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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刚好新主教楼还没有建好,教室不够用--常常在教室里还没把屁股坐热就被上课的人赶了出来。大家都是争着排队去图书馆上自习,要么提前找人扔一本书占着位子。于是常常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本本的书,但是却没有人去。书也都是些没有用的,丢了他也不担心。

快要到研究生考试报名的时间了,我仔细的检查了可以报的专业方向和学校。军队院校的研究生专业和高分子材料基本上是绝缘的,好不容易有搭点边竟然是防化兵学院的烟火爆炸专业,还指定有报考专业。大概行业里高分子材料的研究类的都集中在北边--北京化工,北京理工,大连理工什么的。听他们讨论说,专业课的复习和学校的辅导班关系密切,如果可以看到历年的专业课试题对于复习也很有帮助。刚好我有一个姑表哥(我父亲的姐姐的大儿子)在北京理工读电子专业的研究生,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他,他说可以帮我问问前几届的研究生试题。后来真的邮寄了过来,几张发黄的薄卷子。也许迷信这些,我打算报考北京理工的高分子材料的研究生。夏蕾发短信说分配在北京的武警总部机关里。我有些高兴的说,好歹有不少的同学在那边,以后可以联系下了。主意就着样的定下了。

我打算在11月底左右开始做模拟试题,我的高数复习应该弄完第二轮了。弄了一本厚厚的试题集赶着自己的规划和进度。还好,我们只是考数学2。没有数学分析,概率论什么让人头大的专业课。暑假时和以前的同学的聊天时听说了陈薇薇的“事迹”---她的数一考了148分。“我才考了120多分,强人啊,男生我都没有听说考这么高的分数。”陈隆有一米八九的身高,在浙大读计算机专业,高中是是五班的,和我初中的同桌老孔,马瑞是一个班的。因为常到我们家属院来玩,大家也算比较熟悉。忍不住在QQ里发了个消息祝贺她。她其实很少上QQ的,她自己如是说。想着自己能考出什么样的成绩。

我们的课程也逐渐稀少了,这样在学校里就很少碰到班上的同学。尤其是那些热情的小情侣,都搬到校外一块住了,就更能碰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似乎听到有人在谈论宋佳的什么,总有或明或暗的对话在耳边想起。实在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空仔细去想。便把自己打工挣下的钱买的松下的单放机带上,带着新概念的听力磁带和几盘音乐带子,有时听听听力,有时听听歌放松下。这时的MP3刚刚出来,64M,128M的存储空间就已经很大了,价钱却是很高的。班上只看到一两个人买了。

但是一放下耳机就时常听到些人在谈论些什么。有时听到的谈话很过分,我正在阶梯教室上自习,屋子里刚好没有几个人很安静。外面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刚才那个男的不知道啊..”“是啊,..”“..宋佳和别人在外面同居了,真傻...”.....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到。我站起来去洗手间,打算看看是谁在门外聊天。推开门,是我们专业应用化学的2个人,一男一女正靠在墙边轻声聊天。我以前上大课的时候,好像见过其中一个还是系学生会的。“说话声音小点,里面的人都在上自习呢!”我用很生气的声音说。他们一脸的奇异,但是没有搭理我,转身走到走廊的另一边的窗户旁继续聊他们的天,但是我已经听不清了。但是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舒服。

天气逐渐变冷了,早晨去上自习的人已经很少了。昨天开始做了一份模拟的数学卷子,自己对了一下分数,还在120多分。心里有些高兴,今天早晨很早就起来了。去学校的路上碰到了高分子2班的小郭,我们就聊了起来。小郭个子不高显得年纪很大,头上秃秃的跟葛尤差不多。他报考的是北京工业大学的高分子材料专业。听听他说的专业课复习的事,好像就不用看似的:“随便搞搞就120多分以上了”。我却比较担心,因为北理的卷子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命题的特点,感觉东抓一点,西抓一点,全是理论题。要是考《物理化学》就好了,全部是公式的计算运用,我觉得那样更适合我。

一天没有课,图书馆被人占满了,只好夹着书在旧主教楼和管理系的楼之间的教室里抽空找个教室上自习。晚上物理楼的阶梯教室一般比较空的,进去一看,果然没有什么人。做了一会儿数学题,慢慢的有一两个人进来或者上楼的谈话声。忽然好像一个男生和女生在门外聊天,“.....宋佳以前喜欢的是他啊,”那个男的低声说。“长得不怎么样吗,牙齿还不好.....”一个女声在接着那个男的继续说着。“哎呀,你们在这儿”另外一个女声加了进来。我扭头往外面看了看,只是两个男生在窗外探头看了一下教室里有没有空位子就走了。“这个人真傻啊,听说还在准备考研。”他们的对话还是在低声的继续。“听说宋佳毕业前在外面和人同居了,他好像还不知道”那个男的忽然说了一番话。“好像是管理系的......”那个女声接着说。我忽然感觉到很压抑,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什么身子在微微的发抖。我猛的站起身想看一看是谁在这样的谈论和我相关的事情。

