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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怎么,又改主意了?”

“不用了,我想去新房瞧瞧。”意识到姐姐终于不必再为她的性别而烦恼,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开开心心地去展开一段感情……一股奇异的暖流渐渐地从心底升起,使我胸膛发烫而眼睛酸涩。。。

“为什么哭?”

“嘎?”我茫然,抬头——撞入一双黝黑沉默的星眸。

君默言薄唇紧抿,烛光跳跃在他的眼中,映出恍惚的心痛。他默默地俯首凝望着我,伸指轻触我的颊,指尖冷呤,嗓音沉黯:“看他成亲,令你如此痛苦?”

“嘎?”我困惑地眨了眨,悬凝在眼眶的泪水簌簌而落——我,流泪了?

“该死的,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竟让你对着他流泪?”君默言咬着牙,俊颜上满是阴霾。

“不,不是这样的。”发现他误会了,我急急否认,安抚他的情绪,有些啼笑皆非。

“王爷,你可不能走!需得再饮几十杯。”偏偏此时,从宾客中摇摇晃晃地站起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他左手高举着酒杯,右手拉住宇文澈的衣裳,双目赤红,声音粗豪:“虽说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可王爷与永宁公主反正早已双宿双栖,何必急在一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众人轰堂大笑,鼓噪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整个怡静园被他们闹腾得几乎翻了个。

笑个屁!

“神经病!”我气得七窍生烟,跺着脚,不敢正眼看君默言:“默言,别听他胡说八道!”

“。。走!”君默言低咒了一声,青筋暴起,目光阴沉得吓人。劈手扣住我的手腕,几乎是蛮横地抱着我往回走。

“痛,痛,痛!”我一迭声地呼痛,又是情乱又是委屈又有些好笑,奇怪的是,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兴奋?

“你还知道痛?”君默言脚下不停,咬牙怒声沉喝,手底下的力道却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一些。

“我又不是死人,怎么会没有痛觉?”我不怕死地回嘴。

我被他这样抱着走,引来仆役侧目。一赌气,萦性攀住他的臂,缩起双脚,吊在他身上了那么有力气又爱现,干脆让他现个够!

“你。。!”君默言不料我竟耍无赖,哭笑不得地顿住身子,拧眉低喝:“大庭广众之下,象个什么样子?快放手!”

“不能放,”无视那些掩唇偷笑的仆役,我扁着嘴,偏头冲他微笑:“你得先保证不生我的气才行。”

“你做对什么了?居然有脸跟我谈条件?”君默言没好气地斜睨着我,神色慢慢地缓和了下来。

“虽然没做对,可也没做错啊。”我轻吐舌尖,皮皮地举起右手肃容发誓:“我向你保证,我跟宇丈澈是清白的。”

‘哼,这么说,斐将军是冤枉你了?”君默言低哼一声,冷冷的瞧着我:“素闻斐将军虽然粗鲁,为人却最是爽直,从来也不会说谎。倒是你,行为乖张,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做不出来?”

“喂!我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干么把我说得象个魔女?”我有些不高兴了,收了笑,嘟着唇,拉长了脸:“爱信不信,本姑娘懒得解释了!”

“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君默言气极反笑:“你已身为人妻,不知男女有别吗?怎敢毫不忌讳地与陌生男子如此亲密共处?”

我懒得理他——他是我的谁?莫名其妙!凭什么管东管西,指手划脚地教训我?

“喂,你去哪里?”

“去看我姐去。”我头也不回,顺着那曲廊下一排排透着喜气的大红灯笼,埋头疾走。

“走错方向了!”

“你管我?我喜欢绕着走,不行吗?”我抬头,愤怒地瞪视他。

他咬牙,愤怒又无奈。

两个人谁也不肯服输,隔着假山,斗鸡似的对视。烛光透过灯笼,眩红了半边天幕。

“噗!”也不知是谁,突然忍俊不禁,哧笑出声,打破这滑稽的对持。

“走吧,”君默言大踏步走过来,重重地牵起我的手:“跟她说两句话,咱们就回客栈去,可不许再生事。”

我低头,默默凝视着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我纤细的小手。厚实的掌心透出温热,那薄薄的茧轻轻地摩挲着我柔嫩的肌肤,带给我淡淡的温馨与舒适。

“默言,”我心里忽然盈满了柔情。忍不住站定身形,凝望着他漆黑暗沉的眸子,极认真地低语:“我和宇文澈之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恩。”他轻哼,不再吱声,陷入了沉默。握住我的手,却片刻也不曾放开,那淡淡的温暖从手心一直,漫延到我的心里。。

夜色如水。踏着平滑的青石板路面,并肩走红色的光晕里,心里暖洋洋的,安详舒适得令我不断地沉迷。只盼这条路永远也不会到头,可以一直走,一直走。。。

“应该就是这里了。”君默言突然停下脚步,温柔低哑的嗓子把我从幻境中拉了回来。他放开我的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腰:“去吧,别说太久。”

“去哪里?”我骤失温度,心有所憾,惊跳着四顾。

“咦?不是一直吵着要见姐姐?”君默言轻蹙眉头,讶然地望着我:“怎么,你又改主意了?”

