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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姑娘,我不是叫你要听我吩咐才可以行动的吗?”

已经在梦羽竹家中苦苦守候多时的丁仇,一见到脸色泛白且汗水涔涔的她,劈头便责问。

“丁爷,是我太大意,对不起……”

“你这些天上哪儿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心要?羽烟报仇?”丁仇冷硬地说,活像他才是梦羽烟的亲人似的。

“我当然有心要替姊姊报仇,何况我也真的做了,只、只是我失败了……”梦羽竹难过地替自己辩解。

“做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丁仇忽而阴沈的凝视她。

梦羽竹根本就没有见到夏常昭,哪来的失败之说?

“在平镇王府时,我就是因为等不及要杀他,所以才会擅自离开,并且很凑巧的遇见他,然后我就在杀他之际……被他给识破了。”梦羽竹在讲述这中间的过程时,神色隐约出现不寻常的红晕。

“你在说什么傻话,夏常昭一离开大厅后,我就一直在旁监视着,根本就没看见过你的人影,更遑论你能在?目睽睽之下杀他。”

他原本是要在夏常昭还没回宫之前,将梦羽竹以舞孃的身份献给他,却没料到会在这个小环结上出错,哼!

“不,不可能,你不是说坐在大厅上位的人就是夏常昭,而我明明就是跟他进房内,最后还被他给带走……”

梦羽竹虽不知如何以对,却仍坚持自己的说辞。

然而,某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臆测却不由自主地频频冒出。

“带走?他把你带去哪里?”丁仇的眼中一冷。

坐在上位?

难道说,梦羽竹把夏常君当成太子了?

“逍……”梦羽竹被他的冷眼骇到,突地噤口不语。

“他把你带去逍陵别苑是不?”丁仇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眼底乍现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梦羽竹不禁恐惧地瞪大双瞳,泛白的娇?更是因手腕的剧痛而微微扭曲。

“丁爷,请你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把你带走的人是谁?他是夏常昭的二弟夏常君,是皇上御封的广陵王,权势如日中天的护国大将军,你什众人不好错认,偏偏错认了他!这还不打紧,你竟胆敢在广陵王面前无知地挥刀行刺,你真是……唉!这下你犯了这个滔天大罪,教我如何跟羽烟交代。?”

丁仇颓然放下梦羽竹僵直的手腕,一副即将大祸临头般感歎。

梦羽竹的脑袋似乎被丁仇的一番话给狠狠重击了下,她呆若木鸡的僵硬不已,但她的意识却异常清楚地闪过一幕幕与夏常君在一起的情景。

他不是夏常昭,而是夏常君……广陵王……君爷……天?,她真的弄错物件了。

“他为何没当场杀你?”瞬间,丁仇突然眼神淩厉的盯视她。

“我不知道。”她全身彷彿洩了气般无力应答。

“那你有没有把我们的事告知他?”丁仇的双手忽然一紧,双眼不经意地掠过一抹杀机。

“他只知道我是为了姊姊的事要杀他,并没有把丁爷拖下水。”垂眼凝视地上的梦羽竹异常安静。

丁仇的双手顿时一松,旋即口气放缓地问:“你还想替羽烟报仇吗?”

梦羽竹全身一震,陡地抬头,“我还可以?”

“当然可以。”丁仇的笑有种说不出的阴险,只是单纯的梦羽竹无法看穿。

“你别回逍陵别苑,今晚就待在这等我消息,明天我会设法让人带你进宫。记得,不管用任何手段,一定要尽快拿到太子的印信。”

虽然次序弄反,不过依他判断,这广陵王想必也已栽在梦羽竹手里,才会舍不得杀她,所以只要她拿到印信,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拿到太子的印信后,就可以替姊姊报仇了吗?”泛白的脸蛋,有着不明所以地恍然。

“你越早拿到,夏常昭就会越早死,而羽烟也就会越早安息。”

她虽不太懂他语中的涵义,却把他那句话深深记在脑子里,直到他走后,她仍旧呆坐在木椅上,神情呆滞地冥想着。

“梦姑娘,请你跟我回逍陵别苑。”

低沈严谨的男子嗓音突然在她顶上响起,梦羽竹猛然回神,惊愕地瞪着段娄。

“段娄!”她识得眼前的男子是夏常君的贴身侍卫。

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家里?

“梦姑娘,请。”

“我不走,请你转告君爷说,梦羽竹不会再回去了。”梦羽竹紧抓住椅把,极力掩饰着心里的不安。

“那段娄只好得罪了。”

梦羽竹是被两簇极邪极炽的魔魅双眼给惊醒的。

犹似在她睁眼的一瞬间,也同时被摄取了魂魄,整个人几乎毫无反抗能力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我怎么又回来了?”她应该是很惊愕才对,但为何吐露出的话语却是如此的软语呢哝?

