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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滕峻抬眼看着俞晓净,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没事吧?晓净。”

“还好。”俞晓净总算吁了一口气。滕峻出现,表示丁翊一定也在附近。

滕峻的视线扫过陶意谦,如刀的眸光直刺人她的心脏。她只觉得浑身一颤,立刻别过头去。

“你千方百计把我请来,到底想怎样?”滕峻一改在祥和会馆的端正模样,嘴角喻着邪气的笑容,看着孙长容。

“我要你跟我回美国。”孙长容的美梦还没醒。

“凭什么?”枪像玩具似前在他手里旋着。

“如果你不答应,我会现在就杀了你们的人,而且,明天一早让你的事见报。”

“这种事对我而言都构不成威胁,你就凭这些想拴住我?”滕峻站起来,意到孙长容面前,伸手揽住他肥厚的肩,像好兄弟般轻拍他的背。

孙长容被他的举动弄傻了心神,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且?我好好的麒麟王不当,跑去美国当个黑道杀手,这种亏本生意谁会做?你说是吗?”滕峻整个重心都挂在孙长容身上,手上的枪不知不觉停住,直抵他的背心。

孙长容乍然回神,对背后的枪不以为意。“你不敢杀我的,我身上还有你要的资料,那是有关黑帝斯这个人的身世背景,以及与恶魔少年们在一起时干下的所有勾当。只要我有个万一,我在美国的律师不仅会公开这份资料,还会对祥和会馆提出告诉……”

“你应该能了解我对你的心意,我可以给你天帝的百分之五十股份作为酬劳,而且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这……”他愕然地结舌。

“如果我要你死呢?”滕峻的口气已渐渐转变。

孙长容说不出话来了,滕峻眼中的杀机让他感到害怕。

“晓净,带宝宝出去。”滕峻朝俞晓净说。

俞晓净点点头,往大门走去。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离开。”孙长容怒道。

“在我们的地盘上大呼小叫的,又是经过谁的允许了?”方腾的声到人也到,后院的人一定被他击倒了。

“难得有这么想死的人敢到祥和会馆的地盘撒野。”林剑希手里握着枪,紧跟在后。

“晓净!”丁翊冲进门,一看到俞晓净和儿子,立刻将他们紧紧抱住,深情挚意溢于言表。

“丁翊!”俞晓净偎在丈夫的怀中,眼眶内净是惊吓过后的泪水。

陶意谦看见这一幕,忽然羡慕起这种相爱的真情。

“你们……”孙长容没想到自己的“精兵团”这么不堪一击,登时刷白了脸。

“我也不为难你,明天中午之前别再让我看见你待在香港,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你能不能活着离开香港!”滕峻下了驱逐令。

站在陶意谦身边的两名少年知道再无胜算,干脆将枪丢到一旁。

孙长容颓丧地垂下肩膀,但心里依然燃着炽烈的火苗,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滕峻瞄了一眼陶意谦,忽然一把将她拉过来,满脸怒气地说:“至于你,你得跟我走了,你的罪我可不会轻易饶恕!”

“放开我!”她挣扎地想从他身边逃开。

“你得为你的愚行付出代价,陶意谦。”滕峻不待孙长容有所反应,用力将她拉出大门,转头向丁翊他们说:“你们先回去,我有事要和她谈谈。”

俞晓净见他目光恶狠,不禁开口替陶意谦说情,“滕峻,别太为难她。”

滕峻一怔,拉沉了脸,招来一辆计程车,带着陶意谦往太平山而去。

“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吧?我从没看滕峻这么生气过。”方腾有点担心。

“你该担心陶意谦会不会对滕峻怎样,她一直想杀了他。”林剑希反驳道。

“她绑架我老婆和小孩,我倒希望滕峻替我揍她一顿。”丁翊的气尚未消除,口气里全是怨恨。

“丁翊,别这样。”俞晓净偎在他臂弯中,拍着他的胸口要他熄火。

“把巴!”儿子不太清晰的叫声比任何灵丹妙药还有效,丁翊再也忍不住,笑着重重吻了儿子肥嫩的脸颊。

“好了,上车吧!会馆里那票女眷铁定急坏了,赶快回去让她们安安心。”方腾在大门口催促着。

他们离去后,孙长容突然冷冷一笑,他不是白痴,他看得出滕峻对陶意谦还是非常在意,不然他不会在她试着杀他之后还不让她离开。没错,陶意谦依旧是张可以利用的王牌!

“活的要不到,死的也行!呵呵呵,等着吧!黑帝斯,等着吧……”他的眼中闪着极为诡异的光芒。

第9章

滕峻将陶意谦押回自己的别墅,直接将她带进他的卧房,丢上了床,然后把门上锁。

他的神情冷峻,一双利眼却狂烧着怒焰,内心的火气几乎将他向来镇定从容的面具烧毁,她真的把他惹毛了!

