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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所以我特别来这里向你道歉,顺便陪陪你,我自己也渡个假。”

“你要渡假可以去别的地方。”

“但是我已经喜欢上这里!”她拉着他的手臂,一副占有欲极强、他是她的人的模样。“你总不会不近人情的把我赶走吧!”

“我是希望你走!”他正色的说。

“你怎么这样!”她的脸色变得难看。“我人都已经到了,你居然叫我走!”

雷远中知道他不能做得太绝情;薛可梨和新闻界的交情不错,他不和记者打交道,但是也不希望记者找他的麻烦,对他口诛笔伐。看来他似乎必须让薛可梨留下来,只是他得找个机会向高芝琪解释。

他和薛可梨之间什么都不是。

完全是薛可梨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你要留多久?”他不耐烦的问。

“看你要留多久。”

“你手上的戏呢?”

“先跳拍其他的演员。”她一副她为他牺牲很多的口气。“我愿意让导演删掉我的戏份,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没戏拍都无所谓。”

“薛可梨!你在妄想。”

“远中!如果能结合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我们在影坛可以大有可为。”她一直在灌输他这个念头。“等我们要退休之时,我们已经能捞到一大笔的钱,我知道你下部新戏有一个很棒的角色,向导演推荐我好不好?”

“原来你有目的。”

“远中,鱼帮水,水帮鱼,我可以现在就报答你。”她勾引着他,手也大胆的碰着他的身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的提议了。”

“住手!”他厌恶的拉开她的双手。以前他还不会这么反感这么的无法忍受,甚至还可能和她打情骂俏、消遣个她两句,但是现在他只感到不耐烦。“我不要再听到一次这样的提议,你想待就待,不过不要太靠近我,也不要企图再把你自己推销给我。”

“远中!”

“我不想和你闹翻,但是记住我的话。”

“我是为了你——”

他冷漠的眼神比任何严厉的话都有用,只消一眼,她。就聪明的噤若寒蝉。

第八章

事实上薛可梨并没有打退堂鼓,她更处心积虑的要把他弄到手,不只是为了她的事业,更为了她自己;毁掉他并不会使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让他变成她的男人。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也相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雷远中一定是她的。

由原来可以一起谈天、一起欢笑的朋友,到现在却变成了无话可说的两个尴尬份子,不是雷远华不说,而是卢莉芳并没有和他说话的打算;像现在,他们一起待在高芝琪的房间,卢莉芳宁可翻着芝琪的一本翻译小说,却怎么也不拿正眼看他一下。

“你真的看得进去吗?”他吊儿郎当的问。

她看得更专注。

“男主角叫什么名字?”他故意要让她看不下去。“女主角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她的视线由书上移到他的脸上,想瞪死他似的。

“我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仇人?”

她则是把眼睛的视线又移到了书上。

雷远华气不过,他走到她的背后,手一伸的抽走了她的书,随手往高芝琪的床上一扔,想看着卢莉芳会怎样,她会不会给他一巴掌。

结果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只是背对着他,抱定主意,不管他怎么惹她,她都不动气,她都要不当一回事,无动于衷是最好的应付之道。

“如果我的论文过不了关。责任就在你,是你让我无法专心的把论文写好。”

她忍住了回头和他说话的冲动。

“如果你再不回头看我一眼或是说句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和恐吓的意味。“我发誓我会不顾一切,不管你母亲是不是在这个屋里,我要把你推倒在芝琪的床上,然后大声的说我爱你,把每个人都引过来。”

她猛的转过身。“你不敢这么做!”。

“不错嘛!”他对自己的机智很满意。“你既回头看我,也和我说话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可能了。”她痛恨的眼神。“我不会再谈恋爱,我也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男人!”

“难道你打算爱女人?!”

她严肃的看着他。“你自以为很风趣、很幽默是不是?”

“是你逼得我如此!”

“请你让开好吗?”她不客气的说:“我想和芝琪好好的谈谈,我不希望有第三者在场,而且一个女孩子的房间不是你应该待的!”

“所以我们又回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他骂道:“那个婉约、温柔、识大体又活泼的女孩到哪里去了?就因为我向你表明了我的心迹?”

她捂着耳朵,摆明了不听。

他说得更加大声。“我们一起跳过舞、一起吃过饭、一起打过球、一起在前院烤过肉、一起躺着看天上的白云,扯些会笑破我们肚皮的事,那些欢乐时光是真实的!”

