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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以往她是堡中唯一堪称容貌出色的佳人,附近人家的女儿无一及得上,自然是绝尘美女。

可是今时今地出现了一位艳容照人,多情妩媚的娇娇女,硬生生地把她贬了下去,叫心高气傲的她怎能吞得下这口气。

“哟哟哟,你不是那个长得很抱歉,一直逼俊哥哥娶你的丑人儿嘛!”恶人还怕人欺吗?尽管开道来。

“你敢骂我丑,活得不耐烦了!”她冲过去要打人,教江柳色直臂给挡了。

“原来你不只是人丑呀!连嘴巴都臭得发出死鱼味,难怪俊哥哥瞧你瞧得都快反胃了。”挑拨离间可是她的专长。

华依气得牙根直磨。“表哥,你让开,我今天非撕烂她那张狐媚的脸皮不可。”

“来者是客,不可造次。”她真是神女吗?他有一丝酸涩。

“你看她态度多傲慢,好像日光堡是她所有似的,不教训教训她还以为咱们好欺负。”

“华依,你再任性我就送你出堡。”江柳色不自觉地下了重话。

微微一颤的华依露出难以置信的受伤神色。“你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妓女要赶我走?!”

“宋姑娘是开开玩笑,你不能信以为真的加以侮辱。”不知为何,他就是偏了点心。

“我是妓女呀!有钱好办事。”火上加松油的感觉很棒。

红滟滟的香唇半噘,宋怜星摆出撩人的媚波,纤细指尖在香肩上缓缓滑动,故意心悸地用力吸了口气,起伏的胸波令人血脉偾张。

勾引男人的手段她在行,随便伸出丁香舌一舔唇瓣,一行男人中便有一大半起了反应,口干舌燥地拼命咽口水,下身有突起物。

而另一小撮的男人早已受不住的往外奔,到了井边提了桶水往身上泼,复一身湿淋地站在门口窥视。

“听到了没有,表哥,她自个都承认了,你还不逐她出堡?”愤恨难平的华依大声叫嚷。

为难的江柳色怅然一睨。“宋姑娘,莫再作弄在下,何必贬辱自身呢!”

“妓女难道不是一种行业,有需求才有供给,你要我吗?”宋怜星刻意扬扬裙摆,小露藕白足踝。

凡事适可而止,一点点诱因足以燎原。

人心本贪婪无比,给了甜头就想连株拔起,连泥土都不留。

她太了解男人的心态,看得到吃不到叫人心痒难耐,而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终身难忘。

只有一个字奉送男人,就是……

贱。

他差点回了声,好。“你能进得了日光堡必有过人之处,我相信姑娘并非泛泛之辈。”

“瞧你这嘴儿多会哄人开心,不介意我在此住个一年半载吧!”欺负呆子有点不上道。

“我……”

江柳色才要回答,担心他应允的华依立刻回了一句,“不行。”

“呵呵……丑蛆儿,我问的好像不是你哦!”多碍眼的小花石,没事乱喳呼。

“你……你叫我什么?”熊熊火光在她眼底燃烧。

“唉!人若无容该有德,无德又不懂修饰真令人悲哀,你活着还有何意义?”石归石,滚回小河床。

恼怒到头顶快冒烟的华依拾起镇石一扔。“你才去死,低贱的野女人,”

宋怜星不避不闪的态度让人捏了一把冷汗,吓得江柳色不顾一切地推倒始作俑者,疾步地冲向面带媚笑的绝色佳人,意欲及时一栏。

碧绿色的镇石正好停歇在他肩胛骨处,宋怜星出手握住镇石的细白柔黄映衬着他的视线,他竟有大片刻失神,伸手自然而然的握住。

似天经地义的属于他。

“表哥,你居然推我——”

这一吼,江柳色神智为之清醒地松开手,怅然若失的讪然一哂,忽感尴尬地要去扶起泫泪欲泣的表妹。

蓦然,一双柔若无骨的匀细笋指轻轻勾住他的弯臂,掌心中的镇石冰凉地直接触于粗肤,引起他一阵酥麻感,顿时迈不开步伐。

“好哥哥,你待奴家真是有情有义,奋不顾身地抢救奴家,叫人好生感动。”宋怜星的指尖在他的手臂上一点一点地轻抚着。

江柳色忽觉全身好热。“在……在下并没有……救到姑娘。”

“别再在下、姑娘的叫,多别扭,我唤你一声好哥哥,你应我一声美人儿不就得了。”他正直得可爱。

“于礼不合……”

一道黑影愤怒地插入两人之间。“滚出去,狐狸精,不许碰我表哥。”

“可是我有一个坏习惯,喜欢和人作对。”闪过阻拦的宋怜星与她唱反调地偎向江柳色胸膛。

美人投怀送抱自是乐事,若是成为争扯对象就不是快活了。

“你放手,表哥是我的,把脏手拿开。”华依愤而要出手伤人。

“无盐女妄想潘安郎,你敢照镜子吗?”要刁能蛮得过祖师奶奶吗?

