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祺刚吞下紫金金丹,就立刻感觉到丹田里掀起了四股狂风,奔向四方,冲击自己死人的经脉。闭着双眼的徐多祺在心里咕噜道:“我苦苦修行大半年,积累的真元灵力不过如此,这……这也太霸道了些……还是师父好……”而这边易冲却闭眼发笑,百无聊赖。
黄山上,乌云布,雷电起。
长蛇根须般的闪电照亮了整个云雾弥漫的天空,异变出。
玄诀门,废墟旁,盘膝而坐的易冲脑海突显岩石道人的仙言:“盖西南属坤,坤为腹,药生于丹田之时,肠气上达,丽于目而有光,故自目至脐一路,皆虚白晃耀如月华之明也。有箇乌飞。有箇乌飞者,身中之天地交,坎离合,二气綑缢结成一滴露珠,而飞落丹田中也。”
突然,他双目一睁,射出一束金光,大喝道:“爆!”就见他身边突然发出万丈金光,接着,废墟像一丘沙子般被风吹散。
易冲站起身,抖抖月白道袍上的灰尘。他然后便守在徐多祺身边,等他收功。
徐多祺只感觉全身像被人用手捏了一样,很舒服。大约半个时辰后,徐多祺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易冲见徐多祺醒了,急忙道:“阿祺,你感觉怎么样?”徐多祺很高兴,憨厚的笑道:“大哥,我……我丹田里混沌一片。你呢?”
“别跟大哥开玩笑,我已经结了大道金丹。”
“大哥,小弟怎敢和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易冲摸着下巴说:“这就怪了。我去帮你问问师父,你等着。”刚想抬步,只听一女声道:“不用问了,你们师父闭关了。”二人寻声望去,原来是穿着素衣的琴儿。
徐多祺和易冲立刻跪下行礼道:“道祺子,冲子,给师叔请安。”
琴儿却道:“礼就不必行了,我来是有重要的事向你俩转告,师兄说让我陪你们去寻觅逆天神君。这是师兄赐给你们的上品灵器:宝刀赤背,宝剑元棒。关于灵器的祭炼,在你们所记下的三卷竹简里炼器篇有详细记载。”二人大喜。
易冲还是不死心,向琴儿问道:“师叔,道冲子有一事不明,斗胆请问师叔。”
“说吧!”秦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易冲道。
“阿祺他为什么没有结丹?”易冲和徐多祺依旧跪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想毕,时候还未到。修道之人切莫心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们还是先随我来一趟。”
说罢,转身离去,徐多祺和易冲起身跟了去。
恶水镇十三里之外,密林深处,国民党残余部队营。
两个士兵背负突击枪,站在军营大门口放哨。
密室。
“混蛋!谁让老三出去了!”说话的是一位坐在老式檀木椅上的国民党营长,看他伤心又生气的样子浑然不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谁让老三出去了!?”
“大哥,这都是嫂子的主意。”这接话正是那日在恶水山被徐多祺打成重伤的臂二哥。看他的样子,双臂低垂,面色沮丧,似乎很怕坐在眼前的人。
“这件事我一直没说就是怕大哥你生气……”他小心道。
“说……是谁?”这营长来真格了。
臂二哥结结巴巴的说:“是……我的嫂嫂不您的五夫人……”
“反了是不是!我‘枯石杀者’的兄弟怎能死在那贱人的手里,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来人,去把那贱人给我带来!”
“大哥,这不能怪嫂子,她也是为了你……”臂二哥战战兢兢的说。
枯石杀者赵进双目血红,像疯狗一般咆哮道:“把那贱人带上来!”
不久,两位士兵带来一位少妇人,这少妇人生得真是丽质,怎见得,有诗为证:
初窥丽人貌,尘世皆可见。
正观凝脂颜,荷叶颠三颠。
媚笑羞答答,狐仙下界来。
勾魂素女瞳,销魂唇齿间。
但这有闭月羞花之姿色的美丽少妇人,在大丈夫眼里算得了什么呢?
跪在地上的少妇人低着头,红唇微张,吐出一句充满磁性的话:“哥哥找妹妹有什么事?”
枯石杀者赵进转身指着髯三哥的灵位,气冲斗牛的大骂:“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枯石杀者赵进欲哭无泪。
臂二哥低着头,颤抖着嗓子,期期艾艾道:“大……大…大…大哥……你……请您……先听嫂子……解释。”
枯石杀者赵进深深的一口气,轻轻的呼出后,不耐烦的说:“老五,你讲!”那少妇人深情的看着赵进,赵进瞥见却假装没看见,那少妇人幽幽道:“赵哥哥,妹妹十个月前窥见你脸色不好,后来我问小红。呃……呃……我……我听……听小红说,赵哥哥你在玉山吃……吃了败仗……呃……呃。”
那娇滴滴的少妇人却像泪人似的哭得满脸泪水。
赵进一见妻子这般伤心,不由得躬身去扶,孰不知这身怀三甲子功力的枯石杀者赵进已中了那少妇人的“魔界泣音”。这“魔界泣音”可是对天界神仙都诱惑三分,别说是对肉眼凡胎,粗心大意的赵进了。“我的好雅妹,是赵哥错怪你了,我该死,我该死。”赵进骂道。
少妇人泣道:“不关哥哥的事,要怪就怪雅儿没和哥哥你商量,雅儿生来就是罪人……呃……呃……”趴在赵进怀里的雅儿思索道:“不信你不上当。”
赵进冷静了下来,看着躬身在一旁的臂二哥道:“老二,你可知道是谁杀老三?”
臂二哥道:“大哥,是徐大壮的儿子,徐多祺。”
“徐大壮的儿子!?徐多祺?他爷俩不是死了吗?老二,我平日待你不薄”
“不大哥大哥,这徐多祺是小弟我亲眼所见,我还与他交过手,小弟的内伤就是拜他所赐。”赵进听了臂二哥的话,不由得大怒道:“该死的徐多祺,我要让你替我三弟尝命!!!我一定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