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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各位将军,别处战场我军捷报频频,不知诸位将军有何感想?”

诸将互相看了看:有什么感想。郁闷呗!别人屡屡大胜,加官晋爵的,自己却大败而回,至今一事无成!一时不禁叹了口气,面上隐隐发烧!

韩信见得真切,笑道:“我军休整两月,已是实力尽复,如今楚魏大战,正是我军复仇良机。诸位将军,韩某预图发兵北上。与楚决战,还有敢应命出征都否?”

诸将闻言大喜,早窝得生锈了。纷纷请命。韩信抚掌道:“好,诸位将军知耻而后勇。善莫大焉!便听韩某点将!”“喏!”众将轰然领命。

“无诸听令!”“末将在!”“我令你率水师两万沿长江北上,至濡须水北击合肥,进逼九江郡!记住,本将军不要求你真地攻占九江郡。只求你一路之上将架势拉得越大越好!”“喏!未将明白!”无诸接令而退。

“曹参听令!”“末将在!”“我令你领骑兵五千为先锋,渡江北进,直击广陵!”“喏!”

“吴芮听令!”“末将在!”“你领五万中军,随本将军渡河北征!”“喏!”

“赢核听令!”“末将在!”“你领后军两万。押送辎重、粮草,随军北征!”“喏!”

“其余将官,留守会稽,务必尽忠职守,保持粮道畅通,违令者斩!”“喏!”

韩信点将毕,扫视诸将道:“此役事关重大,希望各位将军用命,否则不久陛下亲至,我等无颜面对天颜,岂不羞乎!”“末将明白!”诸将互相看了看,哄然领命。

公元210年二月底,秦国淮阴侯、大将军韩信分兵两路,统大军近十万北击楚国。秦楚大战一触即发!

秦军陆路主力从沙头镇登陆后,迅速击溃沿岸数百楚军哨屯之兵,兵锋直指广陵而来。镇守广陵的楚将召公闻言大惊,火速驰书彭城告警,并向临淮龙且紧急求援。

这一日,秦军在广陵之南十里外扎下营寨。扎营一毕,韩信便击鼓聚将,召集众将议事。

韩信扫视诸将道:“各位将军,广陵城坚,召公又谨慎多谋,而且龙且临淮八万大军离此不远,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七日之内必破广陵。否则一旦龙且大军赶至,与广陵楚军前后夹击,我军危矣!来日,待看过广陵地形后,八五八书房便听我将令攻城!”“喏!”众将领命。

次日,天刚刚一亮,韩信便率诸将在一百轻骑护卫下,来到广陵附近查看地形。略略看了一会,韩信已是心中有素,将构想重新审视了一遍后,笑道:“各位将军,广陵附近地势平坦,为难守易攻之地,若让你等统军,如何破之?”

曹参想了想道:“若我统军,必趁敌军仓促无备,三面猛攻,却缺敌一面,让其有逃生之路而不以死相抗。待敌支撑不住、弃城而逃后,再以伏兵聚歼之!”

吴芮则道:“我军七万,而敌一万,人数悬殊。依我之意,当集中兵力猛攻敌一点,给敌以大量杀伤后,趁夜明攻一面,而暗取另一面,如此广陵可破!”

其余诸将则互相看了看,大多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不敢现丑。赢核则犹豫了一下道:“广陵乃水乡,土浮于水,根基不深,如果时间充足的话,倒可用握穴之计。只是大将军限期七日,恐怕时间不够!”

韩信点了点头道:“诸将所言皆有所长,只是都难保证七日内必破广陵,而且都会付出较大伤亡,非良策也!”曹参闻言有些不服气地道:“那不知大将军有何良策?请指教我等!”

诸将闻言皆目视韩信,看韩信如何应答。自韩信统军以来,已过两月,虽然韩信在军队编组、阵形演练等方面展现出了极高的才华,但一个没有获得过战争胜利地将军是没有办法真正获得诸将爱戴的,所以,诸将对韩信的能力到底如何还是有疑虑的!

韩信是何等聪明人。心中自然明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道:“用我之策,不仅可陷广陵,而且保证是第六天夜里袭占广陵,最重要地是伤亡会很小。各位将军请看,广陵城虽是一座县城,却也是城高壕阔,十分坚固。但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广陵城四周的墙体不少地方显得成色较新。显然是在最近的一系列争战中有所损伤。而且在广陵地西北角有一大段城墙成色较新,想必是前番项梁北进、攻打广陵时塌陷所致。这一段完全新筑之墙、仓促之下根基不会太牢固,足可为我所趁!而且我也打听过了。这广陵城并非全是青石所制。他地外面是青石、里面却是黄土夯成,因为广陵附近地势平坦,缺少大量地青条坚石,故不得而为之!”诸将细细一看,果然如此,不注意却难发现。

吴芮大喜,自以为是道:“那大将军是打算猛攻这西北角一点了!?有了这么个弱点,何必六日,给末将四五日时间足可破城!”

