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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们说,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那又如何?”下去可不会轻易服人。

“他已回到香港,这是我的直觉他就像个观棋的人,正站在某个地方看双方棋子厮杀,或者,在我们质疑他有几两重时,他也正在一旁评估我们的能耐。”

方腾与丁翊互望一眼。江澄很少谈论别人,但这一次破例的恭维让他们知道,这个不见首尾的麒麟王也许很值得五行麒麟期待。

“很好,我们也等着会会他。”林剑希笑着点点头。

的确,如果他真如江澄所说,那么,和旗帮的这一仗正是他们表现的好机会。

“好吧!先虽谈麒麟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我听手下的人说严冷已经下令动员金旗帮的人找你,他早已认定严老大是你杀的了。”丁翊转入正题。

“我觉得事情似乎不像我们想像的简单,因为我的实验室遭人蓄意破坏,来人要的是我的生化研究资料,但我想不出他们的目的。还好我有卷隐藏式监控系统的带子,咱们来看看是谁闯进了我的实验室。”江澄边说边把带子放进放影机中,开启萤幕。

不久,萤幕上出现两个纤瘦的身影,皆蒙着脸,戴着手套,其中一人行进间还有点瘸,他们一进门就坐在江澄的电脑前想进入他的系统,但因被锁码而无法得逞,他们于是将现场破坏,四处翻箱倒柜,最后,居然还把江澄的电脑主机搬走。

“他们要什么?”丁翊边看边问。

“不知道。”江澄摇摇头。他至今毫无眉目,但他断定那两道人影绝对是女人。

“你在出走前那段日子在忙些什么?”方腾忽然问道。

“我在研究一种化学毒素,那是我父亲生前的一个老朋友委托我分析的某种生化武器……”

“江澄,你知道严老大是怎么死的吗?”林剑希转头盯着他。

“怎么死的?”

“一种离奇的毒,先是全身痉挛抽搐,痛苦不堪,最后被人一枪毙命。”丁翊接口道。

江澄脸色一变,喃喃地道:“马幽里神经毒素!”

“那是什么玩意儿?”武步云问。

“那正是我在研究的生化武器,一种可以使人类大脑中枢神经萎缩的毒素,若注射到人体,不到五秒就会干扰神经系统,而致人于死。这卷带子录影的时间是三天前,面严大老在昨天被杀……”时间上配合得刚好。江澄向来平和从容的脸上有了怒气。

“你的电脑主机里有这种毒素的制造方法?”方腾皱紧眉锋。

“是的,可是我不相信有人会知道我在研究这些东西,还能轻易地解开我的密码。”除非是电脑天才。江澄忽地站了起来,双眉紧蹙。

“可是事实是这个人不仅成功地解开你的密码,还制造了相同的毒素,把身手不错的严老大给做了,轻轻松松地把这件事推到你头上。”林剑希明白地分析整个流程。

“可是,为什么?”方腾想弄清楚一点。“为什么严冷一口咬定你就是凶手?就凭这些毒素?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你拥有这种毒素的资料?”

“盗取这种毒素只是要把我引进这桩阴谋之中的饵而已,那个人怕单方面的挑起旗帮的误会不足以使我有所行动,所以他利用我研究的毒素来杀人,逼我不得不出面调查这件事的因果。”江澄一手环腰,一手支着下巴,镜片后的眼神有凛冽的锋芒。“至于那个蒙面人为什么知道我的事,这点我还想不出来。”

“这两件事全都冲着你来,江澄,我想那个不知名的人士可能很恨你。”林剑希拔出腰间的枪,在手上把玩着。

“现在先把旗帮与我们的误会解释清楚,我想那个躲在幕后策动这一切的人到时就会自动出现了,他想对付的人只有你。”丁翊点上了烟,有点担心。

“要我们帮什么忙吗?”方腾好心地问。

“这件事让我一个人解决。”江澄火了,虽然外表一样镇定,那两颗着火的眸子正说明了他也是有脾气的。

“你要小心,除了旗帮,你还有一个不知名的敌人。”丁翊叮咛他。

“我知道,我得找机会去和严冷当面谈谈。”他拟好了第一个步骤了。

“他正在盛怒当中,不会心平气和地听你解释的。”方腾觉得这方法行不通。

“我要知道严正清死亡之日的所有行动,我怀疑恨我入骨的人正躲在旗帮里。”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我陪你去吧!”丁翊不放心他一人独闯,尽管他身手很好。

“不!我一个人反而好办事。”江澄伸出手阻止他。“如果你们想帮我,就查一查严正清死亡的那一天曾经和哪些人接触过。”

