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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试探地用舌头来回舔,终于从边上咬下去,甜腻腻的棉花糖和微焦脆脆的外壳都化在嘴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又烧焦了几个棉花糖后,我不逞强了,乖乖地等柳下同学烤给我。人聪明就是好啊,什么都上手。

吃着一个个烤得近乎完美的棉花糖,幸福指数暴满。

柳下同学笑我:“粘到脸上了。”

“啊,哪里?”我胡乱地用手背去蹭。

“别乱动,把灰蹭脸上了。”

“粘粘的,擦掉了么?”

“等一下,还有这里。”

……

“算了,反正你等下还会粘上去,吃完了我陪你去洗吧。”

“嗯。阿,烧起来了烧起来了!”

十五

半夜high的代价,就是第二天的萎靡不振。上直升机的时候还激动了一把,起飞没多久就靠在窗户上要睡过去了。

然后被Denes一张纸拍在头上,拿下来一看上面写着:难得坐一次直升机,也稍微享受一下。

我不解抬头看他,这么吵这么挤又这么冷的直升机上面,有什么好享受的?

Denes叼着支没点的烟,冲我指了指窗外。

阿!

我的无意义的惊叫被直升机的轰鸣声盖得连渣都不剩,然后整个人都贴在了窗户上面,透过那有一点模糊的玻璃往下看,是大峡谷岩层的分裂跌宕,还有底部像浓绿缎带一样的科罗拉多河。

兴奋地看向其余三个人,柳下同学和Denes一样在看貌似文件的纸,淡发色的小孩在看我,并且在看到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侧过脸去,虽然被直升机的声音盖过去,但是神情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哼。

……这个欠调教的小孩。

我有爱地无视他,继续鸡冻地贴在玻璃上往下看,这可是一小时标价近千的航游啊。

直升机呼啦啦地飞过了大峡谷飞过了Lake  Mead飞过了Hoover  Dam,两个小时后看到Vegas  Strip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不对了,这是要去哪里啊?

对着柳下同学咆哮了两次却因为噪音意义传达未果,只能把刚刚Denes拍过来的纸翻来写:现在在去哪里?

柳下同学很快传回来:Vegas

我巨囧RZ,赶紧写回去:不是回去么?

他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表情,笑了下:没车。

然后我想起来了,他的车还停在大峡谷六千多英尺高的停车场上,然后萎了:那你的车怎么办?

他还居然点点头:是啊,怎么办呢?

我顿时轮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只能在Vegas租了车再开回去拿了吧。我居然把这个事情忘掉了,轻飘飘地就答应跟着直升机回来,太失态了。就算是因为Alex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能混乱到这种地步吧,完全的自理不能组织无能阿,自我鄙视。

我开始盘算租车费汽油费旅馆费餐费加上浪费的时间,于是心情急速下降到底谷,跳楼估计都赶不上这速度。

一片愁云惨淡的时候直升机终于落下来了。我当时已经没有余力去注意到底是落在哪里的,后面碰到乱流引起的晕机和精神上的萎靡让我身心俱疲,一直到跟着柳下同学走到房间门口被告知这是我的房间并接过房卡打开门之后,背包哗啦落在地上,再起不能。

侧头看隔壁正在开门的柳下同学,他也听到声音看向我:“怎么了么?”

“不,没什么……”你们大概对庶民的经济观是没有概念的,这方面彼此都理解不能,于是我选择缄口不言。

柳下同学告诉我因为没有预定所以只能住这种房间,不过Denes和那个小孩素住越层套房的。

果然选择不说话是正确的,我把包拖进来,关上门,打量这个带客厅厨房还有外阳台的套房,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便笺看到上面MGM的标记,心中猥琐地祈祷他们不会要我自己出房钱。

然后洗澡,然后换衣服,然后喊客房服务来把衣服拿去洗,然后到阳台上看这个早上10点还明显没有醒过来的Las  Vegas。

MGM门口那狮子在太阳下面金光闪闪耀眼夺目,由于是在strip的最末端,眺望过去就能看到整条街上林林总总的神奇建筑,LV就是个用钱堆出来的地方。

正撑着头想我这个无产在资产阶级社会的人在LV可以干什么,电话响起来柳下同学喊我过去吃早饭。

我说我晕机还有点恶心吃不下什么,他说有各种各样的粥,我就立马挂了电话往隔壁走了。

柳下同学来开门的时候,偶先看到的是系着腰带的黑色浴袍,然后往上看到V型的领口和露着的锁骨,肌肤还带着水气氤氲一般,刚洗过澡的味道是比什么都要命的催情剂,他还一副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样子:“过来了阿。让厨房做了几样东西,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吃的。”

……柳下同学,乃就以这种态度随便下去,什么时候给不知到哪里的男人女人推倒强了,我也8会同情乃的。

他看我僵在门口,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有防范意识要表扬,不要紧,只是衣服还没有送过来而已。”

我叹了口气,该有防范意识的不是我吧?

