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的!尚羽这厮躲哪里去了?
“公子在找什么?”耳边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
“找人!”妙语瞪着眼,双手叉腰,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旁边的位子上一坐,满脸郁闷。
“找何人?”还是笑。
“男人。”烦不烦啊!说着又看了下座位底下。
“奴家这里可没男人。”檀扇轻摇,妙语回了个头,不知何时羽裳竟躺在了她身边?
等等,羽裳……怎么会……她明明应该躺在……
幽蓝的珠帘近在她眼前晃悠,妙语顿觉脑袋发热,自己竟然坐在了羽裳的软榻上,屁股底下是熊皮毯子与丝绸褥子,还有……她衣服的一角?!
天那!她连忙跳了起来,满脸愧疚,“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羽裳这人一看就不太好惹的。
“无妨,”羽裳咯咯笑了起来,“公子想坐便坐好了,椅子本就是给人坐的。”
妙语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羽裳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亲切的?但她虽亲切,妙语却仍不敢乱坐,还是呆呆的站着。
看了她一眼,羽裳慢慢竖了起来,单手撑着额头,轻轻叹气,“公子如此拘束,一定是奴家怠慢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呆楞楞的坐了下去。
沉默。
总得找些什么说才是吧?想到这里,妙语终于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知公子羽去哪里了?”
羽裳挑眉,继而掩嘴浅笑,“公子莫要说笑了,屋子里就这么些人,公子羽怎会来我这里?”
啥?不在?“羽老板不要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不在,她亲耳听到他的声音的,她的听觉还不至于那么差吧,更何况藕榭也在这里。
“奴家从不开玩笑。”她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晕!从不开玩笑?鬼才从不……
等等……从不开玩笑?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眼睛紧紧盯着羽裳猛瞧,半晌摇了摇头,再看看藕榭,接着扫视了一遍屋子……眉头已越皱越深,这里一看就知道没有其他的门可出去了,那么……
突然,她倏地站了起来,转过身膝盖半跪在榻上,弯腰凑向了羽裳,爪子出乎众人意料的伸向她的胸部。
她这一行动之快,以至于藕榭都没来不及反应,意识到的时候她的魔爪已经摸在了羽裳宽阔平坦的胸膛上。
没错!是宽阔平坦!
她瞪大了眼睛,半点没有放下手的意思。身下这人的睫毛长而卷,嘴唇单薄而性感,鼻子光滑而挺拔,他……
羽裳低着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手,笑了,“公子怎能欺负奴家呢?”看来她还不笨,他倒宁愿她笨一些的。
什么?
听到她的话,妙语这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暧昧。羽裳懒懒的半睡在软榻上,眉目含笑,而她这个“男人”却半压在她身上,手还“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胸部。
若是其他的时候她定会尖叫出声的,但此刻她却丝毫无所觉,只因她已发现了另外一件异常震撼的事。
羽裳就是尚羽?!
天那!她竟然从没有想过,现在想来的确非常可疑,怪不得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熟悉,怪不得自己看到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双性恋,怪不得他认识红玉……
“公子若是再不放开,奴家可担保不了不会发生什么事。”
妙语沉浸在惊异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他却嘴角一弯,暧昧一笑。墨黑如漆的眼睛沉静的如同月夜下的碧湖。夜那样黑,却映着点点朦胧的星光。
他放下了手中的扇子,伸出了手,移向她的脖子,轻轻一勾,妙语便全身失重的倒在了他身上……满目的丝绸因为这突然的重量哗啦啦的流躺下地。
珠帘幽幽的摇曳着蓝光,照的人刹那恍惚……
宽大的袍袖停驻在她身上,水绿色的一片,铺天盖地而来,如缓缓流动的明媚的河流,长长的头发飞泻开来,千丝万缕的纠结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妙语顿时楞住。房间的三女不知何时竟也消失无踪。
“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自己在和她开玩笑,却有一种的奇异的感觉在心里慢慢滋长,它一丝一丝的散开来了……越散越大,他几乎就要抓不住了,到底是什么呢?心跳竟也比平时快了一些……一阵又一阵,震的他左边肋骨隐隐的发疼……
必定是她太胖了……
呆楞半日,妙语连滚带爬的狼狈而起,结结巴巴,“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讨伐的时刻,但除了讨伐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词了。但这句讨伐的词喊出来却也一点没有气势。
尚羽早已恢复他一贯的淡然表情,笑道,“我并没有骗你,不过懒的解释罢了。”
靠!又来?!这回她可有话说了,“那你刚才干吗说你不在?” 被她抓到把柄了吧!
