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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啊。”那女子惊呼了声,拿起手巾遮著自己菱口。“小爷,刚刚奴家没细看,您……可长得真俊啊!”难得难见,她赞叹不已。

“滚开。”他有些急,担心对方若是见到他身旁有人,就不会过来了。

“叹……您怎麽对奴家这麽粗鲁?”她微微一笑,弯弯的媚眼顿时诡异地勾起,轻声道:“你这麽诱人,我不太舍得这样杀了你呢……”

“什麽?”他才警觉不对,女子就从嘴中吹出一阵薄烟,他瞬间抽身,运劲撩起袍摆打散那白雾,虽已及时屏住气息,但终究还是吸取到了少量。“妳……”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他流著冷汗站立著,却摇摇晃晃地撞倒了椅子而不自知。

“哎呀,那迷药只要吸进了一点点,应是立刻会倒下的,你居然还站得起来。”她更欣赏了,“不过,你也甭挣扎了,这儿的人只会当你是酒醉了,然後,被我扶进房里……”嘻。

“妳——”他踉跄地伸手抓向她,却无法分清她真正的位置。(奇*书*网.整*理*提*供)死命拉回就要失去的意识,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胸口的闷气让他喘不过来,终於眼前一黑,他昏倒在地。

“唉,乖乖地躺著多好。”拍了拍手,两个仆人便从一边走了出来,她下巴微扬,道:“把他给我抬进去。”

两仆奉命,将不省人事的殷桦抬走,女子则喜孜孜地跟在後头。

喧闹的楼内,没有人注意到那靠角落的一桌,发生了什麽事。

将人摆放上床,两仆恭敬地合上门退出。

女子妖娆地踱进床边坐下,细细地审视著双眼紧闭的俊美少年。

“真俊……我从没看过如此俊的男子……落在我手上,算你倒楣。”尖尖的指甲刮著殷烨沉睡的美丽轮廓,手没有停顿地伸进了他的衣内抚摸著。

一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盘扣,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尝尝这俊小子的滋味。

不料,却有人杀风景的来插一脚。

“啊啊,不会吧?他都已经昏过去了妳也要?”这麽饥渴?

“谁?!”女子倏地站起身望向四周,只见屏风後走出了一个人。“你是谁!”她表面上冷静,心下却微惊,连来人早已埋伏在自已地盘都无所察觉。

“是一个好心的师父,来解救徒弟被妖女吞吃入腹。”容似风微笑回答,瞥一眼床上的人,还是衣冠整齐,她微松口气。睇向女子,补充道:“顺便来跟妳讨点东西。”

“妳是女人?”毕竟经验老到,她没一会儿就看出她没有喉结。女子面色微变,斥喝道:“妳说什麽东西?竟敢擅闯此地,不怕咱们天香阁的护卫打断妳的腿!”

“用不著提醒,我知道你们这天香阁神通广大得很!要不,就有人进得来出不去;要不,就个个在这里丢了魄。这天香阁,究竟是天香亦或是“迷香”?”

为了招揽更多客人,竟在楼内薰燃会令人失魂的迷药香,以达到长期上瘾的目的,好让那些人从此天天捧著银子上门,卑鄙伎俩。

无视对方转为震骇的表情,她续道:“天香楼跟地方奸官勾结,他们分这里的银子,然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你们则继续这种恶劣的行径。可惜啊可惜,那奸官被人知道做了坏事,项上人头就要不保,由於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所以便要求你们帮他拦截他行贿的证据,我说的,有没有错?”他们镖局要押的,就是这个东西。

可别小看四方镖局的灵通消息,其它地方不敢说,但杭州城里的大小事,没一个能在他们眼皮底下漏得掉。

“妳……妳是什麽人?!”居然连这种秘密都知道!

“不就说了,是个好心的师父。”怎麽如此善忘?“本来嘛,抓贼或是擒拿恶徒这类的事情跟咱们是一点关系也没;”他们只是作正经生意的平民老百姓,顶多当个好国民,放点风声让官府去查查。“但今天妳抓了我徒弟,就不能怪我掀了妳的底。”

女子见情势不妙,退了两步,却被容似风的长剑先行抵住了脖子。

“把你们杀了那人所抢的密函拿出来。”她冷声道。“另外,别忘了我徒弟的解药。”

女子抿了抿唇,衡量著形势,不甘心地打开身旁的暗格,取出个布包的盒子,接著伸手入怀,拿出个青色的瓷瓶。

容似风一手抄起瓷瓶,将上头布块用指尖挑开,拿到鼻间闻一闻,递到女子面前:“妳先吃一颗。”看她接过,又说:“别耍花样,要是妳再敢陷害我徒弟,我在这里就直接把妳砍成八大块。”恫吓道。

女子不示弱地哼了声,从瓷瓶里倒出个白色的药丸,一口吞下。

“好极,我警告妳,别想逃跑。如果妳想试试看我是否能追上妳,劝妳最好不要。”

至少在确定殷烨是否能清醒之前,这女人不能跑。

她退至床铺旁,双眼及剑尖始终指著女子,很快地将药丸塞入殷烨口中,她拍拍他,侧首叫唤:“醒醒,徒弟?徒弟?”这家伙!她一拳打上他的腹部,大喊道:“殷烨!你要睡到什麽时候!”

