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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了。”果然是不可爱的个性啊,和小时候的他没什么两样。她都说谢谢了,普通人起码会说声“不用谢”吧。

“既然说完了,那么你可以出去了,我习惯一个人待着。”

修长的手指拿起了粘着卸妆乳液的棉片,擦拭着脸上的浓妆,像是在拨着一层沉重的面具,一点一点地显露出所谓的真实。手指慢慢地由左边移到了右边,却因碰到右颊上的刺痛而微微蹙起了眉。

“很痛吗?”离开的脚步因而停下,俞姽婳跨步上前盯着他脸上的红肿,不由得暗自咋舌。唔,下手果然是太重了,没想到一个巴掌居然也可以打出淤血。是因为平时家事家事做的多的缘故,所以手劲比较大?“好像有些淤血,我帮你揉一下可能会好些。”她对着他建议道。

“不用…”

才开口,一只小手已经先一步地抚上了他的脸颊,轻轻地揉着红肿,“呼,呼,好了、好了,不痛了。”软软的嗓音,像在哄着受伤的小孩一般。

天知道,这个伤根本就是由她打出来的!

昶皑皇定定地看着靠近的容颜,小小的手,以及喷洒在脸上的暖气,疼痛的感觉竟在一点一点不可思议地流逝。

一直以来,除了帝以外,除非必要,否则,他很少会让人这么靠近自己。没有道理的,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过分亲密的接触。可是现在,他却没有推开她。

她--给他一种仿佛是帝的感觉。

“名字?”他轻轻地开口问道。

“什么?”俞姽婳愣了一愣,揉着淤血的手停顿了一下,由于话题的转变太过于快,以至于她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的名字。”他盯着她的脸,不介意把问题重复一遍。像帝呵,她像帝…

他在问她的名字?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她是谁?甚至连一点点起码的熟悉感都没有?

她认出了他,他却认不出她。是啊,过了十几年,他会忘了她很正常,毕竟她和他的关系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幼儿园兼小学同学。小时候的很多话可能只是戏言罢了,没有人会当真的,只有她还死抱着小时候的回忆过日子。

“俞姽婳。”她抿了抿唇,黯然道,同时拿出了随身带的纸笔,写上自己的名字。因为名字比较少见,听到的人往往不知道该怎么写,所以,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种习惯。

他接过纸,看着上面的名字,“你的名字很特别。”

“是啊,姽婳在辞典里的意思是指女子文静漂亮的意思。”她没精打采地接口道,放好笔,手继续轻揉着他脸上的淤血。

“唔,”他对着纸上的名字,轻弹着手指打量着她,然后表情认真地说道:“那你的名字取错了,因为你并不漂亮。”嗄?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俞姽婳猛地瞪大眼睛看着自顾自作着评价的昶皑皇。

可恶,他应该把小时候欠她的牛奶全部还给她!

***  ***  ***

总统套房内。

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敲着电脑键盘,墨色的双眸在屏幕的反光中隐隐地透着一丝翡翠绿。

很好,要找的资料已经齐全。盯着屏幕的双眼微微一敛,男人的手中倏然弹出一把精致的银色小刀,向着身后的窗口射去。

“主人。”一道黑影由窗口跃入房内,一身黑色夜行装的无雪单膝跪下小声地唤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赫然夹着银色的小刀,只是锋利的刀锋,已将手指割破。血顺着刀锋流向刀尖,滴在了纯白的地毯上。

冷冷地睨了一眼地毯上的血迹,君寒站起身来,“为什么要来,我不记得我给过你监视我的命令。”

“无雪…不放心。”揣揣不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是的,她关心他,却也从来不敢将这关心表露出来。

“不放心什么?”他俯下身子靠近她,手指轻划过她的脸颊。她要给他一个解释,若是说不出来的话,他亦不会轻易饶恕她这次的跟踪行为。

很轻柔的动作,亦是很温柔的语气,但眼眸却是冰冷得让人心寒。无雪怔怔地看着君寒,他像他的名字一般,让人不能靠近,也不敢靠近。

“因为…主人对这次的任务太认真了。”她艰难地挪动着双唇吐出该给他的解释。对于这次的任务,他认真得已经不像是她所熟知的主人了,会花那么多的工夫去收集所谓的资料,甚至从接下任务到现在,过了一个多月,却仍是迟迟没有下手。

“认真?”玩味似的咀嚼着有些陌生的字眼,君寒直起身子,他似乎是太认真了些。

“是的,其实这件事主人大可交给无雪去办,十天之内,一定可以完成。”没顾得上指缝间涌出的血,她双手捧着刚才几乎要了她命的银色小刀交还给他。

君寒接过小刀,拿出丝质的白色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人果然是脆弱的生物,容易受伤,亦容易流血。“不必了,这次的任务,我会自己解决。”他淡淡地道。因为这是“他”提出的第三个要求,而对象则是“他”引以为傲的两个儿子,所以他才有兴致好好地玩一下。

“他”的儿子呵,会是怎样?和“他”一样吗?

