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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



        “那就别谈了,我跟你丁伯父的立场一致。”

        “是吗?”他微微一笑,从桌上的牛皮纸袋抽出那一叠她的赌场借据后,起身走到她面前,递给她,“那为什么你会对外界宣称,你是我这个白龙帮老大的丈母娘?”

        “这——”她脸色刷地一白,错愕的看着那一叠借据。

        “丁伯母,我不习惯拐弯抹角的说话,我想说的是这笔债,我是要跟你讨,还是拿去跟丁伯父要?”

        “这——”她咽了一下口水,才勉强的从几近瘫痪的声带挤出几个字,“这……这借据怎么会在你这?”

        “我在一家前辈开的讨债公司兼差,而老板给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跟你要回这笔五百万的赌债。”他好整以暇的回答。

        “骗……骗人,日进斗金的你根本不需要去兼差赚钱。”

        南杰点点头,表情仍旧温和,“丁伯母说得很对,事实上,这笔债要的不只是钱。”

        “那是什么?”

        “颉洁,我的未婚妻。”

        她眉心一拧,“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帮你还这五百万,你点头我跟颉洁的婚事。”

        “不可能!”王敬欣断然拒绝。

        他摇摇头,“丁伯母真的不愿意?”

        “我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黑道是罪恶的无底洞,颉洁有多单纯你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将惟一的宝贝女儿交给你的。”

        “这样——”南杰喟然一叹,“那也没法子了,这些借据会回到天蝎帮手上,然后我会告诉他们,你根本不是我的丈母娘,他们不必顾虑到我,可以直接找你要债。”

        “这——”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苍白着脸看着表情平和的他。

        “哦,对了,我是黑道中人,当然也懂得黑道的讨债方式,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要回这笔债。”她痉挛的咽了一口口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丁伯母,黑道的人要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绝对没有一招是温和的,喂农药、灌酒、或一些残酷的伤害身体的方法倒是稀松平常。”

        “这——”她的胃起了一阵痉挛,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

        “再说这事若曝了光,丁伯母的形象受损不打紧,丁伯父能接受吗?颉洁又能接受一个老是利用读书会或参加各类善心基金会活动名义,而窝到赌场赌博的母亲吗?”他语气温和,但话中的威胁也很清楚。

        面无血色的王敬欣踉跄的倒退了两步。

        不,不行,他们父女俩一定不会原谅她的,而且极好面子的丁之华更会因此而要求离婚,他是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对另一半的要求也高,他一定无法接受一个嗜赌的妻子,甚至还借此塑造他受害者的形象,好为他赢来外界更多的瞩目与关心。

        到时,她将一无所有,没有婚姻,没有钱,连女儿也没了。

        “丁伯母,你想清楚了没有?”

        她深吸了口气,紧绷地道:“我——我想清楚了,南杰,这笔债就请你帮我偿还,你丁伯父那里,我会帮你说话的。”她不想失去一切。

        他露齿一笑,“那就麻烦丁伯母了。”

        她苦涩一笑,转身离开。

        而在王敬欣带上门的那一刹那,南杰的黑眸却是一黯,他其实并不愿意用这种抓小辫子的方式来威迫她首肯婚事,这有欠光明磊落。

        他一直希望能以诚意打动丁家二老的心意,可是从他步入黑道之后,他的诚意显然感动不了他们铁石般的心,如今用了这个下下策,他是绝对不能让丁颉洁知道的,善良单纯的她一定没法子接受他以这种胁迫的方式,来威吓她母亲帮忙促成婚事……

        在丁宅的温室里,袁倩看着拿着画笔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丁颉洁,她认识她多年,除了她跟南杰的婚事被丁家二老排拒时,她曾在她脸上看过这样的神情外,倒不曾再见过了,再说当时的她也只有短暂几天的哀愁与静默,在南杰的温柔安慰下,不久就恢复笑靥了。

        “怎么回事?颉洁。”她走近她,习惯性的握住她的小手。

        她摇摇头,“有个叫傅茵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说要当南大哥的女人。”

        “什么?”她错愕的看着她。

        她点点头,将前两天在港式餐厅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袁倩在了解事情的经过后,凝睬着一脸忧心的她,“那这两天,南杰有没有再跟傅茵接触?”

        “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好问,因为南大哥说要我别理他们,他跟他们也不会再有瓜葛。”

        “话是这么说,但哪个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的漂亮美眉?”

        她眼眶泛红,“你也是这么想?我也是。”

        袁倩不忍她伤心,只得再出言安抚,“放心吧,南杰可能是惟一的例外,毕竟没有一个男人能守着一个女人二十四年,还如此的深爱着,你听过七年之痒吧?他守着你都不知第几个七年了。”

        她眨眨泪眼,“意思是我对南大哥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