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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本来是,不过现在好像没办法了。”她无奈的叹息。

“为什么没办法?咖啡店把你解雇了?”

“不是啦!”她忍不住白他一眼,“难道你希望我继续每天工作到半夜才回家吗?”

“所以你是为了我才辞去兼职的工作?”那严瞬间恍然大悟。

“我没有辞职,只是取消了晚上的兼差,周休二日的时候还是要去。你介意吗?”这样她假日就没办法陪他了。

“如果我说介意,你会为我辞掉那份工作吗?”

“我很喜欢我工作的那间咖啡店,那里的老板娘人很好,住在咖啡店楼上的住户也很好。”她没有做正面的回应,只对他这样说。

“如果你只是去那里交朋友的话,我不介意,但还要工作就太累了。”

“我觉得还好,而且也已经习惯了。”

“可是如果你假日还要工作,那我们还有什么时间可以约会?”

“还是我取消假日的工作,改做晚上的?”

“没办法都不做吗?”

“我需要钱。”

“你白天的工作薪水这么低吗?”

“要同时付房贷、生活费用和拿回家的钱,这样有点吃力。”

“你的薪水还要负责养父母亲吗?你没有其他兄弟姊妹?”

俞安安摇摇头。“我爸妈很早就过世了,姑丈、姑姑他们无条件收留我,所以我现在长大有能力赚钱,自然要拿点回去孝敬他们。”

“问题你不是靠能力赚钱,你是出卖所有可以用的时间和体力,在靠劳力赚钱,他们知道你是这样孝敬他们的吗?”

俞安安顿时无言。

“他们难道不觉得心疼吗?”

缓缓地低下头,她更加沉默。

“我很心疼。”

猛然抬起头来望着他,望着望着,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心疼她,大家总是被她笑口常开的模样所欺骗,被她开朗qi書網-奇书坚强的模样所折服,除了佩服她、羡慕她、欣赏她的坚韧之外,没有人对她说过心疼的字眼。

她是坚强勇敢的,因为大家都这样说,所以她也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她,再苦再累也可以笑脸迎人。

可是她真是这样的人吗?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希望有人可以依靠、希望可以逛街花钱买喜欢的东西,希望可以在假日睡到日上竿头,被上司刮了心情不好就请假回家,她也希望可以这样做,多么的希望,却没有人知道。

泪水突然滑下脸庞,把她吓了一大跳。“对不起。”她急忙背过身把眼泪擦掉。

他将她转向自己,并将她的手拿下来,用他的手温柔的替她擦拭眼泪。

“安安,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不用再这么辛苦了。”他轻声对她说。

她闻言,才要止住的泪水瞬间又如泉水般涌出来。

“糟糕,我说这句话不是要害你哭的。”那严叹息的轻蹙了下眉头,来不及擦拭她不断掉落的泪水,只好将她拥进怀里,让他胸前的衣服代劳。

抓紧他的衣服,她像在大海中抓住浮木般,在他怀里发出压抑的哭声。

那严心疼的又将她抱紧了些,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

她到底是怎么虐待自己的,竟然连哭都哭得这么压抑?

真该早一点对她出手的,因为早一天知道她的辛苦,就能早一天让她脱离那片苦海。

不过俗话说的好,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从此时此刻开始,一切苦难都结束了,他绝对不会再让她虐待自己,不管是在身体或心理上。

她比较适合笑,不适合哭;比较适合被娇宠、捧在手心里爱护,不适合为生计操心繁忙;比较适合快乐花钱,不适合辛苦赚钱。

从今以后,他将为她排除所有一切不适合她的,只让适合的陪她渡过未来的每一天。

他说到做到。

第六章

门铃响的时候,俞安安刚换好衣服,拿起梳子准备梳头发。

她看见镜中的自己在听见门铃响起的瞬间,露出一抹像是无奈,又更像是幸福的微笑。

那男人简直是比闹钟还要准时。

用梳子迅速的在头发上刷两下,确定头发没在她头顶上乱翘后,她才放下梳子走向客厅的大门把门打开。

只见那严一如过去几天来一样,容光焕发、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外与她打招呼。

“早安。”

她微笑,如同过去几天,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与他道声早安,双唇便已被他倾身吻住。

他给了她一个早安吻,一个又湿又热的早安吻。

老实说,她也搞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不是说他吻自己这件事,而是这几天的早安吻、早餐,以及他送她去上班,晚上再接她下班,两人一起去吃晚餐的这一切。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好得像梦般不真实,害她有时候不小心出神想到这些,就会不由自主、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害怕这一切只是场梦,梦醒之后她又会回到过去孤单劳累的生活。

“你还没跟我说早安。”他抬起头来,眼底漾着笑意,气息轻拂在她唇上对她说。



“早安。”她有些沙哑的回应,气息控制不住的有点儿喘,仍无法适应这样的接吻。

他微笑着又在她唇上轻印一吻,这才抬起头来站直身体。

“准备好了吗?”

