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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话一落,她抓过一个人施以饱拳,拔下他腰间的一串钥匙,往他的手臂上恨恨地一划,血流如注的场面让这群人登时噤若寒蝉,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起来!”卓敬西一把拉起蜷缩在地上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晃动手中带血的钥匙命令:“走!告诉我这里是哪里?还有车子在哪?”

混混们早被卓敬西凶猛的行为震住,只见紫发女人恐惧的点点头,唯唯诺诺地任由卓敬西拉扯,连滚带爬的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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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斑鸠不只一次的瞪着好友,“我们被她骗了?”

“我也想不到!”黄莺懊恼的说。为什么卓敬西会逃走?

“她怕我们?”斑鸠不能理解。

在便利商店的附近找不到人、理不出头绪的情形之下,她们回到家里商量对策,本以为将卓敬西从邢宅带出来,事情会有所进展,现在反而更糟糕。

“人都不见了……”黄莺后悔的说:“杜鹃姐这两天就要来了,这下可好……”

门铃声打断了两人的叹气,开门的那一剎那,黄莺以为自己花了眼,不敢肯定的喊:“敬……敬西……”

黄莺对卓敬西凛然的脸色感到讶异,卓敬西一语不发的横过她走向客厅的沙发。

斑鸠吓了一跳,错愕地喊:“你怎么知道路?你怎么搞得那么脏?你又受伤了?”

“又?”卓敬西对她最后一个问题提出质疑:“斑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何时又受过伤了?”

黄莺看进卓敬西清澈的眼底,一丝了悟闪入她脑里,她抓过卓敬西,掩不住激动的大叫:“妳好了?你恢复了?你想起来了?”

“什么意思?”卓敬西寻求解释,“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又为何会在台湾?我记得我才刚毕业,我爸呢?他们有来吗?”

斑鸠的眼睛瞪得好大,跟着兴奋起来,“你的记忆全回来了?哇--”她抱着卓敬西大叫:“太好了,有救了。”

“什么有救?”有太多的问题厘不清,卓敬西咀嚼她们的语意,似乎有大事发生。“我记得我等到枭王的出现后,就完全不记得之后的事了,难道……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对!就是枭王。”黄莺赶忙找出二张纸笺递到她面前。“他出了这道谜题,而且直接找上卓署长。”

“找我爸?”卓敬西狐疑的将视线调向纸上的字句,一边问:“他找上我爸了?难不成他也知道我是谁了?他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不只如此--”斑鸠接口:“他挑明了以你为对象,专为你设计谜题,这些年来都……”她的嘴被黄莺的手封住,黄莺示意她不要多言。

“这些年?”卓敬西可是听到了,“什么意思?”

黄莺白了斑鸠一眼,若有所思地反问:“你先回答我,你知道邢西领这个人吗?”

“邢西领?”卓敬西皱着脸,虽没注意他长什么样,但她知道他是个很有名的影星。“他是个影星吶,提那个人做什么?你对他有兴趣?”

“你……”斑鸠的话又被黄莺中断。

黄莺接着又问:“除了知道他是影星,你还记得他什么事?”

“什么事?”卓敬西嫌恶地说:“那种人,我没空去研究。”

“那么,你好好想想这道题,”黄莺丢下这句话,拉着斑鸠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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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的那一剎那,斑鸠按捺不住地尖叫:

“天吶!她恢复了,却全然忘了最近的记忆?”

“可以这么说。”黄莺沉吟∶“我得找医神来问问,到目前为止,敬西的迹象确是如此,可是……”

“可是什么?”

“我很不安。”黄莺坦诚道:“这样会不会让邢西领……”

“关心他做什么?”斑鸠亦直话直说:“我不认为他会给敬西幸福,也许是老天爷认同了,才会让敬西的记忆恢复过来,让她忘了这些日子发生过的事。”

“这样对他不公平。”

“这没什么公不公平。”斑鸠笃定地说:“是他先来惹敬西的,就因为不适合,事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觉得这样也好,况且,卓署长也快来了;你看,冥冥之中安排的定数,卓署长并不知道敬西的情况,前些日子我们不是还在担心这个问题吗?现在解决了,这是天命。”

“我还是不能心安……”

斑鸠看着黄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都很清楚,也都喜欢胡里胡涂的敬西,可是,她的父母呢?我们只能做到还他们一个本来的女儿啊。”

“势必要有所放弃,记忆的事,她自己选择忘了邢西领。”黄莺无法不感叹:

“我一度相信邢西领的真诚。”

“没有办法。”斑鸠摇头,“我们也说过,卓敬西的本性对“情”是排斥的,忘却反而是好的。”

“邢西领会找来的。”她们总不能将敬西藏起来吧!

