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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至于风傲,这家伙完全是被妖月手中食物的美味给吸引过来的,如今营地里乱成一团,根本没人有心情煮饭,大家都是饿着肚子,也难怪他要跟着食物的香味跑了。

从和我们的交谈中,煌若寻得知我们的“老管家”还有钻研医术的爱好,并且精通药理,还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好先生之后,他马上便向我和柳辛眉请求能借“云管家”去为商队里的人治疗,谁让商队里的医师被自己惨不忍睹的脸给吓晕过去,更不用说面对十数个与他有相同症状的病人。

其实那位老医师也不容易了,自己年纪一大把,要不是看在他是医师,柳辛眉也不会特意去拜访他,他中毒只能算他倒霉,医术不精喽。

我是无所谓的啦,反正横竖你们那帮人都是“生化气体一号”的试验品,你就是不说,柳辛眉或司徒云也会很乐意去充当解毒的好人。

柳辛眉自然也不会反驳煌若寻的请求,只可惜以他如今贵公子的身份不便出手,就由司徒云出面,他顺手把自己之前研制的解药半成品提供给司徒云参考,条件是司徒云必须把观察到病人服下解药后的症状一五一十告诉他。

待把人送走之后,妖月筑起结界,我立刻冲上前揪住柳辛眉的衣服,阴森森地和他瞪眼睛。

“你没说你的毒是可以用内力排出的!”

柳辛眉对我看了许久,很无奈地谈了口气,说:“计算失误,我本来制作时是预计无法用内力排毒,一旦动用内力情况还会更糟的那种,千算万算,一切症状都正常,偏偏没有算计好内力的问题,试验的对象是动物,你也不能指望动物有内力吧,我自己也不希望症状会进一步扩散啊。”

这么说也对,第一批制作的药嘛,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误差,柳辛眉又不是神,多数症状符合理想之后,也很难注意到不容易发现的细节,其实他能够整得出这中气体毒素就已经很出乎人的意料了,可以说是超时代的制作。

遂我放开了揪住柳辛眉的手,说:“那你之前给云大叔的那些有待试验的解药不会吃出人命来吧?”

毒药的预计出了差错,解药还能发挥预测的效用吗?

柳辛眉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想了想,说:“我也不是很确定,人命应该不至于,多少会有点不良反应而已,不过下一次不会了,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等到了烟京,我马上就可以着手制作生化气体二号,到时候这些解药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煌若寻和风傲真好命,到了烟京我们就要分开了,他们和商队也算逃过一劫,要是真的在身上出现红斑和红眼,用内力还会使情况更加严重,那么两位帅哥再试图用内力排毒只会使名声毁得更加彻底。

没过多久,煌若寻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他不该让自家商队的医师昏迷下去而请“云管家”为大家治疗的,原本中毒的人身上出现的症状虽然恐怖,却并没有多少不良反应,可一旦用了他制作的解药,病人们的情况职能用一个词形容----生不如死!

柳辛眉造的孽就给司徒云担上了,他的解药比毒药更加可怕,不知情的人都把“功劳”算到了司徒云身上,再配合司徒云观察他们服用解药之后的狂热表情,更使大家确定司徒云是头号危险份子。

平日越老实的人,疯起来越可怕。

打着这个想法,煌若寻也对司徒云起了一分避而远之的敬畏,更不用说那些曾经中毒的病人,完全是饶着司徒云走,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徒云身边都很清静,绝对没有人打扰他继续钻研“生化气体一号”的解药。

总之,煌若寻想探清我们一行人的底的计划完全泡汤了,到了烟京之后我们向他告别,他也找不到有什么挽留的理由,只好让煌楚继续跟在妖月身边学习。

到了除夕,多数店家都已经关门大吉筹备新年了,而烟京作为竹徵国的京城,每年新年都会有不少游客涌入观看祭典,京城的客栈已经是人满为患。

这个时候,柳羲给我的金牌就派上了用场,我们在残阳的带领下来到云来客栈,把牌子一亮,笑脸迎人的掌柜马上把几间专门空开来招待特殊客人的上房开给我们,不过由于房间的数量实在有限,我们不得不两个人挤一个房间。

经过一番讨论,妖月和煌楚一间,说是为了方便妖月指导她,实际是要妖月监视。

司徒云自然要和夜流一间房,可是夜流说什么都不乐意,可怜的老人只好和柳辛眉一起住,连带也好探讨一下医学方面的见解,一起为“生化气体二号”努力奋斗,夜流这孩子不喜欢与人接触,独自占了一个房间。

