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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关岛一脸忧郁的躺在床上,后背上的伤还经常让他呲牙咧嘴的痛。香炉没偷到,自己反而被人打伤,这叫什么事儿啊。关岛知道中国有句古话,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情的被这句古话所击中。唉,眼看着就要得手的东西就这么一转眼之间没了,实在是不甘心哪。那两个和尚武功也太厉害了,尤其是打了自己一掌的那个和尚。关岛没想到这一掌会把自己伤的这样重,自回来以后他已经吐了三次血,好不容易才提气压了下来,可这浑身早晕晕沉沉的没了力气。这要想完全恢复了,恐怕还得好些时候。唉,我的香炉。唉,我的胭脂坟。关岛躺在床上不断的唉声叹气。

一脸愁容,满腹忧怨的关岛幸夫在遭遇了诸多挫折和不幸之后,终于又想起了随风飘零的樱花,想起了喝下去索然无味的清酒,想起了长相相当凑合而且不会生孩子的老婆,想起了花钱抱养的乖巧可爱的女儿关岛爱。想着想着,关岛幸夫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睛返潮,正准备捂住被子好好的痛哭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却又听见了手下的喊叫。

关岛君,保安署的陈二宝先生来了。手下的一句话,把关岛从失利和乡愁的哀思中拽了出来。

快请!关岛连忙伸手抹了眼泪,松弛了一下脸部表面僵着的皮肤,往起欠了欠身子,挣扎了半天,也没能从床上爬起来,只好叫手下进来扶着靠在床上。

陈二宝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候来呢?关岛的心里有些忐忑。莫非是陈二宝知道了自己夜盗多福寺的事情?不会吧?想想自己此事还是做的比较谨慎,保安署又怎么会知道呢?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他来又是要做什么呢?中国有句古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他陈二宝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回来肯定有什么目的。

陈二宝和二狗一进门就看见了靠在床上的关岛。陈二宝心里有点乐了,看来这关岛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把自己也人不人,鬼不鬼呢弄伤了。不划算,真正的不划算。

哎呀,关岛先生这是怎么了?病了?落座之后,陈二宝假意问。

关岛强打着精神说:鄙人身体有些不适。

陈二宝说:怕是关岛先生在中国水土不服吧,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这会儿,陈二宝的心里暗说:奶奶的,小日本。这下知道了吧,中国不是你想随便撒野就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寺院,几个成天吃斋念佛的和尚,就把你小子折腾成这样儿,你还想打胭脂坟的主意。识相点的,早早的卷了铺盖回你们日本去,出海捕鱼也好,回家种地也好,安安分分的过你们日本人自己的日子去,不要没事干跑到我们中国瞎搅和来。不过听说日本那边儿土地贫瘠,种啥长不出啥来,还动不动的老地震,想想也是可怜。

关岛说:不用了,谢谢陈先生,鄙人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不知陈先生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呵呵,陈二宝说:也没什么要紧事,正好今天从这儿经过,顺便来看看关岛先生。另外还有个小事告知关岛先生一下。

关岛心里咯噔了一下,问:不知是什么事情?

陈二宝说:最近这襄陵地面上的治安比较乱,关岛先生想必知道,共和政府新立,土匪肆虐,盗贼横行,我们保安队也是疲于应付。,哎,你说现在这是什么世道,人都不讲仁义道德,没了行规章法,什么样的缺德鬼都有,什么样的缺德事情都干得出来。最近有些个翻墙入室,偷鸡摸狗的小瘪三儿怕是穷疯了,连佛门清净之地也想染手,也不怕子孙后代糟报应没了屁眼儿。这不,昨天新开光的多福寺也差点被盗了,幸亏寺里的和尚反应快,警惕性高,才及时避免了这样亵渎观音菩萨的事情发生,听说还把那贼打伤了。对了,陈二宝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病怏怏的关岛幸夫说:关岛先生这病真是风寒?可别让那些个庸医给看错了,陈某平时也通些医理,要不我给你侯侯脉,再瞧瞧?

关岛一听这话心里猛的一惊,觉得陈二宝似乎知道了什么,在这儿故意套他,连忙慌着摆手说:只是偶感风寒,实在不敢劳驾,早起让大夫开了点药,现在好多了。对了陈先生,关岛赶紧叉开话题: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嗨,陈二宝看出关岛是在故意掩饰,也不去揭穿,笑着说:我来就是想通知一下关岛先生,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随身财物,最好深更半夜的不要随便出去,免得被歹人害了性命,就算侥幸没害了性命,伤着也不好啊,是吧?

