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过说老实话,我同样不怎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对苦哥当着外人说出当年隐秘的做法更是谈不上有多少反感,也没有什么难堪的意思。

爸爸是爸爸,哥哥是哥哥,我是我,当年他们的纠葛到底实情如何我不知道,谁算计了谁我也不在乎,到底是陈年旧账,上一辈的恩怨没有延续的必要。

恩仇不两立,水火不同炉,那是武侠小说上的故事,需要一个特定的环境,需要有人不断的培养仇恨,在我看来简直是个荒唐的游戏。

一码归一码,苦哥本身就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他从来没有给我们灌输过什么眦睚必报记仇记恨的思想。

至于有没有外人在场别人心里怎么想,那更不在考虑之中,不管什么样的隐私对别人而言都是闲话,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就成了谣传,无非是添上个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故事罢了,无论是我是苦哥还是丹丹都不在乎。

我和丹丹还有一直单身的苦哥同一个屋檐下呆了那么多年,要说闲话故事,又何止一个版本,真的要逐一计较,只怕早就气死累死恶心死了。

“其实老大旧事重提,不是追究谁对谁错,也不是讨什么债要什么帐,他绝不是这种人。”胖子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一脸的若有所思,“你是不是现场说法,想打消衣衣她们去公子墓的计划?”

“不错,娼坟发丘倒斗摸金,并不是单纯的地下冒险,遭遇黑暗世界的未知事物不说,惊扰死者亡魂根本就是缺德,迟早要遭报应的。”苦哥看了看牛家的人,“就像他们,很不幸,鬼星附体,不出三个月就得完蛋!”

“不是吧,这么严重?”胖子也不由得吓了一跳,“你打算见死不救?到底当了人家保爷,而且还有个……”

“打住。”看着胖子的目光投向明珠,肯定后面不会是什么好话,苦哥一下子就给截断了,“保爷算什么,不过是个称呼,我这人要命没命要福福薄,哪里还能保得了别人?”

“你不会不管的,我也是有点道行的先生,占卜算命我也会。”尽管脸色蜡黄蜡黄的像个干尸,牛永康还是有几分镇定,“你是我家唯一的救星,绝不会错。”

“我知道就算不出门你也会放下架子去找我,都是明白人,废话就不说了。”估计牙疼缓解,苦哥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轻轻把丹丹从怀里推开,“我会留下来,不过不是为了你家的任何人,也不能有任何保证。”

“只要能留下,我的心就放回肚子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较劲的时候你就是在玩,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能保全简家两条血脉,公子墓的鬼星算得了什么!”牛永康如释重负的大笑起来,“老婆子,做饭,弄一桌子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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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个什么劲儿,还不是沾了孙女的光!”被迫离开苦哥怀抱的丹丹不满的嘀咕,“苦叔叔真是偏心,真的家花没有野花香么?”

“这种玩笑不要乱开,我没这么好的福分!”苦哥一下子沉下了脸,“我留下来没别的意思,就为了让你们看一场活生生的猛鬼艳情片,那时候你们才知道鬼星的利害才会彻底打消去公子墓的念头!”

正文  第四十章  神奇的偷窥

(更新时间:2007-6-22  8:57:00    本章字数:2561)

“哎哎,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

丹丹急不可耐的发问,拉下了眼罩的小狐做贼似的四下张望,然后一脸郁闷的摊开了双手。

“报告长官,一切正常,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发现!”

“怎么会这样?”一头倒在床上的丹丹比小狐还要郁闷,完全是一副心痒难搔的样子。

由苦哥做主,我们一行五人在牛家住了下来,当然不是长住,就一晚上而已,任务很简单,就是抓鬼,抓牛家父子从公子墓带回来的鬼星。

既然要抓鬼,鲤鱼背自然是不回去了,反正单家独户的有个生死桥在那儿悬着,一般小偷小摸的也难得光临,真要是摸了上去还有叮当坐镇,只怕三四个壮汉也讨不了好。

吃中午的时候苦哥给我们一个人倒了一杯茶,结果一喝下去就全倒了,睡得个稀里糊涂的,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该吃夜饭了。

不用说,是他动了手脚,至于解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足够。

“睡醒了?吃饭,吃饱睡足才好看戏。”

吃了夜饭,农村一般的消遣就只有看电视,有钱的人家多安装了卫星电视接收器,三四十个台顺便调,要不就看影碟,镇上有专门出租碟片的,枪战,武打,科幻,恐怖,神怪,还有三级和A片,只要舍得出钱就行。

知道晚上要和鬼星正面相逢,我们三个女的都有点兴奋,再精彩的电视影碟都变得索然无味,干脆就回房间去休息,准备养精蓄锐后好好的见识一下。

自从知道苦哥对《鬼吹灯》的评价后,我就再也没有上网去看后面的故事,不过这不妨碍丹丹和小狐的讨论,听他们说起来鬼星的确是很诡异的存在,比长白毛的大粽子还要恐怖。

天早就黑了,在丹丹的怂恿下,跃跃欲试的小狐拉开眼罩看了半天,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找到,就连勇闯公子墓怀疑被鬼星附体的牛家父子身上都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书上说的“死气环绕黑雾翻腾”那种情况。

“怪事,怎么就啥都看不见呢,难道阴阳眼过了保质期?要不这里是极乐净土根本就没有鬼魂的存在?”

