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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当然有必要。”

“为什么?”

“动过手之后便知?”小童先出了手。

李悔看了鱼得水一眼,他揽住了他的腰,吻了她的面颊一下,低声道:“看吧!可能有好戏。”

汤尧小心翼翼地接下来。

小童的身高只到汤尧的腰部略高一些。

二人兔起鹘落,打起来十分激烈而又致。

李悔低声道:“汤尧差得很远。”

鱼得水只是贴紧了她,没有出声。

近来鱼得水对她和看法改变,非但相信她冰清洁,也以为她比白芝还美李悔能看出他的眼神,故作不知,她的条件的确超越发白芝。

二十招左右,汤尧被逼得团团转。

看来二人的差距很悬殊。李悔在鱼得水的耳边道:“哥,你以为他在多少招才倒下?你不打算援手?为什么不援手?”

“也许他不会倒下,不须我们援手。”

“为什么”?

“很难说!可能我们帮不上忙。”

“怎么?我们帮了也没有用?小童有那么厉害?”

鱼得水道:“不要出声,仔细看吧!”

李悔很不了解。

似乎鱼得水不太关心汤尧了。

他们是好友,而小童自称是他的岳父,毕竟不曾证实,如果小童煞手,怎可袖手旁观的呢?

汤尧团转之下,小童更加紧攻击。

李悔道:“哥,万一汤大哥被杀了呢?”

“可能性很小。”

“不怕万一,只怕一万。”

“你往下看就是了!”

汤尧越来越不济,此刻双方已打了约三十七八招。

小童似乎要速战速决,重创汤尧,汤尧也在尽一切可能不使他速战速决,但希望太小了。

小的童的招式乍变之下,正好汤尧也变了招。

似乎小童对汤尧变的招式也感到意外。

也许小童对汤尧的武功路子颇熟,只是对这怪招感到陌生而已,至于汤尧对小童的新招也不敢轻敌。

小童似乎占了上风,一招四式,有两式战先,且其中一式已砸了汤尧一掌。李悔一拉鱼得水,叫他立刻出手。

鱼得水总觉得,汤尧并非如此低能,但此刻他再不出手,就很不够意思了。然而他正要出手时,怪事发生了。

就在鱼得水正要现身,甚至现身前还要大喝一声,以使阻止小童向汤尧下煞手时,局热大变。

汤尧的怪招最后两式(一招五式)突然威力大增。

非但小童被砸了个踉跄,而悬殊立掌如刀去。

这是一式“贯手”,一旦贯入,小童前后身必有个透明窟窿,而且看来小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大。

鱼得水忽然:“咳”了一声他功力浑厚,咳这一声,也几乎等于是狮子吼。

小童大惊之下,疾退了五六步,就势一纵,消失在于林中,汤尧四下打量,道:“是哪位高人?”

李悔要出来,鱼得水拉了她一下。

汤尧应话知道咳声的位置和方向,但他并未走近搜寻。

却向另一方向驰去,不久消失。

“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看法呢?”

“汤尧深藏不露。”

鱼得水点点头。

“你以前也不知道?”

鱼得水又点点头。

“无怪你一直能沉住气不要我现身了!原来你早就发现汤尧身怀绝技,却又很会藏拙呢!”

鱼得水点点道:“正是”

“小童如果是‘菊夫子’,那不是表示‘菊夫子’也不是汤尧的敌手了?这未免有点可怕了吧!”

鱼得水久久没有出声。

“哥,你要想什么?”

“我不以为‘菊夫子’就那么差,却相信‘菊夫子’说之过的话——施袭的技艺未必比他差。”

“对,如果汤尧就是施袭者的门下,可见施袭者的功力深了,而汤尧之师‘五柳先生’夏侯心久已成名。”

只不过他的名气并没有“四绝”高。

甚至也没有车秀夫妇来得响这,但名声响不响和身手往往无关。

李悔道:“你不以为‘菊夫子’会那么差,他为何先行离去?为何不施出更厉害的武功对付汤尧?”

鱼得水道:“小童果然是‘菊夫子’他的出现是为了调察此案。”

“对!”

“他在调察此案时,何必打出结果来。”

“这……”李悔道:“他也在藏拙?”

“也可以这么说。”

李悔道:“那个小脚女人如果是汤妻,她也在找那杀父的凶手,如果汤大哥是凶手门下呢?”

