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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在异闻社狗崽队混了这么久,不会不知道面子这种东西简直连个屁都不是吧?”

“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仲狩那张嘴脸啊--他是宋佚的哥哥又怎样,我还是宋佚的好友呢!”霍橙逸不甘心地一拍桌子,忽然发现臧封第蹲在角落里睁著两个铜铃似的眼睛看著她,不由得双手护住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喊封第讷讷地说,像猴子一样先跳到凳子上,再坐下来,“喂橙逸,你的脾气爆了很多,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大火气。”

“还不是被那仲狩气的。”霍橙逸恶狠狠地剥开一个香蕉,咬了两口后忽然把手“啪”地拍在臧封第的肩膀上,“好姐妹,你帮不帮我?”

臧封第吓了一跳,嘴里包著一大口香蕉,看著霍橙逸鼓鼓囔囔的嘴巴结结巴巴地说:“自……自然帮,好姐妹一条心……不过……”

“不过?”霍橙逸就知道没好事。

“要是对手是仲狩大人的话,我就……”喊封第不小心已经咽下半块香蕉,另半块因为及时卡在喉咙,准备随时吐出来还给主人。

果然不愧是结识多年的死党,霍橙逸立马伸出手,“你把香蕉吐出来还我!”

看把,臧封第委屈地把手伸进嘴巴里抠∶“只剩半块了……”

“算了,这样。”霍橙逸赶紧缩回手,“我也不逼你,只要你帮我让秋苑菊派进入决赛就可以。冬苑很强,进入决赛后,我的对手一定会是仲狩。”

“只要进入决赛,”臧封第舔著手指问,“那么淘汰掉春苑和夏苑就可以啦?没问题,是要我去给他们的选手放泻药还是撂倒主力队员,你放话吧橙逸,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

霍橙逸把一根香蕉连皮塞进她嘴里,“吃吧你,我不要你干那些事。”她慢条斯理阴森森地剥著皮,“我在仲狩面前发过誓,我要用他最看不起,最鄙视,最不齿的狗崽队绝技叫他心甘情愿地败北,我要叫他知道小看我霍橙逸的下场比死还凄惨。”

臧封第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准备溜,霍橙逸一边狞笑一边头也不回地顺手揪住她的发辫,“去哪?坐下。我还没教你应该怎么做。”

“橙逸,背叛仲狩大人……我好有罪恶感。”

“背叛我你就心安理得吗?”霍橙逸转过头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俩能有今天,难道我没有功劳?再者说了,难道你不希望我们既能做姐妹,又能做妯娌?想想吧,我们的相公可是亲兄弟,我们即使出嫁了还能住在一起,仲狩那样的豪门,若是未来公公欺负你,你便能找我商量计策,挽回相公的心……”

臧封第兴奋得直捶桌子,“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好姐妹,我一定帮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为你赶汤踩火!”

“是赴汤蹈火……”霍橙逸无奈地摇摇头,“你也大可不必这么激动,我并不是要你去挖谁的墙角。我们的对手是整个四季联盟哎,挖不过来的。你只要稍微用用你的轻功就可以了。”

“哎,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用仲狩大人不齿的方法来赢他吗?”臧封第再度陷入不解。

“傻了吧?揭短不一定要实打实的啊,只要是人都有虚心的时候,我们只要虚幌一枪,装得好像把他摸透的样子,让他心里没底不就好了。”

臧封第恍然大悟,“不愧是橙逸,果然高招哎!”

就在这样秋高气爽的风和日丽天,众人翘首以盼的四季联盟争霸排名赛终于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

四季拉风进行曲回荡在广阔的场地中,由春苑兰派派出的编钟队,夏苑荷派派出的琵琶队,秋苑菊派派出目,拼命地比谁制造的分贝高,噪音大。

“呵呵,崇大人,看来今年的节目也一样的精彩啊。”

耳朵里早塞好了棉花的评委之一,笑容可掬地举起手边的牌子与崇政孝“交谈”。

“所言非虚,所言非虚。”崇政孝一样戴了厚厚的耳罩,热情地“回应”著。

这时一个手持油伞,头戴斗笠,耳塞棉花,鼻堵宣纸,身穿黑衣的人走上主席台。

“各位!”他没有拿伞的那只手,举起一个硕大的牌子,上书这样两个字。

于是编钟声,琵琶声、箫声和古筝一起停下来,场上安静无比。

霍橙逸微微侧过头,问身边的副会长奉杉吹∶“他为什么这副打扮?”

“您看了就知道。”

“在四季排名赛开始以前,我要宣布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今年的四季排名赛。仍然和去年一样--将由我来担任主持人--大家开不开心,兴不兴奋啊?”