“你还一直羞辱我丑,表哥,你管她是不是客,叫人把她轰出去啦!”华依直使着性子要命人动手赶。

偏偏一群男人像中了邪似的立于原地,对她所下的命令不为所动,让她气得想杀人,两眼盼然如焚。

先不论她在堡中的定位,光是美人的风情就足够犹豫个老半天,更别提当家的堡主正在跟前,没人肯服膺一位刁钻外人的使唤。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唤她一声表小姐是客气,不是让她拿着羽毛当令箭,随便糟蹋人的自尊。


“你们敢不听从我的指令?”

宋怜星轻笑地一点他宽温的胸。“人要有自知之明,没点姿色的女人是很吃亏的。”

心头鼓噪着,江柳色几乎着迷地看着她一启一阖的唇瓣,听不进两人争执的内容,她的身子多适合贴近他怀抱,淡淡幽香染上了他衣襟。

“闭嘴、闭嘴,你凭什么一再评论我丑,你这个任人压、任人骑的烂婊子。”

往事如血红了心眼,宋怜星笑意骤冷。“我不介意你多念三句,好久没人给我脸色瞧了。”

“你以为长得美就端了起来吗?残花败柳有何值得夸耀,不过是株临江柳,人人攀折博人欢,人前笑来人后悲,可笑又可恨……”

不知死活的华依骂顺了口,不顾江柳色愀变的怒颜,伤人的字眼如止不住的暴雨,一滴滴侵袭平静的冷地,腐蚀了蒙尘明珠。

眉间的阴霾之色渐聚,嘴角上扬的宋怜星不见笑意,冷得令人发毛,席间只有张毅察觉她的异样。

他戒护着主子,心里却很明白她针对的是何人,遂准备冷眼旁观地瞧着一场好戏上演,那人嚣张得太久了,该是有人给予迎头一击的时候。

“华依,你再出言无状,休怪表哥不留情。”她说得实在太超乎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教养。

“我才不在乎呢,她有什么本事……”

啪!

一声,所有人都震住了,瞠大双眼瑟缩脖子。

接着又是三个啪!啪!啪声,清脆地叫人不能错认,那声响大得让在场的人都有种痛感,不自觉地抚上双颊,庆幸自己不是挨打的人。

然后他们看向挥掌的人正在检查她的绢纤玉指。

“哎呀!要命。”

宋怜星轻呼一声,众人都提着心打算开溜,生怕是下一个受难者。

“你们瞧她的脸皮多厚呀!居然刮伤人家的小指片。”她嗲媚的一嗔,大伙全松了一口气。

更是的,好不容易留了半年之久的小尾指指片就这么裂个小缝,说来还真心疼呀!

坏了她纤纤玉手的美态,少了动人的小指勾勾。

唉!这一招可挑动不少男人的情欲,有点可惜了。

无妨。她露出灿烂如霞的笑容,像是痛快的神色,让每一个人感受到她此刻的愉悦。

呃!有一个人例外。

“你、打、我——”

原来没打傻呀!“怎么有个窝窝头在说话,天生异象了吗?”

“从来没人敢伤我一分一毫,你竟敢……嘶!动手打我!”华依痛得冷抽了口气,不敢抚触发肿的双颊。

“喔!是我吗?太不应该了,干么多事地和只畜生计较呢!有损我美人的风格。”

宋怜星无限“悔恨”的叹气。

华依委屈的嚎啕大哭。“表哥,她欺负我……”

“呃!你……她……你们……”不知该维护谁的江柳色左右为难。

一是他表妹,但她为人处世都太过自我,惹得全堡怨声载道,无人愿意亲近她,他很无力约束她的任性行径。

一是令他动心的女子,可是她却自诩出身青楼,举止大胆、开放,一时之间也叫他无所适从,分寸抓捏不准地不知该不该责备她的不是。

人都会有脾气,表妹如此诋毁诮讽,连他都差点要发火教训,何况是她呢!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是宋怜星先挑衅的。

第四章

“师姑婆,我不过走慢了你几步路,有必要气愤到要毁掉日光堡吗?”

瞧她做了什么好事!

因为殷风行动不便走不快,所以不耐烦的师姑婆手儿一摇说她先走一步、一会儿日光堡见,然后人就如一阵风扫过不见踪影。

一会儿,不到半个时辰,瞧她把一堡的男子都搞得魂不守舍,个个丢下手中工作齐聚一堂,两眼发直地直瞅着美人儿瞧。

刚一进堡不见半个男子,她还以为堡里出了事,急急忙忙偕同殷风入内。

结果呢!她一朵牡丹艳艳群雄,徒让红颜泪失声——她的表姐。

“哇!好清灵的月下仙子。”张毅都看傻了,怎么又来个绝色佳人?

今儿个怎么搞的,仙、妖从天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