韩信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能早,必须是第六日晚破城!但是,早了不行。晚了却也不行!”诸将愕然,曹参奇道:“大将军。早些破城也可安心掉过头来对付龙且,为何大将军一定要坚持在第六日晚破城?”

韩信笑道:“我自有用意!首先,第六日晚破城一是保证我军不致于被龙且和广陵城前后夹击,且有充足时间调过头来应对龙且地攻势;二则是要让广陵的危急的消息援援不断地传到龙且军中。逼得龙且日夜赶路,前来增援广陵,届时便于我军以安逸之师应对龙且疲惫之军。

其次,是出于伤亡方面地考虑:如果我军只是采取猛攻的方面攻打这一段新筑城墙的话。虽然可以保证三五日攻破城池,但伤亡恐怕也不会小;我的计策是:将我军五万主力分成五班,每万人为一班,五千骑兵队为机动兵力,日夜不停轮番袭扰广陵城,楚军兵力不过万人,必然疲于应对。这样,在前六天时间里我们把广陵楚军肥得拖瘦、瘦得拖死,等到第六天晚上,我军突然在东南方向广陵发动虚假地猛攻,将楚军主力诱往东南,届时我军再以全部兵力猛攻西北角城墙薄弱处,必可一击奏效!另外,早在出兵之前半个月,我便已经派遣了一百‘陷阵营’死士以各种身份潜入广陵,届时以事先约定好地焰火相召,也会全力配合我军攻城。如此,我军可以最少的损失攻陷广陵,且又不会耽搁与龙且地决战!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众将闻言愕然:这韩信简直将算盘打得是精到家了,不仅将召公算了进去,甚至连千里之外的龙且也落在了他的算计之中!

曹参钦服道:“大将军用计如神,某不及也!曹某愿听号令!”“末将愿听号令!”诸将哄然出声。


韩信笑了笑,坚毅地面孔上浮现出一种自信的神彩,慷然道:“此役若能成功,我等必名震天下,望各位将军共逸之!”“喏!”

广陵城、城守府内室。

夜深了,内室里一名大约二十多岁地美丽姬妾正在灯下坐着女红,但却不停地向外张望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忽然,室外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脚步之声,姬妾一喜,手中的细脚一晃,险些扎到手指。“吱嘎”一声,房门开处,一名四十多岁地将领身穿重铠、迈步而入。

“夫君,你回来了!”姬妾连忙放下手中地女红,款款迎了上去。

“回来了!”召公应了声,随手解下了身后的披风递了过去。

姬妾接过披风,细心地去帮召公挂好,口中问道:“夫君,适才又是秦军来骚扰吗?”

“哼!”召公恼怒地哼了一声:“不是怎地!?那个叫韩信的小毛猴子,真是无赖之徒,从昨日白天到现在,就没让我消停过,只是不停地骚扰,却又不和我军真打。真是气杀我也!”

姬妾笑道:“夫君,他竟然不敢真打,那夫君就不要理他!”“。多,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召公不以为然道:“他这是在疲扰我军:我军如果不加防备,他就会突然将骚扰转成强攻,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加以防备,那便正中了他地意,我军人少,难以轮班,不数日。便会弄得筋疲力尽!真是左右为难,可恼啊可恼!”

“那龙将军的援军什么时候可以到,我广陵城可以坚持到那时候吗?”姬妾显然有些担心!“龙将军的援军总要七八天吧,能不能坚持到那时候却很难说,那韩信小毛猴子太狡猾了!”召公也有些忧虑。

“夫君,那不如让军士们分成两班,轮番休息吧,否则日夜坚守,便是铁打的人儿也难以坚持啊!”看召公郁闷,姬妾出了个主意。“我也正有此意。这是没办法中地办法了!”召公正说着,忽然间城外又是战鼓大作,喊杀声震天。紧接着一名传令兵如飞般奔至内室门口,大叫道:“召将军。秦军又来了!”

召公内心里呻吟了一声,痛苦地道:“告诉军士们顶住,我马上就到!”“喏!”军士飞奔而去。姬妾闻言,默默地将披风又拿了回来。帮召公系好,柔声道:“夫君,刀枪无眼,千万小心!”召公点了点头。毅然出门,大喝道:“卫兵,随我上城!”呼啦啦一群卫士跟了上去,前呼后涌地奔向城头而去。

太阳从广陵城头缓缓升起,洒下了万道金黄的霞光,将天地万物都镀上了一层美丽、灿烂地金边。在这略显暖意的朝阳中,历经战火地广陵城显得有些苍凉而悲壮:城墙在秦军几近五天五夜的日夜袭扰中破损不少,很多地方的青石都碎裂了,露出了黄土夯制的内胆;原本坚实的城垛很多也碎裂了,远远看上去像一个豁了很多牙的病人;而城墙上高耸的箭楼更是幸存者无几,大多数已经在火矢、火油弹下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