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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小涵……”张志国无法动弹,眼看队伍已经快排到他,水煎包唾手可得了。夏筑涵想甩开唐彻。可是手已被紧紧抓住,想甩也甩不掉。

“这种文艺片我看了会打瞌睡,我们改看‘第五章元素’好了!”唐彻自作主张,完全不问夏筑涵意见。

“不行!看‘为你疯狂’!”才不到几秒钟,张志国立即拿着水煎包追上来。

“哼!你休想!”两人在路上便拉扯了起来,夏筑涵叹了口气,当两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时候,你只会觉得他们是两个幼稚的孩子。

夏筑涵朝电影院门口前进,她的选择是“为你疯狂”。

张志国朝唐彻做了个“胜利”手势,唐彻连连挫败,十分不甘心,怎能眼见美人就此落空?他愤愤地也买了张电影票跟了进去。

电影已经开始了,夏筑涵与小张及时找到座位赶紧坐下。但是夏筑涵心里打的是别的主意,她找藉口说要上洗手间,想藉此开溜。

夏筑涵低着身子推门而出,却没有朝化妆室走,而是直接走向出口。夏筑涵决定日后再同小张说声抱歉,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她要去找她的哥哥夏雨航。

“想尿遁?还是迷路了?这招太落伍了吧!”唐彻正守在出口。他跟进戏院时已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夏筑涵的踪迹。好在这里是吸烟区,他正好逮住机会吞云吐雾一番。

天啊!他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都甩不掉!夏筑涵只好推说她想透透气,里面太闷了。

“你说谎!你一说谎嘴唇就合不上,留着条小缝!”真不知他是观察入微,还是天花乱坠地乱说一通。夏筑涵抿了抿嘴,她倒不知自己有如此的习惯。

看夏筑涵如此带有挑逗性的动作,唐彻有点茫然。她真是个耐看的女孩子,如同愈陈愈香的醇酒。奇怪?我怎么了?难道爱上了她不成?不行不行,她可是我的人质。

唐彻把烟弹掉,押着夏筑涵回座位。张志国见她没回位子还跑到女化妆室找她,结果此时正好让唐彻乘虚而入。张志国回来的时候,唐彻还故作大方地把他的票换给他。那张票是最后一排,正好离他们远远的。张志国怎么可能答应,他宁愿坐阶梯。于是他就公然坐在走道上挨着夏筑涵,她的座位正好挨着走道。

张志国把水煎包递给夏筑涵,唐彻自然没份。张志国宁愿扔进垃圾筒也不会请他。

隔没多久,张志国又递上他刚才买的一杯柠檬爱玉,这下子唐彻立即要求换座位,变成唐彻坐在走道旁。有没有搞错!坐在她身旁的是他耶!哪轮得到小张这家伙来大献殷勤!挨着唐彻的张志国这下没辙了。柠檬爱玉被唐彻一手夺走,张志国见状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唐彻这家伙。“电灯泡!”他小声地嘟囔一句,没想到仍然被耳尖的唐彻听见。

“嘘!两情相悦才叫电灯泡!像你这种单相思,我反而是明灯,可以指引你正确的方向。速速归去!”唐彻压低音量回他一记。

随着时间流转,电影进入了最高潮的尾声部分。郞※‘的饮泣声,唐彻乍听之下以为是来自夏筑涵,结果却是他左手边的张志国。只见他哭得唏哩哗啦,好一个铁血男儿泪!唐彻甘拜下风!虽然夏筑涵没有流下一滴泪,但散场时仍坐在座位上沉思着。她细细回想着这部电影,然后竟和感动得乱七八糟的小张心有戚戚焉地谈了起来。唐彻在一旁一句话都插不上,只好不甘心地跟在两人后头。

“小涵!要不要去吃生炒花枝?很出名哦!”小张仍计划着下一步。如果唐彻别再跟来该有多好!偏偏他就是杀风景。

夏筑涵有点累,这和她原先的计划并不一样。

“小张,下次吧!”她婉拒。

“真的!真的有下次?”小张紧迫盯人。

原本只是一句客气话,对小张而言却是剂强心针。

夏筑涵点点头,她对这两个男人的勾心斗角一点办法也没有。

张志国驾着小货车,一路哼唱着歌开开心心地离去。

夏筑涵则坐上唐彻的车,往天母的方向而去。

“你明明就不喜欢他,却在利用他对你的好感。”

“唐彻先生,你管的事未免太多了!”面对唐彻的自以为是,夏筑涵显得心浮气躁,她以前的耐性正渐渐在磨蚀之中。

“女人的招数我太了解了!”唐彻继续“自以为是”地说道。

“你——”夏筑涵不想再说下去。她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怎么?还想强辩吗?”唐彻转个弯,车子弯向忠诚路,停在路旁的小公园。

