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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过也是不幸的,被他深切爱过后,很难再爱上别人,终其一生只为他心动。

“啧!我发现你越来越敢顶嘴了,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是好现象,表示她越来越不在乎她的脸。

那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谁了。她在心里回道。“雷米尔,你又想带我去哪?”

天上,去过。山上,去过。海边,去过,连海底他也带她去观光过,她不晓得他还有多少惊奇等着她,就为了逗她开心。

她望着戴在他指上、自己用精血咒化成的指环,心中百感交加,当初为了救他才不顾一切连肉身都牺牲掉,她以为一个人苦好过两个人都受苦。

没想到她的一番好意反而成为永无止境的梦魇,不仅没有让他从此获得解脱,还像甩不开手的桎梏紧紧困住,叫他更加无法挣脱。

当初的美意成了他痛苦的来源,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虽然她很想向他表明自己的身分,但他的记忆尚未回复,说了也是白说。

何况还有个处处找她麻烦的丝坦娜,她不知自己在这个薛宝儿的躯壳还能待多久,万一丝坦娜又发起狠将她魂魄抽离,她该如何面对已经爱上薛宝儿的雷米尔。

种种难解的问题接踵而来,困扰着一向不爱思考的她,在未厘清这些烦人的事之前,她实在不想和他碰面,避开他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他是不容许别人说不的霸道男子,总有办法找到她,害她无法继续向他说:不。

“把你给卖了,如何?”雷米尔开玩笑的将她举高轻啄一下,让她安稳的坐在他弯起的手臂。

因为他不忍心她脚受折磨,大火在她足踝和脚跟造成不小的伤害,靠近脚底的皮肤由于不好移植而作罢,所以脚跟处和鞋子外缘一摩擦容易出血。

“只要你舍得,我绝对奉陪。”她淘气的眨眨眼,忘了她此刻扮演的角色是富家女薛宝儿。

荷米丝的本性开朗乐观,凡事想得开又乐于助人,她的烦恼从不超过三分钟,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虽然她的个性中也掺杂了一些薛宝儿的性格,但都是好的一面,并未影响她原先的性情,两相融合更讨人喜欢,叫人几乎不再注意她脸上的坑坑疤疤。

他故意发出哀怨的叹息,轻拧她的鼻头,“唉!被你发现我的弱点了,看来你是吃定我了。”

如果是吃了他,他会更欢迎,双臂一张任她从头啃到脚,只剩下一把骨头也无所谓。

“对,我是吃定你了,快说出你的目的地,不然……”她知道他最怕什么。

“怎么样,剥光我的衣服强暴我?”他绝对是最合作的受害者。

脸一酡,她啐了一句不正经。“我送你一窝粉紫色的……蚯蚓。”

“蚯……蚓?!”他的脸色忽地惨白,声音微抖。

“以前我们去哭泣湖钓鱼时,你死都不肯上钓饵,每次都要我先替你上好饵才肯碰钓竿,真的好孩子气。”她都快被他笑破肚皮了。

“以前?”他的唇不颤了,神色恢复正常的直瞅着她。

“是呀!以前你最爱偷摘葛丽塔的魔葡萄……呃,酿酒……”天呀!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认识我多久了?”雷米尔的表情异常认真,毫无一丝笑意。

“我……呃,这个……从迷途屋算起,有一个半月了……”不要再盯着我看了,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你的算术很好吗?”他的声音低了一度。

“还……还不错。”她想。

“重算一遍。”他命令。

什么,重算一遍?“我、不、要。”

“宝儿,你知道我一生气起来有多可怕吧!”而他从未在她面前发过脾气。

至少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

“不要吧!要爱护自然资源,毁山拔树不是良好的示范。”她是见过,在同是魔法师的塔塔拉企图调戏她时。

雷米尔忽然露出令她头皮为之一麻的浅笑。“你知道从来没人见识过我抓狂的样子吗?”

“嗄?”她又弄巧成拙说了不该说的话。

“也没人晓得我怕蚯蚓一事。”他笑得更为深沉。

“呃,呵呵……”她是唯一的一个。

“更没人知晓我偷摘过女巫魔的魔葡萄。”他不笑了,却用精利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碰巧猜中的。”她说得很虚弱,直觉的想把自己变不见。

