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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柳杰忽然看了一眼手表,她站起身说,呦,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了市政府今天上午还有个会,我得抓紧时间回去,打个电话叮嘱秘书一声。

于总说,何必麻烦你跑回宾馆打电话?用我的电话嘛!

柳杰说,不方便嘛。谢谢于总了。

说话间,柳杰已走出了于总的办公室。

我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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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杰回到总统套房后,就给于总打来了电话,说已经定下了明天中午广州飞兰州的机票,如果可能,她准备今晚设宴答谢于总。

于总由于刚刚设下的暗计,遭到失败,已经没有了赴宴的心情,就答复说,晚上早已有了安排,就不打扰了。好在彼此的合作的意向已定,来日方长嘛。

好接好送,于总决定下午让我送柳杰去广州,因为从市政府得到的消息,明天市政府要迎接一批重要的客人,高级轿车一辆也借不出来。我和柳杰协调的结果是,下午三点,准时离开深川,因为那时,李副总和郭主任应该从沙头角回来了。柳杰还要对这里的工作做一些安排。

林肯高级轿车奔驰在广深公路上,和迎接柳杰时不同的是,此时我们并排坐在轿车的后部。柳杰的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我的手,适时地握住了这只玉手。柳杰没有挣脱,任凭我的手越握越紧。

对于柳杰这种级别的女人,我应该坦白交代,她并非我接触的第一个!

早在三年前的1990年,我就通过一位泰国女商人结识了一位广东省政府某厅的女副厅长。

这位泰国女商人,准确地说应该称为华侨,二十年前住在广州,和这位某厅的女副厅长是闺中密友。后来这位女商人侨居泰国,又入了泰国国籍,但两位好友始终没有断绝来往。

我那时正同这位泰国女商人作鹿茸生意,我从东北将五百公斤鹿茸,发至广州给女商人,当时就住在女副厅长的家里。

现在需要交代清楚的是,泰籍女商人姓赖,我称为赖大姐,而那位女厅长,姓周,我亦称为周大姐。两位大姐同岁,比我大了整整六岁。

周大姐的爱人当时正在南粤的一个地级市任地委书记,据说两人已经分居快到十年了,之所以选择不离婚,是因为怕影响彼此的仕途。

我和周大姐就该有事。在我和赖大姐搬入周家住不到一周,赖在泰国的家里忽然来了电话,说泰国方面有一笔大生意让她马上回去,于是赖乘飞机离去,周家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商海情缘》过把模特瘾(4)

开始的两天,我和周大姐还能平静相处,但每到晚上总有些想入非非,每到夜里,周总是把她卧室的门反锁,而且声音很大,似乎是对我的一种告戒。到了第三天晚上,周副厅长先是请我去逛街,然后又在酒店里吃了宵夜,这才回家休息。周先是冲了凉(广东人将洗澡称为冲凉),然后手拿睡衣,穿着三点式走回卧室,我其时正在客厅看电视,眼见周副厅长招摇而过,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待见周躺在床上,将卧室的门敞开着时,心中早已了然。我不能再等,快步走进周的卧室,扑了上去。

准确地说,这是一对畜牲——雌性和雄性畜牲的交配,因为彼此间毫无感情可言,有的只是性的需要和性的发泄。

在周的面前,我简直成了不谙房事的小孩子,几乎每一步都要她的引领,她总能摆出最佳姿态,给男人以最佳角度,令男人快活,令男人发疯。令我至今不能忘怀的是,完事之后,她甚至给男人以爱抚,这是我在接触的所有女人中不曾有过的。

我和周就这样生活了一周时间,直至赖从泰国回来。为了生意,我和赖又将鹿茸运至深川。

从那时至今,我和周始终没有联系。

现在我送柳杰去广州,我忽然有了要和周见上一面的想法。

我和柳杰住进了广州儿童公园旁边的“榕园”,榕园大厦,在广州亦是一个较有名气的住处,因为它是广州市政府的招待所,这里是广州市政府招待高、中级领导干部的地方,对于柳杰来说,住在这里,肯定不失身份。

柳杰住在贵宾楼五楼的套间,我则住在她隔壁的标准间,我心甘情愿做她的保镖。安排好住处后,我拨通了周的电话,还好,周还记得我,并约定,晚饭过来和我一起吃。

我对“榕园”的粤菜印象颇深,三年前,陪赖大姐住在广州,常来这里吃饭。我订了餐厅题作“碧云”的雅间,我和柳杰刚刚落座不久,周便准时到来。

此前,我已把周的身份介绍给了柳杰,我当然不会坦白我和周有过床上交流的实情。

周浓装艳抹,看上去似乎比前几年还要年轻。实际上周比柳杰还年长十岁,此时不知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柳杰是周的姐姐呢!