***  ***  ***

静悄悄的书房里,除了时钟的走动声外,再没有多余的杂音。书桌前,两个女人坐在两张椅子上,彼此大眼瞪着小眼,保持着最高品质的沉默。

良久,一只玉手撑在桌面上,俞澜婉站起身来,盯着自己的小妹,“你不觉得你该向我解释些什么吗?”

“解释什么?”俞姽婳眨了眨眼。难得的休息天,却在一大早就被老姐拖出被窝,在书房里做着视线的“亲密”交缠。

乒!重重的一掌拍在书桌上,“当然是为什么你的手掌印会留在昶皑皇的脸颊上!”一声怒吼,犹如十级地震,当场震得俞姽婳想耍白痴装成不知道都不可能。



“哈、哈。”几声干笑,俞姽婳吐了吐舌头,“老姐,你知道这事?”

“废话!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上次的服装秀开天窗!我记得我提醒过你不许染指模特的。”更何况对象还是昶皑皇。

唉,又提“染指”两个字,她看起来像是会对着男人扑上去的那种人吗?说得她好像采花贼似的。俞姽婳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然后在看到俞澜婉的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时候,马上点头如捣蒜。

“我知道啊。”随机应变亦是人应该学会的一种求生之道,面对这时候的老姐,温和是最好的办法。

“知道?知道为什么还会造成这样的结果?难道我没告诉过你脸是模特吃饭的工具吗?”还好昶皑皇上了场,并且事后没有提出什么索赔,否则今年公司的效益恐怕会大打折扣。

“你是说过,我也听过。”脸是模特吃饭的工具,这句话不光是老姐说过,老爸和老妈也对她说过,“不过老姐,那天的事吃亏的人是我耶。”这个时候,她得到的好像因该不是审问,而是同情吧。

“你有吃亏吗?”俞澜婉一屁股坐回椅子里,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办公桌。

废话!“老姐,我丢的可是我的初吻哩。”少女最重要的三件宝:初恋、初吻和初夜,她已经因为昶皑皇而丢掉了两样。真是往事不堪回首中。

初吻,就市场价值来说是好像比较值钱,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不是从小就很喜欢昶皑皇吗?初吻给了他,也没什么好吃亏的啊。”在她看来,反而是昶皑皇的脸比较吃亏,因为那一记铁砂掌,原本预定在第二天拍摄的平面广告不得不因此而延后。

嗄?那是什么歪理啊!“我小时候喜欢他,不代表我长大后就得把最宝贵的初吻也一并丢给他吧?!”就算是倒贴,也不是这样来的啊。

“真的只是小时候的喜欢吗?”俞澜婉怀疑的目光扫视着俞姽婳,“那你还每个月都买有昶皑皇的时装杂志?”而且还是用那种流口水的表情在看。

“只是崇拜偶像罢了!”俞姽婳站起身来大声地申明道。毕竟作为一个超一流的模特,昶皑皇算得上是很有资格让人崇拜的了。

“唔,是吗?可是不知道是谁在幼儿园的时候就死磨硬缠地说要嫁给昶皑皇,甚至在被拒绝后还窝在被窝里掉了一大筐的眼泪。”俞澜婉一脸认真地回忆道。

自己的小妹居然在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懂得何谓“恋爱”和“嫁人”,让她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想当初自己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才知道早恋这回事。

My  God!老姐在翻什么年代的旧账啊!“好吧,就算我小时候很想嫁给他,但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不是灰姑娘,也没有那双水晶鞋,所以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变不成公主--在小学毕业以后,她就已经很明白地认清了现实。

“没有关系吗?既然你小时候都想嫁给他了,那现在一个吻又算得了什么。”俞澜婉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看来她是说不过老姐了,“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俞姽婳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大早就把她从床上拖出来,相信不是只为了和她争辩谁吃亏、谁喜欢谁这种琐碎的事。

“哇,姽婳,你好聪明啊。”俞澜婉赞叹有加。她都还没说,小妹居然已经猜到她有所目的了。

“哪里,哪里。”她皮笑肉不笑。

“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去昶皑皇的家里给我登门道歉,喏,这是昶皑皇住所的地址。”俞澜婉很“好心”地递出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