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铁骨柔情
那时候还是李渊即位的。时局不是很稳定，他是纵横江湖的大侠，专门劫福济贫。所以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夜雁’那么一个人物，也都很尊重他。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夜雁’这个名字对很多有钱人来说是个噩梦。
他很狂妄，也很多情的，他喜欢一个青楼的女子。但是也从来不告诉她他是谁。那名女子叫芊芊，是个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可是自古红颜都薄命的。
芊芊是被父母卖到青楼的。那时候不过12岁。看到芊芊是个好苗子，所以妓院的老鸨有心要栽培她。整整的培养了4年，4年当中，芊芊学习礼仪，琴棋书画，甚至还写了一手漂亮的篆体。老鸨知道芊芊的价值，所以从来不让人染指。只是给他们献艺。这也赢得了很多人的青睐。许多人都愿意出高价卖下她，可是她是老鸨辛苦栽培的摇钱树，不是那么轻易的就放人的。所以就算在多的银两，芊芊还是不能离开这里。
夜雁是在一次到青楼喝酒的时候看到了芊芊，立即被芊芊的气质，容貌给迷住了。他想要芊芊，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期待。所以他天天都来，天天都坐在那里欣赏芊芊的演奏，有的时候也是对诗。夜雁是个粗人，根本不懂什么音律，但是他还是拼命的鼓掌，依然那么狂热的喜欢她。虽然只是默默的看着她，他已经感到很满足。
有一天，芊芊依然在那里演奏，有几个喝醉的王孙贵族，要上前调戏芊芊。老鸨也不敢得罪这些人。只是在那里苦苦的求饶。可是这些人仗势欺人，根本不理会老鸨的哀求，一掌把老鸨打的昏死过去。夜雁看不下去，立即抽出软鞭就朝他们几个狠狠的打去。那利落是身影在他们几个中间穿梭，直打的这些王孙跪地求饶。夜雁还不解气的各自赏了几巴掌。
“滚。别让我在见到你们。”那些王孙屁滚尿流的消失在门口。夜雁来到芊芊身边，扶起因为恐惧而跌坐到地上的芊芊，“姑娘，没事吧。”他轻轻的问着芊芊。芊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男人的气息，也是救了自己的人，她感激的给夜雁道了个万福。近看芊芊，神韵更加的让人情不自禁，夜雁已经有点克制不住自己，握着芊芊的手已经有写轻微的颤抖。
一边的老鸨醒了过来，看到那群人已经走了，夜雁正安慰着芊芊，而且居然还拉着芊芊的手。立即跑过去一把拉过芊芊，“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老身在此谢过了。”然后就拉着芊芊头也不回的回房了，芊芊回头看了夜雁一眼。那眼神包含了许多。
面对如此薄情的老鸨，夜雁惆怅的走出青楼。找了个酒馆喝酒。他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叫了很多酒，拼命的喝，拼命的喝。仿佛要把心中烦闷的思绪全部抛掉。可是越喝，芊芊那美丽的容颜就越发清楚的呈现在眼前，一双眼睛忧郁的看着他，双唇微启的样子仿佛在责怪他为什么不带她走。这时。突然门口涌进来一大批人。全部都是黑色的劲装打扮。个个都拿着刀，一脸的凶狠。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拿着软鞭打我们。”为首的是刚才被夜雁修理的一行人。带着不少的连家子回来找他算帐。
“不管他，给我上。”大家拿着家伙都扑向夜雁。这已经喝的很多酒的夜雁已经有点迷糊了，抽出软鞭已经找不到重点。只是胡乱的乱打一气，很快的，夜雁的身上已经被砍伤了好几处，有点力不从心了。眼看着就要丧命于刀下。
“住手！”突然浑厚的一个声音传来，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进来了。有着英俊的容貌，高大的体魄。气势十足，他来到夜雁的身边，此刻的夜雁已经是筋疲力尽。红着一双眼睛。完全没有了英雄气概。破烂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那一刀刀伤口触目惊心。滴答着在流血。
“兄弟，怎么样？”白衣男子把他扶了起来。查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应该没有生命之忧。
“今天的事情到此结束，有要挑衅的。洛阳龙府奉陪。”他把夜雁带出了门，一群人因为听到‘洛阳龙家’已经不敢动了。那是个神秘的家族，有着皇帝的恩宠，庞大的家业。不是谁能惹的，听说连皇上也要忌惮三分呢。谁敢去找他的麻烦呢。
来到龙府不多时日，夜雁被精心条理过后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救命恩公，跪了下去。“谢恩公救命之恩。”白衣男人把夜雁扶了起来。
“不必多理，我姓龙，名啸天。兄台叫我啸天即可。敢问兄台如何称呼？”龙啸天客气的道。
“我没有名字，就一个外号，别人都叫我夜雁。”
