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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忽然转了一个话题。

阿尔盖一愣,脸色开始阴晴不定。

“亚哈对某个人很重要,所以你必须带走他?”他再问。

“你跟他不是同一夥的吗?你怎么不去问他呢?”阿尔盖滑溜地一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放下酒杯。“那批武器的下落你也完全不清楚,对吧?”

阿尔盖顿了一顿,“我确实不知道那批武器目前在哪里,但是我知道它们是从何处流进中东的。”

“所以你只能和我交换半套情报而已?”他欠了欠身。“抱歉,交易不成立。”

“慢著!”

他停下起身的动作回头。

“或许我消息面不够有力,但是我有其他条件可以补强!”阿尔盖眼中露出狡狯的神采,扬声喊:“带出来。”

连接内室的门打开,两名面无表情的手下扶著一身轻纱飘扬的艳姝走出来。

向来神采飞扬的娜莉夫人被重重地一推,委顿在地毯上。她红润的双颊变得苍白,额角沁著细细密密的冷汗。

“你有你的眼线,我也有我的。这女人成天在你附近探头探脑,对你一往情深,连木头人看了都要感动不已啊!”阿尔盖咋了咋舌。

里那只是以嘲弄的眼神望著他。

“那天你落入我的手上早该没命了,没想到这女人白白放你一条生路,现在就看你有没有同样怜香惜玉的心情了。”

“你想拿娜莉来胁迫我?”他眸底的荒谬与好笑之色加浓。“阿尔盖,你的情报网比我想像的更可悲!”

“是吗?”阿尔盖狡笑。“G—70这种药丸,不知道你熟是不熟?”

里那一怔。

“这种药是美国军方秘密使用在战俘身上的神经性毒剂,它会随著胃液溶解而慢慢释出毒性,如果在六个小时之内不服下中和药剂的话,中毒者将全身瘫痪,心脏麻痹而死。”阿尔盖续道。

“而你当然是让娜莉服下一颗了?”他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

“错,是两颗。”阿尔盖唇角的笑更加欢悦了。“你知道你和我最大的不同点在哪里吗?”

“愿闻其详。”

“就是——你还有一种叫做“良心”的东西。”

帐篷里有一股淡而陌生的气息。

那一种混和了脂粉香、发油香、细汗的女性体息。

里那端坐於中央,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我觉得全身软绵绵的…………”娇软美人瘫在他的枕席间。

“那是因为药效正在发作。”他严沉的语调没什么温情。

“噢。”娜莉轻吟一声,懒懒地散著四肢。

这之间有些地方不对。

雅木可死得离奇,阿尔盖绑亚哈的动机也毫无道理,主人的“妻小”被绑走的时间也发生得太早。他仿佛在打一副牌,却东少西漏,理不出一丝头绪。

“喂。”一只裸足戳了戳他腰际。

他魁梧的铁躯往旁边挪了两公分,继续沉思。

“喂……”这次整副娇躯软绵绵地贴黏上他的背心。“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冷淡?”

“我对谁都很冷淡。”铁汉就是铁汉,完全无动於衷。

“是吗?”娜莉拈起一缕发丝轻搔他的脸颊。“我快死了耶……”

“你不会死。”大掌把弄得人痒呼呼的秀发挥开。

“为什么?”这次变成咬耳垂。

“祸害遗千年。”

“呵,真是荣幸。”一丝气息呼上他的颊畔。“里那大爷……”

香软的低唤柔得如丝如缎。

里那终究不是铁打的,满鼻腔里都是女性的脂粉香气,要全然无动於衷是不可能的。

说到底,距离上一次,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

“不要乱摸。”他蹙著眉,把溜进前襟的粉荑揪出来。

“你不想吗?你真的不想吗?”

你想不想上床?

在另一个时间,另一副清甜的嗓音,另一个类似的问题,蓦然跃上他心海。

他最近真受欢迎,无时无刻都有桃花送上门来。

为什么女人老是喜欢在奇怪的时候说一些让人心浮气躁的话?

“躺好!”他肩头一耸顶开她。

“哎哟……”俏生生的一句轻嚷,美人儿扑倒在睡榻上。

即使明知她作假的成分居多,自己压根儿没用多大力气,男性本能仍然让里那探臂拉起她。

“真狠心的男人……”绵滑的玉躯顺势坐到他大腿上。“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为什么呢……大多数男人都觉得我很美啊……”

她压住的位子有点尴尬。她的膝盖只要再轻轻挪动几分,便坐上了他的男性。

“下去!”里那脸色僵凝,却不好再硬推开她。

娜莉忽地两只手捧住他的脸颊,近距离直勾勾地与他对望。

这么近的看他才发现,他皮肤真好。

大漠上的男儿大都被锐利如刀的风沙刮得一脸坑坑斑斑,可他的皮肤却一点疤都没有。只因为他晒得太过黝黑,再配上凛冽的黑眸与浓眉,才让人家感觉这张脸像死神一样。

他的唇形也很好看,薄而宽,如果唇角别老是抿著就更完美了。

这其实是一张阳刚粗犷,充满男人味的脸庞。

娜莉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角。

“里那,我快死了……”

“你不会死。”他僵硬地说。

“人生自古谁无死?”

