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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忏悔什么?你们疯了!”

“没有,先生。”

一个人掏出手枪。“坐下,曼先生。”

哦,天哪!我遭抢劫了。“喂,”曼说道,“你们要什么就拿什么吧,没必要使用暴力——”

“请坐下。”

第二个人走到酒柜前。柜子锁着,他砸碎玻璃,取出一只大杯子,倒满威士忌,端到曼面前。

“喝下去。这会使你放松。”

“我——我从不在晚餐后喝酒,医生——”

另一个人用枪对准威廉·曼的太阳穴。“喝了,不然这杯子就会盛满你的脑浆。”

此刻,曼明白了,自己落到了两个杀人狂的手里。他用颤抖的手接过杯子,啜了一口。

“喝下去。”

他喝了一大口。“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他提高嗓门,希望妻子听到,下楼来,但这是个注定落空的希望,他知道她睡觉多么沉。这两个人显然是来抢劫的,为什么他们不下手呢?

“随便拿吧,”他说,“我不阻拦。”

“把酒喝干。”

“没这个必要,我——”

那人一拳打在他脸上。曼疼得直咧嘴。“喝掉。”

他一口将剩下的威士忌喝光,觉得好像吞下一团火,他开始感到眩晕。“我的保险箱在楼上的卧室,”他口齿不清地说,“我给你们打开。”也许那样会唤醒妻子,她会给警察打电话。

“不必着急,”拿枪的人说,“你还有时间再喝一杯。”

另一个人到酒柜那儿,又倒了满满一杯。“给你。”

“不,真的,”威廉·曼拒绝道,“我不想喝了。”

玻璃杯塞到他手上。“喝下去。”

“我真的不——”

一只拳头又落到刚才那个地方,曼差点疼昏过去。

“喝了。”

如果他们要的就是这个,又何妨呢噩梦过去得越快越好。他吞了一大口,几乎作呕了。

“再喝我就恶心了。”

那人平静地说:“如果你恶心,我就杀了你。”

曼看看他,又看看他的同伴,每个人好像都成了两个。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他含含糊糊地问。

“我们说过了,曼先生,我们想要你忏悔。”

威廉·曼醉醺醺地点头说:“好吧,我忏悔。”

那人笑了。“你瞧,我们要的就是这个。现在……”他把一张纸放到曼头上。“你只要在上面写‘我很抱歉,原谅我吧’就行了。”

威廉·曼头昏眼花地抬起头看看。

“就这点儿?”

“就这点儿。然后我们就离开。”

他突然感到兴奋了。原来就这么回事,他们是宗教狂。他们一离开,我马上给警察打电话,把他们逮捕。我要让这两个浑蛋上绞架。

“写吧,曼先生。”

他很难集中视线。“你们要我写的是什么来着?”

“就写‘我很抱歉,原谅我吧。”’

“对。”他握笔不稳,竭力专心地写,我很抱歉,原谅我吧。”

那人从曼手里捏起纸。“很好,曼先生。瞧这有多容易。”

房间开始旋转。“是呀,谢谢。我忏悔了,现在你们该走了吧?”

“我看出你是左撇子。”

“什么?”

“你是左撇子。”

“对。”

“最近这地方发生不少案件,曼先生。我们准备把这支枪留给你。”

他觉得一支枪塞到左手里。

“你会开枪吗?”

“不会。”

“非常简单,就像这样……”那人把枪举到威廉·曼的太阳穴旁边,按动银行家的手指。一声沉闷的巨响,血染的字条落到地上。

“就这么回事。”一个人说,“晚安,曼先生。”

第八章第十一天布鲁塞尔

3:00

希普利将军,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司令官,被副官从睡梦中唤醒。

“对不起,将军,打搅您休息了。好像出现情况了。”

希普利将军坐起来,揉揉眼睛,把睡意赶跑。昨晚他招待美国国会代表团,很晚才睡。“比利,什么问题?”

“我刚刚接到雷达站的电话,长官。我们的设备好像全出毛病了,要么就是来了奇怪的客人。”

希普利将军跳下床。“告诉他们,我五分钟后到。”

昏暗的雷达室里,士兵和军官聚集在雷达荧光屏前。将军进来时,他们转过身,立正。

“稍息。”他走到负责的军官马勒上尉面前,“刘易斯,怎么回事?”

马勒上尉搔搔头。“我也不明白。您知道有什么飞机能每小时飞二万二千英里,停在一个极小的地方,又飞回去吗?”

希普利将军瞪着他。“你说什么?”