“好吧!这一阵子小心些。”方腾拍拍他的肩,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江澄第一次感觉到他与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以前他的冷漠让他周身形成一道拒人于外的墙,即使丁翊他们与他亲近,那种莫名的疏离还是存在,如今,在这个患难的时刻,他才体会出五行麒麟同气连枝的友谊是多么可贵。

“我会的。”他由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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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茵下午从学校出来,就开车直冲向她今天的目的地——旗帮总坛。

这几日二哥方腾的脸色满凝重的,听说是为了江澄与旗帮之间的过节,只是有关这方面的消息,他们全家都很有默契的绝不在她面前提起,深怕她再来一次上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闹剧。

好!大家都把她当瘟神,不让她插进一脚,她就偏偏要管这档子事,不真正露两手给他们瞧瞧,他们还真的把她看扁了。

她将车子停在香港仔的码头附近,盯着左手边一条暗沉的巷子,那整条巷子都是旗帮的地盘,而他们的总坛就在巷子底。

奇怪!上次她哪来的胆走进巷子的?方茵趴在方向盘上,吞了一口口水,想不出一年前她冲进这条巷子的勇气从何而来。

那时她急着找江澄,没心思想太多,脑子里想的全是江澄要被抓走的惊心画面,才会不顾一切直闯。

一定是被爱神附了身,才胡里胡涂地不管死活!她自我解嘲地笑笑。

江澄还说她对他的感情是错觉,真是个呆子,要是错觉,她会为他做这种傻事?

其实,她知道他是故意用淡淡的态度来敷衍她的。江澄是个聪明又阴险的家伙,他刻意忽略她对他的爱情,圆滑地躲开她每一次爱的攻势,想让她知难而退,好图个清静,但,门都没有!她都已经不要脸地倒追他两年了,怎么会轻言放弃?她这一生是赖定他了。

正胡乱想着,一个从巷子走出来雄壮威武的男人吸引住她游离的视线。那个人不是严老大的儿子严冷吗?一年前还不小心挨了她一刀,那副海盗的尊容,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他一身黑衣,前后各拥着两名手下,坐进车子,往市区驶去。

“好时机!”方茵高兴地发动车子,尾随在后,她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和那个严海盗谈一谈。

旗帮是虿民所组成的帮派,他们多半来自香港岛西南沿岸那些古老的水上人家,几世来傍水而居,不变的是对水的信赖,但在二十世纪未的现在,他们却成了香港这个现代化城市的奇观,一个与摩登完全悖离的传统世族。

她听江澄说过,这一代的虿民已不甘水上之家的贫穷,纷纷上岸谋求其他生路,而旗帮便是在这样的需求上产生。近几年来,旗帮的势力因不断加入的虿民而日举办壮大,他们的主要地盘除了香港仔这个老渔村外,就是整片海域。

他们专门抢劫香港岛与岛间,或是出外海的货轮,干扰了不少船运公司的生意。严格说起来,他们就像强盗一样,巧取豪夺,无法无天。

严冷在一家豪华酒楼前下车,似是赴宴,方茵也跟着溜进去,只见里头装潢得像清朝的宫殿,但仿得不像,徒增俗丽而已。

她小心翼翼地沿着阶梯上楼,却被分隔了好几个厅房的门弄花了眼。那严海盗到底进了哪一间啊?

正迟疑间,一只大手倏地从后颈将她拎了起来,耳边传来如雷的轰隆声——

“小鬼,你跟够了吧?”

方茵一听,转头瞪着那个高出她一个头的大汉,怒斥道:“放我下来!”

“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严冷一把将她丢在地上。

方茵机伶地滚了一圈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扬起灵秀的脸蛋,指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只是想好好的与你谈谈,那么凶干什么?”

“放肆!”严冷身后的两个手下向前跨一步,责骂她的不敬。

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严冷倒有点被她理直气壮的剽悍模样震住。不过,为什么这妞儿看起来挺面熟的?

“你是谁?要和我谈什么?”他双手叉腰,有如一头大熊般低头睨着娇小的跟踪者。

“你不记得我了?”有点失望,原来那一刀刺得不深,所以才不能在这头大熊的心里留下印象。

“我该记得你吗?”严冷端详着她,脑中不停转着这张娇丽的脸还真的愈看愈熟。

“你真的不记得那一刀……”方茵作势向前,手成握状往他的胸前划过。

“你干什么?”那两名手下以为她要偷袭,立刻上前,一人一下地架住她。

严冷方正的脸也闪过一阵惊喜,伸手斥道:“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