尚羽却是满脸无辜,“公子羽的确不在,现在在这里的只是羽裳而已。”
他说的仿佛再自然不过,妙语却着实想吐血了,“你……”她实在很想再多找些反驳的话来,却只能气的直跺脚而已。
面对着他这样一个耍无赖的人,她也着实是词穷了。
“我说,你知道颀耀的娘是谁吗?”妙语翘着个二郎腿,坐在尚羽软榻的一边吃瓜子。事以至此,她再怪他隐瞒也没啥意思,只能这样了。
“不知道。”他答的倒是很简单。
“你不是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为何一定要知道?”他虽然对颀耀是事感兴趣,却对死人没兴趣,已经死了的人即便和颀耀关系再大也没有意义。
“你不是喜欢颀耀嘛!”妙语当然不能了解他的想法。
挑眉,“这么说,妙妙一定是知道了。”
“我……”她本想说知道的,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对,自己刚刚才说过喜欢颀耀就应该知道,若自己说了知道,不就代表她承认自己喜欢颀耀了?还好没说出口。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思缜密。哈哈哈哈。
“有何事这么好笑,不如让我一起分享一下,如何?”他实在很佩服她神游的能力。
妙语忙摇头,“没事没事,我只想说颀耀的娘我的确是知道的,不但我知道,整个睿城都知道。”除了你以外。
“哦?”
“她可是睿城的传奇,当年江湖的第一美人呢!”她越说越神采飞扬,仿佛说的是自己的娘一样。
尚羽有些好笑,“她是谁呢?”
“蘅芜夫人啊,这个都不知道,她当年和城主……”
妙语还在噼里啪啦的说着。尚羽闻言,却凤目微眯,长眉蹙起。妙语讲完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表情,自然是奇怪的,“怎么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撑着头看向妙语,眼里闪着愉快的光,“我们俩的运气似乎一直不错。”
啥?她已经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了,竟然还说运气不错?什么乱七八糟的!
尚羽却仿佛看不到妙语的困惑,接着道,“虽然我不知道蘅芜与颀耀是什么关系,却知道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妙语眨巴了下眼睛。
“妙妙可记得我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他知道她必定是忘记了,她的记性一向不太好的。
“那天……”那天不就是他带着她飞啊飞的,然后就骗她说他是无名嘛,想到这里她还来气呢!
“树林。”尚羽试着提醒道。
树林?好象的确有树林……她记得那天她心情不好,然后到了树林里,然后……
对了!“那间小屋!”小屋门口的匾额上好象写的就是蘅芜二字!等等,若是这个蘅芜就是那个蘅芜的话,那君莫愁和蘅芜难道也有什么关系?他当日看到她在那里的确也很反常的……
想到这里,妙语一脸诧异的看向半眯着眼休息的尚羽,使劲将他晃了起来,“喂!你睡什么睡啊!现在还有问题没解决呢!”
尚羽睁开眼,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冷意。
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讲话,看来他的确可能对她太好了,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什么重要的人。
看到他眼里的冷意,妙语一滞,扯着他袖子的手也突然的垂了下来。
尚羽低头看着她垂下的手。
半晌的沉默。
轻声叹了口气,再抬起来时,已是满目含笑,“妙妙有什么问题快说吧,我都有些困了。”
“你吓死我了。”妙语松了口气,刚才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她几乎以为她要完了。
当然,正事她也没忘记,“你说那个君莫愁会不会和颀耀他娘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那个君莫愁应该和颀耀他娘认识的吧?”
“可能。”
“他们怎么认识的呢?”
“不知道。”
“喂,你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妙语终于爆发了,没搞错吧,她一个人怎么想的出来。
“我现在知道的与你一样多,问我也没用。”他第一次觉得到围绕着颀耀转的话题竟也能令他感到无趣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评,评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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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语终是偃旗息鼓了,他说的没错,现在的确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但至少知道了君莫愁和蘅芜是有些关系的,这也算是进步吧。
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能知道蘅芜为什么自杀?她一定要多搜集点资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