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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模模糊糊的想,我要赢。

李若愚闷哼了一声,一只手用力,举起我的腰,下一秒,他就要整个的覆在我的身上。李若愚恶作剧似的在我胸前咬了一口,嘴唇才蹭着我的身体一路想上,最后覆盖在我的唇上。

他的舌头伸了进来,而手却剪在我的身后,灵巧的抬起我的手,我身上一凉,唇齿间却温暖的让人打颤。

我轻轻的抖了一下,李若愚把我往里拢了拢。他的鼻尖蹭着我的鼻尖,软腻的触感,好像一只小兽在心里轻挠。

我突然有点不甘心,迷迷糊糊的出声:“我……我来。”李若愚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暗哑的声音才响起:“好。”我被他整个的抱起,安放在他的身上。

我跨坐在李若愚的腰上,愣了一会儿,忽然有点不知所措。李若愚漆黑的眼眸里,慢慢的闪出些笑意来,好像在说:你不敢。我不敢?

我赌气的把手探向李若愚的身下,抓住裤缘,猛的往下一拉。李若愚轻笑了一声,覆了上来,有,有……东西正蹭着我的裤子。我瞪大眼睛看着李若愚,李若愚却垂眸,又上来了一点。

更,更……明显了。

随着这样的轻蹭,我的身体通过一阵奇异的暖流,炸开无数酥麻的感觉;但紧接着却是莫名其妙的绞痛,一点,两点,三点……

我突然警醒,连忙抱住李若愚的头,叫道:

“喂喂,李若愚,我,我大姨妈来了!”

(17)

“李若愚!”我冲着李若愚的俊美的后脑,叫了一声。

李若愚站得远远的,背影有些萧瑟。我心里火大,不就是没有得逞吗?就冲着这孩子和琦琦、神仙姐姐的奸情,我也轻易不能让他把我吃了。

这样想着,我觉得很好很圆满,颇有些理直气壮,抬腿走上去,在李若愚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喂,姐答应你,下次让你当一夜七次郎,成不?”

李若愚一僵,转过会儿,才转过头,幽幽的看着我,嘟起粉嫩的大嘴(?),一副小媳妇儿的娇憨样:“不成,我就是要你现在对我负责~”

我浑身一哆嗦,敢情财主是披着腹黑皮的伪娘?

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的我,被李若愚水水的目光兜头罩着,动弹不能。李若愚伸过手来,轻轻柔柔的贴在他圆滚滚的肚皮上,冲我羞涩的笑了笑:“你,要对我负责~”

“唔,咳咳。”我一边应着,一边偷偷的抽回手。还有半寸就可以从李若愚手里逃脱时,他的眼睛突然瞪大,无辜的像只小鹿斑比(?),一边用力的扣住我的手腕儿,整个人像片落叶一样,伏在我的身上不停的打颤,依依呀呀的叫着:“唔,嗯,罗立……哎,罗立,我要生了,我要生了……”

“那怎么办?!”我大喝一声,一把提溜起小娘子李若愚,“你给我憋住!”

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憋住?”

哈?我猛的睁开眼睛,李若愚正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耷拉着眼皮盯着我。

原来是梦。

我欠身,几步挪到床的另一角,想起这个梦,又止不住的一冷,又往回挪了挪,偷偷伸过手去。中途却被李若愚扣住,他转了转我的手腕,哼气:“罗立,嗯?”

我心虚的勾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只好转移话题:“李若愚,你没睡好?黑眼圈,咳,有点大。”

李若愚表情一僵,松开手,别过脸去,留给我一张线条清爽的侧脸,低声咕哝了一句——小模样,好……好娇羞。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我一边大呼小叫,一边把手滑到雪白的床单下,一路狂奔,往估计的位置上一抓……

咳咳,怎么回事?这个形状,好像不太对。

难难不成……是财主的黄瓜?!

我立即知道事情坏菜了,刚想逃离犯罪现场,哪知被采花的财主立即觉醒,他眼睛里凶光毕现,翻过我肇事的两只爪子,拇指和食指用力一圈,往他怀里一拽。

“啊啊,轻点,痛!”我只好做小伏低。

李若愚迫近几分,阴森森的说:“罗立,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说完,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一眼。

我悚然一惊,偷偷往外挪了挪:“大大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有知识的人……”

李若愚又近了一点,眼睛里星光点点。

我更加奋力的往外挪了挪:“要讲八荣八耻,三三个……代表。”

李若愚的脸黑了黑,身体压过来,两只手撑在了我的身侧,漆黑的眼睛盯着我,眉毛一扬。

我突然觉悟到,再不说清楚,估计我的大姨妈就要逆流成河了,紧赶慢赶的叫道:“和和平年代,不用鞠躬jing瘁,浴血奋战……啊啊啊!”