“因为有芝琪在!”她抗议。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就无法创造出同样的欢乐吗?”他现在已经和她一样的生气。“芝琪是妹妹,但是你不是!”

“不要再说了!”

他拉下她的双手,强迫她看着他。“我要你面对这件事,我不是在玩弄你,我也不是信口开河,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考验我,但是不要一开始就否决我,我绝不接受!”

“这是怎么回事?”高芝琪清了清喉咙,手上拿着条大毛巾,边擦着头发边问道。

“芝琪!”卢莉芳逃向了高芝琪。

“怎么了?”她瞪了雷远华一眼。

“我是大野狼,她是小红帽!”他说了一个可笑的譬喻。“她怕会被我吃掉。”

“芝琪!叫他走。”

高芝琪看看状况,她这个聪明人一眼就可以大概的看出整个的情形,于是她朝雷远华使了个眼色,要他先出去,这里交给她。

雷远华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的摊了摊手,他恳求的眼神投向了高芝琪,高芝琪则回给他一个她尽力的微笑,他这才苦着一张脸的走出去。

高芝琪走过去带上门。“怎么了?”

“我要回台北去!”卢莉芳这个决定是在匆促之间做下的,也就是在两分钟前。她无法再承受这种心灵折磨。

“你找到了工作?”

“回去再找。”

“在这里不快乐吗?”

“不再快乐了。”

“怪了!”高芝琪啧啧称奇。“我以为我会是唯一待不下去的,但是我发现我爱上了这里。反倒是你们这些人,一下这个要走,一下那个要走,好像这个果园和你们有仇,更何况你又不是已经找到工作,打算投入忙碌、紧张的生活,你在逃避什么?雷远华?”

“就是他!”

“他怎么了?”

“芝琪!你知道我的事,我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没有办法这么快的接受新的感情,而且他和我的前任男友太相似,他们都杰出、自信,比一般的男人强,我会再被抛弃的。”

“你在说笑话吗?”高芝琪的大毛巾一甩。“你是今天才认识他的吗?”

“不,认识他几年了。”

“那你还不知道他是不是那种人?”

“以前我们并没有任何接触,只是打个招呼,我并不了解他是哪一种人。”

“他不错啊!”

“他是一个准博士,而且听我妈说,他打算出国深造。”卢莉芳一副自己相形之下自惭形秽的样子。“我根本配不上他。”

“所以每一个稍微有点成就的男人都是负心汉?都会抛弃女人?”高芝琪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你居然还有这种可笑的观念,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找文盲、还是杀猪、清道夫、游民的?这种男人是不是就比较珍惜女人?”

“芝琪!我没有你的家世,我的父亲早逝,我的母亲只是一名管家”

“所以你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芝琪!这世界是现实的!”她悲惨的苦笑道:“我念过大学,我也有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我和以前我那个医生男友也有过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我们一起计划过未来,我们也有甜蜜的时光,但是我无法给他一间医院,我没有傲人的家世,所以我被牺牲掉了。雷远华说过他要最好的,我甚至不是——”

“处女!”

她低下头。

“现在的男人如果还有这种落伍的观念,叫他们跳河去死算了!”高芝琪不屑的说:“我不是说女人可以不重视贞操,但现在的社会这么的开放,男女在正常交往之下,想不发生关系都难,有哪个男人敢说自己是处男?”

“但是男人就是这样的自私!”

“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你——”

高芝琪有些脸红。“我还是处女,不是我观念保守,而是我还没有碰到值得我献身的。”

这下卢莉芳的悲哀之情更重了。“所以你比我有得选择,你有好家世,你是完壁之身,你可以挑任何男人,而我——”她咬了咬唇。“我凭什么去得到一个杰出的男人?就算得到了,他知道我不是处女,还是会嫌我的。”

“莉芳!你的观念会让你被提倡女权主义的人给唾骂!”

“我不想再恋爱就是!”

“由不得你了。”

“我可以离开。”

“如果雷远华真的爱你,他会找到你,他不会计较你以前的恋情,不会计较你是不是处女。温莎公爵为了离过两次婚的辛浦森夫人放弃了江山,只想和她厮守一生,这例子没有给你一点启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