“也许,这世上的鬼魂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你昨晚上看到的只是特例——胖子不是说我家周围有个‘九幽引煞七星锁魂’的法阵么,说不定那里阴气重所以才鬼来鬼往的,好歹是风水宝地遗址不是,这地方可比不了。”

听着小狐和丹丹在那儿鬼扯,我莫名其妙的有些烦躁,不知怎么的背心有些发寒,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像在山坡上割草进入了眼镜蛇的地盘,老觉得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看不见的阴影里虎视眈眈似的。

我们住的是有两张床的客房,胖子和苦哥的客房在斜对面,中间隔了个院子,苦哥是早就回房了,只有胖子还在堂屋里和牛家的人唱卡拉OK,鬼哭狼嚎中夹杂着打情骂俏,那家伙居然和赵翠兰打得火热,胆子太大性子也太贪了点。

“他就这毛病,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由他去吧,管紧了会起反作用的!”

小狐倒是看得开,牛家的人居然也不吭声,想来是看他跟苦哥一路不好发作,只好装聋作哑来着。

夜渐渐的深了,堂屋里还是热火朝天,小狐和丹丹也还在叽叽咕咕,我闭着眼睛打瞌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乱七八糟的声浪闹哄哄的汹涌而来,吵得要命。

也许是一种补偿吧,自从我失声之后耳朵就特别的好使,“十丈之内飞花落叶蚊飞蚁走之声尽收耳底”不敢说,只要集中注意力,一个宅院里任何角落出没的老鼠都瞒不过我,墙壁的阻隔根本就算不上一回事。

这样的听力也算是一种负担,任何声响都像是放大了数倍似的聒噪,烦得要命。

正因为如此,家里一向都没有那些鬼哭狼嚎声竭力嘶的歌碟,就是放电视也很少有开功放音响的时候,现在的这种喧闹实在让我不习惯。

公子墓,迷魂阵,诅咒,鬼星,夜哭郎……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心头七上八下的当儿忽然想起了早上在锁龙渊那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用十多年来从未离身的鸡心坠子里那个小镜子来照,是不是可以看见一些原本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只是那么一想,可一想之下心口一热,隐约的响起一声“叮”,鸡心坠子似乎弹了开来,闭着的双眼一花,有模糊的影像闪过,竟然就是这间客房的情况。

那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心口一热叮然作响的时候,我自然而然的把注意力放到了心口的鸡心坠子上,就那么心神一凝,鸡心坠子里精致小镜子的形态出现,然后一晃就扩大了数倍,镜面开始有影像出现,就跟看电视一样。

惊讶得差点跳起来,模糊的影像一阵晃动,显得更为杂乱,和电视机接收效果不好差不多。

这么邪门,效果不好,调一下又怎么样?

好奇之下注意力高度集中,影像由模糊而清晰,真的跟调电视一样,而且“电视”里的影像随着我的心意转换,也就是说,这面“镜子”相当于一个神奇的摄影机,可以随心所欲的转换镜头。

仿佛小孩子得到了新奇玩具,我兴致勃勃的摆弄着这架神秘的摄影机,心念转动间镜头不断切换,牛家宅院大小十三间房屋尽在眼前,再配上灵敏超凡的听力,音像同步实况转播,简直就是超自然的“偷拍”。

不,不是“偷拍”,应该是“偷窥”,因为我还没有发觉它具有“保存”的功能,只能即时性转播而已。

奇迹突如其来,我算是明白了小狐得到阴阳眼地感受,只是对这戴了十多年的坠子直到现在才显灵的情况很是奇怪,想了想好像是初读《鬼吹灯》的时候它才开始显山露水来着,难道《鬼吹灯》真的像小狐说的那样具有沟通阴阳的超自然能量?

想不通就不想,我才懒得自寻烦恼。

有了这么个灵器,那是比阴阳眼还要好使,就跟小说上的“天视地听大法”一样,我试了又试,发现“偷窥”的范围并不大,耳力能及的地方“摄像头”就能随之而至,要是耳朵都听不清楚,那“转播”的影像就会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