“就算他找来了,面对的是这一面的卓敬西。我们有提醒过他,他体会了就会知道。”斑鸠可以预测--敬西根本不会承认这份感情。

“我不喜欢这样。”黄莺真挚的说。

此时,房门被敲了两声,卓敬西冲了出来,她挥动手中的纸笺,眼中神采奕奕,充满慧黠。“我解出来了。”

“真的?!”

卓敬西将手中的纸一摊,用笔打着圈圈--“首先将这四句交叉连起来,那就是--”


拂晓初阳,烈更盛;

天彩桃红,重叠整;

月夜末闯,赤满落;

地平影阴,祸将至。

“天吶!”黄莺的惊叫声打断了解题的声音。她想到前些日子敬西也有将句子连起来过,而且连得一模一样……

“怎么了?”卓敬西不解的看着她。

“没……没有。”黄莺拍拍头,连忙道:“你继续……”

卓敬西偏了偏头,才开口:

“其实,四个字的句子和三个字的句子要分开来解,首先看三个字的好了,因为它们代表了时间。烈更盛,是指太阳上升最炽热的时候;重叠整,连接上一句,就是表示指针重叠的时间,那就是中午十二点;赤满落,指的是血;祸将至,就是死亡了。”

“那么四个字的句子是人名和地点喽?”斑鸠问。

“一半一半。”

卓敬西看斑鸠蹙着眉,接着解释:

“它们的句子是在描写一天的情景。拂晓初阳和天彩桃红,指的是太阳刚升起时的景致;月夜末闯和地平影阴,就是晚上的月景了。很明显的,这些景象里少了什么时刻?”

“中午?”斑鸠直接反应。

卓敬西点点头,“就是中午,他将中午的句子用来提醒当作时间,一方面也道出目标的名字。”

“唯独少了中午?”黄莺恍然大悟:“唯少午!”

“那么地点呢?”斑鸠问,她知道敬西一定解得出来,事情将逐渐明朗化。

“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个演艺人员吧?谜题里没有提到地点的原因,是因为演艺人员都有个行程表,枭王一定也拿得到。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时间,只要配合枭王的解题时限那一天,和唯少午当天十二点在哪里,就可以等到枭王现身。”卓敬西百分之百肯定这个谜底。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通知署长部署一切,据我所知,唯少午目前在香港。”斑鸠跳下椅子,她十分相信卓敬西的推论。

黄莺却始终愁眉不展的盯着卓敬西,实在不能预料邢西领如何面对现在这个卓敬西。

不管情形如何,都不是她乐见的。

第十章

斑鸠正拿起话筒,大门被人撞了开,连门铃的通知都没有。她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神色骇然的男人直挺挺地走进来,目光如炬的瞪着她。

“敬西呢?”

“你……”斑鸠没有想到邢西领会这么快就找上门,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他朝着楼上移动脚步,她下意识抓住他道:“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邢西领哪里听得下去,忿忿不平的甩开她喝道:

“要说什么?你们未得到我的允许就把她带来这里,你们想逼我杀人吗?”

“你话说得太重了。”斑鸠撇开这点不谈,提醒他,“敬西恢复了。”

邢西领的脚步僵了僵,冷硬的转过脸,“你说什么?”

斑鸠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起来的,不过她就是恢复了。”

“不正好称了你们的心意?”

“还有一点--”斑鸠刻意的等待他的反应,顿了顿才接口∶“你如果真的爱她,你要有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她不记得你了!”

邢西领的脑中一片轰然,脚步踉跄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个事实,口气因而激动不已:“不记得?她全都不记得?”

斑鸠大力的点头,像似宣判:

“她现在的记忆停留在植入芯片之前,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你的存在。”

不可能!邢西领奋不顾身的往楼上冲去,砰的一声打开卓敬西的房门,黄莺对着他凝视一阵,反手将门一带,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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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卓敬西有说不尽的鄙视,至于与他独处,她更是没来由的嫌恶,不了解面前男人眼中复杂的情绪代表了什么意思,她懒得理他,准备走出房间,猝不及防地被他抓住。

她本能地生气大吼:“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