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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跟他冷战?说得他们的关系好像有多亲密似的!褚澄观抿紧了唇,转身背对他,依然不发一语。

想不到她生起气来脾气挺倔的嘛!像个孩子似的。忍住鼓噪的笑意,宇轺悄悄地动了轮椅,压住水管。

怎么没水了?原本丰沛的水量突然变弱,褚澄观皱起了眉,一回头,发现始作涌者正好整以暇地笑睨着她。

“请让一让,你压到水管了。”忍着怒气,褚澄观平板道。

“你很久没用这么客气的口吻对我说话了。”又一个新发现,原来惹她生气,她又会戴回防备的面具。

为什么他一点也下在乎那封信?反倒是她在穷紧张!褚澄观冷怒着脸,放开手中水管,转身往屋里走去。再看着他那没事人样的笑容,她怕她会忍不住对他大吼。

“话还没说完呢!”宇轺转动轮椅追了下去,却忘了被压着的水管,一时间,突得释放的水压操控水管急速乱窜,喷了他一身的水,“先别忙着呕气,快回来救我啊!”一边伸手阻挡不知会从哪儿射来的水柱,宇轺一边笑嚷着。

褚澄观见状,连忙回头帮忙,结果乱窜的水管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抓,费了好大的劲,她才想到踩往水管的方式,这才顺利将水管口擒拿得手。

自作孽!甩了甩手上的水,褚澄观没好气地在心里不住咕哝。

她的帽子掉了,全身湿了,连眼镜也滑下鼻头。无视自己也是全身湿淋的狼狈样,宇轺忍俊不禁地放声大笑。

“喂,我帮你你还笑我!”瞪了他一眼,褚澄观不服地皱起眉头。

“我在笑…你很笨……”宇轺笑弯了腰,因笑得太过激烈,连一句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你一开始就把水龙头关掉不就好了吗?”话一说完,他又放肆大笑。

她刚刚怎么没想到?褚澄观一愣。看到他笑不可抑的模样,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够了没?”她羞恼地插腰低嚷。

宇轺摇了摇头,笑得完全讲不出话来。她的反应太可爱了,让他只要一想到就想笑;还有那挂在鼻头的眼镜,天!

“你还笑!”可恶!褚澄观咬唇,童心一起,一把抓住水管,扭开管口的开关,朝着他激射过去,“你忘恩负义,我要替天行道!”

“嘿,欺负残障同胞哦!”大敌当前,再怎么好笑的事情也得暂时搁置一边。宇轺操控轮椅躲着水柱的攻击。

“你应得的!”褚澄观得意地嗤哼一声,灵巧地在他周围移动,毫不留情地朝他喷洒水柱,“现在知道双脚的好处了吧!”

“谁说的?就算坐着轮椅我也能抓到你!”摇头洒落发上的水珠,宇轺狂放地宣告道。

“呵,我等着瞧!”褚澄观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用力晃动手中的水管,笑得得意不已。

“你很狠耶!”她居然都朝他的头脸喷水!宇轺笑骂,用手臂护住脸,开始追着她跑。

“会吗?”见他靠近,褚澄观开始往后撤退,一面撤退还不忘加强攻势。

“小心喽!”他发出警告,修地弯身一把攫住地上的水管,绕在右臂上用力一扯。

褚澄观哪是他的对手?才僵持了一下,就连人带水管地整个被扯了过去。

“你现在晓得坐轮椅的厉害了吧!”宇轺一手围住她的身子不让她逃脱,另一手则拿着水管不住往她身L喷洒,弄得褚澄观惊叫连连。

“住手!住手——”为了闪躲水柱,她几乎整个人都缩进宇轺怀中,不(奇*书*网.整*理*提*供)住笑嚷,“我认输,坐轮椅才是最好的抉择,我认输!”

“瞧!”宇轺得意地关了水管,甩甩还淌着水的额发,双手一摊,“早点认清事实不就没事了吗?”

闻言,褚澄观忍不住反驳;“别忘了,一开始是你先来惹我的……”一抬头,宇轺近在眼前的五官让她突然顿了口,直至此时她才发现,她正坐在宇轺的腿上,而且他的手还环着她的腰。

她怎么会玩得这么疯?褚澄观尴尬地一跃起身,脸很难得地红了起来;“对不起,我很重。”

他没看错吧?那惊鸿一瞥的红潮让宇轺挑起了眉:“我的腿没感觉,不碍事。”他转动轮椅侧头看她,证实了他的疑问——她真的脸红了!

