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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呵呵。

下一章会有两人的火爆对手戏,周四中午更,敬请期待~~~~~

第  21  章

她的落寞退场,傅恒看来却是进一步的恶意挑衅,因为同时退场的不止她,还有徐风。

他们绕到屋后的露台,戴上墨镜,赤足坐下,悠然仰躺。又琳的小腿悬挂在露台边沿,两支腿无意识地晃啊晃。

原本的夏日骄阳,晴空万里,透过墨镜,只余淡淡的金棕一片。

她没有说话,他也默契的不言不语,静静享受阳光沐浴,涤清心里的阴霾角落纷繁心事。

微风徐送,虫鸣花香。

傅恒却在屋里,冷眼看着一屋闲人,听着无聊谑笑,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尽是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又琳那些娇巧柔顺是有意做给他看,还是真的突然发现徐风魅力难当?理智明明清楚知道她不过是为了挑衅他对宋漪所有亲昵小动作的听之任之,感情上却接受不了她这样幼稚拙劣的报复方式,以及……

一点小小的不确定。

他从未见她对任何人或事执着,好象除了这个家,她一切都可以忍受,一切都可以放弃。他太明白她的感激涕零,和对傅太太的愚忠。

这份明白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况且,她从小与徐风亲近,徐风也明明对她有意,她这样配合地接受他的殷勤,对他不啻是一路通行的绿灯信号。

他重叹。他们好象从小到大,每回闹别扭都是因为旁人。

他烦恼的,却是她显然对这一点毫无自知。

事实上,她迟钝到看不清她的优柔寡断可能给他们带来的种种麻烦后果,只是一径想逃避问题,不断拖延。

拖到最后怎样?不过是事态愈来愈棘手,愈来愈糟糕。

徐风只会越来越认定他对她的感情定有回报;而妈只会……

妈那一关,他想都想不到要怎么过。

所以,他需要她的配合,支持和鼓励。他需要她给他信心,需要她的承诺,需要知道她不会因为困难,而轻易放弃。

他想念她。

他需要碰到她,她实实在在的体温,她真真切切的吻,他需要确定她不只是一个他想象的存在,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发生了些什么,而不只是他太过想望而自行在脑袋里虚构的某些情节。

他在午夜过后,焦躁起身,穿过走廊,悄无声息的拧开她的房门。

她醒着,看到房门一开一合,及暗影里多出的俊逸身影。她仿佛知道他会来。

他当然会来。他每一夜都来。

他急切地将她纳入怀里,莫名的饥渴着,吻她吮她咬啮吞噬,摩挲揉捻,辗转反复之间,几乎弄痛她,这样的殷切,更甚以往,带着股绝望和落魄。

她不懂他的绝望和急切,只好柔顺哄慰,任他予取予求,让他听到他想听的,她低回婉转吟哦,他失控箍制带来的痛疼,她咬牙隐忍。

“你们去了哪里?”他将她枕在手臂上,畅然叹息,心满意足,她香馥柔软,粉光若腻,她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象他昨夜,前夜,以及每一夜的记忆一样。

她尚在喘息,仍然沉浸在刚刚那场酣畅淋漓,明明跟之前的数次交手一样,又好象有哪里不一样。她大脑此刻呈缺氧状态,血液和营养都供应不足,认知资源极度匮乏,什么也想不明白。

他的长指仍在她身上流连徘徊,感受小小的汗意,急遽的起伏,满意自己对她的影响,还好失控的不只有他一个。

“嗯?”他耐心地又问一次,  “你们下午去了哪里?”

她恍惚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她和徐风吗?“我们在后院的露台。”

“你为什么要跟他单独走掉?”明知这句话煞风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她果然赫然眯起娇锐双瞳,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跟宋漪表现得好象你们是一对?”

“所以你是报复我?”

她冷哼,“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浓情蜜情瞬间转换为针锋相对。

“你自己说的,宋漪黏着我,我没有拒绝。”

她语塞,恼恨呛声,“我为什么在要乎?”

“因为你睡过我了。”

情势骤转,一瞬间她不知道要生气还是要好笑,瞠目结舌半晌。她睡过他了?他搞错了主语和宾语吧!

“还是你反正豪放,无所谓,睡过就睡过了,大家各取所需,所以也不需要对别人说明?”

这根本是欲加之罪!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做一些调整——”

“但这调整并不包括不再跟徐风独处。”

“不对,我——”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还要跟你说多少遍?我不希望你跟徐风单独出去,你为什么不听?”

“我只是——”

“还是你其实跟他也睡过了?”