“根据我们的雷达扫描,这就是过去半小时发生的事。起初我们以为是某种正在试验的电子装置,我们与苏联人、英国人和法国人联系过,他们在雷达上也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就是说,不可能是仪器出了毛病。”希普利将军缓慢地说。

“不可能,长官,除非世界上所有的雷达同时发疯了。”

“荧光屏上出现多少这种东西?”

“十几个吧,它们移动太快,很难跟踪,刚刚看到就消失了。我们排除了大气层变化、卫星、火球、气象气球和一切飞行器。我本想让飞机紧急起飞,但那些东西——无论它们是什么——飞得太高,我们根本无法接近。”

希普利将军走到一个雷达荧光屏跟前。“现在有什么东西出现吗?”

“没有,长官。它们不见了。”他犹豫了一下,“可是将军,我有种可怕的预感,它们还会回来。”

从机场到基辅市中心是一条新建的公路,旅行社的汽车开了一个小时。汽车在第聂伯旅馆前停住,让二十几名乘客下车。罗伯特看看表,晚八点。

饭后,罗伯特在问询台打听了些事,便来到连科姆索莫尔广场。基辅令他惊奇,它是俄罗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有着迷人的欧洲风格,坐落在第聂伯河岸边。到处都有教堂,雄伟壮观:圣弗拉基米尔教堂,圣安德鲁教堂,圣索菲娅教堂——最晚建成的,在1037年,纯白,只有高耸的钟楼是蓝色。还有别切尔斯克修道院,市内最高的建筑物。苏珊会喜欢这些的,罗伯特心想。她没来过苏联。不知她从巴西回来没有,他回到旅馆房间,在一阵冲动下,给她打电话。使他惊奇的是,电话立刻通了。

“喂?”那个低沉而性感的声音。

“嗨。巴西怎么样?”

“罗伯特!我给你打过好多次电话。没人接。”

“我没在家。”

“哦。”她已经训练出来了,不会再问他在什么地方,“你感觉好吗?”

对于太监来说,我算是好极了。“没事,挺好。钱——蒙蒂怎么样?”

“他很好。罗伯特,我们明天要去直布罗陀。”当然又是乘钱袋子的浑蛋游艇。它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太平鸟”。“乘游艇?”

“是的,你可以往船上给我打电话。还记得号码吗?”

他记得。WS337。WS是什么意思?美妙的苏珊?……为什么分离?……偷妻者!

“罗伯特?”

“是的,我记得。甜威士忌337。”

“你打电话吗?只让我知道你很好就行。”

“一定。我想你,宝贝儿。”

一阵长久的、痛苦的沉默。

第九章第十二天苏联,基辅

第二天一早,图书馆开门后十分钟,罗伯特走进这幢巨大的建筑物,来到接待处。一位妇女替他叫来了奥莉加·罗曼琴科,他问起了她的瑞士之行。

“哦,是的,”她自豪地说,“我刚从瑞士回来,那是个美丽的国家。”

“是这样的,”他说,“在旅游中碰到什么人了吗?”

“我碰到很多人。我乘汽车,在大山里行驶,阿尔卑斯山。”突然,奥莉加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这些,这个陌生人也许会问她飞碟的事,她不愿谈这个,那只能使她尴尬。

“真的吗?”罗伯特问,“说说车上的人吧。”

奥莉加松了口气。“非常友好。他们的衣服是那么——”她做了个手势,“非常阔气。我还遇见一个人,来自你们的首都华盛顿。他还给我一张名片。”

“你还留着吗?”

“没有,我把它扔了。”

见鬼!

然后她又说:“我记得他的名字,帕克,和你们美国人的名字一样,凯文·帕克。是个非常重要的政界人物,他告诉参议员怎样投票。”

罗伯特吓了一跳。“他这样说的?”

“是的。他带他们旅行,给他们礼物,然后他们就为他顾客的需要投票。那就是美国的民主。”

一名院外活动家。罗伯特让奥莉加又谈了十五分钟,但没再得到关于其他乘客的情况。

凌晨两点,奥莉加·罗曼琴科听到住所外面汽车刹车的尖叫声。她下床,向窗外张望,两个穿便服的人从查伊卡牌汽车上下来,这种车是专给政府官员乘坐的。他们走进她这幢楼的大门,他们的样子使她不寒而栗。过去,她的一些邻居失踪了,再也没有露面,其中一些人被送到西伯利亚。奥莉加不知这次轮到谁,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敲门声使她吃了一惊。他们找我干什么?她感到奇怪,一定搞错了。

她打开门,两个男人站在外面。

“奥莉加·罗曼琴科同志吗?”

“是的。”

“你刚从瑞士旅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