩笑办正事,天天揉他乳房,亲他摸他爱抚他,再不行就干脆脱光衣服玩强奸;一种“温柔型”,约好同监舍的人,把他当成女性对待,用暗示的方法让他在众人的目光中逐渐变性。这是监狱肮脏亚文化的一部分,我写出来,不过是想说明:同性恋不是异类。没有人天生就该是同性恋,但人人都有成为同性恋的可能。特别是少男少女不但要防止自己的变性倾向,同时还要警惕被人恶意诱导成为同性恋。每次我想起谢冰倩就觉得悲哀和内疚。

第二十三章  青冈岭中学

不可思议的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暑假,冗杂的心情暂时得以沉淀。也许是一个漫长的等待成全了放荡的心灵,也许是肆意的胡为满足了饥渴的牢笼,也许是成长的烦恼击退了纷乱的思绪,也许青春需要平静的湖面,偶尔有清风涟漪,柳丝飞舞……成长需要的是自由的空气,正常的大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