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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是看看侯爷是否具备这世间王者的潜质,二是看看侯爷的部下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哦?”杨太曦来了兴趣,在格桑仁娃胸前长长的吻了许久后,轻声问道:“不知道,观完此战后,你们家的圣女会对我的部下有什么评论呢?”

格桑仁娃挂在杨太曦脖子上的双手紧了紧,显然被杨太曦的深吻,吻得有几分软了。但她定了定神,仍是眼神平静的答道:“在我来之前,圣女已经向婢子分析过此战的胜负。她言道:若侯爷的部下能击败察哈尔八部众的八位最年轻有为的未来首领,那么侯爷的部下就理所应当都是武艺娴熟,精于战事,能够独当一面的将军之才,而拥有将军之才的人是不会甘于雌伏的!

所以能拥有和驾御这样一群才华横溢的将军的人,即便他不想成为这世间的王者,但形势总比人强,就如同百川终归与大海一般,汇入大江的小河多了,那么原来的河床就再也不能容纳和满足他们,大江流向更广阔的大海就将是这世间不可逆转的天意和宿命!

而侯爷你坐拥近十万当今大明最善战的军队,麾下虎狼之将数十名,扼守大明,后金,蒙古三族的咽喉要地--广宁,江东,义安三镇,您偏向任何一方,都将使这天下的平衡被打破。

最为可怕的是,侯爷您现在还获得了当今天下两位大富豪的鼎力支持,在大军之后积极筹措军需粮草,粮饷军备误战之忧将再无有矣。

我们圣女还听说侯爷最近将少林的一位医学大德也收罗在帐下,专门成立了医堂--养义堂,培植医兵,自制伤药包带。

在自家食邑中招收矫健之士,效法戚少保组建武痒--忠勇社,学文习武。侯爷您现在的形势,就恰如是将所有有志奔腾到海的小河凝聚在一起的大江,您的称王天下只是时间问题。”

听完格桑仁娃神色平静的说完这番话,杨太曦笑了,他用嘴贴到格桑仁娃柔实的耳珠边吻了吻后,轻声道:“我终于知道圣女故意把你输给我的用意了,她是让你日久天长的策反我,为你们做事,是吗?”。格桑仁娃神情冷静的答道:“侯爷如果这么说,那就是小看了圣女,枉圣女这么高看侯爷了。”

“哦,此话怎讲?”杨太曦好奇的问道。“因为,圣女之所以这么说,是把侯爷看成称王天下的对手,而不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她只是想为双方日后争王天下时留下几分人情,不至于刀兵相见过于残酷而已。圣女将侯爷比做这世间堂堂的王者,而侯爷何苦将自己如此低劣的比喻为圣女的一个小小的棋子呢?侯爷,你说呢?”。

闻言,杨太曦将头埋在格桑仁娃高耸的胸脯上肆意的吻着,久久没有回应格桑仁娃的问话。心中感觉到他这位大姨子真是厉害,好象什么也给她算到了,连手下一个小小的婢子都这么牙尖嘴利的,真是“窥一斑,而见全豹”啊。

但觉得不能示弱,一定要扳回来,不能让这两主婢给小瞧了,想了许久,心中终于有了计较,他将头从格桑仁娃高耸的胸脯上抬起,问了格桑仁娃一个问题道:“难得你们家圣女如此高看我杨某人,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你们家圣女是支持红教呢?还是黄教?是否和林丹汗一样,对迎取回来的蒙古‘吉祥三宝‘推崇之至呢?”。

格桑仁娃闻言微微一怔,紧接着倚在杨太曦身上,轻轻甩了甩如云瀑布一般又黑又密的长发,冲杨太曦露出一个狐媚之极的笑容来。杨太曦见过很多美人的笑,如容兰若的倾城倾国的笑,福玲羞答答的笑,杨明华狡黠的笑,兰芬如憨憨的笑,都很迷人,但从没人能笑得象格桑仁娃一样狐媚,颠倒众生。正想间就听格桑仁娃用平静的声音答道:“不知道”。杨太曦闻声就晕了,不由有点郁闷的道:“看你刚才笑得那样甜,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答案,原来是什么也不知道,那还笑得如此之甜?”

“婢子笑得如此之甜,是因为圣女嘱咐我的最后一点,我总算用上了”格桑仁娃平静的答道。“你们家圣女嘱咐你的最后一点是什么?”杨太曦好奇的问道。“圣女嘱咐我,若是她没有预先告诉我,而侯爷又问到的问题,我要一律回答不知道,因为这个问题只有当侯爷手握边关大权,重返辽东时,圣女她将设宴宴请侯爷,亲自为侯爷解答。我刚刚还在想,圣女这最后叮嘱的一点,今天看样子是用不上了,没想到侯爷终于问了一个圣女没有预先嘱咐婢子的问题,故此发笑”。杨太曦闻声心道:“又遇着了和玄心一样能猜透其他人心思的牛人了,厉害啊”。再不多问,一头就深深埋到了格桑仁娃怀中。