“不是,怎么会?”我瞬间脸红,扭头一溜烟地逃离他的身边——哎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新房的门虚掩着,房内红烛高烧贴着大红窗花的窗户上印着几条模糊的身影。房里隐隐传来女子的笑语。

立在门边,我忍不住回头看向他。他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斜倚着一棵大树,没入了阴影之中。我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毅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哎呀,有客人来了!”喜婆婆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乍见到我,不由得怔了一下,面露迟疑:“夫人,你是。。”

她的惊讶与震惊是那么明显,不禁令我莞尔——也许,女人来闹新房的事,于她还是生平头一回遇到吧?

“我本是黑雪人,今日特地来看公主。打听打听家乡的消息,还望大娘行个方便。”我微笑,顺手塞了一绽银子到她手上。

“呵呵呵,原来夫人跟公主是同乡啊?自然要多多亲近亲近了。我在多有不便,请,请!”喜婆收了银子,欢天喜地地出去,返手掩上房门。

如意和吉祥听到我的声音,狐疑地匆匆跑出来瞧。

如意乍一见到我出现,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抖着嗓子:“公,公,公主,你什么时候跑出去了?”

“里,里面那个新娘是谁?”吉祥的脑子转得快,一脸的惊骇,掩住唇低呼:“天,莫不是你又找人替了你了?”

“又一个假,假的?”如意吓得面青唇白,困惑又惶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公主,啊,不是,现在应该又叫你王妃了吗?”

可怜的丫头!这次和亲,一波三折,新娘一变再变,把她们搞得晕头转向,吓得心惊肉跳,完全傻眼了。

“先进去再说吧。”我低叹一声——这样混乱的情况,一向话怎么解释得清?

“秦秦,你来了?”苏越端坐在床头,音调是一惯的平静。

可是,我瞧着却怪异莫名——就算她性子再沉稳,听到我来,怎么可能连站都不站起来?

“姐,你没事吧?”我顾不得如意和吉祥在旁,冲过去握住她的手——那双纤长的素手,呈病态的透明,冰凉得吓人。

“放心。”苏越淡淡地回答,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受了点小伤,血脉受阻,暂时无法行走。休息几天,便可无碍。”

“都不能走了,还说没事?”我低首,慌乱地在她身上四处摸索。声音哽咽,颤声怒吼:“是谁伤了你?大夫怎么说?宇文澈那该死的东西,居然还在与人饮酒作乐?”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泪落如雨,霍地站起身便往门外冲。

“秦秦,别冲动!”苏越倾身,轻扣我的手腕。通红的盖头随着滑落了出来,露出她秀丽而淡定的脸宠。她微笑着扬眉:“些许小事,不必大惊小怪。也……与他无关!”

“真的没事?你确定?”我不放心地蹲下身子,小心地握住她的手。

“恩,百分百确定,没有少一个零件。”苏越轻笑着调侃。

“那好。”我松一口气,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越:“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又要嫁给宇文澈?”

“此事说来话长。”苏越淡淡地笑,目光似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两丫头,又温柔地落到我的身上:“简单点就是,我和宇文澈遇袭,被打落山崖,因祸得福,找回自己。”

“那嫁人的事怎么说?”我紧追不舍,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是不是宇文澈逼你的?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所以,就要胁你答应嫁给他?”

“不是。”苏越沉默了片刻,缓缓地摇头:“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不可能!”我失声惊叫,大声反驳:“如果是这样,之前为什么你压根都没提过?总不会一夕之间。。”

“什么人。。”如意惊叫一声,突然软倒在了地上。

我大骇,扭头。只见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从后窗一跃而入,如狂风般疾掠,直奔苏越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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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吉祥大声呼救,扭头便向门外跑。却见黑衣人随手一指,她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眼见如意倒地不起,我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多想,张开双臂就把苏越扑倒在了身下。来不及回头,腰间一麻,全身突然就没了力气。

我靠,动不动就点人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