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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宋漪受宠若惊,心里甜得象涂了蜜  ,直溢到脸上来,笑靥如花。

思琪边跟宋成耳语,边偷偷来来回回打量傅恒和宋漪。他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一下子这么合作,演得好象两人是天作之合,伉俪情深。

宋漪截到思琪鬼鬼祟祟的打量,挑衅地一扬眉,怎样?不需要你的狠药,我轻轻松松就搞定。

思琪下意识地朝又琳那桌看去,却见徐风和又琳凑着头,徐风正盛了汤,小心端到她面前,她从小小的白瓷汤碗里又舀出个什么,搁到徐风碗里,俨然一副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德行。可是几小时前才听到又琳斩钉截铁地说,她跟徐风,没有什么。好象她要再说,她就要翻脸。

思琪思前想后,总觉得中间遗漏什么,明明是一张两维画面,她却怎样也拼凑不完整,因为她所见所闻,全不相合。

百思不解,她索性附耳跟宋成呢哝一番,当即被在座众人调笑要两人开间房说体己话。思琪嗔怒申冤,早料到会被削,却忍不住要问问宋成,看是不是只有她一人神经兮兮,果然换得宋成轻忽一句,“你想太多了。”便潦草收场,言下之意,他一点不觉有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顿饭吃下来,思琪脑门差点被问号撑爆,死掉的脑细胞,比这顿饭喂饱的脑细胞还多。

傅恒的确吃错了药。而且这药一吃就是好多天。

他一改往日的从容淡静,不假辞色,对宋漪时不时的嘘寒问暖,莞尔而笑,温柔多情。事实上,他对身边不时围上来的莺莺燕燕都与宋漪般一视同仁,柔声漫语,和着她们的莺声燕语,让思琪跌破眼镜,让宋漪银牙咬碎。

又琳将这样的变化看在眼里,受伤的感觉却埋在心里。

她隐约知道傅恒是因为她而不悦,却理不清她有哪里做错,需要用这种恶毒的方式严加惩戒。不解加上委屈,她连沟通的勇气都失去。

只能默默在他背后,看他逢场作戏。假装没看见,假装不在乎。

可是不仅如此,他连电话问候都吝惜,也不再邀她去他的单身公寓,在家的时间却遽增,身边总是袅袅亭亭绕着女生,来历不明。看见她时却笑得很真切,一派柔情脉脉,好象一切本来如此,全无芥蒂。

他到底想怎样?明明不高兴,又不向她明讲,还要假装一切如常,搅得别人人心惶惶。

她忽然惊跳,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发出嗡响,吓了她一跳,也打断她的思路。

她急急接听,连来电显示也不及细查,却失望发现,只是思琪。

“又琳,你都在忙什么?打你几次电话都不接?”思琪电话一接通就严厉逼供。

她是避了好几次她的来电。

那天寿宴上,思琪来来回回打量她和傅恒,她早就注意到。她跟徐风席间的亲昵动作,她也料到思琪会有话要说,但是她没有心情面对思琪的质疑。傅恒这些天的诡异举止就已经让她伤够脑筋,现下又要应付思琪的精明拷问,她根本应付不来,只好避不通话。

好了,现在被思琪逮个正着,“我……刚巧有科结业考试……”

“那现在考完了吧?”咄咄逼人。

“唔,还没有……”

“什么时候考完?”

啊!又琳只想尖叫。思琪听起来心情很糟糕,可是她真的没空理会她的需求。

“要到下周……”她勉强答道,一手支颐,用力揉捻。

“下周几?”摆明了不信她。

“下周一……”还好真有的一科结业考试,只是傅恒把她的心绪全盘打乱,她连考试都无心应付。

“又琳,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你考完了给我电话。”末了,又咛嘱,“你要是不打给我,我会主动打给你哦。”总之,该来的总要来,她逃不过。

又琳草草应允,匆匆结束通话,她的沮丧一定听起来很明显,之后又要招来思琪的连连盘问。但是她这样的混乱,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考试近在眼前,她却无心学业,全赖傅恒,现在思琪也来催逼。她亟需一点支持,一点抚慰,一点鼓励。

她需要傅恒。但先要跟他理清这恼人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555,怎么大家都不给我留言了呢……

第  24  章

打定主意,她拾起电话,快速拨打,不给自己细想的时间和退缩的余地。

一定要讲清楚。这样她才能心无旁骛,做更重要的事,比如功课学业。

电话几乎一响就被接通。

她顿住,心脏骤然狂跳,她以为会有多两秒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又琳……”他已经将她的名字低吟出声。

“我,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她连呼吸都莫名其妙不稳。

“你在哪里?”他置若岡闻,继续他想谈的话题。

狂跳的心脏,把脑子思考需要的血液和氧气全数吸走,她思索不及,老实回答,“宿舍……”几乎要全然忘了电话打给他是为了什么,“我真的……”

“我在我的公寓。你能不能来……?”他缠绵诱哄,只差往她耳际吐息。

她狂跳的心脏立时改为雀跃。

不行,再坚持一下,把话说完,“但我需要先和你谈……”

“你来,我们再谈。”他低声吟咏,恶劣地以温存细语打乱她的阵脚,掩饰他的坚持,甚至有商有量,“好不好,嗯?”

