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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至少也要请你吃顿饭,以示感谢吧。”3号道。

“就知道吃,怎么能让我们的美女部长陪他吃饭,乱说话。”

“什么吗,刚刚不就是你说他只说谢谢,太嚣张了。”

“……”

范露露却也对代磊产生了好奇,暗暗的把他的样子记在心里。有趣的新生,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代磊走进了教室,同学们看到他都露出怪异的表情,看着全班学生一个个脸色乌黑,黑的发亮,像是刚从非洲旅游回来,只有代磊自己依然保持着原色,这便是同学为什么看怪物一样的看他。军训结束了,代磊没参加,他自有办法躲过。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最后一排,那是苗震雷替他精心挑选的。刚把书本拿出来,上课铃就响了。

半分钟后,进来一个老师,第一节是语文课,老师进来就开始了自我演讲。老师给同学们第一印象是举止文雅,口才很好,完全符合一个优秀教师的标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老师是个男的,这让很多同学失望了。

老师在上面说个不停,代磊坐在下面,心却是早已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军训的这一月,代磊一直处于修炼中,那次的自我攻击,差点导致走火入魔,这是很危险的,经过二天的沉思,代磊决定先停止继续学习新武功,换成另一中方式修炼,把自己所学融合,成为自己的武功,而不再是《独孤九剑》、《六脉神剑》、《非常剑》等等,多而杂,交手时会不时考虑该用什么招式。

想起自己一出生便被测出是千年难出其一的武学天才,家族便开始全力培养。五岁时就把家族所藏各种武功秘籍,内功心法全都倒背如流,这是族里长辈强输进脑子的。那时自己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只知道不记住就没饭吃。

有次因为受不了苦,跑出去散心,跑的太远,不小心迷路了,在山谷中遇到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的老头。代磊所受到的教育并不是只背秘籍,还有什么《三字经》,《百家姓》,《千金方》,《本草纲目》,代磊印象中最好看的是《黄帝内经》,是的,在他看来只是好看,对于药书中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它们排成队站在一起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里面很多他感觉很好奇,他发现黄帝的素质很差,就像他三叔一样,他三叔说每句话之前都要加“我日”两字,他想如果《论语》和《黄帝内经》是自传的话,开头就不是孔子日了,而是我日:“……”。竟管如此,代磊还是明白了很多道理,他知道见到乞丐要给钱,便拿出自己买糖丸吃的钱给了这个老头,并递过一个天真的笑容。老头接过代磊递过的几毛前,笑了出声。

接下来的一个月代磊是和这个老头一起度过的,他把代磊带进了他的家,一个山洞,代磊感觉这一个月是最快乐的。老头讲故事比他堂姐讲的还要好。热血愁肠,儿女情长,忠肝义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兄弟举杯对饮,恩恩怨怨,一曲江湖颂。江湖,多么美好的地方。代磊心目中的江湖是美好的,他也不认为江湖是存在的,江湖只有小说里才会出现。老头口中的江湖却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利益之争,兄弟反目,弱肉强食,充满鲜血的杀戮世界。老头说的惟妙惟肖,配合着他的情绪,如身临其境,说到恐怖处,代磊全身发毛,却又不由的追问:“然后呢?”……在自己不注意时,最好的兄弟突然从背后捅自己一刀,又有心灵扭曲的人喜欢分尸游戏……代磊认为这是他听过的最恐怖的故事。

每天早上和老头一起跑步,然后下河捉鱼,去丛林逮野兔,玩捉迷藏。累了就缠着老头讲故事。老头每讲一段故事,就让代磊记一本书,然后继续讲,代磊没想到离开家后仍然摆脱不了背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是做了对不起书的事,让他一生下来就要被书惩罚,别的小孩字第一句会说的话不是爸爸就是妈妈,一想到自己小时侯每天看着一张带着笑容的老脸指着一本本书:“葵花宝典。”这是爷爷每天灌输的内容。这一月背了很多本说,大概是为了听更多的故事吧,不像以前体罚不给饭吃,老头比自家的人聪明多了。

第五章  乱谈功法

  如以往一般,今天,代磊又缠着老头讲故事,老头似乎有些反常,久久对代磊说道:“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家里人找不到你,该很着急了。”

代磊哼一声“我才不回去受罪,还没玩够呢。”

老头板起脸来,严肃地对代磊道:“别任性了,再留这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之前讲给你听的还有叫你背的书都记住了吗?”

代磊回答道:“全记住了。”又小心地问:“我真的要走吗?”

