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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游光先机一失,只好不停用手臂来阻吕浑鞭击,伸出一臂折断一臂。

转瞬间,吕浑已经挥出了二三十鞭,打断了二三十条手臂,见游光依旧伸臂在挡,心中甚是诧异,偷眼瞧去,却看见游光这个木中魔断去一臂又重生一臂,断的快生的快,不觉心中大骇!梢一走神,手中的混沌鞭就缓了一缓,被游光乘机一臂扫在右肋,整个人横跌了出去。赶紧用鞭一支地,才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只觉得右肋下如火灼般疼痛,一瞧,巴掌大一块皮肉被游光手臂上的棘刺扯的血肉模糊。来不及止血,游光已经举臂攻来。吕浑只能咬紧牙关,运足混元罡气提鞭再战。见游光七八条手臂一同抓击过来,抖开混沌鞭,将浑身上下护了个密不透风。

只是片刻,吕浑便感手软脚浮,眼前发黑。自知已是不敌,心中暗道:我今日必死无疑,他日传了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无论如何,也要同这游光来一个同归与尽!想罢,吕浑突然门户大开,也不管抓来的臂爪,只将鞭头对准了游光胸膛,大喝一声跨步前冲,非要在被击杀前将混沌鞭插入游光胸中。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举不起来!只一迟疑,全身被游光的七八条手臂紧紧裹住,棘刺刺入体内疼入心脾,低头望自己脚下看去,原来脚踝上已被游光独脚上伸出的树根暗中缚住,全身上下被捆的严严实实,动不得分毫。

游光又发出如山鸡一般的啸声,说道:“原本想将你一杀了之,交差领赏。没曾想费我如此工夫,正好我也饿了,就将你当作人肥吧!”

吕浑直觉捆住全身的手臂越发扎紧,缚住脚踝的树根一边顺着小腿往上长,一边将须根往腿肉里刺入,竟然开始噬起血来。吕浑强用体内的混元罡气来抗须根,也只是阻上一阻,徒劳而已。正将晕眩过去之时,恍惚听见一声清脆的叱声,便没了知觉。

第十二章  村姑施救靠异宝  香雪海除木中魔

  吕浑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茅屋内的榻上。应该是夜间,屋里亮着烛光。吕浑刚想坐起来,却扯动了浑身的伤口,顿觉疼痛难忍,差些又晕过去。紧闭着双眼稍微缓了缓,强用力扭头向烛光望去,是一盏油灯搁在了桌上。桌边坐着一个姑娘正在捣药,二八年华,青衣黛裤、绣花布履,作村姑打扮,侧对着吕浑。粗布衣服却挡不住姑娘的娇俏,柔美白皙的脸庞不施粉黛,眉若线描柳叶,目如清灵深潭,睫毛长而上卷,关注着所捣之药。整个人在烛光映照之下尽显圣洁而又贤惠之态,真可说是非长成、实画成,吕浑都看的呆了。

姑娘捣完药,站起身要把药拿出去熬,吕浑赶紧喊道:“姑娘,姑娘。。。。。。”

姑娘见吕浑已醒,放下药杵药臼走到榻前,说道:“公子您醒啦!”

吕浑这声不叫倒也罢了,这一叫,让姑娘走上前来正面对着自己,看见了姑娘的右脸自眼角到嘴角竟然有一条伤疤,就如趴着一条百足蜈蚣,丑陋万分。吕浑不禁紧闭上双眼,不再愿瞧,心中暗叹:唉!如此美人竟然…….只觉爱慕之心尽去已。

姑娘以为吕浑又痛昏过去,用手摸了摸吕浑额头,见没发烧,便放下心来。又将棉被提了提,给吕浑盖好,这才把药拿去灶间用文火熬着,只等吕浑醒来时吃。再给自己多披上两件衣服,双臂作枕,趴在桌上睡了。吕浑甚觉无趣,又因失血过多,也昏沉沉睡去了。

次日清晨,吕浑睡醒,见姑娘伏身睡在桌上,吕浑咬牙使劲坐了起来,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姑娘被唤醒,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吕浑坐在榻上,疾步走到榻前,手搭吕浑双肩说道:“公子您快躺下,您伤的这么重,现在还不能起来,快躺下。”见吕浑躺下身时双眉紧皱,知道又扯到了创口。急坐榻沿,左手托背,右手扶臂,把吕浑慢慢放下。

吕浑与姑娘身躯相依、耳鬓厮磨,又闻着姑娘体生暗香,心中直叫可惜。因为去了爱慕之心,再看姑娘脸上的伤疤倒也不似先前恶心,问道:“姑娘,我为何在此地啊?”

姑娘助吕浑躺好,端了个板凳在榻边,说道:“前日小女子去香雪海想折些梅花回家,因墨梅实不好找,就走的深了些。正看见有个妖怪缠绑住了公子,要坏公子性命。小女子赶紧使出祖传法宝女娲针来,将那怪物钉在了地上,这才将公子救下,让公子的大黑马驮着您才回来。”

吕浑暗想:原本自己在此处已昏睡了两日了。说道:“姑娘原来是吕浑的大恩人啊!吕浑有伤在身,无法向姑娘施全礼,还望海涵。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姑娘双手直摇,说道:“公子不必客气,小女子姓邢,公子就唤小女子咏儿就好!”

