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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罗育明关掉收音机:“邓军长来得真快?请坐。”

邓锡侯说:“不坐了,军务紧急。罗师长,我想借路去剑门关。请赏脸。”

罗育明:“邓军长是想趁机占我阆中吧!”

邓锡侯:“不敢,仅此借路而已。”

罗育明:“我要是不借呢?”

邓锡侯:“你出去看看,你师已在我军的包围之中。告辞了。”

罗育明登上华光楼,用望远镜看城外…

四周响起了枪炮声…

街内激战…

一个军官上楼报告:“师长,邓锡侯军来势汹猛…我们抵挡不住了…”

李放山跑上来:“老罗,撤吧。到升钟!”

几十条木船载着罗育明的部下在江上急行…罗育明与李放山坐在汽艇上穿过船群…

炮弹不断击起水柱…

岸上机枪急扫…

在邓锡侯军部。

张宇正在采访邓锡侯…

张宇:“邓军长,红四方面军已占领了剑门关,他们有八万多人,你一个军来救剑门关,这不是杯水车薪吗?”

邓锡侯:“袁文义虽然损失惨重,但给了红军重创。田颂尧调集了六万多人,与我军夹击剑门关的两万多红军,是有胜算的。”

张宇问:“有那些优势?”

邓锡侯:“第一,我们有六万多人,人数上多过红军。第二,我们的武器比他们好。”

赵赵碧雄坐在滑竿上,被两个警卫抬着,前边有两个警卫开路,后边有两个警卫跟随着,在山路上走着…

百集电视连续剧《血雨巴山》  编剧  何祝林  总第40页

赵夫人在抽鸦片烟,丫环在点火…

赵夫人:“上烟…”

丫环:“夫人,没烟了…”

赵夫人用烟枪敲击着桌子:“这个老东西,被那日本狐狸精迷住了,就不管我了…”

赵碧雄提着一个包,兴冲冲地跑进来:“夫人,我给您送烟来了…”

赵夫人一把夺过烟:“你跟那个骚狐狸精多亲热啊…跟我从来没那样亲热过…呜,呜…”

赵碧雄用手帕去给痛哭的夫人揩泪…

夫人推开了他说:“你娶她做小婆娘啦?”

赵碧雄:“她死了?

赵夫人:“真的?…”

赵碧雄长叹了一口气:“咳…人生如梦啊…”

赵夫人拉赵碧雄:“来,抽口烟,解解闷…”

赵夫人打开纸包,用指头蘸了点鸦片,在嘴里尝:“好烟…”

赵碧雄与赵夫人在烟床上抽烟,丫环点火…

赵碧雄:“夫人,你咋知道我有个相好的日本女人?”

赵夫人:“那张照片多亲热啊…”

赵碧雄:“照片?哪来的?”

赵夫人:“哼,你亲热就亲热嘛…只要按时给老娘送烟来…还要找个画家,把我家的鸦片花配在你们的骚像上…”

赵碧雄惊讶的问:“画家?…照片?…有照片?”

赵夫人:“没有照片,能凭空乱说吗?”

赵碧雄:“快,拿来,我看看…”

赵夫人得意的吐了口烟:“给袁军长了…”

在张家山梁上。

12岁的石尔在放牛,他放下背兜,用刀砍柴…

杨龙三兄妹带着几个土匪走过来:“小娃儿,张朋初在哪儿住?”

石儿站起来,打量着杨龙三兄妹…

特写:杨龙腰间的双枪。

石儿:“你们要偷他,还是抢他?”

杨龙:“小杂种!敢骂老子!”

杨龙拔出盒子枪,敏捷的把子弹推上膛…

杨幺妹抓住杨龙的枪:“你不能杀他。他是孩子,不会说话。罚罚他…出口气就行了…”

杨龙慢慢把枪插入腰间,瞪着石尔…

石尔手握镰刀,若无其事的看着杨龙…

杨龙夺过镰刀,在石头上抖下刀把…把石尔抓过来,把石尔的头夹在两胯间,脱去石尔的裤子,用镰刀把刀柄往石尔的肛门里锤…

杨幺妹转过身,捂住脸…

特写:石尔满头大汗,紧紧地咬住牙…

石尔躺在路上,屁股下一滩血…

袁化中飞马而来…下马抱起石尔:“小兄弟,你咋的啦?”

百集电视连续剧《血雨巴山》  编剧  何祝林  总第41页

石儿:“土匪把刀把塞到我的屁眼里了…”

袁化中:“我看看…”

石儿:“看不见了…开初还有刀把头摸得着,我用手去剜,反而进了肚子…这阵用指头摸都摸不着了…这刀把横在肚子里,出得来吗…”

袁化中解下牵牛绳,把石尔绑在背上,跨上马:“驾…”

马沿山梁飞弛着…

石儿:“先生,你把我带到哪儿去?”

