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十六年前往事,跑船
时间倒叙过去,来到十六年前。
暗黄色的灯光摇曳不定,窄小的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家具摆设,简直就是家穷四壁。 简单的木凳子,桌子,两个房间。 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床,破烂的棉袄看似熬不过今年的寒冬。
“风儿,快快,过来睡觉。 ”以为年轻的妇女在大喊,此人眉清目秀,凤丹眼,盘起的发丝乌黑亮泽,却要不是身穿农家妇女朴素衣,换个大半,肯定是脱胎换骨的一大美人。
此人便是欧阳凌风的母亲,年轻时的陈清秀。 她喊的人就是欧阳凌风。 娇小的欧阳凌风跟叔叔欧阳晨玩得不亦乐乎,正兴起,却被母亲喊了过去。
欧阳凌风还想继续玩,他最喜欢叔叔欧阳晨。 “去吧风儿,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大把时间玩呢。 ”欧阳晨推了一下不愿离开的欧阳凌风。
“叔,你说的,明天我们去踢球。 ”稚嫩脸蛋轰噗噗,冬天的冷风呼呼而过,似乎有些寒意,身上的棉袄老土而破烂,似乎会使欧阳凌风受寒。
欧阳凌风满怀兴奋的离开,明天又有新的节目,他当然兴奋。 对于小孩子,最大的乐趣莫过于玩乐,每天都有新鲜好玩的东西,每天都过着无忧的日子。
欧阳凌风也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家里给他的童年很快乐,让他无忧无虑的过。
童年地欧阳凌风在母亲的床边故事下。 渐渐的入睡。
昏暗的灯光下,四方桌端坐着两人,一人赫然是欧阳晨,一个跟欧阳晨颇有几分相似,可脸上的皱纹比较多,眉头皱了起来,下颚的胡渣子似乎忘记了刮。 凌乱不堪。
此人便是欧阳凌风的父亲,十六年前地欧阳华。 那个时候的欧阳家。 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家穷四壁,连生活都难以维持。
“大哥,我有一个死党,他叫我们到大连跑船去,听说那里跑船很赚。 虽然时间比较长,但是油水很多。 ”欧阳晨建议,严重尽是兴奋。
这个事情两兄弟也商量过,只是欧阳晨地死党那个时候没有回复他,所以迟迟没有计划。 如今听欧阳晨说起,眉宇间尽是臭的欧阳华的眼中也放出了丝丝光彩。
“很难决定啊,风儿还小,我们走了。 家里只剩下他们母子啊。 ”欧阳华是个男人,成家的男人,他肩膀上多了一份责任,不是欧阳晨的单身,说去就去。
两兄弟都十分清楚彼此心里的担忧,其实这个家。 欧阳晨也有负担,也会帮着一起扛,他不想哥哥欧阳华那么辛苦。
“哥,机会不多,我死党他们会在连云港里停十天的船,就十天而已。 我们这里过去也要打磨两三天,时间很紧。 ”欧阳晨虽然担心,可是家庭如此地贫穷,他也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他很想努力的赚钱。 让家人好过一点。
欧阳晨有这样的心思。 欧阳华理解。 因为他们的母亲,就是因为家里穷。 一点钱都拿不出来,病死在医院,最后连埋葬费都要借贷。 那种贫穷带来的痛苦,欧阳家两兄弟深深的体会到。
“晨,你说的,男人要做大事,必须有所舍弃。 看来这次,我真地要狠下心来了。 ”欧阳华叹了一口气,心里沉重无比,做出这个决定,他下了很大的决心。
“哥,我也想风儿他以后的日子过好,我们都有共同的希望,放心,跑船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利润大,我们很快就会带着第一桶金回来。 ”欧阳晨十分的有自信,因为他得知以前的死党几个人都跑船,现在已经有车有房子了,心里痒痒地难受。
当时的欧阳晨也是年轻气盛,就一心想要赚大钱,起码让身边的人好过,让生活美好一点。
陈清秀刚刚哄了欧阳凌风入睡,恰好走到门帘边上,便听到他们两人的一席谈话。 陈清秀很明白他们两兄弟,都为了这个家,不断的付出,不停的工作。
陈清秀走到房间,窄小的屋子里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比较大的主人房,是欧阳华和陈清秀还有欧阳凌风睡觉的地方。 另外一个房间当然是欧阳晨的。
陈清秀把手伸进席子地下,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旧旧地白色布袋。 布袋地颜色很昏沉,可能是被岁月磨蚀,不过可以看到手工很粗糙。
陈清秀小心翼翼的拿出小小地布袋,将布袋的绳子解开,很小心,生怕有任何的闪失。 陈清秀打开布袋,眼睛却向房间的窗外看过去,放下没人,才安心的看了一下布袋里面装着的钱。
陈清秀的嘴唇微微的动着,心里不断的数着里面的钱,发现没有少,才安心的握在手里。 陈清秀再次的走出大厅,欧阳家两兄弟依旧在谈话。
欧阳华和欧阳晨看到陈清秀走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停止了谈话。 陈清秀慢慢的走到他们两人的面前,双手拿着小布袋揉搓着,抿了一下嘴。
“这里有一些钱,你们拿去吧。 ”陈清秀下定了决心,快速的将手里的小布袋放在桌面上,虽然很不舍。
“清秀,不能拿这些钱,这是你跟风儿生活的保障。 ”欧阳华猛然站了起来,声音一瞬间增大,怒吼了出来。 可发现吵着欧阳凌风睡觉,便压低了一点。
“大嫂,这不能要。 ”欧阳晨也不想拿这些钱,因为这是欧阳凌风和陈清秀以后的生活保障,况且这次他们出去多久也不清楚,要是一年,两年呢?他们两母子。 靠什么生活呢?