我站起身,指着柳杰说,这位是甘肃来的柳市长,又指周说,这是周厅长。周与柳握手,而我,恰恰坐在了周与柳的中间。

这种左手厅长,右手市长的局面,着实让我这个平民百姓好一阵惬意。

席间,周像当年一样,不住地为我夹菜,我似乎觉察出柳杰有一点醋意。为了缓和气氛,就不住地夹菜给柳杰,并介绍每一道菜的妙处。

周的老道,令人称绝。周见我向柳献殷勤,就把对我的热情转向了柳杰,待后来,我索性撤至旁边,让这两个女人更亲近些。

饭毕,周抢先喊来服务生埋单,我争着付款,周拒绝说,在广州这个地方吃饭,还用得着你这小孩花钱吗?

我和柳杰陪周走出餐厅,周转过身背对柳杰,我又看见了周那火辣辣的目光,她说,小张,到我那里坐坐吧!

我当然理解这“坐坐”的含义,但我身边有柳杰,心中有柳杰,往日风流,早已是过眼云烟,我抱歉地说,多谢大姐的款待,改日我一定重谢!

我的拒绝,对周来说,有些出乎意料。显然,周错误地理解了我打电话给她的意图,她理解我打电话给她是续接“前好”。她略感失望地说,那就改日再见吧!

当我陪着柳杰回到房间时,我忘情地一把将柳杰揽入怀中,柳杰亦回我以热情的拥抱,我们喘息着深深地吻在一起。当我欲进一步动作时,柳杰忽然提醒我说,“老朋友”还没有走。

我痛苦地,无比关爱地放下柳杰,柳杰安慰我说,不要急,我们会有机会在一起的,一定会有的!

我说,杰,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

柳杰说,我当然知道,如果你不爱我,你会这样周到细致的保护我吗?

柳杰将“保护”二字说得特别重,我猜想她一定是指于总的那杯茶水。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问道,我能保护你什么?

柳杰说,你们于总的那杯茶水一定有问题,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早已不是现在的我了!

我说,深川这地方,人鬼难辨。你千万别介意。

柳杰说,其实在来深川之前,关于深川的话题我听得太多了,有些传说我根本不信,现在经历了亲身体验,有些事,真是所言非虚呀!

我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完壁归赵了。

柳杰说,那还不是因为有了你这位保护神。我已对李副总吩咐过了,货物的存单一定要交到你手里,一切事情由你去办,他们的任务,就是拿着钱回甘肃!

我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柳杰说,我把自己都交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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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云机场,望着载着柳杰的波音737客机腾空而起,我的心立时感觉空荡荡的,我知道,我的心被柳杰带走了。我平生不曾把一个女人看得如此重要,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本来想在广州玩上两天,放松一下自己,但回到“榕园”,人去楼空,反而又更多了一丝惆怅。索性收拾行装,返回深川。

真没想到,我离开深川前后不到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公司却发生了大劫难!

于总被抓了,现关押在局子里。

公司的会计部吴小姐,把一串于总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了我。她说,于总吩咐过了,他不在公司的这段时间,由你主持公司的工作。

我打开于总办公室的屋门,请吴小姐详细介绍了一下公司发生的情况。

原来,事情起源于境外炒汇,前面我已经说过,当我从甘南市回来时,于总曾眉飞色舞地向我介绍过,他在境外炒汇一夜之间赚了大把钞票的事。

《商海情缘》过把模特瘾(5)

这种境外炒汇是国家明令禁止的。不知是什么人向有关部门举报了这件事,于是,投入炒汇的一千多万遭到没收不说,还要罚款,而于总,也在昨天夜里被请进局子“说清楚”。

我问,请你看一下,咱们公司的账上还有多少钱?

小吴说,能够动用的现金也就十几万吧!

天哪,一个一千多万的大公司,一夜之间只剩下了十几万资产,这简直和做梦一样!

我需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对策,我吩咐小吴出去了。

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不断,都是于总平时交往的那些哥们打来的。显然,他们已得到了于总关进局子的消息。我把情况大致向他们做了介绍,希望他们能同心协力,挽救于总于危难中。

我知道,于总的这些“朋友”,绝大部分是和于总“合作”过的。他们究竟在一起干过多少犯法大案,外人不得而知。其实此时为于总着急的,绝不仅仅是我自己,于总的那些朋友,一定比我会更着急,他们深怕于总在局子里招架不住拷问,把他们的所谓“光荣历史”,统统交代出去,真要到那时,走进局子的,绝不仅仅是于总一个人,我敢打赌,以我早日里对于总的观察,到时受到于总牵连的,绝不会少于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