于是柳下同学坐在阳台边上的沙发里看报纸喝咖啡,我对着电视机幸福地喝粥。他哗啦哗啦地翻着报纸,我啪嗒啪嗒换着频道。

=  =事实证明,在别人房间里刷频道是不好的。LV的旅馆房间都带成人付费频道我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的电视是成人频道已开通阿口胡!刚刚还是Discovery大家很有爱地在抵制日本捕鲸船,在往上就变成了个兔子装的女人被推倒在21点的桌子上被活塞运动并做销魂状呻吟,木过渡的强烈刺激让我一口粥呛到肺里。

我咳死之前挣扎着把频道换到CNN,不过那女人跟踩点似的呻吟已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了,柳下同学看我这样子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居然笑出声来,扔了报纸过来给我顺气。止不住地笑,连抚在我背上的手都在抖,一点没有诚意地说:“没事吧?”

我这个冤呐,咳得满面通红满眼泪水,已经不知道是该尴尬那个兔子女人还是尴尬自己这么夸张的反应。

他看我呛得厉害才不笑了,去倒了杯水给我:“喝点水顺顺气。”

我屏着气仰头喝水,喉咙里说不出的难受说不出的痛,咳嗽刺激的眼泪顺着脸颊呼啦啦地往下滚,不过总算把气顺过来了。

明显能听到他笑着揉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把眼泪揩了去,话里难得有了调笑的意味:“不需要这么大反应也没关系的。”

……乃以为我愿意的么?喉咙还是被人卡着一样的难过,我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他在舔刚刚承在手指上的眼泪,舌头扫过指腹,留下来一条湿润的痕迹。经他刚才那么一动,浴衣稍稍松开,本来只露出锁骨的胸襟呈深V型一直往下到果然是线条分明的腹部……

我赶紧把眼睛收回来。色情!是浴衣太色情了,不是我!

十五  (二)

这时候门铃突然响起来救我于水深火热,我二话不说跳起来去开门,结果一拉开就被人塞了个满怀。

我从东西后面探出头来,看到Denes叼着没点的烟挑了挑眉头:“是你啊。”

“阿。”我没有意义地回答了声,然后看怀里被塞得东西,是一套衣服。他特地送来给柳下同学的么?

以询问的眼神看过去,结果被他寻味的眼神反回来上下扫视,我不禁脖子一缩。

他突然兴味一笑,垂下眼去摸打火机点烟。

我看他那一笑就好像被什么挠了一下,英俊的侧脸被火光染上了一点暖色,大心,萌……

身后柳下同学的声音传过来:“是衣服送过来了么?”然后我靠着的门被一拉,人就往后跌得靠在了他身上,“是Denes阿。”

Denes含混不清地嗯了声,然后吐出口烟:“有事情要跟你说,晚上的。”

柳下同学立刻捂上了我的脸把我往后拉到房间里,一边对Denes说:“不要对着人吐烟。”

我完全陷入了被他从后面抱着的微妙境地,赶紧把怀里的东西举出来:“那个,衣服……”

终于柳下同学去换衣服了,我看着Denes在沙发上坐下,就递了烟灰缸过去问他要不要咖啡:“是和早餐一起送上来的,可能不是很热了。”

他嗯了声,什么都不加就这样喝了。我把其他早餐的东西收拾在托盘上放门口去了。

Denes把杯子放下来:“过来用早餐的么?”

我嗯了声:“差不多也要过去了。”

“今天打算怎么过?”

说道这个我就想起来柳下同学的车的事情了,于是问Denes,结果他跟我说已经安排了人去拿,只要在这里等着明天大概就到了。我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天:“可能稍微出去转一下,然后回来看电视吧。”

他掸了掸烟灰继续问:“晚上呢?”

“MGM好像有cirque  du  soleil的演出  吧,等下去看看还有没有票。”

“哦?”他很有兴趣地问,“只有这个么?不去别的地方玩?”

我沮丧:“我也想啊,但是还没到21很多地方都进不去,连去赌都不行。”

“怎么,想去玩么?”柳下同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倒也不是。”我一边回头一边说,然后突然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