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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还不是喜欢看动漫:”

“我看的是花仙子!”

”可那时你已经十八岁了!”

“总比你当着所有老头老太太的面叫天马流星拳来得光彩!”

“你还不是总对着过期的巧克力说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谁半夜把丝袜套庄头上到院子里去学母猫叫,消灭附近的公猫?”

“……”

萧剔茵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应该说是瘫比较确切,导演也瞠口结舌地任凭机器扫射镜头,倒是坐在嘉宾席上的父母乐在其中,“他们一贯如此,”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爸原来听信一个冒牌和尚的谗言准备给你起名字叫大智,后来还是在五台山高僧的指点下才改成若愚的,要不是我蚂求了一只签你就要叫张大智了!大智同学!”

“哈,别以为我不晓得因为你是在江流上出生的所以你妈妈准备叫你小流,幸好你爸爸及时纠正说不能叫夏(下)流,还是叫夏江,否则你就要变成流氓啦,夏流同学!”

两个人已经从坐着吵变成了站着吵,趋势还越演越烈。

“你第一次哭鼻子是因为被老师叫起来唱《小红帽》,不但把小红帽唱成了小红毛,还把大灰狼唱成了大肥狼啊!”

“雕虫小技啊,还是不能跟你比,你多厉害啊,对着你爸爸说‘妈妈难产死了’,吓得你老子差点晕过去,一问才知道,你是因为不肯陪你妈逛街嫌你妈妈‘难缠’!”

“你也不差啊,你爸爸送你去学吹萧,你听成去学‘推销’;你爸爸叫你买闹钟回来,你还问你爸爸‘孬种’多少钱一个……”

“你更厉害,你爸爸妈妈去年去太平轩那里的别墅度假,在电话里给你留言说去了太平轩,你纳闷他们去了太平间还怎么给你打电话。”

“你以前看电影的时候老是说,野猪拉屎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你说的是‘演出开始了’!”

“你爸爸叫你去买‘酸菜鱼’,你非说要你去‘刷痰盂’……”

萧剔茵手撑着下巴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前方,导播彻底呆了,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摇头不止,“现场直播啊,现场直播啊,我们的节目啊……”

可是嘉宾席上的父母倒像吃了兴奋剂,“他们居然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他们忘了呢!”

唇枪舌剑的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回敬对方,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开始陷入了回忆的热潮中,

“你考试打小抄,我绐你打掩护,给你扔答案,你个笨蛋居然把题号抄错结果还是要重修!

“重修就算了,你个烂人居然把答案纸条扔到老师的脚底下,投掷技术不好就不要乱招摇,害得我们不但重考还被记了警告。”

是了,那次,要不是他给自己传纸条,他本不用重新考试,他那门课的成绩最好了,从来没有低于八十五分过!!若愚盯着他,不知怎么地心里竟硬生生地钻出一股歉疚。

他一出事准是被她连累的,无一例外,

“你才是烂人,明明纸条就是掉在地上被踩过的,你居然还想把它捡起来塞进嘴里吃下去,一点卫生观念都没有。”

看她那个激动的样子,夏江知道她是为了不使自己好学生的形象受损,如果那张纸条是地写的,那么老师弯腰去捡,她绝对不会动一动,就因为上面是他夏江的笔迹,她才要这么急不可耐地宁可吞灰也要吃下去。

“说到吃,你简直就是吃中一等一的白痴,居然相信西瓜籽到了胃巴会发芽,活该给我叫西瓜太妹。”

“你还不是?我说口香糖吞下去会把肠子粘在一起,这么假的活你也相信,不叫你口香糖郎真是糟蹋了你的智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相视—笑,是那种很无奈、很轻松的笑,好像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还有很多的把柄在耐方子里,这样互相揭短,就是揭到明天早上也不会结束.因为在这个小小的演播室里,这个电视台翠,甚至这个城市里,最了解他们的,不是他们自己而足对方。

他们的故事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虽然这些故事只是一些琐碎的细节构成的,他们在细节里吵架揭短,然后在敌视的时间里想起这些细节,忍不住和好,又制造出更多更多的细节,正是这些细节让他们藕断丝连,让他们之间的故事变得不那么平凡。

《锐意先锋》结束了,虽然导播导演都想要跳楼,可是主持人萧剔茵倒认为事情不那么糟糕.“这是我录制过的最朴实.真挚的一组节目;”地说,

做完这个节日后的第二天,舞蹈比赛协会在全市最大的体育馆里布置场地,比赛,就要开始了。

第十章

“什么,你们排在十三号?这真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可是我喜欢十三号,它可以让我产生前面十二组部是垃圾的优越感;”

若愚坐在后台看他们换好衣服,别上参赛牌,“这次比赛好像由体育频道报道,我说你小子,三天之内上了两次电视,感觉不错吧;”

“你还不是,报纸都登过了,想必非常有成就感?”