对上宇轺戏谑的眼神;她脸上的燎烧益加一发不可收拾了厂“我、我、我要去做晚餐了!”慌乱地丢下这句话!褚澄观完全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跑进屋内。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宇轺仰头大笑了起来。

有她相伴,生活真的快乐很多!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字轺一怔,笑意微微收敛,眼中染上了思忖的沉凝。

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等伊莎贝拉回来,她就会回北部去了,不是吗?突然风这个事实像块大石沉窒地压在他心坎。他发觉,他不想她离开,她像座无尽的宝藏,让他挖掘不完。

这是爱吗?这个窜过脑海的严重字眼,让宇轺微微拧起了眉,随即低笑起来。会是爱吗?现在他还不知道,惟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一种特殊的好感正在萌芽中,在他对她的感觉之间。

一直到冲进房里,褚澄观还感到脸热辣辣地烧着。

冷静点,这种小事不值得脸红成这样啊!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一边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

都怪他,不重视那个STALKER也就算了,还故意来招惹她!想到那场玩闹的肇因,褚澄观不禁微皱鼻头,心里不住嚼咕。

虽然这个地方不容易找到,但STALKER异常执着,那个女人一定会用尽方法找到这里来的,这只是时间问题。低叹口气,诸澄观关上衣橱,觉得心情又开始变差。

对方都动过手了,他却还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就算从容不迫也没必要豁达到这种地步。她明白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原因,但为了这样而赌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解开散乱的马尾,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抬头,镜中颦着眉头的她让她浑身一震——她是这样的表情吗?混合了担虑、焦躁,还有些许的不安,这是她现在的表情吗?

褚澄观急忙起身背对着镜子,因为镜中的自己让她感到手足无措!

在国中那次几乎丧命的发病后,让她体会到自己的生命之火有多微弱,自此之后,她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肯付出太多的感情,因为,她不想在自己离开人世时抱着憾恨,也不想她的离去,会造成别人的心伤……

因此,她没有知心的朋友,有的只是表面上的泛泛之交;即使是在经过热烈的追求下答应了与前男友交往,她依然没有敞开过心胸。会分手都是她的错,她非常清楚。

她已用这样的方式过了十几年,为什么突然间,她会为一个相处不到两星期的陌生人觉得担心?!

“不关我的事,下关我的事…”她像在自我催眠般喃喃地念了起来。从一开始宇轺对她而言就只是个工作,除去这一层关系,他完全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闭上眼,在心里用力地喊,再次张开眼时,眼中已变得冷静。

就算会被说成没有感情,她也安然,因为,这就是她,她所坚持的她。

第六章

虽然不明显,但宇轺发觉,她又躲回了冷漠客套的面具之后。

睇了坐在一旁看着《咆哮山庄》的她一眼,心头的沉闷告诉他,他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状况。

“好看吗?”宇轺索性把手上的书合上,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看。

他的样子摆明了就是要找她聊天。褚澄观眉头微拧,扶了扶眼镜,视线依然专注书上:“才看了十几页,还不晓得。”

“我昨天接到柏先生的电话。看着前方的海,宇轺双手随性地枕在脑后。

老哥打电话来?她怎么不知道?‘是吗?’隐了心里的疑问,漫不经心的回应里听不出任何有关这个话题的兴致。

宇轺好笑地挑起了眉。能把话说得这么让人接不下去,也算是一种过人的能力吧?

‘你不是他个人的秘书吗?离开北部这么久,他愿意放人?’昨天电话里听不出任何不悦,只有关心,还有那直呼澄观的自然口气,让他不禁有点…嫉妒。他可是用强迫的方式才能够叫她小澄的呢!

‘工作我交代给助理了。’翻了一页,发现脑海中的剧情和这一页的文字产生了断层,褚澄观眉头拧得更紧。她不想跟他聊天,一点也不想,却还是被他牵走了思绪。

她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不肯罢休!宇轺俊薄的唇扬起了笑,继续紧追不舍地发问:‘你家人呢?就算是出差的名义,但离开这么久,他们应该也会担心吧!’

‘不会,他们信得过我。’够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吼回去。她的情绪浮躁,既怒自己无法做到以往的无动于衷,又怒他的故意撩拨——依他的聪明,她不相信他看不出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要回屋里了。’她一跃起身,拍拍臀部的脏污。

‘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这样就想逃?可没那么容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宇轺故作无辜道,‘我这样推着轮椅上下坡很累,不好意思,要麻烦你。’

他那不是电动轮椅吗?没人叫他一定要用手推的!怕一反驳会被他用言语纠缠住,褚澄观只好强抑下怒气,点了点头:‘好。’

将书抱在手上,她转身就走,一抬头,变为灰暗的天色让她皱起了眉。又要下雨了,这代表今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她的药不知道还够不够?明天再不找个借口出去买药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