这次两人远行,只要够车费就好,而那些钱,欧阳晨也有一些积蓄。 “大嫂,这些钱,你拿去吧,我不在的时候。 给风儿买一点东西。 ”欧阳晨也掏出一些钱,除开车费。 他就仅剩这么一点钱财。
陈清秀没有伸手去接,看了一眼欧阳华,寻求他地帮助。 可是欧阳华去不理,坐下双手揉着太阳穴。
“拿着吧,大嫂。 ”欧阳晨硬塞给陈清秀。陈清秀始终推脱不开,于是收了下来。
“你回去吧,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你,找个借口给凌风说。 ”欧阳华揉着脑袋,心里无比的沉重,男人做难抉择的事情莫过于此,就是家庭和事业的选择。
欧阳华选择了后者,他的确需要一番事业,家里需要钱,才能过得好一点。
陈清秀自找没趣。 只好无奈的收起仅剩的继续,她也明白欧阳华地痛处,可作为一个贤内助,她能做到的只有默默地支持。
翌日清晨,冬天的太阳迟迟没有出来,可天边路出了白色。 照亮了荒凉的街道,欧阳华和欧阳晨两兄弟趁着昏沉的早晨,踏上了征程。
连云港良久以来都是中国的贸易大口岸,这里出出入入的船只很多,九十年代的更是改革开放地时期,虽然很多人奔广东去,但是依旧有很多人留在了北方。
欧阳华和欧阳晨两人经过两天的波折来到了港口,找到了欧阳晨的几个熟人,把两人带入了一艘货船上。 货船不算很大,可在当时来说也是小有规模。
有朋自远方来。 他们那些兄弟当然忙得不亦乐乎的招待两人。 跟欧阳晨最熟悉的死党徐小虎。 更是这船上的工头,负责一些人员和货物的运送。 除了两个船长之外,就他最大。
徐小虎长得健硕,慢连的胡须黑黑地,有种水浒一百零八好汉的感觉,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更有古人一番味道。 欧阳晨很信任这个死党,都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欧阳华也认识。
“华哥,小晨,你们都不用担心,有我在,兄弟我吃什么,你都吃什么,绝对不会让你们啃馒头。 ”徐小虎大大咧咧的喝酒,怕打着欧阳晨的肩膀,信誓旦旦地道。
酒席上大家都很融洽,男人就是靠着酒席来认识人。 同台的每个人都称兄道弟,连船长都来了,喝得不亦乐乎。 船长都知道欧阳华和欧阳晨是徐小虎的兄弟,都拍着胸口,说有钱一起赚,有奶一起喝。
很快欧阳华他们就有事情做了,才刚来两天,船就要说准备出发到美国去,有一批很重要的货物要运送过去。
听从船长的吩咐,欧阳家两兄弟早就融入了船上的打家庭。 船出发了,开离了中国,远渡重洋到地球的另外一端。
欧阳华和欧阳晨都是第一次乘船,两人开始都有些感觉到不适,经过了几天的适应期,两人都好了,而且很勤快的帮助船员在干活。
“其实我们这次运送的货物是什么?”欧阳晨帮欧阳华将一袋子两百多斤地货物抬上他地肩上,也就是俗称的上膀子。
“嘿,不知道,没问过老大。 ”欧阳华出来做事情,就不打算问太多,别人肯收留就已经不错。 他们口中地老大就是船长。
可欧阳华看得出来,船长是一个笑面虎,就是皮笑肉不笑的人。 脸上经常挂着笑容,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这样的人,欧阳华感觉到城府很深,难以捉摸。
可欧阳晨很好奇,因为由始至终,都没有听过船员提起过,这船上运送的倒地是什么货物。 于是欧阳晨在晚上,跟徐小虎喝酒的时候,灌醉了徐小虎。
吹着海风,欧阳晨和徐小虎在甲板上喝酒,就两人,因为他们是死党,船上的人都知道,所以没有打扰他们叙旧。
欧阳晨特意的把水当白酒,他喝下的是水,而徐小虎喝下的是高粱红,超过五十度的白酒。 喝道醉醺醺的徐小虎被欧阳晨扶进房间睡。
这家伙真重!欧阳晨一松手,将重重的徐小虎放到床上。 可徐小虎口里喃喃不知道说什么。 趁着这个机会,欧阳晨问:“小虎,你们这次运的是什么东西啊?”
徐小虎仿佛听不到欧阳晨的问题,可欧阳晨又反复的问了几句。 只听到徐小虎躺在床上翻滚着忽然大声的喊了出来:“老子我现在贩卖国宝,国宝啊,那些都是国宝,我们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
这句话狠狠的砸中了欧阳晨的心。 欧阳晨马上捂住大喊的徐小虎,可是徐小虎胸口闷闷,被人捂住,顿时张口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