得,人家还真是为昨天晚上那事来的。听得关岛脸上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尤其是陈二宝说到子孙后代遭报应没屁眼儿的时候,关岛差点又把一口宝贵的污血喷了出来。陈二宝应该还不知道是自己干的,此来恐怕多半是在试探自己。关岛强压住体内翻腾的血气,干咳了几下掩饰自己尴尬的表情,说:多谢陈先生关照,鄙人一定多加防范,一旦遇到此类情况,一定在第一时间寻求保安队的帮助。

那就好,陈二宝说:那在下就不打扰关岛先生养病了,希望关岛先生能早日康复。

关岛,呵呵,果然是他。陈二宝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也坚信关岛要盗的那个香炉一定和胭脂坟的秘密有关。

第四十四章  解诗迷

  从病怏怏的关岛幸夫那儿出来,陈二宝一脸的高兴,脚下的步子也不觉轻快了许多。他让二狗回了保安署,自己则急匆匆的回了家。他内心里蓬勃着一个念头:他要见他那白白嫩嫩、温柔体贴、聪明智慧的张寡妇,他要问她那页纸上的内容。以前张寡妇告诉过他,他现在需要再次肯定一下。

陈二宝火急火燎的赶回家的时候,张寡妇正坐在炕上悠悠闲闲,专心致志的奶孩子。小陈香涨着粉嫩的小脸儿拱开了张寡妇解开的衣服,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肉来,涨涨的胸脯被小陈香满满的含在嘴里,心满意足的使劲嘬着,神情颇是自在。陈二宝被眼前这美妙的景象深深的吸引了,他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甚至有些嫉妒自己的宝贝女儿。那原本应该是每天含在自己嘴里的东西,现在被小陈香牢牢的霸占了,而且似乎并没有还给他的意思,关键是自己还不能有不满的情绪。这白花花的女人,白花花的胸脯,白花花的乳汁都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不仅养眼,而且养人啊。细想一想,在小陈香的干预下,自己竟好久没有碰过这个消魂的女人了。这么想着,陈二宝忽然觉得有一股暖流在身体里乱蹿,先是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脑门儿,而后又兵分两路向下运行,在小腹处汇聚出极大的热量,卷着热浪不断的翻涌膨胀,烫的自己硬硬的难受。

当家的。张寡妇似乎看懂了陈二宝痴痴的表情,一张生完孩子后有些发福的俊俏的脸蛋居然也羞羞的红了。她轻轻拍着怀里的陈香,用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向好久都没有压过自己身子的丈夫传送着秋天里销魂摄魄的菠菜。

香草!陈二宝楞了一下之后冲屋外叫香草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香草探进身子来问:怎么啦?哥。

你先抱着香香去你那屋呆会儿,陈二宝说:我和你嫂子说会儿话。

噢,香草应了一声,进来抱小陈香。

香香乖,张寡妇把极不情愿的小陈香从胸脯上挪开,扯着衣服盖住了还挂着乳汁儿的胸脯,把陈香递给香草:去找你姑姑去。

等香草抱着小陈香刚走,陈二宝就迫不及待的关了门,心急火燎的扑到了张寡妇身上。

别,大白天的。张寡妇羞红了脸,无力的抵抗着。而他这种脆弱的抵抗更助长了陈二宝疯狂的激情。

陈二宝哪顾得了那么多,闪电般的剥光了张寡妇的衣服,又闪电般的剥光了自己的衣服,嗷的一声,压在张寡妇软绵绵,白花花的身子上。

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车熟路、轻松自然,张寡妇也好长时间没有激情过了,表现的非常热烈,葱段般的手指紧紧扣住陈二宝宽实的肩膀,似乎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之内,陈二宝低吼着,在这片肥沃而性感的土地上卖力的耕耘,一会儿的功夫,张寡妇早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张寡妇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嗓子,没敢放开声音尽情的喊叫,毕竟是白天,让人听到了总是不好。可不叫有不叫的乐趣,张寡妇似乎找到了一种偷情的感觉,新鲜,刺激。陈二宝也一样,最近一直忙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把这夫妻间的正事差点荒废了。小别胜新婚吗,虽然每天见面,可毕竟在肉体上拉开了距离,今天干柴碰见了烈火,自然是火势熊熊,火苗带着火星子一股一股的往上蹿,成了燎原之势。一直滋拉拉的燃烧了个把小时,才把这股猛然蹿出的欲望之火,呼啦一下燃烧的干干净净。

当家的,张寡妇满足的躺在陈二宝的怀里,一脸娇羞的说:你今天这是咋了,都快把人家折腾死了。

喜欢吗?陈二宝问。

张寡妇没说话,把头紧紧的贴在陈二宝身上,一头乌黑的长发斜披下来,撩的陈二宝心里一阵阵痒痒。

抚摩着张寡妇生了孩子之后依然曲线玲珑的身体,陈二宝在激情过后突然想起了还没有办的事情。

对了,陈二宝说:差点忘了还有事问你呢。

张寡妇说:什么事啊?

我记得你给我说过一次许如海拿的那页纸上有一首诗,是吗?陈二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