吕浑四周一打量,问道:“咏儿,家中还有何人?”

咏儿口还未开,先流下了泪来,说道:“先父原来是教书先生,早年太湖中水匪来村抢劫,先父看不下去,将水匪头目痛骂不止。水匪头目恼羞成怒,杀害了先父。母亲又惊又怒,不多日也随先父去了。只留下咏儿一人孤苦渡日。”

吕浑听罢,也陪着落下泪来,暗想:原来天底下还有同我一般不幸之人!说道:“咏儿切莫伤心,比起苦来,我可丝毫不差于你!”

咏儿问道:“看公子年纪不大,难道也同咏儿一般的不幸吗?”

吕浑见咏儿动问,便将自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咏儿,尤其说道娘亲亡故,两人不禁四手相握、泪眼对哭。哭了有一会儿,两人顿时都觉失态,赶紧各自抽回双手。吕浑因为爱慕心去已,还感尚好,咏儿却是双颊彤红,一边用衣袖遮脸、一边抹泪,说道:“公子还劝咏儿不要伤心,自己倒嚎啕大哭起来!”

二人抹去眼泪,四目相对,又破涕大笑起来!咏儿说道:“依我看,公子还要哭一回!”

“哦?”吕浑问道:“为什么呢?”

咏儿小鼻子一皱,逗吕浑道:“待会要帮公子把身上的血污衣裤剥下来,难免再次扯开伤口,公子岂不是又要痛的嚎啕大哭?嘻嘻!”

吕浑说道:“为亲人哭,自然要惊天动地!为自己哭岂是英雄男儿?待会你尽管用力剥,我吕浑皱一下眉头都不算好汉!”

咏儿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哦?”

吕浑一扬眉,说道:“当然!”

咏儿笑道:“那我可要剥猪猡啰?”

吕浑说道:“休要废话,快快剥去。”


咏儿伸手扯住吕浑衣襟,只听吕浑急叫:“慢、慢些动手,我怀中有师门黄玉丸,你取出喂我吃一粒。”

咏儿依言掏出小瓷瓶,取出黄玉丸喂了吕浑一颗,再把吕浑怀里的东西全掏了出来,放在桌上。又问吕浑道:“好了吗?”

吕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说道:“来吧!”

咏儿只轻轻一扯,伤口便带出一注血来,赶紧朝吕浑看去,只见吕浑眉不皱嘴不裂,只有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直挂而下,看得咏儿心痛的流出眼泪。知道现在停不得,咏儿一顿一扯,(奇*书*网.整*理*提*供)硬将吕浑的衣裤剥了下来,只剩下身一条短裤未除,吕浑全身上下也就此地没有受伤。咏儿顾不上羞臊,用干净巾帕一边擦拭、一边在伤口上洒些三七粉末,加上先前服下的师门灵药黄玉丸,创口鲜血尽皆止住。咏儿取出一条干净棉被换去沾污被子,替吕浑盖上,又掖好了被角。吕浑疼痛过后自然觉得累,早已沉沉睡去。咏儿轻轻抹去吕浑脸上的汗珠,坐回板凳上双手托腮,呆呆看着吕浑苍白的脸庞,只觉自己心乱如麻。

自此,吕浑每日里由咏儿煮些红枣汤、赤豆粥养着,只三日已无大碍。只是身体尚虚、手脚无力。到了第五日,精气神重生,已可下榻舞拳了!穿上咏儿先父的旧衣裤,走到屋外打了一套五禽戏活动筋骨。邋遢看见吕浑出屋练功,也高兴不已。打完拳,吃罢早饭,吕浑对泳儿说道:“咏儿,我的伤已好,也该择日启程了。”

咏儿只当没有听见,自顾低头扒饭,泪却管不住流了下来。吕浑见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说道:“咏儿,你对我说你用祖传的女娲针钉死了木中魔,这女娲针是何宝物,能让我瞧瞧吗?”

咏儿将饭碗一搁,说道:“女娲针我没有收回,还在香雪海里呢!”

吕浑说道:“哪我陪你一起去取回吧?”见咏儿点头站起,便同咏儿一起往香雪海走去。

只三四里地,两人便到了香雪海。由咏儿带着穿花绕树,看见了木中魔游光被一支锥状物从顶门直穿而下,自独脚脚心刺出,将游光钉死在地一动不动。

吕浑看着纳闷,问道:“咏儿,我观此宝长有两丈不止,你是如何使弄的?”眼光看见扔在一旁的混沌鞭,顺手拣起。

咏儿说道:“此女娲针可大可小、随心如意,待我取出来给你玩。”一伸掌,游光头顶上的锥状物向上提了起来。刚提起一半,游光突然活动了起来。转身看见了吕浑和咏儿,正要猛扑,咏儿急将手掌向下一压,女娲针重又将游光钉在了地上。吕浑早已腾身上前,混沌鞭对准游光腰间急打,“啪”的一声,发现游光重被钉住,一动不动,全无生机。自己反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说道:“看来还不能拔出女娲针。若一拔出,此魔必会重生。”围着游光转了一圈,见游光干老枯皱、心中突生一计,对咏儿说道:“咏儿,你这女娲针可怕火烧?”

咏儿答道:“我听爹爹说过,这女娲针先于五行生成,五行之内无物可伤女娲针分毫!”