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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哎……”刘老头一个劲地叹气。

“别叹气啊,这会触霉头的。”许少德道。

“也没什么,我以前插队的的时候,碰上一个女的,谈得还可以,只不过……这个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还小,不理解的。”刘老头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离题了,于是又说,“那女的就是龙遗村的人,还有,我记得,徐前说那群贩子去的地方,好象就是龙遗村旁边的一个竹林里。”

竹林?这么巧?我心里一颤,徐前二说的是,龙遗村的一个竹林禁地,莫非真的是同一个地方?我看着刘老头的脸色,揣测着,他是不是把人家闺女给糟蹋了,所以心虚呢?但是,刘老头说,最好马上出发,他已经准备好了,孩子扔给街坊照顾,而且艾伯特会跟着去。

我听了后,觉得刘老头好象不是那么看重财宝,他的语气里,好象有一些隐忧,似乎另有目的。不过这只是无端的揣测,是人谁不喜欢财,况且我也喜欢这种刺激。

三天之后,我们终于准备好,踏上了开往贵州的火车。而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想到,龙遗村会给我们意料不到的惊奇。

我和许少德,刘老头,艾伯特坐着火车到了贵阳,但是我事先声明,中华的古物绝对不能让艾伯特带出中国,虽然自己做的事情和盗卖文物的差不多,但是我说的时候居然理直气壮,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我们先在贵阳住了两天,这两天之中有很多事要做,除了准备一些必须的应急用品,还要查阅一些资料。我虽然离校多年,但是速记的天赋还是存在的,我感觉这趟很可能会和夜郎国有着很大的关联。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夜郎是贵州里最神秘的一个国度,天知道他们会有什么更神秘的危险潜伏了千年。

夜郎是我国秦汉时期在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国家。西汉以前,夜郎国名,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在《华阳国志·南中志》中,有一段记载楚襄王派兵攻打夜郎的记载:“将军庄跃溯沉水,出且兰(今贵州福并县),以伐夜郎王”,“且兰既克,夜郎又降。”

这时,人们方知西南有一夜郎国。夜郎何时兴起已经无从可考,但是它的灭亡则被认为是在汉成帝河平年间(约公元前27年)。这一年,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也随之被灭。

只不过,人们一直对古夜郎个地址争论不休,也一直没有谁能说服谁。只是,大家认为,应该处于贵州的某地,但现在也有人说是在湖南。

在贵阳的时候,我还特别去咨询了一下医生,问了问人是不是会有强迫忘记的能力。他说,的确有这种病例。我在云南看到的幻景,很可能真的发生过。这么说来,那个小孩子的头颅,以及隐现的女人,真的和我有关系。难道,我杀过小孩子,或者亲眼看到小孩子被杀了?

两天后,前往关岭。

因为在当时,通往关岭县的公路还很颠簸,而且有些偏僻,所以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我甚至一度以为刘老头要西去了。

我们乘坐坐明明只可以乘坐20人,却硬被贪心的司机塞了40人的破破烂烂,几乎被我认为是解放前才会有的大巴里,一路摇摇晃晃的驶向了青山老林中。破车在老式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艰难的挪动着它庞大的身躯,因为是山城的缘故,车子几乎一大半都是行驶在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颠簸的车况让许少德晕车晕得很厉害,几乎是脸色苍白的快要昏倒的样子,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胃部一阵阵剧烈的抽搐而翻腾,早饭和午饭都被我贡献给了窗外还算优美的景色。

倒是刘老头和艾伯特一点也没有晕车的样子,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先担心自己才是。破车经过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乘客也渐渐只剩下了司机还有我们四个人。空出来的车厢里渐渐散去了一些汗臭味以及等等其它的臭味,我的脑子也清醒了一点,可是心里莫名地忐忑不安,我不禁开始怀疑这次旅行的正确性。

“关岭快到了!”贪心司机回头望了我们一眼。

抬头看向车窗外,当稀拉的建筑跳入我的视线范围内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一阵剧烈的跳动和疼痛,一个幽怨的女声仿佛就在我耳边,轻轻叹息。我们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这个小村落的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踏入了一个诡异的漩涡里。

九十年代的关岭还很古朴,我们下了车,镇上的人们都马上盯着我们,然后指指点点,我想,是以为有艾伯特的原因。毕竟,一个山里的小镇,很少看到外国人。我们此行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也不打算留宿在县里,只想赶快结束这此行动。奇怪的是,我们问了县里的很多人,甚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他们的回答居然都一:根本没有龙遗村这个地方。