“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比直接杀了我还让我生气。”他站在房间中央,直盯着坐在床沿的她。

“是吗?杀不了你没关系,只要能让你痛苦,我的气就消多了。”她回瞪着他。

“就为了这个愚蠢的理由,你才绑架了晓净?”他咬牙地问。

“没错!看你痛苦我就快乐,他们母子会受苦,完全是因为你的关系,你是罪魁祸首,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你!”她大笑,掩饰着心里的苦楚与难过。她好恨现在的自己。

他大步走近也,一把将她拉到眼前,阴狠地斥道:“该死的!你真的恨我就冲着我来,何必扯进别人,晓净对你不仅没有敌意,更不会防着你,而你却利用了她的好心,把她和她儿子推向危险,让他们母子饱受惊吓,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歹毒?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她狂笑出声。

“真是可笑!是你自己被恨意操纵,甘愿沦为别人利用的工具,这都是你自找的,无法独立生存,只会盲目地找个洞躲起来,再软弱地用仇恨来支撑自己活下去,你根本是个可怜的笨蛋!今日你报不了仇完全是你自己的失败,却只会替自己找借口,像你这种人不配活下去!”

他的话一句句比刀还利,直刺进她的心,让她痛得淌血。

“住口!你凭什么批判我?双手沾满罪恶的人,凭什么对我说这种话?”她气得抬手朝他的脸挥去。

他迅速抓住她的手腕,冷哼道:“从没有人敢打我这张脸,你胆子不小!”

“我连你都想杀了,何况只是赏你一个巴掌!”她恨恨地说。

“你不会再有机会杀我了!”他已经给了她太多次机会,现在,他不会再纵容她放肆了。

“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随时等着我来取你的命,连同你周围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她失去了理智拼命说狠话,为的是打击眼前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这时候她若不反驳她,又如何维护自尊?

滕峻的脸色变了。他绝不会允许她动他身边的任何人!谁都不能!

“哦?是吗?我不会杀你,可是我会让你痛不欲生,让你自己了断自己,而这一次我不会出手干预了,你要死要活都随你!”他说着将她推向大床,站直了身子,伸手解开长衫扣子。

“你……你想干什么?”她被他脸上狠劲的表情吓住了。

“你让晓净涉险,这笔帐,咱们先来算算。”他刷地脱去长杉,随手一丢,面带冷笑地又脱掉汗杉,露出精健匀称的男性躯体。

“我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你算任何帐!”她惊惧地跳下床,冲向门。

滕峻眼明手快地将她拉回,力道十足地扯着她回到床边,把她推倒,顺势压住她,两手支在她耳旁,低头嘲弄地笑着,“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要怎么惩罚你是我的自由,而你,只能乖乖接受加诸在你身上的一切。”

“不!你没有资格对我做任何事!”她害怕地呐喊。

滕峻现在就像只发狂的野兽,等着吞噬垂涎已久的猎物。“没资格?呵呵,是你逼出我的本性的,你把六年多来套在我身上的种种限制与规范撤除,让我再度成为黑帝斯,为的不就是能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吗?现在,我不是麟麟王滕峻,我是黑帝斯,那个毁了你家、让你失去一切的人,记得吗?你曾叫我恶魔的,恶魔对来找碴报仇的人从不会轻饶,我是最有资格对付你的人。”他说着又扯开发带,一头长发狂乱的披垂而下,几结发丝随着他逐渐贴近的脸拂过她的脸颊。

“我不会让你再伤害我的!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她伸手顶住他的胸膛,但那平滑光洁的触感又让她惊得缩回手。

“喜欢我的身体吗?”他看出她的窘迫与恐惧,阴森地笑了。

她的脸蓦地院红。

“你该觉得荣幸,我从不碰女人的,你将是第一个荣获我恩宠的女人。但相对的,别指望我会多么温柔,因为我可不是有经验的大淫虫。”从小养成的警戒与自保习惯,他从不让人近身,不论男女,而且在卞楼先身边待久了,他对女人的虚情假意和心似蛇蝎早已看透,就因为如此,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迷惑得了他。但这一次,陶意谦引发他的兴趣了,不仅是因她激怒了他,更有些说不上来的因素流窜在他的全身,渐渐瓦解他的原则。

“你……无耻!”她怒斥。

“既是恶魔投胎转世,我又何必顾虑仁义道德,你说是吗?”他的手覆上她的领口,轻轻摩搓着。

“别碰我!”她一把擒住他不安分的手,侧身想滚出他的包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