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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又哪知道处于战斗中的当事人杨太曦,何尝不是想反攻,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木棍还没刺出,对方的木棍就已经快点到自己鼻子上了。一时心神被摄,被玄苦抓住机会,在胸膛和头部连着击中,杨太曦就觉得胸口一闷,头部被撞得一时间金星乱冒,身子如腾云架雾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这口气半天还没回过来。旁边的小何等人忙喊:“停”。就听玄心报点到:“玄苦5点,侯爷0点”。

小何快步走到杨太曦身边,掀开他的面罩,一边用手在杨太曦口鼻处扇风一边问道:“侯爷,还好吧?”杨太曦趁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嘲的笑道:“没事,死不了,我还可以喘气了”心中却是把玄苦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心道:“这兄妹俩真是一家人,没走样,打人都是往死里揍,昨天被妹妹抽了一顿,今天又被哥哥海扁倒在地,我他妈的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们兄妹俩的,草!”

这时,就听见玄苦站在远处,淡淡的道:“侯爷还打不打,倒个地倒这么久,着实夸张了点吧,听我妹子说,你昨天挺牛的嘛,今天怎么一转眼就成纸糊的拉?”杨太曦闻声不由一阵苦笑,心道:“糟了,今天敢情是替自己的妹子来找场子的来了,天啊,今天我还能不能走着回去阿,这头死大猩猩!”。

心中暗自咒骂着玄苦,口中却笑道:“玄苦大师休要着急,出家人该平和心态才是,正所谓:明心见性,入得三昧,大师心浮气躁,焉能修成正果阿,哈哈”边笑着边在小何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戴好面罩,小心翼翼的向玄苦走去。这时,就听小何在自己耳边低声叮嘱道:“侯爷,记住,我们杨家军的人,倒也得往敌人身上倒,哪有向后倒的道理,不要给我们杨家军丢脸,我在旁边看着也害臊,记住啦!”

杨太曦听得这话,不由一阵苦笑,心道:“真是现世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阿!”他记得当年在大凌河与皇太极在城外血战时,曾跟身边的亲卫们说过类似的话,不想小何还记得,今天还把它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当时,有五千后金兵的精锐突入了杨家军中央集群的核心阵地中,夺取了一半的工事,这个阵地是城外的最高点,若让后金占据,城外的所有杨家军都将直接暴露在后金兵的强弓之下,而且这个高地上杨家军配置的弩兵和炮兵一但被后金全部消灭,城外作战的杨家军将再也得不到弩炮强有力的支援,很可能整个城外的部队将会瞬间溃散。

当时,杨太曦手中仅有的预备队就只剩下他身边这不到一千多人的亲卫队了,战情急火,他火急火燎的跳上一个土台,粗着脖子,额头上,脖子上青筋随着他的讲话不住的狰狞跳动,嘶哑着喉咙,大声地给自己的亲卫们作战前动员,其中有几句就是:“呆会与后金兵肉搏,伤了的,死了的,你也得给老子头冲前喽,往后金兵身上倒,谁他妈的孬种,死了向后倒的,休想老子会给他收尸,老子得让他喂狼喽!”

想着当时热血鏖战的情景,杨太曦不由战意滔天,狠狠地盯着玄苦,疯也似的撞了过去。玄苦瞧着杨太曦的来势,暗暗叫了声好,一抖手中木棍,也冲了过去,与杨太曦杀在了一起。这以后接下来十几个的回合,玄苦感到了万分无奈。杨太曦就算被他用木棍击中,用脚踹中倒下,也是强撑着身子,就算是头部遇到再重的打击,也坚决头向着他的方向扑倒过来,同时软绵绵的用木棍击中自己的头部或者胸部,可恨的是,旁边三个仲裁却判定同时击中,双方都不得点,有时候更是颠倒黑白,只要是双方同时击中,就判杨太曦获得点数,以至于十四个回合过去了,才以十三比十领先杨太曦三分。

玄苦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个回合将杨太曦击倒,这样,三位仲裁想偏袒也是不成了。正一边筹划着怎么击倒杨太曦,一边向杨太曦击出试探性的快速几棍,就见杨太曦转身就走,卖了个空门给他[奇+书+网],玄苦见战机出现,试探变成了实招,重重的撞向了杨太曦的背部,说时迟,那时快,杨太曦猛然一转身,用肩膀震偏玄苦撞过来的木棍,一个大步滑入玄苦怀中,大吼一声:“杀”。

玄苦心中暗叫一声:“糟了!”,急忙后退,想卸掉木棍击过来的力道,但胸膛仍然被杨太曦狠狠地击中,再也支持不住,向后连退四五步,杨太曦抓准机会,高高跃起,用膝盖狠狠顶撞在玄苦的胸膛之上,同时,手中木棍更是毫不留情的猛击在玄苦的头上,玄苦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杨太曦落地后,迫不及待的掀开面罩,双手撑地,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几下电光火石般的动作耗尽了他蓄势了十几个回合的力气,现在全身迹近虚脱,连支撑身体的双手双脚也在疲劳的颤抖。这时就听玄心报点到:“侯爷5点,玄苦0点,总点数,侯爷15比13胜玄苦”。

