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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子,这力道还可以吗?”梦羽竹吐气如兰的轻问。

“再用力一点。”对于梦羽竹一连串亲暱的举动,夏常昭只是噙着诡谲的淡笑,十分享受美人的伺候。

这难得的机会此生唯有这么一次,他干嘛不好好享受?不过待会儿他身边这位小舞孃的下场,可能会很淒惨喔!

夏常昭的眸光不经意射向书柜旁的阴暗处,俊庞冷不防扬起一抹不相衬的邪恶。

我倒要看看你能容忍到何时?

“羽竹,我准你留在仪和殿长住。”

“谢太子恩准。”梦羽竹的眼底除了喜悦外,还蕴含无限的愤恨。

她益加贴近他的身子,柔荑也徐徐从他肩上滑落,现下,她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诱惑太子之心,因此根本察觉不到她背后两簇幽魅邪异的冷光。

“不过,若是把你留下,又很难向广陵王交代,不如你还是先征求广陵王的同意吧!”

“不,太子,逍陵别苑不差我这名舞孃,何况只要太子开金口,广陵王哪有拒绝的道理。”虽然她感到背脊微微泛寒,而且周遭也怪异地陷入一片窒人的气息之中,但她仍旧认为自己是被太子突然提到广陵王而心生慌乱所致。

“羽竹真是这么想?”夏常昭有趣地想执起她的雪白柔荑,却在阴暗处两道清冽的冷光扫向他后,不得不放弃这个念头。

他暂且不想惹恼这个手握重兵的老二,以免他的太子宝座被人抢走。

“太子,我们别谈他了,羽竹现在只想着太子您呀!”梦羽竹不畏内心的恐惧,便要整个人偎进夏常昭的怀中,除了要让他深深迷恋上她的美色外,还要将她无端生出的恐惧连根拔除。

“我的竹儿,你怎么能把本王忘得那么快?”

梦羽竹可笑的僵硬姿势在一瞬间完全冻结。

他何时进来的?又站在这多久了?

她呼吸?之一窒,浑身也不禁毛骨悚然。

“呵,怎么不说话?还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呢?”从阴暗处走出的夏常君,淡淡地弯起唇角。“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旧了。”夏常昭赶紧起身绕过桌子,但在经过夏常君身侧时,仍低低地对他交代:“在怡书阁后侧有个隐密的内厅,记得,不要对女孩子家太粗暴,以免伤了人家。”他不正经的说完,随即轻笑地离去。

梦羽竹一直不敢转头去看他,撑在椅背上的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扣得死紧。

尤其当她意识到背后的危险愈靠愈近时,她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

“不知这二天来,我的小竹儿过得如何?”夏常君一手扣住她纤细的左肩,并在感到她正发颤得厉害时,讪笑地俯身贴近她的右脸颊,邪肆地咬晒了她的耳垂。

“很好……太子他……他很照顾我。”梦羽竹,你争气点!

你并没有哪个地方做错,所以你不需要紧张成这样。

“喔?那太子是如何照顾你的?是不是像我这样?”扣住她左肩的大掌,突然轻轻地按揉着。

梦羽竹猛地窜起一阵阵疙瘩,因为她突然明白这个动作是她刚才对太子所做的。

这么说,夏常君不就进来怡书阁很久了?

她不自觉地呻吟一声,却换得肩上的压力骤然倍增。

“回本王的话,是吗?”

“我……我……”左肩传来的剧痛让她一时哑口。

“回话呀!”一只手攫住她的腰际,夏常君将全身轻颤不已的她更加移入自己的胸瞠。

“没、没有……”破碎的哀咛声忍不住逸出。

好痛!她的肩骨快被他捏碎了。

“没有?那是本王说反了,应该是你这样照顾他才是。”他的手倏地一收,梦羽竹扭曲痛苦的小脸在刹那间虽然松了口气,却又被他下一波的动作给震慑住。

原本扣住她左肩的大掌已移至到她小巧的下颚,且紧紧地攫住提高。梦羽竹不期然地望进他的深眸,害怕得合起眼。

“唔……”以为闭起眼就可以放心的她,仍是让他随之而来的炽热唇舌给吓得陡地睁开。

这次,她依然无力反击,在他邪佞狂傲的凝视下,只能自动张开口,任凭他攫住她的舌尖,然后滑入得更深,戏玩得更彻底。

“唔……可、可以了……”仰首承受他狂暴肆虐的梦羽竹,十分艰难地从口中逸出话,因为她若不再阻止,她的颈子有可能会因此折断。

不过,她勉强吐露出的话语愿然无效,她仍是被他的唇舌封得死紧,直到他觉得够了才放开,而梦羽竹早就意识飘浮,呼吸急促地颓然软倒。

夏常君在她倒下的前一刻打横抱起她,并朝着夏常昭所说的内厅前去。

突然间被抱起,梦羽竹倏然一僵,所有的意识全部回笼,她莫名感到心慌,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你要带我去哪里?”

