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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舟:王二,既然你已经来了,就好好干吧。

王二(感激地):成总,谢谢你了!

24.汪洋办公室。内。晚。

办公室里只有汪洋一个人。汪洋与谁在网上聊天。我们可以从荧屏上清晰地看见聊天的内容。

汪洋打出一行字:到哪里了?

25.某宾馆客房内。晚。

吴纯坐在电脑旁,很快打出一行字:我已经在西双版纳了。外面下雨,出不去,在宾馆里。

26.汪洋办公室。

汪洋迅速打出一行字:哦,希望你一路好心情。

28.某宾馆客房内。

吴纯心情忧郁地打出一行字:谢谢!你这几年还好吗?

27.汪洋办公室。

汪洋继续回着:一言难尽。你恨我吗?

29.某宾馆客房内。

吴纯犹豫着,打出一行字:时间已经抚平了我的伤痛。

30.汪洋办公室。

汪洋迟疑片刻,打出一行字:我知道是我的错。

特写:汪洋一张思绪万千的脸。

31.韩春雪的宿舍。内。夜晚。

卧室内。我们看见韩春雪正在网上浏览信息。

画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镜头寻着声音拍摄。小米一脸愉悦地走进韩春雪的房间。

小米(关心地):今天面试怎么样?

韩春雪(开心地):是一家新开的小公司。与老板谈好了,明天上班。

小米:春雪,你也有几年的工作经验了,干吗去一个小公司?

韩春雪:不过,老板挺朴实的,年轻人。

小米(嘲弄地):是吗?这么说,找工作都得要看老板的年龄了?

韩春雪:看你说的。再说新公司有什么不好?

小米(伏在韩春雪肩上):新公司很好啊,那才有发展空间呢!

韩春雪:看你高兴的样子,又去欧阳的酒吧了吧?

小米:我呀,压根就没想过他。

韩春雪:我还不了解你。嘴上不承认,心里是春心荡漾。

小米(故意地):是吗,春天来了吗?(笑着,松开手,故意仰望着)春天在哪儿呢?我都感到秋的落叶在头顶翻飞了。

韩春雪:诗人西川说得好,爱情一露面,生活便开始。你呀,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小米:我不会变成疯子吧?

韩春雪:这样下去,没准。我看你离疯子不远啦!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32.方云的家。内。夜晚。。

卧室内。台灯亮着。我们看见方云一个人躺在床上,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在随心所欲地翻看着。方云又放下杂志,仿佛在想着什么,显然难以入睡。

特写:方云一张心事茫然而无法入睡的脸。

画外传来门开的声音。

汪洋进入,灯开。看上去,汪洋有点疲倦的样子。

汪洋走向卧室,看到没有睡意的方云:你还没睡?

方云(生气地):你心里哪还有我?

汪洋走到床前,安慰地:我不是在考虑公司的事情吗?

方云(坐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

汪洋(安慰地靠近方云,趴到方云身边):你要知道,这次创业,要是再失败,我们就很难了。

方云:你也知道怕失败了?可我怕的是你那张冷漠的脸。

汪洋(抚慰地):看你都说哪去了。

方云(生气地掉过头去):谁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汪洋(脱掉外衣,一头钻进被窝):早点睡吧。我累了。

33.邦旗公司。汪洋办公室。内。日。

汪洋在电脑前查看着什么。

我们看见电脑荧屏上一封邮件。汪洋神情专注地看着邮件。

特写:邮件内容。(画外音)

汪洋:

明天我就回上海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也不给我回信?毕业七年来,我追寻着自己的梦想,也试图忘记过去,寻找自己的新的生活,可是,我怕。我做不到。我慢慢习惯了这种孤独。可我没想到我以这种方式找到你。

方云推门而入。

汪洋抬头,看这方云,神色慌乱,他一点鼠标,站起来,走到方云面前。

方云神情疑虑地看着汪洋。

汪洋(镇定地):我想把招商会的地址改一下,原定在酒店的计划取消。

方云:邀请函早就发出去了,现在改你又要改变计划,怎么改啊?再说,酒店会议室租用的事我联系好了。定金都付了。

汪洋:既然定金付了。我想我们就按原定计划做,但招商会的地址可以改。

方云(不快地):你做事总是这样,当初不考虑好,现在又要改地方。

汪洋:我们准备是草率些,但是,为了让招商会开得更成功,我想将招商会的地址设在郊外的休闲山庄。这样可以营造很好的气氛,与客户很好的沟通。

方云:客户来了,怎么安排?