第四十三章  邙山迷踪

  午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绣满大朵白色粉红云晕的牡丹花锦绣窗帘,将帘上的花影,窗外飞舞的蝶影,暖暖的洒在床上缠绵缱绻的两人身上。杨太曦躺在床上,看着福玲无限慵懒的冲着,照到床上的重重光影,伸了一个风光旖旎的懒腰,将赤裸的上身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时之间,人娇花艳相妖娆,满身女儿家的香味更是扑面而来,几疑是自己是睡在了花丛之中。杨太曦不由得痴了,脱口轻轻吟道:“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欢,满衾香迷,蝶栩舞花帘,余情更鼓,燕燕于飞痴”。闻听到杨太曦吟作如此香艳的歪词,福玲坐起身来,冲着杨太曦笑嗔道:“满衾香迷,哪有啦,没那么夸张啦,伯雄,你就只会胡言乱语啦。”杨太曦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手伸到福玲的鼻子下道:“没有?你自己闻闻,说满衾香迷还是轻的咧,我还没说一手。。。”福玲一听大是娇羞难当,一把扑到杨太曦身上,用自己的樱桃小嘴封住杨太曦的口,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杨太曦哪还客气什么,一把含住伸过来的小兰舌细细品尝起来。

两人正在情意款款之际,就听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杨太曦不由有几分着恼的问道:“谁啊?”。“是我,大何,春生那边出了点状况!”“什么?”杨太曦一惊,忙摆脱了象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意乱情迷的福玲,迅速穿好衣服。然后无限不舍的俯身凑到小妮子耳边亲声道:“老婆,我的亲卫们出了点事,我出去一看一下究竟怎么回事,你先多睡会,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不理福玲的嗔怪,大步走了出去。

出得门来,杨太曦边匆匆咬着军士递过来的馒头向府中议事厅走去,边问大何道:“出了什么事?”。“春生刚刚派人传话,洛阳城外李家村的那个领村民与周二楞子理论的裴秀儿,被周二楞子派人领着一百多家丁,以带她和村民去看村里其他还在开凿佛像的人为幌子,诳着带往邙山去了,他正和杨小姐偷偷跟去,伺机保护。”大何应声答道:“我们是不是也带家丁们立刻赶去,以防万一?”

“恩,不要多了,就在府中家丁中选五十余名机灵善战,熟悉洛阳城郊地形的人和我们亲卫队一起去,切记,对外就宣称我想到洛阳郊外狩猎,为公主打一头野鹿,取其鹿茸为她补身子,以表疼爱爱惜公主的情意”。“恩”大何点了点头,飞也似的准备去了。


邙山密林中,杨太曦带着众人已经寻着赵春生留下的记号高一脚,低一脚的在山中跋涉了五六十多里山路。望着周围丈高的古木森然林立,两旁山上怪石丛接,杂草灌木丛生,往前行走的山道越来越窄,也越来越找不到路,杨太曦微微一皱眉,冲身旁的大何沉声吩咐道:“叫文豹到我这来下!”。

不一会,大何从前面领着满头大汗的文豹赶了过来。杨太曦笑着冲文豹道:“我说老文啊,这不对啊,走了应该差不多有十里地了吧,怎么还没找着春生留下来的记号么?”。

“是啊,我也正觉得纳闷,我在前面也发现了一点状况,正准备叫侯爷过去看看,一起分析一下!”文豹神情略微有点波动的对杨太曦答道。“哦”杨太曦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比较重要的情况,要不然,他自己就解决了,根本不用来征求他的意见,忙道:“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一会,众人来到前面的一个林中小空地处,此处,树枝断折较多,地上掉落的树枝断口处颜色还比较新,周围的杂草明显是被人踩过,东倒一处,西倒一处,较湿的泥土处,人踩过后的脚印很多,有些地方更是脚印套着脚印被踩得相当的杂乱,印记十分的明显清晰,显然是不久前有大队的人马经过这里后造成的。

文豹俯身掀开一层树枝,指着被盖在下面最底一层的树枝下的足印道:“侯爷请看,今天这树林中先后被人撞落了两次树枝,留下了两批新旧不一的足迹,而且第一次树枝下的足印明显较少,我根据时间和足迹的新近痕迹来判断,第一批经过此地的人约有一百人左右,其中有的足迹深浅不一,明显是步履蹒跚,拖着脚造成的,估计应该为不是练家子的李家村村民留下的。”杨太曦看了一下,略想了一下便沉声道:“你判断有两批人先后经过的依据呢?”

闻声,文豹又拾起两段两头均有折断断口树枝向杨太曦示意道:“侯爷你再看这两根树枝,相隔有一段距离,两头均有断口,但断口较平,不似掉落在地上让人踩断的,到似被经过的人撞落的,切口方向都向着一面,而且,两头的断口新旧颜色明显,很显然这两段树枝是同一根树枝被接连撞了两次,掉落两次后造成的,而断口新旧痕迹明显,那显然不是同一时间经过的人造成的,因此,我判断应是有两批人先后经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