她彻底忘记打电话的目的。

“你等我。”她答得飞快,连矜持也顾不得,摔下手机,抄起车匙,一路狂飙,积极响应他的招唤。

她还来不及按门铃,门就开了,一只大手伸出来,直接将她拎进门,转手关门落锁,她的背被紧抵在门背上。她被这快速转换的动作,弄得头昏眼花,喘息不止。

他仿佛急得很,只给她一秒适应,就将她完全笼罩到他的灼烈气息里。

他们来不及回屋,直接就在玄关处,激切互拥,撕扯彼此的衣服,直至彻头彻尾,肤肌相贴,才满足咏叹,继又再接再励。

他的长指刚插进她细细的发丝,她便柔顺的顺着他的手势将头仰起,承接他饥渴热吻,彻底探索。他一路吻下去,把她夹压在他灸热的身躯和冰冷的门板之间,她只觉得水深火热,却又不能动弹,只能无助颤抖,哀哀泣诉。

他不断将她猛力压制蛮力揉捻,好象若不能将她揉进骨血,便一掌将她捏死也好。她早已习惯他这样的激狂难抑,只是柔情似水的顺着他,婉转承欢,曲尽其妙。

待到一切平复下来,已经过了好几小时。

又琳伏在傅恒的臂弯里,茫然失措地看着窗外暮色苍茫,好一会,突然惊骇,“早过了放学时间——”

“今天是周六。没人上学。”傅恒懒懒箝紧她惊起的势子,冷冷嘲笑她的紧张。

她紧绷的身子才又放松下来,脑子在死机数小时后,终于首度重新运作。

哀叹。

她不是要跟他谈吗?不是一定要跟他讲清楚吗?怎么一见到他就立场尽失?现在这样裸裎相对,好象所有的问题都不复存在,她哪里还有力气整理思路跟他谈?又怎么舍得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相处,随意拿来针锋相对?

问题是,他们之前不是一直都相处愉快吗?事实上,除了前几日他莫名生出的冷淡态度,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正面冲突,针锋相对了。那她为什么要跟他谈?又要跟他谈什么?

她维持着背对他的姿势,看似两眼茫然地看着窗外,实则绞尽脑汁搜寻之前想要谈的重要话题。

他仍然炽热的坚硬身躯贴上来,将她的背与他  的胸膛贴合,完全困她在他怀里,他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肩头颈后,轻忽得象羽毛拂过,扰乱她的思绪。

振作一点!她艰难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予回应。

他感觉到她逐渐紧绷的身体,和小小的抗拒,好笑,“你要跟我谈什么?谈哪。”话从他唇间暧昧不明的飘忽而至,他落在她背上的吻却未歇止。

她应该推开他,可是她却眷恋他这样的脉脉温情。

她好想念他。

“我的确想要跟你谈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犹豫开口,不知道如何给这句话结尾。她完全不记得之前自己在闹什么脾气。

“我在听。”他根本没有在听。他忙着用唇哄慰她一身的滑嫩细腻。

他这样孜孜不倦的吻弄,终于唤醒她对数小时前的记忆,却不是她想谈的问题,而是他们如何激越地在玄关就互相攻击,酣畅呼吟。她面红耳赤之间,骇然忆起他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直接就堵住她的嘴,让她连发音都艰困,继而将她的思维能力全面摧毁。

她这样努力的要搞清楚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却一径敷衍了事,毫无诚意。

他的身体更偎近她,搜寻的唇从肩背滑向颈窝,他身体也变得紧绷坚硬,蓄势待发。

她警醒。不要再来一次!

她在他手里挣扎回身,避过他的攻击努力坐起,拉过薄被,胡乱掩遮,垂散在眼前的发丝也被一一驳回,视线勉力停留在他脸上,不去看他一身精壮纠结和……

她也不要他看到她的混乱,和被他深深影响后的飘忽失神,竭力整理思绪,故作沉着。

“我……”她偏偏在这一刻哽住,拼命咽喉,“我们之间……”快随便想一个问题!

他好整以暇,侧身用肘支起身体,手背撑在额角,挑眉对视。

“我们之间有些问题,需要讲明……”她语焉不详,却终于说出个句子。

“例如?”

她挫败喘息,调眼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