“不讲话我就当你是默认,好一个蛇蝎美人心。”唐彻的玩笑话总是一点也不好笑,而且讨人厌。

“我要下车!”说着,她便作势要打开车门。

唐彻只好紧急停下车子,大吼道:“别使性子,你现在可是我的人,归我管。”而后又启动了车子,谁知夏筑涵却推开车门,急步往公园跑去。

“喂!你给我回来!”这个女人真难摆平,唐彻立刻下车跟了进去。

夏筑涵走进公园,她真的需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她走着走着,眼光停在路边的一盒火柴上。她弯下身子拾起它,它孤零零地躺在小公园草地上,正如同她一样,孤零零地没有依靠。想到这儿她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差点儿就要决堤而出。

盒内无巧不巧地还剩三根火柴棒,就像三个希望。

夏筑涵小心翼翼地拿起火柴棒,第一根划过盒边,没有着火。再试一次仍是一样,不知是燃过或被雨打湿,怎么就是点不着?夏筑涵换了另一根火柴还是一样。最后一根了,她再试——

希望破灭了!她比卖火柴的女孩还不如。

她沮丧地蹲在地上不想站起来。武装多日的心防终于瓦解,她放声大哭起来。

忽然一道火光在她眼前出现,是拿着打火机的唐彻。夜风将火苗吹得照照晃动,火光后是一对灼灼的目光。而唐彻只见一双含着泪水的眼眸,万般柔情都藏诸其中。原来这丫头看似坚强,但也有柔弱的一面,是个亦柔亦刚的可人儿。

夏筑涵苦笑了起来,她居然在“敌人”面前露出她脆弱的一面。没办法!她想念她的家人,不知他们是否平安?

就这样,打火机一直在夜空中燃烧着。

唐彻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他是不是真对她动心呢?他也摸不清自己的情绪。此时此刻的夏筑涵看来如此无助,像是迷失在狼群中的羔羊;他呢?是野狼吗?还是披着狼皮的小红帽?他竟然无法确定自己扮演的角色了。

他的手酸了,也麻了!火苗也愈来愈小了。

夏筑涵告诉自己,她不能倒下去,跌倒了就要再爬起来。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没想到她的脚竟然麻了。她一个踉跄,唐彻伸手扶住她,打火机“锵”地一声掉落在地。

火苗瞬间消失无踪,一切又回到原点。

“跌倒了,休息一下再爬起来,才能走得更稳更长远。”唐彻一语双关地说。

没想到这个霸道的男人也有体贴细心的一面,这下子夏筑涵算是见识到了。

夏筑涵仰起脸,翦翦双眸不再有泪滴。夜风拂乱了她的发丝,穿过她的发梢,月光下的她洁白如仙子。唐彻呆了,他忽然忘了自己置身何处,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

“回去吧!我可不想感冒。”唐彻赶紧回过神来。

怎么回事?我爱上她了吗?唐彻在心中暗忖。他不明白自己的个性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转变,莫非真是受了“爱情”的影响?“爱情”真有如此魔力?

他大步走向轿车,夏筑涵小步跟在后头。唐彻不由自主想放慢脚步等她,可他又拉不下脸来。两人就如此一路沉默尴尬地回到夏家,这样的气氛一直残留到唐彻入眠。

夜深人静,夏筑涵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她实在无法成眠,所有的家人都不在身边。她决定继续今天未完的心愿——找哥哥雨航。她已无别人可依靠,只能寄望唯一的哥哥了。那地方是他口中的养老所在,他一直推说他不结婚是和佛有缘。她姑且信之,也许他会在那间名唤“静庐”的房屋中。

“静庐”在仰德大道二段,山腰间。

夏筑涵搭着计程车上山,“静庐”在小路,车子开不进去,她只好下车步行。司机本想好心地送她到目的地,她心领了,万一车子翻到山脚下可就危险了。

“小姐,我叫陈新发,小名小发哥,这是我的名片,下山时可以呼叫我,随传随到。”这位司机有点憨直,是个满热心的运将。

其实“静庐”是由农庄的仓库改建而成的。很久以前夏筑涵来过一次,当时住在这儿的是雨航的一个朋友。山路并不陡,只是窄了些,但最糟的是没有路灯。

夏筑涵独自走在山路上,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不禁有点害怕起来。

也许她不该婉拒那个司机。

夏筑涵记得过了一间放置灵骨塔的寺庙之后,好像要转弯,可是眼前乌漆抹黑的,她实在不确定是哪边,万一一脚踩空……她犹豫着,慢慢地把脚伸出去踏踏,是右边没错!

夏筑涵松了口气,再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前面不远处有了灯光,有两、三问农舍仍有一余光在闪亮着。

“夏雨航——”夏筑涵轻声叫一,不想吵醒别人。

她拍了拍门,没有回音。半晌后她听到了脚步声,心中不禁狂喜,哥哥在一切就好办了,他应该知道爸妈的下落吧?

门一打开,夏筑涵立即迎了上去——

“哥——”可是她失望了,眼前的人不是夏雨航,是一个和他年纪相差约四、五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