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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只要过这不肯放弃,那他还不是要当肉票。

“那只好牺牲你了。”西门烈咧笑地拍着他的脸颊,“记住喔,你若是敢答应她教她剑法,我就不认你是我哥哥。”

靳旋玑颤抖地指着他,“你好没良心哪……”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顾他会遭受到什么风险。

“反正你再去南岳衡山就又可以找到一个亲人了,只差我一个没良心的弟弟无所谓的。”没良心的不只他一人,他还有更多没良心的亲人呢。

“我在南岳有个亲人?”靳旋玑紧握着他的肩,“是谁?”

“自己去探听。”西门烈卖关子地推开他,走至迷迭的面前鼓励她,“迷迭,你若是想再对靳旋玑下功夫的话,那就尽管去吧,我不会阻止你的。”

“你以为我没办法从他身上套出璇玑剑法?”把她看得那么扁?

“你套不出来的。”他相信这个超级友爱弟弟的靳旋玑,为了要得到一个盟主弟弟,即使再怎么被人折磨,他还是会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信邪的迷迭就们要挑战他的话。

“靳旋玑。”她直直走至他的面前。

“嗯?”靳旋玑拖着链在他脚上的铁球慢吞吞地走向她,不解地望着她那看似非常难过的表情。

迷迭忏悔地朝他深深一鞠躬,“我必须先向你赔不是。”

“为什么?”他一头雾水地问。

“因为我将会对你很失礼、很对不起你。”她娓娓说出下文,美丽的芳容上更是显得愧疚。

“怎么说?”他忍不住也低下头来。

当迷迭再抬起螓首来时,马上换了一种截然不同的表情。

“我考虑过,只要是人,在遭受攻击时都会有反射动作的。”她扳扳两掌,已经决定好该拿他怎么办。“而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我相信即使你不肯教,你也一定会泄漏出你那不凡的身手来。”

“慢着。”靳旋玑脑子里瞬间拉起警报,“你不会是想……”她难道是想屈打成招?

“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得罪之处请多多包涵,忍着点。”迷迭再度向他致完歉,内劲十足的手刀便朝他劈来。

“哇!”他急急闪过,并害怕地大叫:“你是玩真的!”虽然她是先道了激,可是这份敬意还是让人很难接受啊。

迷迭伸手接过丹凤扔来的两柄长剑,一柄扔给靳旋玑,自己则是先帮他斩断他脚上的铁球链子,公平的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发挥他的本领。

“西门弟弟!”靳旋玑紧握着长剑扭头问向不准他动武的西门烈。

西门烈只是凉声地警告,“敢动手我就不认你了。”

“可是……”又躲又闪的靳旋玑,觉得他的这个警告实在是很没人性。

“再不还手你会受伤喔。”迷迭愈出到愈是对靳旋玑担心,只好先缓下速度要他快点自卫。

“我……”怎么还手呀?他手上的划要是动了一分一毫,他就少一个弟弟了。

“唉。”西门烈故意站在远处轻叹,“有个西岳盟主弟弟是多么美好和威风呀,只是一出手,恐怕又是美梦一场了。”

靳旋玑简直是欲哭无泪,“你……”

“使出你的剑法来!”迷迭对靳旋玑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终于失了耐性,扬剑对他认真起来,剑剑直扑向他的要害。

靳旋玑看了着迷迭,又看了看西门烈,在被这两人逼得走投无路的压力下,最后,他选择了大叫。

“救、命、啊!”

重整旗鼓挥去前阵子沮丧挫折的西门烈,春风得意的躺在躺椅上纳凉,很高兴他终于找到迷迭的罩门,也挫到常把他逼得跳脚的迷迭了。

经过他的私下打听,他发现完美无缺的迷迭,她并不是真的没缺点,而她最大的缺点就是在武技方面。虽说她曾拜师学艺,在武艺上也有所成就,只是在远方面地只能当个摆着看的花瓶而不能拿来实用,原因就是她有着严重的兵器声音过敏症。

这个过敏症,说严重并不严重,但说它没影响,它又有着很大的影响,至少她就因为这个原因而无法与人过招动武,以她这毛病来推测的话,她是绝对无法登上华山去竞争华山盟主,而强烈想嫁他的她。想必现在定是感到非常沮丧。

哈,好痛快幄,这下她也知道被人逼的感觉了吧。

他真是佩服自己的脑袋,能够在这么完美的女人身上找到这么个小小缺点。并且针对它来一扫他先前窝在肚里的闷气,他真是个天才。

刚洗完澡。半倚在门边的迷迭。冷眼旁观着西门烈脸上那抹得意的笑。

他那个笑脸是什么意思?踢落水狗吗?