于是我终于,在与敌人的奋战中,光荣的从床单上打了个滚,掉了下来,薨了。

我闭上眼睛前,脑子里只有一个闪闪发光的念想:这厮没有怀孕,真是太太好了……

李若愚正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他穿着纯白色的T和同样颜色的裤子,腰板挺直,两条腿支楞着,手指漫不经心的交叉,一副迷糊懵懂的样子。

我捂嘴偷笑了一会儿,心脏一皱一缩间,好像荡漾着些有点痒又有点难耐的情绪,舒服的仿佛沐浴在春风里。

唔,我觉悟到,我那颗剩女春心,大约是小小的漾了一下。

只是上次漾的时候,经历有些惨痛——我深吸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眼睛,连带着那点小小的龌龊想法也给收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对面的李若愚低头喝了一口水,垂着眼睛,叹了口气:“罗立,你要看就看吧,过几天,就看不到了。”声音里透着股厌世的凄凉,我的心头一紧。

我联想到手机报上一众精英不堪压力跳楼的新闻,暗叫不好。难不成经济危机席卷完具俊表他家顺带着把白牙财主也给扫荡了?这世道。

我连忙按住李若愚的手:“李若愚,你千万别想不开……”我瞥了眼李若愚,心里模模糊糊的,似乎汹涌着一种叫遗憾的情绪,“你放心,你要是破产了,我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这四个月的工,一定给你打实了!”

我信誓旦旦,一颗心,比入党宣誓的时候,还要真上那么好几分。

“四个月之后呢?”

不会真破产了吧?亏大发了,但这面子还要撑着,我心一横:“我肯定不会抛弃你,永远陪着你,成不?”

话一出口我就暗叫不妙,怎么感觉怎么奇怪。

李若愚抬头,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么?”

李若愚的眼光看的我心头一动,稳稳心神,我干巴巴的开玩笑:“我只是想,你要是死了,我嫌疑一定是最大的,不带这样死了还找个垫背的。”

说完,我闷头开始吃自己的早饭。我暗暗想,和李若愚这厮要撇干净了,就算失身,决不失心。

武李只有过一个乔阳,尚成了这副样子。李若愚的神仙姐姐,琦琦,还有相片里与我几分肖似的女人,一个个都是十足十的定时炸弹,到时候一颗心被炸得血肉横飞,怎么想也不划算。

我拿过水杯,浅浅沾了点,为了老吴老罗和小弟,我也要挺着口气撑下去;爱情么,大约是奢侈品,现在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银货两讫,多好。

“吱——”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我抬头看李若愚,他面无表情,把刀叉丢到一边,烦躁的擦了擦嘴:“我要出差,今天就走,大概明天回来。”

说完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把脸别向一边:“哦,这样。那这几天我就回去住了。”

李若愚眼里的光熄灭,水杯“啪”的在桌面上一顿:“随便!”

看吧,脾气这么不好,所以咱看不上他,唔,看不上。

能再一次回到狗窝,继续和石妍的奸情,我觉得此生无憾。

石妍和我,一向是613寝室两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奇葩。当然,613因为种种原因,四个床位,愣是空出了两个,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攻城略地,把整个寝室塞满。

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指的就是出了613这摊乱糟糟的淤泥里,走出的人模狗样衣冠楚楚的我和她。

出淤泥而不染的石妍同学,看见我大包小包的来投奔,搓着指甲,吐气如兰——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小样儿,你想起姐姐来了?”

我皮笑肉不笑:“瞧您说的什么话,小的常常惦记着您呢。”

石妍眼睛一瞪:“糊弄人呢您,有了李若愚你几时记起我来着?”

我把包甩到椅子上,揉胳膊:“哎,石妍你闻闻,怎么这么酸呢这儿?”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李若愚是给姓孟的小子救场去了吧?”石妍换了个姿势,恨恨的说,“最好那些流氓一人给他们一拳,打死这两个祸害!”

有点奇怪,才过了一夜,石妍对孟浚的态度,说变就变——但我现在还没有精力想清这些弯弯道道,心头只有一个问题,灼灼的烧着:李若愚,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我连忙挂了一个电话过去,电话一头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我慌慌张张的收了线,心里翻着莫名的情绪。

这厮好得很呢。

过了很久,我才恨恨道。

(18)

昨天我一个热血冲脑门,就和石妍洋去打牙祭吹瓶盖儿,早上起来,头疼的七荤八素。以至于画图的时候,两眼发直,两鸡爪子直哆嗦,一不小心把几天来的心血全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