我则是拉着残阳一起睡,一路上已经有了先例,大家也没什么意见,唯独不知内情的煌楚很惊讶,我们也懒得给她解释,就推说残阳是我的未婚夫。

除夕当晚没什么欢喜的节目,按照传统习俗大家聚在一个房间里闲聊,熬夜守岁。

本小姐对熬夜一向深恶痛绝,要知道熬夜对皮肤不好啊,可习俗又不能不遵守,特别是在这个仙灵妖魔横行的世界里,咱不信神都不行,我也只好陪他们一起熬夜了,盼着新年的曙光快点来临。

卷一  穿越重生  第二百二十二话  求画重明鸟

春节,也就是正月初一,称岁首。

鞭炮声从除夕的晚上起就没有停,一直噼里啪啦轰响到天明,原本念及除夕晚上的团圆饭,正想静静感怀一下自己的思想之情,也被彻夜不停的鞭炮声给炸个精光。

那种情况下,我就是想睡也谁睡不着,我分外地怀念起咱还在混女皇的时候。

想当年,除夕那天皇宫里要举行“大傩”的仪式,击鼓驱逐疫疠之鬼,称为“逐除”,那时候也不见有人敢乱放鞭炮来吵我,兰臻京城虽然也很热闹,但皇城的宽广还是很大程度地在爆竹声传到我耳朵里之前将其消弭掉。

往年我也有按照惯例地守岁,无论是皇城还是凌云庄园,给我提供的都是安静的环境,我可以找几个人陪我聊天或下棋什么的熬夜到天明。

而如今,在我困到不行的时候,爆竹巨大的噪音简直是对精神的摧残,我多想叫妖月给我架上隔音结界,但皇城里不乏能力超绝的玄术师,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也只有忍下自己的冲动,继续由着那些可恨的噪音荼毒我的耳朵。

一整晚我只有一个念头---天啊,你快点亮起来吧,本小姐快要被吵死啦!

在我几乎被折磨到精神崩溃的时候,美好的晨光终于来临,各家图个开门大吉,一清早啥不先,先放爆竹,叫做“开门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这时满街瑞气,喜气洋洋。

他们是喜了。我是被噪音吵得乏到不行,往年都不曾这么累过,二话不说朝残阳抬了抬手。眼睛一闭,头就歪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在熟悉的气息萦绕中,我不用十秒就睡得稀里糊涂。

傍晚地时候,残阳尽责地叫醒我吃晚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我昨晚守岁一整晚。今早连口水都没喝,跳过午饭直睡到晚上。人早饿得酸软无力,还是残阳帮着我才完成刷牙洗练的工作,反正我是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让他服侍我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吃饭地闲暇,残阳给我说了外面人们的活动。大年初一是个热闹的日子,不过由于我们不是在自己家,可以省略很多程序。

街上地孩子们穿着大红象征喜庆的新衣在玩鞭炮,我也换下平日代表贵族身份的蓝色外衫,穿上了红色的衣裙,面纱同样换成了红色。和我同样打扮的大有人在。连残阳和妖月也难得的穿上红衣。

我想,要是有谁在新年的时候往京城投下一颗原子弹。顿时这里就会变成厉鬼的巢穴吧,大家都穿红衣嘛。当然这种事只是想想,先不说在封建,以玄术和妖魔为主体地古代,科学根本没有多少用武之地,连原子都还没人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用说拿出一个原子弹来了。

人家对新年的祭典是充满热情地,可本小姐实在无法容忍熬夜之后的黑眼圈,要知道本小姐的身体已经19岁,快奔二十的女人了,不趁现在好好保养,日后鱼尾纹、皱纹什么的接二连三出现,我肯定会抓狂。

因此,今年新年的第一天我安然地在美容补眠中度过,大年初一地,各家都顾着团圆,根本没有店家张罗,贺新春的倒是不少,可惜咱在竹徵也没啥亲人,就算有,现在的模样恐怕也不适合去拜访吧。

要玩,还要等到到正月初三的祭典开始,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新春的气氛将在元宵达到到高潮,元宵之夜,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们点起万盏花灯,携亲伴友出门赏月亮、逛花市、放焰火,载歌载舞欢度元宵佳节,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也是在元宵节才做的。

唉,还有十五天,再等等日子就过去啦,大年地初一是相互恭贺新禧地时候,初六女子方可出门,在那之前我还得继续待在客栈里养精神,无聊极了。

“月雪小姐,请问您在吗?”

见残阳开门,掌柜小心翼翼地陪笑,将一个精美的礼盒恭敬地递上。

“打扰了,适才有位使者让小人将这礼盒送给月雪小姐。”

使者?送给我?

我不禁看向残阳,暗部又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可惜残阳蒙着眼睛看不见我询问地眼神,但从他微皱的眉头和略微犹豫后才接过盒子的举动,想是他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