第三部  古夜郎  06.大峡谷

我们在路上就在推想着各种遇到的情况,想着龙遗村有多么的难找,多么的偏僻,但谁都没想到,结果会是查无此地。我们还特地找了借口到县政府的相关部门去查询了一番,结果真的没有发现这个村子,就连相似的读音都没有。

“老伯,你不会记错了吧?”艾伯特无奈地问道,看他那样子,似乎想马上离开,因为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刘老头不出声,我也烦恼不已,照理说,就算刘老头记错了,徐前二也不会说错啊。谁要死了还会说句错话来贻害他人的?我已经预料到此行不易,只是没想到地方还没到,就碰上了钉子。

不过,我们借口自己是研究民族学的学者,以及刘老头托朋友照的假证件,终于在县政府的档案馆里看到了关岭县的各地资料。当然,艾伯特和许少德他们在外面等着,他们进来容易暴露我们是骗子的身份。

档案室很小,但是那几本文件厚得跟砖头似的,资料丰富。正在焦急查阅的时候,档案室里走进了一个中年人。他说他叫陈林,也是来查资料的,说是研究关岭的“红崖天书”。这个红崖天书在关岭,甚至全国都有名,稍微懂点考古的人都知道。因为和故事关联不大,我就不多说了,重要的是这个人在后来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他说他赶时间,希望我们让让位置,他还得赶时间。我们本来就是虚假身份,自然不好意思跟真正的学者抢位置,于是只好让出位置。

“你们要找什么资料,我可能可以帮助你们。”陈林一边查一边道。

“我们找龙遗村。”我立刻答道。


“龙遗村,我好象听查馆长说过……”陈林低吟道。

“查馆长……你是……”刘老头接话道,“不是查东林吧?”

“你认识我们馆长?”陈林放下手上的资料,回头打量着我们。

“那家伙,不说也罢。”刘老头苦笑道。

“什么馆啊,你是什么馆的,我看你也不像本地人。”我好奇地问道,看这个人学识渊博,兴许知道龙遗村。

“我在北京的一家博物馆工作,来贵州查查‘红崖天书’的事情。你们要找的龙遗村,我好象在哪里听过的。”陈林思索道。

我不敢出声,生怕打断陈林的思绪,刘老头也跟着安静下来。

“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年,我来这里考察‘红崖天书’,听说有一个叫金竹的大峡谷崩塌,他们说,那个峡谷里,有一个龙遗碑,指引着一个宝藏,谁找到那个宝藏谁叫能升官发财什么的。不过后来峡谷崩塌了,那事情就被人忘记了。那何况,那个峡谷经常闹鬼的。”陈林道。

“闹鬼?”刘老头不大相信。

我听到“龙遗碑”二字,心想,龙遗村可能就在附近,于是问:“那后来呢,那个峡谷有人住吗,有没有什么村子的?”

“我不是说了吗,那峡谷闹鬼,谁敢住啊!其实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住,反正谁都不愿意去那里,所以有没有村子没人知道,要不是大峡谷崩塌的时候弄出了很大的声响,都没人知道那里出了事情。时间一久,很多人对龙遗碑的事情都忘记了。更别说什么村子了,难怪你们找不到。”陈林道。

“那,既然没人去,他们怎么知道那里有块龙遗碑的?”我疑惑地问道。

“哦,这是当地人的传说了,听说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谁传出来的,我记得他们说,抗日的时候,有一队外国人进了大峡谷,说是寻宝,但是没出来,据说也被鬼害死了。”陈林说道。

“假的吧,亏你还是研究考古的,世界上哪有鬼。”我不大相信。

“是真的!”资料室里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又黑又瘦,穿着朴素,样子很凶。他是管理档案室的人,别人都叫他老林。他一进来就说:“因为那群外国人强迫一个人带着我们进去,那个人是我的爸爸!”

“啊……不好意思,你就当他放屁吧。”刘老头一看我说错哈了,就赶紧打圆场。

老林好象特别崇拜自己的父亲,而且不允许他父亲被别人看轻,所以主动地就解释了他父亲怎么带着外国人进入大峡谷的。抗日战争刚爆发的时候,有一队欧美模样的外国人来到了关岭,说是寻宝,还会一点中文。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听来,知道这里有块龙遗碑,他们一来到关岭,就抓了一个当地人带路,走进了深山之中。被抓走的当地人,就是老林的父亲,而他父亲再也没回来。

我相信老林说的话,再混帐的人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老爹开玩笑,只不过这里怎么也有一队外国人进来,难道他们和梅里雪山的那伙外国人是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