她倒抽口气,猝地重重甩过一巴掌,在这寂静午夜里,格外响亮。

然后她胆怯。

这是她第二次打他。即使他纵容她宠她,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小心,越来越不在他面前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她却很难恃宠而骄,即使有异议,也只是口头抗议,或小小撒娇,对于这样正面直接的口角冲突,她仍如久束湿薪般抗拒畏缩,更呈论肢体冲突。

他感觉到她身体立刻的紧绷不安,她的瑟缩退却,她明显的悔意和放弃。他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被从她身上幅射出来的隐忍和妥协,一一映证,让他从头灰心到脚。

她这种故态复萌的反应惹出他更恶劣的回应。

他懒懒靠后,一并把她枕住的长臂也收回,密密环绕她的灼热体温也被疏冷抽离,隔出大段距离,明明盛夏的夜晚,却瞬息寒意逼人。他隐在暗处就着昏淡月光冷冷疑睇她的苍白小脸,冷噱她的惊惶后悔。

她支肘在床,半撑起身子,瞠视他的恶意离弃,敢怒不敢言。突兀失去温暖包裹的单薄身躯,被凉爽的夏夜清风拂过,轻微颤栗。

他不急,悠闲等着看她如何收场。

她困窘地惶惶拉过被遗弃在角落的薄毯,将自己胡乱遮住,退到床沿靠墙一边,蜷缩起来,阻止凉风入侵也挡住他的讥诮打量。

“我……需要一点时间。”

他轻噱,还好这回她没有道歉。

“我不能……”她象喉咙被噎到,半晌才寻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办法完全不跟徐风哥往来……”

看她把他说得象个独占狂,他只是介意她毫无自知地给徐风希望。

“这样太突然,他一直象个哥哥一样照顾我,而且他并没有对我有任何朋友之外的表示。”

好极了,徐风是哥哥,他曾经不也是?如今哥哥变情人,下一个轮到谁?

“他什么也没有做错,我却要这样毫无理由的刻意疏远他……”她茫然地向下看着曲起双膝上盖着的薄毯。

所以徐风需要做错一点什么,她才有理由不再跟他单独相处?傅恒完全搞不懂她是怎么推论到这一步,把自己困得死死的,连带也不断打压他,好象是他们做错什么。

“而且,这样很奇怪,”她偷偷抬眼打量他,却只看到模糊一片,他仍旧隐在阴暗一隅,淡淡隔着月光与她遥遥相望,吝惜回应,“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兄妹,妈也一定短时间内接受不了……”

够了。

他突兀坐起,她惊惶收声。

他稍稍俯近她,终于让她就着月光看清他的紧绷脸色,带着些疲惫厌倦。

“我明白了。”他简短回复,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眼前,“你一方面希望跟我在一起,另一方面又希望所有的人都开心。好,我配合你。”

然后他便将长指霍然插进她的后发,把她的脸揉到面前来,一面吻她一边扯她裹在身上的毯子,唇间指触,毫无怜惜,全无暖意,好象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全然公事公办,冷冽坚硬。

又琳几乎被他惊懵,半刻后才想到要抵抗,手忙脚乱徒劳推拒,他以男性优势将她的反抗全面压制,她想要蜷起的身子象张纸一样被直直辅展开来,与他紧密贴合,等他泼墨挥毫。

她的喉咙象被人用手掐住,坎坎坷坷试了又试,却发不出声来。

他也不等她准备好,一手压住她的肩,一手勾起她的腿就要进去。

“傅恒——”她终于粗嘎出声。

他却真的停下来,维持着原有的姿势,高高在上的对她冷冷垂视。

她忽然间忘了要说什么。她娇怯呼唤,却不是因为她不要他的抚触深入,而是不想他用这样冷酷的方式,夹杂着重重误会。

下一刻,她却听见那个粗嘎的自己,无助低嚅,“轻一点,慢一点……”

这显然不是傅恒在等待的回答。

他下颌一紧,目光冷冽,戾气遽起,就着原本的姿势长驱直入,全无怜惜,阴冷脸色和冷淡言辞掩盖的不满情绪,全在肢体纠缠间泄露。

又琳拦不住他,莫可奈何,也只能由他,跟着他沉沦。

他知道他弄痛她,刻意要她痛出声来,又将她的痛泣呻吟悉数吞下。

他冷笑,何必不让她再大声些,让所有人都听到?反正她要的是这样的对待,顺水推舟的让所有人就此发现,也恰好合了他的心意。两全齐美。

不不,她要的却是所有的旁人都高兴。

除了她自己,还有他。

他可以不在乎。他当然可以。他明明可以。他从来都可以。他恨恨地想。

他越恨身下的动作就越狠。

又琳终于被他的暴戾进犯吓到隐忍啜泣。

他猝然回神,放松对她的箝制,看她远远逃到角落里,象受伤的小鹿,睁着困惑双瞳,泪意泫然,对他防备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