“段娄说,我的小舞孃有话要告诉我,正好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可以直接对我说了。”

支额斜躺在床上的夏常君,充满煽惑的懒懒开口。

梦羽竹?之一窒,猛然屏住呼吸,目光闪烁不定。

“怎么不说话?”夏常君低低的笑了。

此时,梦羽竹不由自主地浑身紧绷、发颤。

她居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用一条丝被覆盖住,若非他灼热的掌心竟在她赤裸裸的锁骨间暧昧的抚弄着,她尚不知何时才能发现自个儿窘迫难堪的处境。

“你想做什么?”她的语气跟以往比起来,明显微弱许多。

是因为她自知理亏而采取低姿态,抑或是被他点燃了一簇情慾之火?

“竹儿说呢?”

夏常君陡地贴近她,半敛微合的幽眸充满深沈氤氲的诡异。

“我……我不知道。”梦羽竹颤抖地畏缩紧肩头,紧张得不敢凝视他所暴露出来的健壮胸膛。

“你是本王的小舞孃,怎能可以说不知呢?啧,本王要罚你。”他暧昧地轻齧她的朱艳绛唇。

“我真的……”梦羽竹猛然倒抽气,蕴合惊慌的水眸惊骇地瞅住他带笑的俊邪脸庞。

丝褥下的饱满浑圆,被他修长的五指狠狠地包覆揉捏,但她不仅发不出任何尖叫,就连她摆放在腰侧旁的双手也无力抬起。

“说呀,本王很想听。”夏常君在掠夺完她一只浑圆后,转而攻佔另一只,并邪恶地来回戏耍。

“嗯……”

梦羽竹禁不住发出细碎的嘤咛,纤细的双手死绞着丝被,泛泪的眸于满是无助及脆弱。

怎么办?她该要怎么办?

除去彼此间根本不存在的仇恨之后,她还能以何种心思去面对他?

不,她不能继续待在逍陵别苑,她要进宫去,进宫去偷太子的印信,她要回家等丁爷的消息……对!

她要等消息。

梦羽竹神色突地一敛,正要猛力推开他,但夏常君早在她双手一有动静时,就一手拂开她身上的丝被,并密实地贴在她赤裸雪艳的娇躯上。

“好重……你走开……走开……”

他沈重厚硕的身躯紧紧压附在她娇弱无骨的身子上,梦羽竹痛苦地捶打他的肩头,但他非但没有离开的?象,反而恶意地扭动厮磨,尽情享受身下柔嫩细致的美好触感。

“说,你要段娄转告本王什么?”夏常君以双肘稍稍撑住身子,以便让她顺利讲话。

“我……我……”梦羽竹的脑袋几近无思考能力,仅能无意识地抓紧他的肩膀,狂烈的喘息着。

“本王的小舞孃,快说呀!”夏常君诡异地空出一手,往她身上霸道的游移,放肆地挑逗她敏感的柔软。

梦羽竹错愕的倒抽口气,闪烁的泪眸泛着恐惧地凝视悬在她上方一张笑容可掬的邪?。

“竹儿,你在怕什么?本王又不会吃了你。”

随着他嗤笑地落下话,梦羽竹突然哀咛一声,雪嫩的脸色倏地刷白。“住手、住手,我说……我说……”她急遽地弓起身子,抖瑟的双手连忙扣住正在摧残她脆弱领域的魔掌。

“其实你不说也行,本王还比较喜欢跟你玩这种游戏。”夏常君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持续不断的肆虐她的脆弱。

梦羽竹闷哼一声,全身直打哆嗦。

天!她为何会去招惹到这名危险邪佞的男子呢?

“我不会再回来了!”骤然,下身一阵强烈的冲击让梦羽竹承受不住地迸出撕裂的尖叫声。

“我的小舞孃,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吗?”夏常君忽而中止对她的折磨,轻笑地扣起她的下颚,暗藏诡火的如刃犀眸,直勾勾地对视她又羞又惊又惧的水灿晶眸。

“我不是你的舞孃!”

“你是的。”夏常君蓦地敛去笑意,“梦羽竹永远是本王的小舞孃,你,永远都跑不掉。”梦羽竹的心不禁漏跳一拍,他包含掠夺与警告的冷语让她紊乱的思绪更加陷入迷雾中。

她跑不出来了!

忽然间,她心中窜起这个可怕的念头。

“竹儿,你不是要本王等着看你如何向我复仇吗?你只要杀了我,你就可以脱离本王了。”夏常君又恢愎一贯的笑意,慵懒地以手指腹滑过她细嫩的蓓蕾。

梦羽竹浑身一颤,双眸顿时闪过一丝复杂悒郁之色。

“呵!难道是竹儿舍不得要本王的命了?”讪笑的同时,夏常君瞇起吊诡的双眼。

啧,竹儿竟然已经发觉到自个儿认错了人。

该是段娄所说的那名中年男子告诉他的小笨舞孃的吧!

唉,这不就少掉了他不少乐趣吗?

“谁说的,我绝对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