小何兴冲冲的跑到杨太曦跟前,一边帮着他脱下厚重的护具和头盔,一边高兴的道:“侯爷,好样的,那就是传说中的回马枪么?侯爷,这招太棒了,哈哈”杨太曦心中不由汗了一把,心道:“从评书演义中偷师过来的招法,没想到还真管用,只是太冒险了!”想到如果是真正在战场上对敌,他还真不敢把后背卖给敌人。

这时,玄苦也从地上爬起来,掀开面罩,露出白净漂亮的虎牙,冲杨太曦咧嘴一笑道:“我妹子说侯爷是个只会蛮力的大蛮牛,我看侯爷一点也不像嘛,充其量只是一只专会使诈的小猴子嘛,哈哈,憋足了劲在最后一合中,才使出杨门绝技--回马枪,算定了要让我没有翻身余地,侯爷,好心机阿,哈哈”

杨太曦不由暗骂道:“这两兄妹,还真是他娘的一母所生,说起话来,损人不偿命阿”口中却自嘲的苦笑道:“你俩人的话都没错,我与你家妹子一比算蛮牛,但与你这可以生裂狮豹的酒肉和尚一比,那也只能算是只小猴子了,说我使诈一言实是谬赞于我了,我被大师乱棍打得是晕头转向之际,胡乱出招,哪还有心思使诈,不过侥幸碰上了而已,哈哈,愧不敢当阿哈哈”。

玄苦眼中厉芒一闪,笑道:“侯爷,不如我们再来玩上15合,如何,哈哈,刚刚觉得与侯爷玩得有点意思的时候就结束了,也未免太不尽兴了,哈哈”。杨太曦闻言吓了一跳,心道:“嘛的,这不是要我老命吗?”正在琢磨着怎么推托之际,小何将杨太曦脱下的护具面罩三下两下穿好,眼中精光熠熠的盯着玄苦,冲着玄苦跃跃欲试的一扬木棍道:“玄苦兄,来,我俩玩玩!”玄苦见小何向他挑战,微微一笑道:“好,我就陪小何将军玩玩,哈哈”。

杨太曦见玄苦这个斗神被小何接过去了,心情大好,坐在树下,靠着空坪中合抱粗,枝繁叶茂的千年银杏树,和玄心,玄明当起了仲裁。就见场中两人是兔起鹘落,杀得难分难解,玄苦再也没有刚才对杨太曦那样明显的优势了,三位仲裁也就公公正正的持平执法,没有再象刚才那样偏袒一方。场中双方的点数交替上升,不过,玄苦终究比小何功夫老到一些,最终以十一点比七点胜了小何。


十五合一完,小何不甘心的冲正在脱护具面罩的玄苦嚷道:“玄苦兄,就脱什么啊,来,咱俩再来个三十合,十五合也太不尽兴了。刚刚进入状态就完了。”哪知,玄苦却没有理睬他的提议,只是笑着冲小何笑道:“哎,倒底是年轻人阿,老落,拳怕少壮阿,太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哈哈”。“曹,大我多少阿,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的,是不是土掩着脖子拉!”小何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不满的狠狠推了玄苦一把,想了想,又道:“也是,你刚刚和侯爷打了十五合,好吧,明天咱俩再来一局,说好了,一局三十合!”

玄苦听得小何的说话,一边脱下护具和面罩顺手扔到一边,一边笑着讽刺杨太曦道:“就你们家侯爷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与你们家侯爷一战,我也就是热了热身,全身上下不过是毛毛雨罢了,也没耗掉什么体力。”杨太曦闻听着玄苦讽刺挖苦的话语,只有苦笑,不敢搭腔,生怕一个不好,被心有不甘的玄苦挤兑着下场,那今天就真的只有躺着回去了。

又听玄苦赞小何道:“与小何将军打就不同了,全身上下就像天降暴雨,把我淋成了落汤鸡阿,哈哈”,边说着,边三下两下刮下了袈裟,用力一拧,果见袈裟上的汗水哗哗的撒到地上,弄得地上一片汗渍。

这时,玄苦将拧干了的袈裟迎风一抖,朝银杏树长长伸出的枝干一搭,悠闲的走到杨太曦身边,一屁股坐下问道:“听我妹子说,侯爷想召我从军,可有此事啊?”杨太曦心中一喜道:“确有此事,你可愿意?”。玄苦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他,而是不紧不慢的道:“关于此事,不瞒侯爷,我是有点踌躇,但今日与侯爷及小何将军一战,发现侯爷作战中深得扮猪吃老虎之三昧,极具忍诈变通之谋,可圈可点啊。”杨太曦闻声心道:“嘛的,这是夸奖呢,还是骂人阿?”

正心中嘀咕,又听玄苦慢慢的说道:“小何将军则是年轻气盛,充满着向上的无穷冲劲和耐力,望着他,不禁让我都生出些许垂老之意阿,哈哈。天天呆在这寺中,白白消磨了锐气,淡得出鸟来,哈哈,这几日与侯爷的亲卫们接触,发觉侯爷的亲卫们个个均是虎狼之姿,行事果决沉稳。交谈间甚是投契阿,哈哈。这几年,也曾有其他朝廷大员来少林邀我出山,我都拒绝了,侯爷,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