笨死了!就说他太嫩才会著了人家道吧,险些就让人吃乾抹净了,被非礼了都不晓得!

“咳!”他在昏昏沉沉的迷梦中一呛咳,顿时缓缓转醒过来。“咳咳……妳……妳怎麽在这里?”之前的危机感没有中断,才睁眼就看到熟悉的脸,他哑声道。

药效没办法短时间这麽完全发挥,他甩了甩头,想甩去那眩目之感。

“我怎麽在这里?还不是因为你。”回去再骂骂他。“怎样,有没有好点……小心!”

察觉那女子猛地转身一掌拍向身旁突出的屉层,她瞬间移步护住还无法随意行动的殷烨,挥剑阻挡。

破空声骤起,正面凌厉射来十几支暗箭,女子也趁隙逃跑。

“妳!”殷烨根本没去管那女子,只气得从床上翻坐起,对著跟前的人喊道:“妳干什麽替我挡箭?要是出了岔子,我不会对妳内疚的!”他恨死她这种不爱惜自己的行为。

她只是背对著他站著,未久,往後坐倒在床缘,气喘吁吁地倚在他身上。

“啊……你真的不会内疚吗?”那她不就白挨了?

“妳……妳受伤了?!”湿红的血液缓缓从她胸口流下,上头还插了只短箭。

“这……这机关真狠毒,居然用了子母箭,以为打掉了,没想到正主儿……是、是在後头,咳咳!”她左手压著自己胸部,右手用力一抽,将箭给拔了出来。“咳……我的天……真是痛死我了……”她把沾满血迹的箭丢在地上,一点也没逞强。

幸好血不是黑色的,应是没喂毒,子箭上也没反勾的箭簇,不然拔起来的时候一定是血肉模糊。

“不要说话了!”他怒道,按著她汩汩冒血的伤口,一时竟慌了阵脚。

“大哥明知晓这地方险恶得紧……居然还让你一个人来……还真的想让你受点皮肉苦……”结果真正受难的人是她……糟,换她想睡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著她。

“妳……妳知道我会有危险才来的?”他不想欠她,真的不想,但她为什麽天杀的老是如此!

“不然我还来看你……咳咳,看你跟姑娘楼搂抱抱?”不行了,她的肺部好闷。粗喘一口气,她交代道:“不晓得还会不会有打手……咱们快走,别待在这里……放心,没射中要害的……只是血流得多了一点而已……你有带镖局的伤药吧,等会儿抹抹……包准药到伤除……桌上的东西别忘了拿……这是你的任、任务。”她又咳了几声。

没错,她受了伤,要是现在有人来袭,对他们不利。

“我没担心妳!”他恼怒,吼出的话却和脸上表情彻底相反。“妳真多话!都咳成这副德性还不住口!”气到极点,别说什麽迷烟的馀毒了,已经七窍生烟到体力恢复一大半。

这回没有顾虑地抱起她,就要离开。

“我咳……是因为你害我染了风寒……”还敢提这件事啊?“真的没伤到要害……不然我说笑给你听……你、你怎麽不拿就走了……为师的不是叫你东西别忘了拿吗……”真是的……徒弟好笨……她好伤心……

风寒个鬼!她总是这样!看著她嘴角咳出的血,殷烨真正地动了怒。

压根儿没有理会那什麽布包的盒子,他踹开窗跳了出去,一路飞奔至附近的一间破庙,确定没有追兵後,踢上老旧的木门,将她整个人放在地上躺平。

见她似是已昏厥过去,他更加知道自已不能犹豫。从怀中掏出随身伤药,没想那麽多就扯开她的衣襟——

他不曾真正感受过她是个女子,因为,他从未看过她有什麽姑娘家的样子。

直到她层层布衣下那专属於女性的美好胸脯展现在自己眼前时,他才惊觉,就算她的言行举止没有破绽,就算她的外貌打扮一点都不娇柔,也不可能真的就这样变成男人!

很快地又用力拉上她的衫子,他面红耳赤,撑直了手臂抵在她两旁,由上往下瞠目瞪著她失血苍白的脸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看到了什麽!

心脏猛跳著,他闭了闭眼,汗水流落颊边,经过剧烈滚动的喉头,掉至地面。

“可恶……妳这个臭婆娘居然真的是个女的……”冲击太大的更正认知,让他诅咒似地喃语。

深深地吸气,再慢慢地吐出,他咬紧牙关,一清眸,打开她的单衣,露出那裸露的半身。

连每一口呼息都变得好轻好轻。

他把视线局限在伤处附近的一小块地方,先点下周遭穴位止血,然後迅速地将伤药涂抹在她受伤的部位,掌下无可避免的柔腻肤触他当没感觉,撕破自己的外袍当成布条,俐落地帮她包扎好後,一鼓作气地帮她穿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