老头点点头:“唉,你以为我想啊,你总不能永远陪我在这山林过吧,早晚会离开,而现在你已经达到离开的条件了。”

代磊哦了一声,转身就准备离开。老头一把拉住他的手,责怪道:“你就这么离开了,不来个热泪盈眶,哭着告别。”

代磊笑道:“就知道你还有什么没说。”

老头看着代磊那天真又带点玩味的笑容,也笑了出来:“你小子还是那么聪明,敢耍我。”

代听了夸奖,嘿嘿一笑:“还不是被你教的。”

老头道:“这样也好,以后不会吃亏,哈哈,我把你教坏了,那能不能叫我一声师父。”

代磊毫不犹豫地拉长了声音叫道:“师—父—,我的坏师父。”

老头乐呵呵地笑了出来,眼里却流出了泪水:“呵呵,有你这个徒弟我也无憾了,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徒弟。”说着老头拿起了代磊的小手,把自己手上的戒指退去,放到了他的手心,道:“好徒儿,为师知道你很懂事,记住我的话,在你没有能力自保前,不要显的太过突出,有能力者,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行,那就自信,有雄心,但没能力的话,就是自大了。这个戒指你拿着,把它保存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当可以面世时,戒指自会有反应。”

代磊看着那可以装下他二根手指的血色戒指,跪地给老头磕了三个响头。老头扶起代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个徒弟他太满意了。

代磊笑道:“我真的走了,坏师父。”

老头道:“滚吧,臭小子。”

代磊转身向山下走去,后面传来老头的颤抖的声音:“路上小心点。”

代磊浑身一震停下脚步转身跪地:“师父,你也多保重。”却早已是泪流满面。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代磊下山却是箭一样的向山下冲去。和老头在一起的第十五天,老头便开始教他武功,武功并非不可以速成,世人大多知道,练功讲究根基,打基础很重要,没个十年八载,很难大乘。这只是正派的说法,速成之功便称之为邪。自古就是如此,对于不可思意之事,大多称邪,而不肯接受,只因于自己所拥护的事物、学说相冲,说到底还是以自身利益为先。

有好师父亲身相授,再加上代磊武学方面天赋凌人,更是自小沉浸在各类武学知识中,十五天所学已非常人苦修五年可比。也因此代磊得知老头和他说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如今的武林格局他已尽记脑中。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功法速成所伴随着的便是不稳定,做事讲究熟练度,贵在精不在多,这也是正派武功的优势,一但大乘,威力远大于邪派功法。到时最基础的一招一式都是惊天地的。最为突出的便是少林派,要不就是一群念精颂佛的和尚,谁都可以去虐,要不就是一些不问世事的老不死,却没个中间过渡。而邪派武功每招每式都必须靠所学心法加注于其中。而且没大乘只说,须一生处于修行中,得以不断进展。江湖中很多高手都是昙花一现,便是没有抵挡住使他毁灭的那一瞬,只因他们放弃了最初的坚持,选择即要承载。不想沉没数年耗尽青春后爆发,就要承载一世,痛苦中享受着快乐,时刻不能停歇。

没错,选择就要承载,代磊走的是这条路并至今坚持着。也在进步着。没先例可参照,一切靠自己领悟。好在一直都很顺利。如今第一次碰壁,代磊一向逆天而行,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所谓逆天也就是以自己意愿行事,不会因为影响到天地或他人而不这么做。不是单纯地以天地为敌,刻意为之。那样只会失去了自我。

天地平衡万物,你太强,它便要压你,代磊不认为他会强过天,更没狂妄到打败天。人定胜天很可笑,你对一个人说你能吃一碗饭,那人会报以你微笑,这本就是很简单的事,事实就可以做到。人定胜天,你自己也不这么认为吧,否则你会如此认真的说这句话吗,那是因为你太在意,怕自己失去一个继续做愚蠢事的愚蠢理由。

不能胜天,那便转移,损不足以补己有余,不足者只作为自己的踏脚石,这便缺愈缺,余愈余。如此说来,这逆天也不是那么神秘不可触了,代磊想到当今社会贫富差距不也是这样么,呵呵,原来个个都是逆天高手。

老头让代磊背的秘籍,远比家族里的那些更玄妙,也更多,在家族所记所学虽多,却也种类烦琐,四书五经,论语,春秋,琴棋书画样样不缺,完全是在虐待儿童,要不代磊也不会出来散心了,所谓散心,也就是离家出走,不然又怎么会走的都迷路了,跑那么远干吗?如今江湖所知武学功法三分之二已被代磊全收,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冰蓝了……。

怎么又想起她了,一个月了还常常走神,发呆,要不今天也不会因为没听到别人让他捡球而被围了,代磊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却是没办法让那身影离去,总是静静看着他,天蓝色长发,伴着淡蓝色长裙,有如夏日里的一快冰,纯洁,晶莹剔透,向外散发出丝丝寒意,让人忍不住想去拥抱,却又因为她神圣而不愿侵犯,这是很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