嗯,这倒是难以反驳。

“放手。”他烦躁地往前一推。

一种膨柔的触感让他顿时一愣。

“来啊。”她挺起酥胸浅笑。

我很大方,胸部借人摸两下无所谓。有个女人曾经这样跟他说。

一串银铃似的笑声阵阵荡在他的脑海深处,再荡进心头,最後,与耳边正款款轻呢的软语同化成一调。他的身体突然无可抑止地发热。

“里那,我临死前只有一个小小、小小的要求……你不忍心让一个无助的弱女子死不瞑目吧?”

你是弱女子吗?他想启唇相还,她葱白的指尖抢先一步,点住他的唇,下一步,以自己的樱唇代替。

属於女性的馨香甜味立刻灌进他唇内。他的呼吸窒了一窒。

你想不想上床?那魔魅似的咒语又在他耳畔响起。

你想不想?想不想?想不想……

在他察觉之前,他已经张开唇,迎进那带著甜意的女性舌尖。

终究是太久、太久了……

炽热的呼吸互相交融,一开始的被动,在不知不觉间化为主动,他的大掌悄悄扣女人的後脑,指间缠满鬈曲的秀发。

另一头短翘的发,在他的指间根深成记忆,那是更天然细致的触感,像调皮的精灵般跃动著,与头发的主人一样。每一次感觉抓住了,转眼又脱了缰,跳开来咯咯地笑望著人家。

女人脑後与腰後的铁臂同时缩紧!啄吻陡然演变成惊涛骇浪的渴切!

他用力的吮吻,舌破关直进,探进贝齿间,深入再深入!

你身材不错耶!真没想到像你这个年纪的欧吉桑居然还有六块肌。

欧吉桑?竟敢这样说他,可恶!

“唔……”承受他猛烈吮吻的女人轻嘤出声。

明明是个女孩子,却没个女孩子样!一天到晚对男人勾肩搭臂,倚来偎去的!哪个好人家的女人像她这样?

娇躯被放倒,硕长阳刚的身体顺势覆压而上。

性感柔软的曲线与他的每一处紧紧贴合。

他仿佛感觉到那副有点骨感,重点部分又恰到好处的纤细身材。

她总是爱开他玩笑,活像他是个没有反应的木头人!

该死的,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超过两个月没有解放过的正常男人!

她爱逗他,就活该承受逗急了他的下场!

他的腿粗鲁地切入两条柔滑的玉腿之间,上方交会处以密实的丝绸包覆,但那身艳红色薄纱却似烟雾一般飘散,若隐若现,香艳撩人。

身下的脸庞与脑中那张清丽的面容交错,重叠,交错,重叠,交错,重叠——过分激烈的动作撕坏了她胸前的薄纱,女性体香随著暴露出更多肌肤而益发香冽。

身下的女人发狠地紧搂住他的脖子,用不相上下的渴切相迎!即使他要退,她都不让他退。

他不退。

齿与唇的交缠像一场交战,手与臂的勾绊似一段肉搏。他们使劲地吸吮、啃咬、碾啮,犹如想一寸寸地将对方吞进自己体内。

粉白的酥胸被印上无数个吻痕,他的拇指挑弄著粉红色的蓓蕾,逗出她细细的惊喘。

膨发的男性卡在微陷的女性腿间,他的大掌往下探——“里那?”

冷不防,帐篷外响起一个蓄意压低的轻唤。

娜莉夫人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喷气。

宛如一桶水当头淋下,炽热的男体飞离她身上!

两个人激烈喘息著,瞪视对方。

“&#※$&@#※&……”一串精采的咒骂打破迷咒。

“里那,你在吗?”

不等门外的人唤第三次,他用力挥开帐门而出。

脸上的表情,近乎愤怒。

“啊,你在。我本来以为帐篷里没人,正要走。”欧阳宁馨掩在覆面巾之下轻语。“……你……你还好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好红,是不是中暑了?”

他用力爬梳了下额发。“我没事。夫人有何贵干?”

死人……帐篷里隐约传出几声嘟囔。

“嗯?你有客人?”欧阳宁馨回头想掀开帐门。

“没有!”他稍嫌粗鲁地把帐门扯回来。“夫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