袁化中:“阆中医院。”

石儿:“能取出来吗?”

袁化中:“那里有美国和英国的外科专家,你这是小手术…”

石儿:“要很多钱吧?我是孤儿,给张朋初家放牛,老爷肯定不管我…”

袁化中:“放心吧…我们会管你的。”

主题歌起:

嘉陵江上掀怒涛,多少血泪波中落。

几缕腥风何处来,几滴赤雨为谁飘?

青山数尽寸寸水,柔肠连绵情浩浩。

叶在旋涡浮又沉,绿色春光被浪淘。

第  十二  集

在升钟,几千红军持枪列队站着。

李放山、覃文、于江震、  罗育民、罗南辉、张友民、袁长明穿着红军服装走上石台…

李放山:“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红军总司令朱德命令:红军川北独立纵队政委李放山、司令员地老虎、副司令员罗育民、参谋长袁长明。由于司令员还有特殊的任务,由罗育民全权负责军事指挥工作。第一师师长何天然,政委  于江震  ,参谋长张友民。第二师师长陈树林,政委覃文,参谋长袁朝明。第三师师长彭友善,政委  罗南辉,参谋长秦善良。”

在袁文义军部,收音机正在播放:  “罗育民在升中起义,他的背叛没有动摇我川北军的意志。袁文义军已得到中央财政的大量军费补给。人数已恢复到一个正规军的编制…”

一个卫兵进来行军礼:“报告,有一个士兵说:有重大军情要亲自向军长汇报。”

袁文义:“让他进来。”

黄新勇行军礼:“士兵黄新勇向军长敬礼!”

袁文义:“你就是黄副官的侄子黄新勇?”

黄新勇:“正是。”

袁文义:“黄副官说,你答应在肖大有他们中间做内应?”

黄新勇:“是的。”

袁文义:“你找到地下共产党啦?”

黄新勇:“没有。”

袁文义猛击桌子:“那你来汇报什么?”

黄新勇跪下:“军长饶命。军长饶命。…我们刚到金仙场…就,就被,抓了壮丁,送,送到这里来了…”

袁文义:“9个都抓来了吗?”

黄新勇:“抓来了8个!”

百集电视连续剧《血雨巴山》  编剧  何祝林  总第42页

袁文义:“肖大有抓来了吗?”

黄新勇:“没有!”

袁文义走到黄新勇跟前:“这就是你的重大军情?”

黄新勇:“不!肖大有身上带着袁长明的两张油画,要送到升钟,找罗育民。”

袁文义:“两张什么画?”

黄新勇:“《猛虎出山》、《牧童吹萧》。”

袁文义:“猛虎出山…”

袁文义琢磨着,“罗育民…袁长明…”

袁文义抓起电话:“接剑阁县长吴龙相…哦…吴县长…是这样…有一个逃犯…叫肖大有,他把《猛虎出山》和《牧童吹萧》两张油画,缝在衣服背上的补巴里…在金仙场打死我的三个卫兵,与鸦片烟馆的老板一起逃跑啦…这是你的防区…一定要抓住他…还有…那个画家袁长民,很可能是中共特派员地老虎…如果遇到,就地正法。”

黄新勇和七个红军侦察兵被国军卫兵押到深林中的一个大土坑旁…

袁文义走上来:“算你们命不好。在剑们关没有打死,在牢里逃出去了,又抓了壮丁…可惜啊…又被你们的战友黄新勇出卖了…”

黄新勇跪着跑到袁文义跟前,抱住袁文义的腿,哭叫着:“军长,我出卖他们,是有功的。我,是黄副官的侄子…你给我留条活路吧…”

袁文义:“起来吧。”

黄新勇叩头:“谢谢军长…”

袁文义拿过卫兵手中的美式冲锋枪,把子弹推上膛,然后把黄新勇拉起来…

袁文义说:“把枪拿着…执行吧!”

黄新勇接过冲锋枪说:“兄弟们,对不起了…”

黄新勇用冲锋枪猛烈地扫射七个红军侦察兵…

七个侦察兵中弹,倒入坑中…

黄新勇不断的用铁锨往坑里抛土…

在阆中医院,袁化中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

科尔院长和莎娜女医生并排走出来…

袁化中上去用英语和他们对话:“怎么样?手术很成功吧?”

科尔:“这孩子很坚强。”

科尔没停步,走了…

莎娜医生好奇的站住脚,用流利的中国话说:“你会说英语?”

袁化中:“懂一点…”

莎娜:“这孩子是你的儿子吗?”

袁化中:“不是…他是个孤儿,我在路上碰到的…”

莎娜:“这土匪真无人道。难道你们中国政府就不管管?…”

莎娜医生摇着头走了…

护士吴丽推着石尔走出来…

袁化中帮着推病床:“小姐,他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