鱼得水摊摊手道:“那就很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

“夫妻、岳婿及朋友等之间的情感,就很难处理了。”

“你以为汤尧刚才已知是我们藏在此处?”

“不一定,但至少知道我们这儿藏有人。”

“如果是别有藏在此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会放过吗?”

鱼得水道:“你的理解能力很强,不错,也许他猜到了我们,才只问了一声就虎头蛇尾的走了!”

“哥,由此推断,汤师‘五柳先生’会不会是……”

“阿悔,目前言之过早”两人搂得紧紧地。

幸福来得虽然迟了些,但总是来了,而迟来的更珍贵。

李悔在巨寇家中,有一股至大的自卑。

任何人叫她“贼女”她都无法反驳。

这样的身世,而能受到鱼得水的敬重与喜爱,她是十分感佩的,迟为的幸福真的更值得珍贵。

“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叔侄,一人一骑在山道上奔驰,不快也不慢,皓月当空,夜风如刀,已是十月天气了。

南宫远道:“大明气数已尽,咱们在随机应变。”

“……”余抱香不出声。

“抱香,你近来是怎么回事儿?老是不乐?”

这工夫余抱香作呕吐声,南宫远勒马停下来,道:“怎么哩?近来好像你经常反胃?”

“……”余抱香道:“没……没有什么……”

南宫远何等经验,道:“抱香,会不会是……”

很久,余抱香才切齿道:“师叔,不杀张鑫我誓不为人!”

“张鑫?”

“是的,他就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他怎么了?”

“他……他占了我的便宜……”

南宫远许久才出声道:“你不考虑嫁给他?”

“嫁给这种人,不是辱没了祖宗三代了?”

南宫远道:“你杀了他?”

“不杀此贼,此气难平!”

“好,我们就去找‘火球’张鑫。”

找张鑫并不太难,因为他是“火神”之徒,常用火器。

常用火器,走到哪那都会受人注目的。

他们在杭州找到了张鑫。

南宫远不出头,因为他也不便听他们谈率这件事。

地点是一家客栈,张鑫的火器全部被余抱香偷去了,连衣内的也不见了,因为张鑫正在午睡。

张鑫被她一脚跺在腮帮子上而惊醒。

乍看是她,心知不妙,道:“抱香,我到处找你。”

“找我?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又是一脚,跺在他的小腹上,张鑫痛得蜷成一团,齿牙咧嘴。

“你这血贼以为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抱香,我太喜欢你了!但这话你未必信,只不过至少有一点你一定信,那就是请你立刻杀了我,只有让你亲手杀了我,我才会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

“是啊!我喜欢你,所以未加才虑以那方式占有了你。

其实在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让你占有了我!”

“放屁!”

“抱香,我对你的至情民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而你又不能谅解我,所以唯的的方法是让你亲手打发了我。”

“我当然要宰了你!”

张鑫道:“我希望你捅我千刀万刀,千万别捅我的心。”

“为什么?”

“我对的情意可谓心灯意蕊,所以不要捅我的留待下世为人,再为你随靴拾鞭,为你效命。”

余抱香冷哼了一声。

张鑫见她怒气稍稍消了些,打铁趁热道:“抱香,下世为人我如能和你成为夫妻……”

“做梦!”

“是的,我只是我痴心妄想,不过我自家师处弄了白银五十万两,我本在送给你的,现在我的枕下。”

余抱香不出声。

“至于我上次溜了,是因为我很自卑,每次都不能使你达到高潮,在房事方面一直很低能。”

余抱香道:“谁计较这个来?”

“怎么?我在这方面不大行,你不在乎吗?”

“一个年轻女根本不在乎这个,相反地,如果男方太贪多了,需索无度,女人还受不了呢!”

“啊呀!天哪!我之所以溜了,是因为我怕你嫌我总是在紧要关头丢了,而使你大为扫兴。”

“不是。”

“真的不是为了这个?”

“你少噜索!”

“天哪!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那我为什么要跑呢?我是为了你呀!抱香,反正我是有错的,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余抱香已失身于他,且在一起半个多月了。

张鑫的人品平平,不好却也不太差。


更重要的是,张鑫会火器,学有专长,身手也不差。

如今已失身于他,如他果真如此爱她,而逃走是由他不能使能满足,这是值得原谅的。

于是她又软了下来。

不软下来,一定要杀他,今生岂不要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