“再等我一下好吗?”她还没穿丝袜。

“好。”他点头,随她走进屋里。

丝袜已经拿出来放在客厅的椅子上,为了不让他等太久,俞安安也没想太多,就直接坐在客厅抬起脚来把丝袜穿上。

那严转过身去,强迫自己抹去刚刚烙印进脑中,她坐在椅子上穿丝袜那纯真又诱人的姿态。

天啊!地啊!光看她刚才的举动就知道她有多纯真,一点都不了解男人的欲望,否则她又怎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做这种事呢?

想她光洁细致的肌肤、形状优美的美足、纤细修长的美腿,还有她方才抬腿穿袜时,隐约暴露出来的裙下春光……

他闭上眼睛,差点没呻吟出声,发现自己愈是想抹去烙印在他脑中的景象,景象就变得愈清楚。

他的自制力和理智每天都在消减,每见她一回就消弱一分,他真的很担心也很害怕自己会等不到她开窍,就克制不住欲望的占有她,进而伤害到她。

可是天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觉醒,给他一点暗示,让他知道她想和他更进一步,或者是准备好要接纳他?再等下去,他怕自己就要因“禁欲过度”而死了。

“我好了,那大哥。”

这时身后传来她的声音,那严回头看她,只见她立刻对他灿烂一笑,完全不知道他的痛苦。

“怎么了?”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点怪异,俞安安关心的问。

他摇摇头,是他自己决定要尽己所能的呵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再掉一滴眼泪的,所以就算他再痛苦也只能认命,因为这是他自找的。

“真的吗?可是你的脸有点红,你身体不舒服吗?”走到他身前,她伸手贴在他额头上,近距离的凝望着他。

那严迅速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在他的身体还在为刚刚所看到的一切悸动不已、奔腾不止时,他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一不小心擦枪走火,提早失控。

“那大哥?”他退离的动作让她错愕。

“你不是说好了吗?那我们走吧。”他先走出大门,没有像过去几天一样牵她的手。

俞安安呆愣的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只是少了一个牵手的动作而已,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怅然若失,好像被遗弃的感觉?

“安安。”他站在门口叫唤。

甩开那种感觉,她迅速走向他。

“钥匙。”

她将大门钥匙交给他,看着他替自己锁门。

“来,还你。”

将钥匙交还给她后,见电梯来了,他便先走进去,按下地下一楼的按键,同时按着开门键,直到她走进电梯才改按关门键,让电梯门关起。

到达地下一楼,他走出电梯后回头扶按在电梯门上,直到她走出电梯后才松手,与她一起走向停车处,接着为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开车上路后,他们在途中停下来买早餐,然后两人在车上边吃边聊边听着音乐,直至开到她上班的公司楼下。

“到了。”

“谢谢你,那大哥。”她微笑道谢,然后等着他下一个动作,倾身吻她。

“不客气。”但他只是拍拍她的头顶。

她怔怔的看着他。为什么他今天没吻她?

“还不下车?还是你今天突然心血来潮想跷班?”他笑着打趣问道。

她回过神来摇头。“那,我去上班了?”

“好。”他微笑着挥挥手。

她打开车门,将车门推开,脚伸到车门外,起身离开车内,动作比以往慢上许多,可是她在等待的轻唤、挽留和吻,没有一个出现。

她以为他会叫住她,她以为他会拉住她,她以为他会吻她,就像昨天、前天、大前天,每天他送自己到公司上班离去前那样对她,可是没有,他只是说了声再见,然后便开车离去。

发生了什么事?早上他来按门铃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一如往常般给了她一个早安吻吗?为什么接下来的牵手没了,连吻别也没了?她是不是不小心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或者是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进公司坐在位子上,她的脑袋里仍在转着这些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