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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过,对于那颗火光兽王的内丹,内心深处,他还是志在必得的。毕竟,拥有一柄梦寐以求的仙剑,对于一个修真人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呵——

寒天山,叱金剑派的山门所在。

黑玉洞中,一个硕大的石池位于洞中央。

石池之中满是银光闪闪的不知名液体,发散着妖异的光芒。

一个**壮硕的男体,就那样静静地浸泡在这银液之中,无动无息,如果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声传来,会让人误以为他已经死了。

“隆隆”一声巨响,叱金剑派的掌门道宗年怜丹走入洞中,站在池前,负手而望。

“阿山,感觉怎么样了?”

年怜丹眼睛不眨一瞬地盯着池中的关山重关切地问道。

“我已经突破了上清诀第六层中境。”

浸在池中的关山重并未睁眼,只是轻嚅嘴唇说道。

“好,看来这来这天一银水果然效果不同凡响。不过,这也就是阿山你天赋异秉,否则,任何普通人都会受不了这天一银水的强大反噬威力而被融成一团渣子了。”

年怜丹轻笑说道。

“我会打败他的。仙剑争峰的头名,是我的,是我们叱金剑派的。”

关山重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眼中神光暴涨,直视着洞顶,仿佛洞顶处的那块岩石便是他做梦都想打败的那个人。

“别着急,离仙剑争锋还有将近四年的时间,你有的是机会。只要你在这四年间突破上清诀的第九层,便一定会将他斩于杀月剑下。”

年怜丹负手而立,对关山重充满了信心。

“我会的。”

关山重吁出了一口长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继续闭关吧,做为我的关门弟子,我希望你登上我们这个世界的颠峰,在那里笑傲天下。”

年怜丹鼓励道,随后,洞门一声轻响,他已经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洞中,他脸上的笑容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妖邪之气。

“师傅。”

三弟子童流早在洞外恭候多时,此刻赶紧上来躬身而道。

“嗯。”

年怜丹轻哼了一声,却不作答。

“师弟他怎样了?”

童流轻声问道。

“这柄剑,已经出鞘了,并且越磨越利。天一银水就是剑柄,只要剑柄握在我的心中,哼啊,他再利,也只能听我的指挥。”

年怜丹却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恭喜师傅,助力越来越强劲。”

童流猛拍年怜丹的马屁。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年怜丹转首望向童流,眼中妖邪之意更盛。

“我已经与九幽之域的鬼使联系上了,他们说,最少要五百具修真肉身才行……”

“那就让他们再等四年吧。这个期间,采取些秘密的行动,先弄几具修真肉身过去,让他们尝尝甜头,以示我们的诚意。”

两个人说话的语声越来越小,渐渐地,已经听不清楚了——

“掌门人,大事不好……”

一名派内的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不小心跌倒在养心堂外,惊惶失措地说道。

附带说一句,雷霆剑派虽然正宗掌门嫡传弟子只有雷霆五剑这五个人,但是,派内其他弟子也为数不少,其中不乏高手。原因很简单,除了派内的几大护法所收弟子之外,其他的剑派卫队各大高手所收的弟子以及卫队弟子均是众多,否则,单靠掌门人以及几个嫡传弟子,还真就不足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剑派。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凌入虚不满意地从养心堂内走了出来。

“掌门人,飞来峰上,玄牝门,消失不见了……”

那个弟子急得脑门上一层大汗,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

凌入虚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抓住了那个弟子的肩膀,大吼着问道。力量是如此之大,抓得那个弟子的肩骨格格作响。

那个弟子强行忍住剧痛,再次将飞来峰上的玄牝至门消失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天,这倒底是怎么了?”

凌入虚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因为先祖曾经预言过,一旦飞来峰上的玄牝至门消失不见,那便预示着,这个世界将发生无比可怕的事情,将经历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

“苍生有难,生灵涂炭……”

凌入虚的眼前仿佛看到了满世界的战火与硝烟,看到了尸横遍野的场景,耳畔仿佛听到了有人濒死前的惨叫……

“预言,即将应验!”