“在这世界除了巫斯外,没人知道哭泣湖。”紫色的湖泊,它是不存在的梦幻湖。

“我……我……”多说多错,干脆不说了,他就无法从她口中获得什么证实。

觉得事情变得复杂的荷米丝快失控了,烦透了自己的多嘴所造成的一连串蝴蝶效应,她根本无意透露两人曾有的过往,只是一个不经意说溜了嘴嘛。

其实她所说的一切他都不记得有她,虽然有很多事是他们共同度过的,但是他记忆中有关她的部分全被删除了,即使他一再回想也不会多出个她。

“宝儿,我的爱,你到底在我的过去占了多重的地位?为什么我竟会想不起你?”他悲伤的说道,捧着她的脸凝望。

“雷米尔……”我也爱你,可是我不能当面告诉你。

两颗牵挂的心总在遥望,即使近在咫尺之间,光年的距离横跨一条银河,你的呼唤,我的回应都吸入无底的黑洞,依旧灿烂的星光笑看两个痴者。

飒飒的风扫过枯黄的落叶,行道树下的韩国草绿意盎然,俊美无俦的男子立于街头是件多赏心悦目的美景,却偏偏多了个破坏美观的东西。

惋惜和叹息声接连而起,观看片刻又走开,把眼前的一幕看成上天恶意的玩笑,竟让美女失去魅惑英雄的无双娇容。

雷米尔的悲伤转为坚定的信念,低视他怀中的可人儿。“就算我忘了你也无妨,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制造属于我们的记忆,这次我会牢牢的记着你的模样。”

话一落,他手上多了一架现代科技——数位DVD,人类进化的证据。

“啊!你……”对着她直拍的镜头中,她的表情呆得憨傻。

哇塞!未免太猛了,他怎么知道有那玩意儿,她待在留声机中的岁月从没想过利用人类的便捷工具,满心想着是如何撮合一对对有情人。

看来男女的大脑构造还是有极大的分野,她满脑子浪漫、爱编织一则则爱情故事,捉弄不诚实的小儿女,而他过于实际不兴风花雪月,除非是他所在意的人事物,否则他冷漠得近乎无情。

果然他设想的和她不一样,有见地、眼光长远、懂得深思熟虑,不像她乱闯乱撞的成就好事,只着重眼前事而不负责“售后服务”。

“对了,我要带你到迷途屋走一走,上回你什么也没见识到,开开眼界也好。”他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要给她看。

雷米尔握起她的手,朝半空划了个圈,随即带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奇书网提供,两人的身影没入水镜一般的圈圈里,椭圆形的垂直物立即缩小再缩小,化为虚无。

几乎没有人发现他们是怎么消失的,一眨眼工夫仿彿是海市蜃楼的投影,人在瞬间完全干干净净的净化了。

即使有那么两、三个穷极无聊的闲人多瞄了两眼,也只会以为是眼花了,或是他们走得太快错过了,纵使诧异的满腹疑问猛揉眼睛,也不会多事的追根究底,找出事情的真相。

只是穿过水墙进入迷途屋内部,两人顿时感到一股奇特的气氛弥漫,四周流动的空气透着一丝吊诡,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或者说已经发生了。

还不待他们深入了解,捺不住性子的年轻女孩已经蹦地跳到面前,一副欲言又止又藏不住话的表情看了看薛宝儿,兴奋异常的急于与人分享她的喜悦。

“我找到荷米丝了。”

“我找到留声机了。”

在米子芙开口的同时,银发飘逸的阙天笙也上前一步展示他的成果。

“荷米丝?!”拉高的女音充满难以置信,脚下踉舱的绊了一下。

“留声机?”低沉的男低音有片刻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微颦起双眉。

在这个时候出现荷米丝和留声机实在挺怪异的,像是蒸好的热馒头多了芝麻屑,不拿掉碍眼,留着又不伦不类,叫人傻眼。

在场的众人神色各异,有的见到老朋友非常高兴,有的看到“偶像”雀跃不已,有的一脸纳闷十分沉默,有的抱持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泡茶嚼鱿鱼丝。

喔!那位云家不肖子孙就此跳过,抱着老婆的男于日子过得太惬意了,麻烦把他的乌龙茶撤走,送上一杯黄连水漱漱口。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情人雷米尔,我想念你在流转的岁月里。”

风姿摇曳的褐发女子甩动着一头波浪长发,紫眸亮如星辰的眨动妩媚流光,女人味十足的走向俊逸非凡的男子,鲜艳欲滴的红唇主动吻上他。

风,是放荡的,在每个人的心湖掀起一阵涟漪,荡漾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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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有只小丰羔,雪球儿似一身毛……玛丽有只小丰羔,雪球儿似一身毛……玛丽有只小羊羔,雪球儿似一身毛……玛丽有只小丰羔,雪球儿似一身毛……

一八七七年发明大王爱迪生发明由大圆柄、曲柄、受话机和膜组成的怪机器,他取了一张锡箔,卷在刻有螺旋槽纹的金属圆筒上,让针一头轻擦着锡箔转动,另一端和受话机相连接。

当他摇着曲柄对着受话机唱起儿歌,一唱完又把针放回原处,轻悠悠的再转动曲柄,机器不紧不慢、一圈又一圈的发出他刚才唱过的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