若愚的拳头蠢蠢欲动,她在想把夏江的睑揍歪了会不会影响他拿名次。

半决赛以前的比赛根本不用担心,就他们的水平来说,进入总决赛部是很乐观的,淘汰到只剩下六组选手的时候,比赛才真小进入到白热化的激烈角逐中,看得若愚直往眼睛更滴眼药水,他们转得她都头晕。

一套组合表演结束后,中场休息期间,若愚打起精神窜到后台去发牢骚:“这种运动简直是要看客的命,我的眼睛已经招架不住了。”

“五号的实力还可以,其他的我看没什么了不起。”美静作着伸展动作,随意地过一下接下来的舞姿。

“你们把毛巾放到哪里了?”若愚看着他们大汗淋漓的样子问。

“刚才来的时候掉在了地上,脏了,我洗干净后挂在了柜子上,”美静指了指上面。

光凭个子可够不到,若愚搬了把椅子来,夏江立刻强烈反对:“这把椅子就快散架了,不要用。”

“哪会那么巧啊,我就站上去3秒钟。”若愚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抓住了毛巾的一角往下扯。

“你给我下来!”夏江急速冲了过来,势头十足。

“你、你要干什么!”若愚抱着毛巾吼道。同时猛地一蹦,老掉牙的椅子“吱呀”一声,连皮带骨头散了架子,夏江抓住了若愚,两个人翻滚在地上,叠罗汉似的绞在一起,

若愚挥开头上的毛巾,“我已经跳起来了,如果你不冲过来根本不会摔跤。”

“如果我不接住你,你就摔成神经病了!”

“你才有病。”若愚矫健地一跃而起。

夏江也想站起来,站了两下没爬起来,气得指着若愚,“都是你,害我扭到脚了,现在怎么办,你给我上去比赛啊?”

“什么,你个破人扭到了脚?你有没有搞错啊。”若愚冲过来,“这种关键时刻你告诉我你扭脚了.我简直想把我的拳头化作流星冲破阻挠尽情降落在你的头顶。”

“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扭到?我上山追野兔都没摔过,你这个扫把星!”他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

“你们不要吵了!”美静吼道,“现在怎么办?”

“继续比赛。”

“当然是去医院。”

夏江和若愚同时说道。

对看一下,夏江破口大骂:“你头脑秀逗了,我这个时候去医院什么都白比了。”.若愚一泛耳光扇过去,“你才发羊颠疯,你有投有想过万一扭到骨头你这辈子还跳什么呀?”

“我本来就不打算跳一辈子。”

“瘸子也不要。”

“你咒我啊?”

“瘸子。”

“不要吵了!”美静又是一声巨吼,”不比赛的话是不可能的,谁也不甘心到了这一步才说放弃?”

“可是你要他瘸着去跳吗?”若愚嚷嚷道。

“你不跳舞不比赛是不会明白的!”美静第一次朝着她吼叫道。

若愚被她震住,闷闷地看了看两人。

“拉我起来,去保健室。”夏江打破沉寂,沉着脸伸出手,“你真是个超级麻烦!回看台的时候记得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

群舞和独舞之间的间隔时间很短,来不及确定扭到的程度如何,就要继续重返前面的舞台。若愚回到看台上——

”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信心拿第一啊?”夏老娘信心十足地间。

若愚没心思回答,心里七上八下的,转得那么快晕不晕啊?跳得那么急疼不疼啊?这首歌的节奏怎么那么快啊?绷带够不够紧啦,冷敷有没有用啦……没等结束她就又跑进了保健室,

“怎么样怎么样,现在怎么样?”她一路嚷嚷地闯进去,美静半跪在长凳边检查白色的绷带,夏江那条修长的小麦色皮肤的腿上布满了汗珠,

“我要你背我回去,死丫头!”夏江叫嚣道,偷偷曲起一条腿的膝盖,不为人知地擦去了汗水。

“真的要比下去?”她抖抖嗦嗦地问。

“最后两轮了。”

“至少进入前三甲啊;”美静的语气十分埋怨,这不能怪地,本来是行希望夺冠的,一下屈就前三名,够委屈了。

“你回看台去,我们也要准备下一场。”

越是到后来¨决赛、选手就越累,因为对手的减少,他们登场的次数也就相对颁繁,中间间隔的休息时间也相应地缩减,体力透支是常有的事。

最后一个动作,是男方突然跪倒搂着女方的腰.看得出夏江跪下去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措手不及,若愚捂住眼睛,心里叫着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