骤然席卷而来的暗潮,让她双手揪得更紧,随着眼前一间隐密华丽的寝室出现眼前,她没来由的浑身绷紧。

“你想做什么?”被放下之后,梦羽竹跌撞地跑到另一处,与优雅环胸的夏常君对峙。

“你说呢?”夏常君瞇起眼,淡然地睇向她。

“我不要。”梦羽竹立即咆哮。双颊的乍红显然十分明了他的意图。

夏常君轻笑一声,缓缓走向她。

“你不要过来,我梦羽竹又不是你的娼妓,你休想这样一再地羞辱我!”

为什么她总是被他强势地困锁住?

为什么她总是无法逃脱出他的控制?


“谁说竹儿是本王的娼妓?”夏常君并没有立即逮住她的打算,他只是闲闲地走至雪白大床前,悠哉地落座在柔软的床上。

“就是你让我这样认为的,别以为你对夏常昭隐瞒此事,我就会不要脸的拿身子来感激你,我梦羽竹才不怕你什么广陵王!”梦羽竹绷到顶点的情绪终究爆发开来。

“本王也不希望我的竹儿怕我呀!”对于梦羽竹激动的情绪,夏常君就显得冷静多,就连语气也平静得有丝诡异。

但,竹儿的确没有说错,当他亲眼目睹生嫩的她竟想勾引皇兄时,他确实有想即刻撕碎她,尽情折磨她的冲动,让她深深体会出何谓娼妓。

他曾警告过她很多遍了……她既然没牢记在心,当然就得接受处罚。

只是皇兄临去前的耳语,又使他不得不撤下对她的严惩。

啧,毕竟他知晓竹儿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他还是将她往里头送,所以,他至少也该负起一点责任。

“我才不要当你的竹儿!”凝望他的俊庞竟无任何一丝波动,梦羽竹澄灵的水眸不禁漾着激愤,终于忍受不住地咬牙嘶喊。

“竹儿,别任性了,本王知道你……”

“你什么都不知道!”梦羽竹突然大声吼叫:“我姊姊就是因为夏常昭的负心而跳河自尽,你知不知道姊姊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你知不知道在她走之后,我有多?的无助痛苦?你又知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是无法用任何东西弥补的?你知不知道……”梦羽竹讲到后头已经泣不成声,幸亏有双手及时在旁轻轻地抚慰她,使她不至于全然崩溃。

“乖,别哭,你受的苦本王全知道,嘘,别哭!”夏常君温柔地将她揽在怀中,柔声地劝抚她激动的情绪。

“不……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梦羽竹啜泣地伏在他怀中,寻求一个能令她安心的位置。

夏常君倒也不跟她反驳,只是爱怜地抱住她,拢愿她的乌丝,亲吻她红肿含泪的双眸。

顷刻,梦羽竹的抽噎声已渐渐缓和,不过她仍静静地伏在他身上,神智似乎陷入一片迷离。“竹儿,竹儿……”夏常君突然轻喃地唤叫怀中动也不动的可人儿。

“嗯……”梦羽竹无意识的呢哝一声。

“皇兄绝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他久居皇宫,几乎不可能与民间女子有所交集,更遑论会跟令姊深交。”他语气平稳却有力地陈述。

梦羽竹整个人从他怀中跳了起来,并惊骇地离他的人远远的。

“他是你大哥,你当然会替他说话、?他脱罪了。”梦羽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带笑的脸庞。她什么时候被他捉到的,又在什么时候被他擒到床上去?

“我不是在替谁说话,只是要你认清一件事实罢了。”

“哼!我才不会相信你所讲的事实,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喔?那你是哪一眼看见过令姊跟太子交往,又是哪一眼看见过令姊跳河自尽,你快说出来让本王参考看看。”夏常君挑着斜眉,冷笑地凝视她小嘴一张一合,却仍迸不出半句话来的窘样。

“我……我虽然从来没听她提超过,但是姊姊的确再也没回家过了呀。”

“那你又为何笃定令姊之所以没回来,是因为太子的关系呢?”哼,这个小笨蛋,被人耍得团团转还不知。

梦羽竹又是一阵语塞,但在看到夏常君一脸轻视嘲讽的睨向她时,一抹痛楚及不甘让她霍然说出口:“你跟夏常昭全是一丘之貉,我再也不会信你们了。”

“竹儿,别以为本王喜欢你就可以对本王出言不逊,本王的容忍度也是有极限的.”夏常君冷冷地瞇起深沈的黑眸。

梦羽竹倒退数步,还不知死活地逞口舌之快:“如果广陵王容忍不了我,那你大可把我给杀了。哼,一旦我死,那夏常昭侮辱姊姊一事就死无对证,而且你也不必再担心有人会对未来的皇上不利了。”

“啧,本王要一个人死很容易,但竹儿,有时候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而会比较有乐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