此人紧闭双目,在一片咒骂中放声大笑,非常陶醉地双手抱拳,“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这么捧场!真是太谢谢了。”

霍橙逸无言地摸了摸鼻子,尽量不动嘴唇地说∶“他果然是受刺激了。”

“而且不止一次。”奉杉吹眼神悲戚无比,“会长,我们很快就会比他还惨的……呜呜呜呜,怎么办,会长?我实在不想再尝试一次玻赶下台的滋味了,我们可没有油伞,棉花和宣纸啊!”

霍橙逸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乖,你振作点儿,我们不会输的。”

“真的吗,真的吗会长?”奉杉吹泪眼婆娑地问,“真的不需要弃权吗?我们连理由都想好了。”

“不需要,我们会蠃,而且我们会赢多年来蝉联冠军的冬苑松派,把他们踩在脚底下,让他们见面向我们鞠躬让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赢冬苑……赢仲狩……这简直就是做梦啊会长!”奉杉吹如泣如诉地说著。

霍橙逸把他的头一把推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那眼睛是看著仲狩的,其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仲狩,橙逸在看我们哎。”宋佚微笑著说,“她那个姿势是不是在向你挑衅啊?真不愧是橙逸呢,一点儿都不怕冬苑?”


“让她看吧。”仲狩悠然地坐在休息区喝著茶,瞧都不往那个方向瞧一眼,教霍橙逸那昂扬的激情如同热水浇灌在结了冰的湖面上,立即烟消云散。

霍橙逸恨恨地收回了手指,往上面吹了一口气。

“会长你在干什么?”奉杉吹不解地问。

“诅咒。”霍橙逸头也不回地答。

“诅咒?啊我知道了,原来会长你还精通茅山道士之术……”

砰!霍橙逸扬起的拳头击中了他的鼻梁,她往拳头上吹口气然后抱臂,“安静点儿。”

“比赛开始!先比文试,再比武试!”

受刺激过度的主持人,笑容满面地宣布完,然后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文试第一关,对对子。

奉杉欢颤颠巍魏地站起来。

“安心,你除了会读书之外就一无是处……啊不是,你的强项就是会读书而已,不对,应该说你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人……”霍橙逸做了半天思想工作,最后不耐烦地往他背上一拍,“总之你给我上去对就是了。”

“会长,冬苑松派第一关并没有派宋佚,看来是要把他留到武试的时候。”一个学生附和著说。

奉杉吹壮了壮胆,“对手不是宋佚就好,不是宋佚就好,我还有几分获胜的机会,若是宋佚就歇菜拉倒了。”

“啊!那我们岂不是惨了?”那些要参加武试的学生无不哭丧著脸。

霍橙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待第一关测试。

“试题为十题,最佳答案者加十分,词不达意者扣十分,十题答完后最高分者胜出,最低分者此轮出局。”

“第一题,冰冷酒。”

看台上的宋佚点点头,“嗯嗯,这个对子好难对啊,冰的部首是一点水,冷的部首是两点水,酒的部首则是三点水,这一二三点水的部首凑成的上联,怎么看都应该对‘丁香花’才好。”

仲狩点点头,“丁香花,丁的部首是十字头,香的部首是千字头,花的部首则是万字头。的确绝妙,但是我恐怕考场上面的四个人,没有一个能答出来吧。”

宋佚笑了笑没作答,不露痕迹地瞄了一眼悄声消失的臧封第。

奉杉吹对著案台上用以作答的红纸抓了抓耳朵,始终想不到答案,不经意抬头一看,霍橙逸拿著一枝丁香花在鼻子下面闻来闻去,使劲瞪他,马上灵机一动,“对了,是丁香花。”

想到这里,赶紧捂著笑咧开的嘴在红纸上写下答案举手。

霍橙逸放心地抚抚胸口,看了宋佚那边一眼。他站在仲狩背后,竖起两根手指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第二题,守株待兔。”

奉杉吹俯下身,在红纸上写下∶“刻舟求剑。”

祟敢孝评价道∶“嗯,比起诸如‘海底捞月’、‘买楼还珠’等来,确实更加工整一些。”

主持人从桌子底下伸出头来叫道∶“奉杉吹再加十分!”

“奉杉吹又加十分!”

“第一局,胜者奉杉吹,秋苑菊派!”

“我赢了,我赢了!”奉杉吹披著那张红纸,一边满场飞奔一边向两边的观众抛洒飞吻,“这种感觉太好了!”

秋苑菊派一群人猛扑上去,挥洒著泪水和墨水拥抱在一起。

“我可以抱你吗会长?让我在你怀中哭泣,如果不是你教我解题,我一定会痛苦地哭出声音……”奉杉吹高声歌唱著张开双臂朝霍橙逸奔来。

砰,霍橙逸扬起的拳头击中了他的鼻梁,她往拳头上吹口气然后叉著腰道∶“安静点儿。”

“第二关,智力抢答--但是在进行智力抢答前,我还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主持人换了一身行头站在场中,用尽所有的力气歇斯底里地说,“那就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场下的咒骂声再度一起飞向他,“吃错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