“哎呀,他要出来了!”其中一个女生惊讶的叫道。“走走,上楼吧。”那个男的说。我走到楼梯口张望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什么人。但是心情已经完全安静不下来了。拿起背包和书本,我迎着往教楼上走的人往宿舍走去。

“哗-”走在小道上,一块地砖翻了一下,下面的黑色的污泥积水飞溅到脚上。“妈的,”我很烦恼的骂了句。心里却在不停的想着刚才的对话。心里感觉就像压着块石头,怎么呼吸都觉得很压抑。忽然想到在高三的时候的最后一段时间的感觉就像这样,不同的是那是某个人给我的感觉,不同的是这里的是一群人。好像很多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并不知道。

“你放暑假前给我说的宋佳很浪是什么意思啊?”我试着问巫树锋。“没什么,你别瞎想”巫树锋打哈哈的说。“想什么啊,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轩长龙毫不客气的说。他似乎对我很有意见,以前言语间透露说他在国旗班里的同伴对宋佳很迷恋。我们在篮球场上还冲撞过。我其实也不喜欢他李逵样的外表,但却有时阴阳怪气的语言风格。

烦死了,却不知道给谁说一说。只好把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让自己安静下来。心里还记得高中时的语文课代表李雨对我说“至刚则至脆”,言下是说我有时显得太刚强。以前还可以写信给夏蕾倒苦水说对某某的感觉,她很不耐烦的回信说:“你要找的是为人之妻的人,不是一个完美的人。那里有完美的人...”她还建议我去看看徐志摩的《人间四月天》,她还说她都不在乎,自己的追求者有一个连之多。我确实相信这一点。初中时我们的班主任抓住一个留级好几年的大姐在写情书,当着大家的面熊她:“看看你成天涂脂抹粉的,夏蕾和任XX不打扮都比你漂亮。”我唯一觉得她的缺点就是显得很活泼,要是沉稳一点就好了。任XX就是那个和我从小学到高中都在一个班,一个学校的那个女孩子。我初中时是班长分管纪律,和她们以及德龙几个人在老师眼中很看重吧,大家经常参加老师开的“小灶”,毕业后又在同一所高中,经常我拉着他们过年去给老师拜拜年的活动,大家还算比较熟悉的。那时候夏蕾的胆子显得比较大相对一个女生而言,我们2000年跨世纪的元旦的时候拉着她去玩,在我们市郊的河边放烟花,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多,我们才送她回去。我觉得自己远没有别人认为的那么坚强,喜欢什么事情都自己埋在心里等它烂掉,有机会我还是愿意想某个人倾诉一番寻找慰藉。

大家要么工作了,要么更换了地址。可能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不适合告诉别人。但是有些觉得奇怪,老是有那么几个人好像认识我。我总是可以听到他们说的话。烦了,宿舍的网线还没有安好,只好去学校的大礼堂上面的网吧上网,一旦投入一点自己好像就忘了那些人议论的话。晚上,忍不住把以前和陈薇,夏蕾等同学来往的信件扒出来看一看。“又在回忆自己的甜蜜时光啊?”老大嘲笑我。“那里,我在寻找前进的动力。”

SET6

  “听说你过了六级了。”高分子2班的依中跑到我们寝室,“帮人代考四级怎么样?身份证,准考证什么的都好办?”这家伙是个很来事的人,大一时,刚来的他就开始折腾卖东西。“不会亏待你的,”看我没回答他又补充到。“算了,这种事被逮到连学位证都没了。”我很不愿意趟这趟水。“看看你怕什么,这么多人怎么会抓住你呢?隔壁的万盛都答应了,”他有些悻悻的。“我不想分心去搞这个,算了。”我确实不打算挣这个钱。

现在我的政治已经开始背第2遍了,我早晨都是到操场边的松树林里去上早读,那里基本没有人去,非常安静;要么去操场边的水泥看台上,也很少人。英语也开始做模拟题。我尽量克制自己的烦躁,净下心来为自己的目标准备。可是,似乎班上有些人也听说了什么。尤其是那个王超,我本来就有些厌恶他。隐隐约约总是感觉到他在寝室里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听的这么清楚,王超和他在4楼走廊最边上的寝室里和应化的2个人在谈:“...那个艺术团的宋佳怎么会看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