“哦，兄台就是那名震天下的豪杰，失礼。失礼。”龙啸天抱拳到。夜雁的大名是如雷灌耳，这都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一个人，听到赞美的夜雁难为情的低着头。
龙啸天问及夜雁为什么招人攻击，夜雁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龙啸天。“夜雁兄还是个如此多情的人啊。龙某佩服。”
“夫君，有客人来吗？”穿来一阵脚步声，说话的人已经来到了房间。是个30左右的妇人。有着美丽的脸庞，只是一脸的忧伤。见到夜雁微微的道了个万福。
“夜雁兄，这是内人。这几天因为回娘家了，才刚回，倾儿，如果累早些歇着吧。”龙啸天看向憔悴不已的夫人，一颗心直揪着疼，3年了，龙儿走了3年了。
“龙兄好福气啊，嫂夫人是如此的美丽，怎么没有看见令郎呢？”夜雁不经意的问到。龙啸天的神情瞬间变的痛苦而绝望。一旁的倾儿也煞白着一张脸，那神情充满着痛苦。龙啸天紧紧的把他拥在怀里。半晌，他抬起头看着夜雁，一双眼睛已经是泪眼汪汪。
“夜雁兄，说来话长啊。这事情折磨的我和倾儿已经要崩溃了。”擦擦眼睛的泪，龙啸天继续说到。
“那年，我与娘子成亲后一年，娘子就给我生了个胖胖的儿子，取名龙儿。那小子可爱的什么似的。才2岁就能说话，3岁就可以读书识字了。乐的我爹，娘逢人就说龙儿是文曲星转世，聪明无比。犬子一天天长大，越发的可爱。到他快4岁的时候，一个云游的和尚来到我家门口，说是要给我家犬子算命。我娘子就把他迎了进来。看到犬子，那大师就断言说犬子不是这里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和娘子都不知道大师说的是什么。他说犬子5岁的时候有一个劫数，如果没有丧命，那就是不存在这里。我们和犬子没有缘分做父子，他是不该属于我们的孩子。我和娘子根本没有在意大师说的话。直到有一天。。。。。”龙啸天再次擦擦眼角。
“那是犬子快满5岁的时候，突然就一直的高烧昏迷，就算要醒也不过1个时辰，我们请遍了所有的大夫，却没有一个能说出犬子到底是什么病。就在这时候，那个云游的大师又出现了。他希望我们把孩子送走。是送到别的世界。。。。。。我们。。。我们。。。。”久久不能平息的激动让龙啸天紧紧的抓着椅子。
“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孩子送走，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们眼前死去啊。所以大师让我们在睦州境内找个悬崖，大师要在那里做法。所以我们连夜赶到那里，来到了一处悬崖上。那里我们根本上不去，是大师带我们飞上去的，到此刻，我才相信大师是个高人。也完全的相信了他说的话，也许我孩儿跟我们的缘分就是那么几年。所以来到山顶，我和夫人已经悲痛欲绝了。那是夫人身上掉下的肉啊，我们含辛茹苦的抚养了这么几年，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孩儿消失，那种感觉，我。。。我。。。。”
“大师做好了一切准备，我孩儿也醒过来，看到我们哭的死去活来的，知道自己是因为劫数而要被送走，拼命的拉着我们，拼命的说：‘爹，娘亲，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情愿死去，我不要看着爹娘从此的思念孩儿，天天的以泪洗面。孩儿情愿死在你们面前，至少身体能留给爹娘。孩儿不要离开爹娘，也不要到另外的世界生活，娘亲，孩儿不要离开你们。’
我和夫人就那么相互搀着。仿佛苍老了许多。我们不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龙儿在我们面前闭上眼睛，所以请求大师把龙儿送走，那样至少我们知道他还活着，能有生存下去的信念。在大师喃喃的念叨一段咒语的时候，我们看到天上出现了刺眼的白光。我家孩儿就那么眼睁睁的消失在眼前，那回荡的声音还在不停的叫着娘亲，爹。。。。。。”龙啸天此刻已经哭的象个泪人。夜雁在一边听到他们遭遇也是悲哀不已。这样的情况任谁都难以承受的。
“我爹娘听闻孩儿的噩耗，双双的病到了，在他们眼里，龙儿就是没有了，他们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就在卧床半年之后，爹因为思念龙儿一直的郁郁寡欢，终于含恨去世。娘亲看着爹的离去，心已经死了，让我把送走龙儿的大师请来，，临终的时候，拼命的求大师做法，让自己的灵魂不要轮回，说是要找我孩儿。要找到他，跟他再续祖孙情。我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做到，但是从此以后我始终能感到一种亲切的东西在自己的周围飘悠。我和倾儿的心思也渐渐的平复很多。
“龙兄，你要节哀啊，令郎肯定在别的地方生活的很好。只是换了一个世界而已。”夜雁安慰着龙啸天，听到如此离奇的故事，他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世界上是否真的还有如此神秘的东西。
“唉，都已经过去3年了，我们也是把这份悲哀埋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