她之前站在上风处时都显得谦谦有礼,不会对下风处的人彰见过这种不同情的表情,还会时时担心她是否太过伤人自尊,不停的放下身段来体贴人心,结果情势逆转过来后,他居然就这么得意的笑,完全不体恤一下她的感觉。

自私的男人……也不懂得收敛一点气焰。

“怎么绷着一张脸?”西门烈朝她招招手,发现自己的偷笑好像被她看到了。

“没有。”迷迭反手关上门,走至躺椅前跳到他身边窝着他。

西门烈收拢了双臂,将浴沐过后香喷喷的她给搂进怀里。

“新旋玑怎么样了?”那时他看没多久就走了,也不知后来她和靳旋玑两人到底是战得如何。

迷迭丧气地将小脸偎进他的颈间,“他一招半式也不肯教。”

有个弟弟真有那么重要吗?

好实在是无从理解靳旋玑那么想要西门烈当他弟弟的原因,即使她都把剑锋架到靳旋玑的脖子上了,他还是不肯出手,就只会在眼中含着泪水,边跑边逃,还叫她手下留情一点,要嘛就给他一个痛快,千万不要折磨他,全心全意把西门烈的威胁给端在心头,丝毫不把她的命令看在眼底。

“那他还活着吗?”西门烈有点担心靳旋玑会不会真的壮烈成仁了。

“活着。”她是个心软的女人。“我看他那么可怜,也不忍心多折磨他。”

他笑眯眯地亲吻她的香颊。“谢谢你饶地一命。”还好,他这次赌对了。

“我的心头不太舒服。”迷迭接着他的颈项,难过地在他的脸颊边摩蹭着。

西门烈温柔地拍抚着她,“因为你无往不利惯了,第一次踢到铁板,当然会觉得不舒眼。”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你故意刁难我。”她望着他的眼瞳,眼底有着控诉。

他轻弹她的俏鼻,“总不能让你一直强迫我呀。我只是要你体会一下我当初被你强迫的心情。”

“我已经体会到了。”她软软地向他央求,“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地就真的不能嫁他了。

“不好。”他还没过足瘾呢,怎么可以就这样罢手?

她咬着唇瓣,“可是人家真的很不想争华山盟主嘛。”她又不贪那个位置,而且她早就说过她胸无大志了。

“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娶你呀。”他还想保持单身状态一阵子,这么早就收手不玩,那不但会称了她的心意,还会让他失去竞争盟主之位的机会。

“这跟你娶不娶我根本就没关系,你是在对我先前对你做的事记仇。”迷迭推开他的胸膛,正坐在他的面前以两手扳正他的脸庞,双眼直视着他,清楚地洞悉他的阴谋。

西门烈笑得狠无害,“我怎么会呢?”

“都写在你的眼底了,还装?”她素白的指尖戳着他的眉心,看透了这个爱说谎的男人。

“现在知道你想嫁的男人是个坏胚子了吧?”西门烈拉下她的指尖,挪至唇边轻吻,“倘若你后悔了,你可以不结这门亲事。”

她叹了口气,“你明知道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如果不想嫁他,她早就在他第一次拒绝她时打退堂鼓了。

“那就下水好好陪我玩玩。”他细细抚平她的眉心,并在他耳扰激励着,“我很期待今年的华山盟主大会,希望这阵子你能勤练武技,只要你能胜过我,咱们就马上成亲。”

“离华山盟主大会还有多久?”迷迭马上开始动脑转想,并且屈着纤指细算她还有多少时间。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挪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来。“今晚你就光别动脑筋了,这样你才可以专心的跟我撒娇。”

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想撒娇?”

“猫地受挫时都是如此的。乖,别难过了。”他知解地顺抚着她的背脊,宛如在安抚一只猫儿。

迷迭动容地细看他的面容,心底充盈了一种终于有些落实的希望感。

她所追求的,就是能有个这么了解她的人,她所要的,就是这么一份知心的感觉而已,只是太多人摸不清她,看不出她所需要的,也因此,她的心总是处于遗憾的空虚之中。她就像只找不到主人宠爱的猫儿,找不到一个能够搂着她对她疼爱的人,她需要一个知解她,即使是她不开口,也会知道她需要的是什么的人。

她呢喃地问:“记不记得你曾说过我像只猫?”

“记得。”在她的体温和温润的嗓音下,西门烈舒适得几乎快闭上眼。

“你知道猫儿是会挑主人的吗7”她的指尖溜上他的面庞,在他的脸上四处游走。

他睁开眼,“不是主人挑猫的吗?”

“不。”迷迭浅细地微笑,“猫儿是爱恨很分明的动物,它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即使勉强它也勉强不来,所以是猫儿挑主人。”

“这么说……”他终于理情心里的结了,“这就是你会挑我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