凌入虚长叹一声,忽然间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一片,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失去,他却无从把握。

“封锁消息,不能让外界知道这件事情。通知左右护法与各卫队队长、情报组长还有四大长老……哦,不,四大长老便不用通知了,事情还未弄明白,他们静修重要,不必惊动他们。就通知左右护法各卫队长情报组长他们到养心堂来,说我有要事相商。”

凌入虚定定心神,向那名派下弟子吩咐道。

“世界即将大乱,我雷霆剑派纵灰飞烟灭,也要阻止这场浩劫。”

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凌入虚短暂的失神过后,冲天的豪情与壮志再度涌上心头,壮怀激烈之下,让他一颗沉寂多年的心也震颤起来。

第三卷  风云突变  第八十五章  龙尊

一路向南而行,繁华的人世间一步步在身后远去,走进这苍苍莽莽的大山之中,所有尘世间的尘嚣都已经远去,唯一剩下的是,蚕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凤七在云层中悠然自得的行走,望着下面连绵起伏、似乎没有尽头的苍莽山脉,心中感慨无限。

这是一个清清静静的世界,偶尔山中有人烟,那也是上山打猎的猎户或是几户逃避世间来躲清静的人家,除此之外,便是漫山遍野的异树奇花,断崖硝壁,奇兽异树。

围着十万大山南侧边缘地带转了半天,凤七就有些犯愁了,山这么大,没有尽头,如果自己这样冒冒失失地一头钻进去找,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头火光兽王?

再者说了,自己连那头火光兽王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都不知道,恐怕就是见到它,也不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凤七犯难了,在空中边催动道力而行,边不住地思索着。

不得已,他先在南侧的边缘处一个小镇落下脚来,打算打探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小镇不大,并不繁华,只有几百户人家的样子。镇子上唯一的一座小酒馆坐落在镇中心,破破烂烂的幌子仿佛多少年都没有换过了,迎着风摇摇摆摆的,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

凤七倒是没在意,这么多年,多大的苦都吃过,多大的罪都遭过,能有一座小酒馆暂时喝上两杯,吃上两口热乎饭菜,他就已经知足了。

原本凤七以为这样的一座小酒馆根本不可能有几个客人,可是一进了酒馆,他登时就是大吃一惊,只见,酒馆里人声鼎沸,楼上楼下几乎都坐满了人,小酒保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他找了一个空位子让他坐下来。

酒保在一个小角落里的临时搭了一张桌子,加了一副碗筷,凤七才算在这人满为患的小酒楼之中有了个座位。

稳稳地坐下来,随便点了两个菜,凤七开始打量起屋子里的人来。

只见屋子里的人们好像来自同一个地方,个个全都熟悉。彼此之间高谈宽论,你敬我我敬你,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大块大块的吃肉,吃相也俱是十分不堪,都不用筷子,而是用手抓,好像多少年都没这么痛快地吃肉喝酒了,让人很怀疑这帮家伙是不是从衙门里越狱逃出来的逃犯。

细细打量开去,凤七暗暗心惊,只见这帮人长得都很奇怪,说胖就胖得连眼睛都找不到在哪里,说瘦就瘦得几乎像一根木棍支起了一件衣服,说矮就矮得不足三块豆腐高,说高几乎要高出凤七两个头——要知道,凤七的个头在人群当中可算是高的了,足有一丈,可是人群里不住向着各位敬酒的那个家伙,竟然比凤七还高了两个头,那不是一丈二三的个子了么?

并且,这群人长得千奇百怪,有的脸如圆盘,扁平要死要活,仿佛是鲁智深喝多了之后一扁铲拍了上去拍平的;还有的人额上竟然长了个两个硕大的瘤子;更有人腿弯曲得像鸟腿一样,瘦瘦长长,细得比一根手指粗不了多少。

简直没办法再说下去了。

凤七心中暗暗称奇,心中忍俊不住,“这可真难为他们的父母了,把他们生成这副模样,并且,更难的的是,这几十号人竟然能全都聚在一起,真是不容易呀。”

想得有趣,凤七禁不住想笑,可回想一下,这多少对人家有些敬,于是倒没敢笑出声来,只是眼中全是笑意。

他却没提防,屋子里的角落里,另有一个人,正在自饮自斟,偶尔,锋利如刀的眼神轻轻掠过凤七的身上,眼睛里有止不住的惊讶与疑惑,随着时间的延长,眼中疑惑与惊讶的意味更浓了。

满屋子的人,也就这个人长得出众些,更像一个“人”。白净面皮,三缕长须,青衣青衫,还别说,衬得他整个人仙风古道,别有那么一丝仙气儿。

凤七倒没在意他的眼光,毕竟,无论是谁,屋子里冷不防的进来一个陌生人,都要忍不住抬头看上两眼,这是人之常情,倒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不多时,酒菜端上来了,还别说,小店里自酿的烧刀子虽然无名,但甘香凛洌,后劲十足,凤七喝了半盏,登时就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