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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该死!我绝刘小要做那劳什子鬼皇后,我小会成为任何男人的影子!」她咬牙,忍著激情、忍著那莫名的火焚、忍住碰他的冲动……「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一定可以的。」她向来以自制和冷静自豪,没道理这回会失控。

第六章

匡云东暗示寒渡岳是内奸!

哼!他根本什麽也不知道。

寒渡岳或许恨她,但绝不会勾结严公子,将花府卖出去;他若要害她,一定会自己动手,不假他人。

因为寒渡岳才是花府的正统继承人、她继父的亲身儿子。

话说这花老爹是有名的好女色,前前後後共娶了六十七房姬妾,目前还在更新这个数字中。

花老爹娶妾是不挑出身的,寡妇、妓女、村姑……只要有张美美的脸孔,他都要。

也因此,花非雨的娘亲才能带著她这个拖油瓶嫁入花府。

初时,她和娘亲在府内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花府的女人实在太多,侍妾、舞姬、和她一样的拖油瓶、正牌花府千金、丫鬟……加一加恐怕也有两、三百人。

女人一多,纷争就多,为了争宠,府里天天闹得鸡犬不宁;若非她还有两下子,早被整死了。

而在花老爹娶的这麽多房侍妾中,也只有十九姨娘为其传下子嗣,那便是寒渡岳。他原名花非凡,曾是花老爹跟前最受宠的人,但在十年前,不知哪儿来了一名算命仙,无端闯进花府指著她的鼻子说--此女非平凡,日後必为一国之母,花府要昌盛,得靠花非雨。

自此,花老爹对她和娘亲即另眼相看,逐渐冷落十九姨娘与花非凡,导致他母子两人因失势而被赶离花府。

最後花非雨得到的消息是,十九姨娘忧愤而亡,临死前叮嘱儿子,要他不择手段得到花非雨,绝不能让她成为皇后、遂了花老爹的心愿。

之後,花非凡便失踪了,等他再出现,容貌与名字皆已大大改变;他成了寒渡岳,到她手下应徵管事一职,并一路爬升到总管之位。

花非雨可是花了无数银两请人调查、并偷得他与花老爹的鲜血做了滴血认亲後,才确认了他的身分;证明寒渡岳就是花非凡;她的继兄。

因此,她认为寒渡岳不会害她性命,他只会想办法得到她,以及花府的偌大产业。

啧,现在想想,接近她的男人好像全都打著人财两得的主意,就没哪个是真正看中她这个人的,真令人泄气。

但也因此让她确定了寒渡岳不惜卖身为奴的目的,他要钱也要人,所以不会勾结严公子来自断前程。

匡云东的推测根本大错特错,寒渡岳绝非内奸。

那麽又是谁出卖了她的行踪?

这回,她带了四十八名佣仆来到北原国,昨日一场杀戮死了十二名,剩下的三十六名中,有十人重伤、二十人轻伤、六个毫发无伤……不对、不对!用这种方法辨别属下的忠诚未免有失情理,得另想个法子找出背叛者才行;或者……演一场戏、设个陷阱,来一段……她飞快地转动脑筋。

「这一季的租金已然收妥,邱管事命人将帐簿送过来了,你看看。」寒渡岳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她的房,打断地的思索。

而花非雨也不在意,他的无礼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况且她也不要他多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不如保持现况,将敌意直接表现出来,与她一较长短。

她向来不是畏惧挑战的人,想拿走她的东西,很简单,只要够本事、抢得走就是他的,只不过迄今仍无人成功就是了。

「连柳家集的也收齐了?」她接过帐簿翻阅。

「只有柳家集没收到。」

「我猜也是。」据她的消息指示,那地方今年问题频传,应该没那麽容易收到租金。

「要再派人去收吗?」

「这件事我另有打算,你就小必管了。」她放下帐簿走到他面前。我听说兰陵女王驾崩了?」

「是的,昨儿夜里的事。」

「也就是说严公子的靠山倒了。」她冷笑,这也是她不屑与严公子合作的原因之一,姓严的根本不懂得买卖之道--不得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他自以为有女王罩著就一切没问题,从没想过,女王不可能长命百岁,一旦女王驾崩,他的权势富贵势必跟著垮台;譬如现在,想打他这只落水狗的人一堆,她连动手都不必,自有人替她报买凶袭击之仇。

「女王未留有子嗣,依照律例,将由其兄逍遥侯接位,因此严公子正拚命拉拢他。」

「逍遥侯是个蠢蛋,没人会理他的。」

「只要这个蠢蛋是皇帝,他仍拥有无限棹势。」寒渡岳担心严公子会挟天子以要胁花府。

「那你认为该怎麽办呢?」她带著玩笑的口气问。她在耍他吗?寒渡岳眼底闪过一丝愠恼。「三公主、八皇子亦有心於皇位。」

「你要我支持他们两个登基?」花非雨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默然,已知她是在戏弄他,又何必多言?