汪洋:我们可以让他们住在预定的酒店,第二天用车把他们接到休闲山庄招商会现场。

方云(生气地):你去办吧。我问不了那么多。

汪洋:好,好。这事来得及,我现在就去办。

汪洋匆匆出。

方云一脸不快地望着汪洋走开。然后坐到汪洋的电脑前,似乎在想起了什么。

她在电脑前前努力搜寻着什么。

镜头摄入汪洋与人间五月天的聊天记录。

方云看着聊天记录,脸上顿然苍白。一副惊然而气愤的样子。

34.方云的家。内。晚。

方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方云一脸的忧伤。

汪洋推门而入。

汪洋:今天你这是怎么啦?

方云(猛抬头,气愤地):问问你自己吧。

汪洋:我……我怎么啦?

方云愤怒地站起,两眼逼视着汪洋:你说,那个叫五月天的女人是谁?你这些天口口声声在说加班,原来你却和别的女人在谈情说爱?

汪洋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时语塞。

方云(怒气冲冲,大声地):汪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把话说清楚。

汪洋:她只是我的大学时代的女友…….

方云(更被激怒,眼中含着泪水):大学的女友?够了。我算是明白了。她有知识,有才华,是我当初高攀了你。汪洋,我今天就要你说一句话,你要是后悔了,我成全你。

汪洋默然。

方云: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

汪洋(看一眼方云):方云,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也告诉你,我们多年失去联系了,前一阵子,我们在网上偶尔碰上了。我和她不会有没什么的。

方云表情由愤怒变为冷漠。

方云:汪洋,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和她在网上的聊天,我看了都肉麻。这样下去,你不感觉累吗?

汪洋:方云,你听我说……

方云(气愤地打断):我什么也不想听。这几年,你给我的承诺还少吗?你兑现了吗?你到头来什么都不是,我埋怨过你吗?可我没想到你在欺骗我。

汪洋(试图解释):方云,我和她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方云:我不多想?你对她都那么刻骨铭心,那是你的最爱。可你当初为什么不到上海来,和她在一起?你去深圳干嘛?,你为什么又从深圳回老家,你难道真的是为了找我?

汪洋:方云,我和你在一起,这是缘分,也是命运的安排。你和我患难一场,我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方云(冷漠而又愤然地):命运?汪洋,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本来就没图你什么。你从深圳回家办工厂,厂也跨了。别人瞧不起你,我却嫁给你,你不甘心失败来到上海,我跟着你,到现在你却这样对我,难道这也是命运的安排?

汪洋面对方云的一阵数落,显然有些惭愧。

汪洋(喃喃地):方云,别说了。好吗?

方云(忧伤而决然地):汪洋,我们分手吧。等招商会一结束,我就离开你。

汪洋看着方云,无语。满脸惊诧而痛苦的样子。

第二集  生活在别处

  1.上海火车站。日。

画外传来列车的一阵鸣笛声。

一辆列车缓缓停靠在站台。

我们看见吴纯提着一只行李包,走下火车,在人群中向前走着。

2.吴纯的家。时间稍晚。

吴纯在客厅里徘徊,仿佛在想着什么。然后她拿起电话。

3.汪洋办公室。

汪洋坐在办公桌旁,满脸倦怠。

汪洋的手机响起,他接听电话。

吴纯的画外音:喂,汪洋,我回来了。你现在有空吗?

汪洋(脸上露出惊喜):你回来了?(转而犹豫地)好吧,我们一会见。

他正欲出门,方云出现在门口。

方云(表情冷漠地):你要去哪?

汪洋一楞。

汪洋神情慌乱地掩饰着:哦……我去工厂。查一下进度。

方云并没说话。

汪洋匆匆走出。方云看着汪洋离去,脸上掠过一丝不快。

4.茶吧。内。日。

茶吧里。吴纯与汪洋对面而坐。显然,两人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夹杂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愁。

吴纯凝视着汪洋,终于先开口:这些年,你还好吗?

汪洋(含情而又感叹地):一言难尽。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大学里曾经做过的梦都远了。

吴纯:没想到当年的才子却选择了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