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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胎(二)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屋里站满了人,可是谁也没有出声,只是觉得空气中有很诡计。我想起了早上在后院的事,赶紧摸摸肚子,只觉得肚子和腰间都酸痛得厉害,心中不由得惊慌起来,孩子,可能真的是没有了。可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用尽全力的坐起来,抓住跪在床前的小英,急得连声问:“孩子,孩子保住了没有?”

        “小姐!你醒啦!你......不要太激动,好好躺着!”听着小英那哭哑的声音这样说,我知道孩子是真的没有了,我仅存的一点希望也彻底没了,不自主的放开小英,跌躺回床上。

        再放眼望去,看到严寒也站在床边,他的脸上含着怒气和哀痛,眼神悲痛的望着我。而雨琴也站在不远处,还是一副柔弱的样子,不时的用手绢擦着眼睛,看起来非常的伤心。我看到她,特别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心情激动起来,不知那来的力量使我再坐了起来,手指着她大声哭吼道:“你这狠毒的女人,把孩子还给我!”

        “夫人,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在你荡着秋千的时候喊你一声,也就不会害你从上面掉下来!”雨琴边哭说着,走到我的床前跪了下来,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你......胡说!你胡说!明明是你从后面推我,为什么,为什么?孩子还没有出世呢?你就这么忍心!”我气愤得失控的拉着雨琴的头发,竭里底斯指责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却没有反抗,只是哭着,一副任我为所欲为的样子,让人觉她有深深的自责,可我知道她是在做戏。

        “够了!”站在一旁的严寒终于出声了,是制止我竭里底斯的行为,“明明知道有了身孕还要荡秋千,你自己都不在乎这个孩子,不好好珍惜这孩子,做错了还要把过失丢给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他脸色沉重,双眼却如刀般的看着我,更多是的怒气。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荡秋千,我也知道自己现在有了身孕,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孩子好开玩笑呢?”我为自己申辩!为什么他总是不相信我?却对雨琴深信不疑,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他从来都没有受过我呢?

        “那你怎么会在秋千上面,也许......你真的圧根就是不想要这孩子!现在......终于如你的愿了!”他冰冷的说着,语气中有着一种无奈的绝然,并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雨琴,“既然你都做了这样的事,我......也不用再为你想什么。你.....就好好留在幽雅居静养吧!”

        我听完他说的话,顿时张大了嘴巴,再也说不出话,只是流着泪水心绝的看着他,看着他决然转身走出房门。而雨琴亦紧跟其后走了出去,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转回头来看我一眼,眼睛中流露出刹那的得意,然后赶紧低着头走了。

        我也就这样木木的躺回了床上,睁着空洞的双眼呆望着上方。难道爱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不择手段吗?雨琴这种是爱还是占有,还是得不到的不甘?!

        天慢慢黑了,灯也撑上了,可我还是一动不动的,不说话,不吃也不喝。脸上早也没有了泪水,不知道是心死了,还是泪已经流干了。而小英在一旁眼睛都哭肿,她还深深的责怪自己,责怪她为什么要离开我身边。而丫环们更是小心翼翼的,连大气都不敢吐,幽雅居再也没了往昔的生机,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