「也好!」她莲步轻移到他面前,晶亮的眸紧紧锁住他。「既然你认为拉拢皇室对我们有利,那就做吧!」

「那是支持三公主,还是八皇子?」

她小手轻轻地搭上了他的肩,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支持十二公子。」(如祥掃描killy校對)他脸色瞬间大变。「十二公子无意竞逐皇位!」语气中是难掩的慌急。

「他会的。」她边耸肩,边往外走。「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

寒渡岳只能瞪著她的背影发呆。

花非雨到底是个什麽样的女人?不,应该说,她还是个人吗?他与十二公子的关系明明很秘密,却瞒不过她。

或者,她根本连我的真实身分都晓得了。扬唇勾起一抹苦涩的笑,他想起娘亲死前要他发的誓--强夺花非两、取回花府产业。

他照做了,除却,一份报复心,他也想证明自己不比她差,爹爹舍他而就个外来女子是大错特错。

他改头换面、结交四方权贵以为靠山、细心布局鲸吞蚕食她的势力,甚至她身边最重要的左右手、掌控花府半数产业;他自以为做得很好,花府已成他的囊中物。

却没想到,在她眼里,他的计谋就像小孩子的玩意儿。「我比不上她。」憾恨感浮上心头,他想起那改变他一生的算命仙说的话:花府要昌盛,得靠花非雨。

」也许他说的都是事实。」像花非雨那样聪明的女人,天底下还有什麽事是她办不到的,更何况只是振兴小小的花府。

「娘亲要我不择手段夺取她的清白,毁去她成为一国之母的可能性,只是……」怎可能做得到奇*书*电&子^书?感觉到心跳被她刺激得失序,脑海里尽是她刁顽的娇颜,恁般机灵聪慧,让他除了怨恨与嫉妒之外,更忍不住兴起欣赏之情。

「如此慧黠的女人,教人怎能不动心?」但她的可怕也同样让人胆寒。「我要得起她吗?」想到与她相对终生,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她太厉害了,他怕自己要不起。

可也绝对不想便宜匡云东,那家伙不过是个偷到好时辰出生的混帐,如何配得起聪明绝顶的非雨?

「他想人财两得,找阎罗王要去吧,哼!」他不会让他如愿的。

「唉!还是受到影响了。」无奈地叹著气,花非雨想起刚刚跟寒渡岳的斗智。

「我明知他不会害我,但被云东一说,就是忍不住要试他一试。」

结果并没有出来,因为她及时打住了,不愿承认匡云东能左右她的心思如此之深,所以她甘愿放弃测试寒渡岳的好机会。

但这又何尝不是种例外?换作以往,她是不会被情绪影响理智的,只要认定寒渡岳有问题,绝对穷追猛打到底,哪会出现这种中途罢手的情况?

「真是可恶!」猛一跺脚,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尽速解决匡云东的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缓步来到大并处,看到机灵一个人坐在那儿发呆,她轻拍了他。「机灵,你家主子呢?」

机灵忽地跳了起来。「你……你对我做了什麽?」

「不过拍一下你的肩,这么紧张干麽?」她诧异。

他深吸口气,一本正经。「花小姐,我是个太监。」

「那又怎样?」

「因为我是个太监,所以你不能喜欢我。」

她真是呆了,忍不住给他一记响头。「谁说我喜欢你了?」

机灵嘴一扁。「你……我明明告诉你,我是个太监了,你为什麽还对我动手动脚?」

她的头上窜出火花。「你这个小奴才,竟敢乱嚼舌根!」气不过,再敲他一记。

「你……天下间这麽多男人你不喜欢,为什麽偏偏喜欢我这个小太监?」他双眼泪花乱滚。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她快气炸了。

机灵却一张嘴,「哇」地哭了出来。「主子、主子,哇」

「够了!」她大喊。「我又还没打你,你哭什么?」

「哇!我都告诉你不可以喜欢我了,你为什么还是要喜欢我?」他哭得好凄惨。

花非雨开始考虑要杀人灭口了。

「发生什么事了?」适时,匡云东牵著「驰雷」走进来。

机灵一见他,即「哇」地」声扑向他。「主子,呜……我叫她别喜欢我,她却硬要喜欢我,我是太监啊,主子……我该怎麽办?」

「谁喜欢你了?」花非雨火冒三丈。

匡云东的视线像博浪鼓似的在他两人间来回摆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